又一個黑衣男人從側(cè)面向封于修刺來,封于修雙眸神色冷冽,一個鞭腿將他踢飛。
“噗!”
男人撞在墻上,立刻噴出一口鮮血,將白雪染得殷紅,他緊緊地捂著胸口,艱難地爬起身。
封于修眉頭一皺,一棍子掄在他頭上。男人立刻昏厥過去。
不足片刻,封于修和宗正便將這五名瀛人打得頭破血流,昏厥過去。
江夏趕緊跑過來,看著封于修手里不斷晃動著的沾滿鮮血的棍子,“隊……隊長,你們是黑社會嗎?”
砰!
封于修一拳呼在江夏頭上,拿出一份證件抵在江夏眼前,“看到?jīng)]?我們可是正規(guī)軍。”
江夏借著淡淡的月光,可以勉強看清上面的字——少將封于修。
“你手里拿的什么啊?這幾個狗東西為什么追你?”封于修說著踢了踢地上昏厥的瀛人。
江夏拿出信封,慢慢將它打開,錯愕道:“怎么是這東西?”
“什么?”宗正好奇道。
“凌城地圖?!苯拈_口道,“不過他們要這東西干嘛。”
封于修神色一變,“宗正,這幾個人是瀛人軍部的人,你叫人過來將他們押回去,好好審問?!?br>
“是!”
封于修又看向江夏,“你怎么會偷他們東西?”
其實封于修看著江夏灰頭土臉的樣貌以及身上破爛不堪的衣物,就已經(jīng)能夠猜到大概了。
“我……我沒錢,沒食物,而且,我在這秘境之中的身份就是一個小偷?!苯牡椭^,扯著衣角。
“你這么聰明的一個人,怎么也不應(yīng)該靠偷東西生活啊?!狈庥谛薏唤獾?。
“隊長,你說,一個一直無惡不作的壞人,他突然有一天告訴別人,他要成為一個善人,會有人信嗎?”江夏抬起頭,淡淡說道。
封于修突然反應(yīng)過來,可能他的過往就已經(jīng)定格了他的命運。
“那你和我走,我說過要帶你回家的?!狈庥谛蘩〗?。
“隊長,我還有個弟弟?!?br>
……
封于修跟著江夏來到一處昏暗的小巷子里,這里彌漫著難以忍受的氣味,不過受益于氣溫的影響,并沒有傳得很遠。
“哥哥,你回來了?”一個小男孩見江夏回來,站起身趕忙跑上前去。
江夏摸了摸男孩的頭,“抱歉啊狗蛋,哥哥這次沒能給你帶包子回來?!?br>
男孩眸如點漆,清穎澄澈,笑嘻嘻道:“哥哥,沒事的,只要你能平安回來,那就可以了,下次狗蛋也要和哥哥一起去?!?br>
“不行!”江夏毫不猶豫地拒絕了。
“為什么?”狗蛋撓頭問道。
“因為……污濁的人只有哥哥一個人就夠了,但你的靈魂是純潔的,這一切都和你沒有關(guān)系,你的人生、命運不應(yīng)該就此被定義?!?br>
江夏轉(zhuǎn)頭看向封于修,笑道:“狗蛋,這位是哥哥的大哥喔?!?br>
狗蛋揮了揮被凍得紅腫的手,“大哥哥好?!?br>
封于修蹲下身,摸了摸狗蛋的頭,“狗蛋好乖啊,你們是一直都在這里嗎?”
狗蛋看向江夏,隨后點點頭。
“那你們愿不愿意和哥哥走呢?”
“好……”
江夏打斷狗蛋的話,不好意思道:“隊長,這不好吧。”
封于修輕輕踢了江夏一腳,“客氣個鳥,走了,馬上就過年了,多兩個人還熱鬧點。”
江夏愣在原地,嘴角止不住的上揚,眼眶紅潤,“狗蛋,走了,我們……回家?!?br>
……
“這么大晚上了,去哪兒了?”一位身著華貴的老婦人坐在大堂中央,看著進門來的幾人,神色平靜,帶著些許威嚴。
“這幾天事太多了,有些頭痛,就出去轉(zhuǎn)了轉(zhuǎn)?!狈庥谛迣⑼馓讙煸谶M門口的衣架上,淡淡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