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壓低到車內(nèi)的溫度也跟著冷了下來。
楚黎壓下突突跳動的心臟,穩(wěn)了穩(wěn)心神。
“誰說不是呢,我哪敢戲耍聞家的掌權(quán)人?。俊?br>她的語氣綿軟,帶著打趣。
聞時宴盯著伶牙俐齒,一點不怕他,絲毫不吃虧的女人,眼底翻騰的黑霧更重了。
比那暴雨前的黑云都重,一層層朝楚黎逼近。
楚黎只聽他咬著后牙凹槽說,“我看你敢的很?!?br>“那你倒是說說我做了什么戲耍你的事?”楚黎毫不畏懼,迎上他陰森冷漠的目光。
好一會兒,
她看男人繃著一張臉,沒有說話的意思。
她動了動座椅。
實在是這個男人剛才靠過來的太快,害她沒時間躲開。
整個脊背抵在門把手上,硬邦邦的門把手咯的她背疼。
換了個位置才好點。
聞時宴看到此刻還不安分的女人,真想拿繩捆住她,讓她吃點苦頭。
他貼近女人,一字一句逼問,“那男人是誰?”
男人?
他終于問了?
楚黎心里美滋滋的,臉上卻故作聽不懂。
眨著迷茫的眼神說,“那個男人,誰呀?”
“你裝糊涂是吧?”聞時宴冷笑一聲。
抬了抬下巴,示意楚黎往車外看。
“你要再不老實我就把你扔這?!?br>他嗓音無波平仄。
楚黎敢肯定,她要是再不老實點,這男人真會把她扔在這。
楚黎偏頭往外看了眼,黑漆漆的山路,伸手不見五指,看不到盡頭。
這是通往玉陰莊園的獨庫路,方圓百里沒有一戶人家就算了。
聽說夜里還有野狼,野豬常出沒。
要是把她扔到這,那她也只有被野獸分尸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