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偏偏,風漸漸》是由作者“平步青云”創(chuàng)作的火熱小說。講述了:”我抱起裴湛往醫(yī)院外走:“他現(xiàn)在正是喜歡施皎月的時候,肯定會覺得施皎月哪里都好?!蔽翌D了一下,接著補充:“而我又嚴令禁止他和施皎月接觸?!薄耙婚_始,他的反抗情緒肯定會非常激烈?!薄芭嵴勘拘圆粔?,我會將他好好引導回來,知道誰才是為他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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懵懂卻又直白的話,就像是一根針似的,扎進我的心里。
在他生病,最脆弱的時候,心里想的卻還是那個害他生病的女人。
我低頭看著他。
生了一場病,顯然對他的消耗很大,只說了兩句話,就又睡著了。
裴行安顯然也聽到了裴湛的話,他握住我的手:“老婆?!?br>我沒什么好跟他說的,徑直想要抽回手。
裴行安卻加大了力氣,不讓我抽回:“今天的事只是意外,是媽擅自做主,兒子也是因為生病,不是故意這么說的......”
“我不是不能理解孩子。”我抱起裴湛往醫(yī)院外走:“他現(xiàn)在正是喜歡施皎月的時候,肯定會覺得施皎月哪里都好?!?br>我頓了一下,接著補充:“而我又嚴令禁止他和施皎月接觸?!?br>“一開始,他的反抗情緒肯定會非常激烈。”
“裴湛本性不壞,我會將他好好引導回來,知道誰才是為他好?!?br>“但,我希望你能說到做到,今天的事我可以當成意外,但我不希望有下一次?!?br>說著說著,我停了下來。
裴行安怕我累著,自覺從我手里,把孩子接過去。
“我會的,我跟你保證,老婆!”
我注視著裴行安懷里睡得正香的孩子,沒再說話。
......
到家以后。
裴行安把車停下。
我看孩子睡得正香,就沒打算喊醒他,正要抱著他下車。
裴行安竟然已經(jīng)站在副駕駛門口了,他的聲音很輕:“我來?!?br>然后輕松單手把孩子抱起來,另外一只手朝我伸過來。
我有些意外,抬起頭。
路燈的光芒灑在他的身上,高大的身材,俊美的五官,宛若高高在上的神邸。
裴行安溫和地說:“裴夫人,我們回家?!?br>“嗯?!蔽以谛睦飮@了一口氣,回握住他的手,從車上離開:“走吧。”
到了家里,裴行安把裴湛放在他的小床上。
我接了一小盆熱水,端到他的臥室里。
裴行安則是配合的脫掉裴湛的衣服,擰干毛巾,幫他裴湛擦拭著身體。
裴湛睡得很香,一直到擦完身體,幫他套上睡衣,他都沒有醒過來。
只是中間偶爾哼哼兩聲,表達自己的不舒服。
裴行安見狀,也只是寵溺的笑,接著把毛巾丟到盆里,自己端著小盆,離開臥室。
我則是坐在床邊,看著裴湛。
他最近對我的情緒越來越惡劣。
每次交談,還沒心平氣和的交談兩句,他都會不耐煩的對我惡言相向。
也只有在他睡著的時候,我們兩個才能夠和平相處。
“老婆?!?br>裴行安一邊喊著我,一邊走到我的跟前,彎腰橫抱起我。
我下意識的抱住他的脖子,疑惑盯著他的側臉:“怎么了?”
裴行安用手肘關燈,接著把裴湛的臥室門關上。
他意有所指的問:“去醫(yī)院之前,我們是怎么說的?”
去醫(yī)院之前的事情,我倒是忘了。
但去醫(yī)院之后,我倒是記得非常清楚......
抱著孩子的那一刻,我是真的有考慮過要不要跟裴行安離婚。
可又想到,我和裴行安還沒有離婚,施皎月就這么折騰我的孩子。
那離婚以后呢?
裴湛還會有好日子過嗎?
為了孩子,這個家,不能散。
一晚上,我滿腦子想的都是這些,去醫(yī)院之前發(fā)生了什么,我實在是想不起來:
“提醒一下?”
