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陸斐言一如往常去公司,叫來孟疏桐泡咖啡。
卻被告知,孟疏桐已經(jīng)走完流程離職了。
陸斐言只氣得只差把整層樓都砸了。
他怎么也沒想到,他陪著江雅若這一個多月,孟疏桐竟然真的離了職。
他把那份離職申請撕成碎片還不解氣,直接起身回了老宅,準備找她算賬。
剛走到門口,管家就迎了上來,和他說了孟疏桐昨天已經(jīng)搬走了的事情。
聽見這話,陸斐言怒不可遏,沉著臉拿出手機打了電話過去。
電話接通后,他不給對面說話的機會,厲聲訓斥了起來。
“孟疏桐,一個假結(jié)婚的戲碼,你演個沒完了是吧?你要真想走,那這輩子就別回來了!”
面對他的怒火,孟疏桐的反應尤為平淡,似是在做工作報告一般。
“陸總,我不會回來了,您放心。我也沒有騙您,我今天真的結(jié)婚?!?br>話音剛落,管家就拍了拍腦袋,從口袋里拿出一份請柬遞上來。
“陸總,這是疏桐昨天回來時給我的,讓我今天轉(zhuǎn)交給您?!?br>看著扉頁上燙金的“我們結(jié)婚啦”幾個字,陸斐言氣得臉都紅了。
他一把搶過請柬丟給司機,要他立刻趕去婚禮現(xiàn)場。
一路上,他的腦海里混亂無比,不停播放著昨天孟疏桐提著箱子的畫面,臉色陰沉地能滴出水。
司機停好車后,他一把拉開車門往電梯里走去。
再出來時,看著寬闊的大廳里擺滿了酒宴坐席,臺上臺下四處都裝點著鮮花,他的心直接沉到了谷底。
幾個迎賓服務員上前迎接,他直接讓人帶著他去了后臺。
親眼看見孟疏桐穿著一身婚紗出現(xiàn)在自己眼前,陸斐言氣得額頭青筋暴起。
他四下環(huán)顧一圈,沒有看見新郎,而墻上的時鐘顯示十一五十點,離婚禮開場只有十分鐘了。
意識到不對勁后,陸斐言直接搶走了司機手里的請柬。
打開一看,新郎一欄寫著祁錚兩個字,他出走的理智瞬間回復了。
“祁錚?你的老公是祁錚?”
陸斐言斜著眼看向孟疏桐,語氣里滿是諷笑。
聽見這個名字,跟著他過來的幾個人都笑了。
“不會是祁家那位公子哥吧?他會娶你一個保姆的女兒?”
“開什么玩笑,以祁家的家世,孟疏桐給他當情人都不夠格兒!”
聽著幾個兄弟的哄笑聲,陸斐言愈發(fā)篤定這一切不過是她精心安排的一場戲。
事到如今,他也懶得再和她計較了,少見地耐下心和她說了幾句話。
“之前的所有事,我都不再追究,你乖乖跟我回去?!?br>孟疏桐平靜的理了理自己的婚紗,“謝謝您這么寬宏大量,但抱歉,今天是我的婚禮,我沒打算回去?!?br>陸斐言何曾被人這樣拒絕過。
看著她滿臉的堅決,他胸中的怒氣噌的一下就被點燃了,抬手就打碎了一旁的香檳塔。
那些醞釀許久的斥責正要脫口而出,一個突然打來的電話打斷了他。
他低頭看著屏幕上的來電顯示,正猶豫著是先接電話還是先罵完人,一旁的孟疏桐突然開口了。
“江小姐都打電話過來了,您確定還要留在這里嗎?”
陸斐言篤定這一切只是一場鬧劇,篤定她今天沒有新郎。
他抬起下頜,斜睨著看向她,語氣冰冷無比。
“我當然不會留在這,雅若比你,可重要得多!”
“你要結(jié)就結(jié),我看誰跟你結(jié)!”
撂下這句話后,他直接轉(zhuǎn)過身,大步流星地離開了婚禮現(xiàn)場。
孟疏桐一句話也沒說,看見他離開之后,提著裙子走到了前廳。
服務員走到她身邊小聲地詢問著。
“孟小姐,那位先生帶著幾位朋友已經(jīng)離開了,您看婚禮現(xiàn)在開始可以嗎?”
話音剛落,十二點的鐘聲敲響,《婚禮進行曲》準時響起,窗外傳來汽車啟動的聲音。
下一秒,緊閉的大門打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