“你還真是個小迷糊。”裴行安順手關掉臥室的門,大掌捧住我的臉,輕輕地啄著我的唇:“老婆......”
壓低的聲音,在這寂靜的夜里,多了一股無法言說的味道。
裴行安低低笑著,惡作劇似的開口:“想起來了嗎?”
他想捉弄我。
我偏不想讓他得逞:“怎么辦呀,好像還沒有想起來?!?br>裴行安眸子里,映著我的身影。
散開的長發(fā),如同瀑布一般鋪在潔白的被子上。
因為親吻變得緋紅的臉蛋,明媚動人。
裴行安喉結滾動:“那我?guī)湍阌浧饋?.....”
......
精神上的打擊和勞累一夜的身體,都讓我異常疲憊。
但裴湛才因為腸胃不舒服進了醫(yī)院,顯然是需要精心照看著的。
我只能強迫自己早起,給他們準備早餐。
裴湛現(xiàn)在只能喝白米粥養(yǎng)身體,為了把粥煮得爛糊一點,我特地用了砂鍋。
先是用大火把水燒開,接著轉小火慢慢熬。
我看了一眼時間。
還早,才五點多。
于是干脆去了附近的蔬菜市場,買了些青菜和肉,折返到家以后,干脆利落的把菜擇好,又清洗干凈,等到裴湛該起床的時間了,才開始炒菜。
菜總共有兩個,一個是清炒青菜,另外一個則是肉湯。
兩個菜都做好以后,我正打算喊他們出來吃飯,就聽到“噠噠噠”的聲響。
接著裴湛就小跑著沖到我的面前。
他不滿的鼓著腮幫子:“我說了,這幾天我不想回家,只想在奶奶家里住......”
他瞪著我:“即便我生病了,在醫(yī)院里面輸水,那等從醫(yī)院回來了,你也應該把我送回奶奶家里呀!”
裴湛還以為我不知情。
所以,他理所當然的認為,只要繼續(xù)用奶奶當擋箭牌,他就可以如愿以償?shù)睦^續(xù)找施皎月了。
但我選擇主動拆穿他:“送到奶奶家,然后再讓你奶奶把你送到施皎月家里嗎?”
裴湛愣住。
他還是個小朋友,沒有經(jīng)歷過這樣的事情,還不知道該怎么處理。
“裴湛,從今天開始,我不會再把你送到你奶奶家了。”
裴湛下意識的反駁:“憑什么?”
我難得強硬:“憑我是你的媽媽!”
“那我不要你做我的媽媽了!”裴湛崩潰大哭:“我就要去皎月阿姨家里,就要讓皎月阿姨做我的媽媽!”
他是我十月懷胎生下來的孩子。
也是我辛辛苦苦照顧大的。
可現(xiàn)在他卻為了一個帶他胡吃海塞,吃壞身體的女人,說不要我了......
我的心里一陣陣的刺痛。
裴湛黑寶石似的眼睛里滿是淚水,光是哭嚎已經(jīng)無法讓他發(fā)泄心中的不滿了,他左右看看,兩只胖乎乎的手捧起桌子上的冷水杯,接著重重的砸在地板上。
“嘭!”
玻璃碎屑摔得到處都是。
水也是。
我手腳冰涼,他摔碎的不是冷水杯,而是我的心,我不明白......
他怎么忍心為了一個才認識不久的女人,傷害他的母親的。
裴湛像是還覺得不夠,又把家里的其他能摔的東西,全部都摔了。
裴行安出來,看到狼狽的客廳和正在摔東西的裴湛,也不自覺的皺眉頭:“裴湛,你在做什么?”
裴湛聽到父親的聲音,這才止住哭聲,他小跑著沖到裴行安的跟前:“爸爸,你不是最喜歡皎月阿姨嗎?”
“我求求你跟媽媽離婚,和皎月阿姨結婚吧?!?br>“我想讓皎月阿姨做我的媽媽,我想和皎月阿姨成為一家人,想和皎月阿姨在一起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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