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她現(xiàn)在!也不知道是甩臉色給誰看,都是一樣教的,她連雅心一個手指頭都比不上!”
陸南溪腳步一滯,隨后強行忍住淚水,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房間里。
她一個人抱腿坐在床上,終于忍不住拿出手機撥通了傅嶼深的電話。
她和傅嶼深從小一起長大,青梅竹馬,這些年每次她在家里受了委屈,都是傅嶼深給她溫暖。
此時此刻,會堅定的相信她,并且支持她的人,只有傅嶼深了吧。
“南溪,怎么了?”
電話接通,聽著電話那頭傅嶼深低沉而又磁性的嗓音,陸南溪忍不住淚如雨下。
她剛要開口,將癌癥的事情告訴他,下一秒,傅嶼深的聲音卻變了:
“南溪,雅心打電話過來了,應(yīng)該是有急事,我先掛了?!?br> 話音落下,也不等陸南溪回應(yīng),他毫不猶豫的掛斷了自己的電話,像是急著要給另一方回應(yīng)一般。
隨著電話那端傳來陣陣忙音,陸南溪的心像是跟著沉入了冰冷的太平洋,隔著幾萬公里的距離,她從未如此心慌過。
從什么時候開始,傅嶼深居然也開始對莫雅心如此上心了。
不知道為什么,她內(nèi)心的恐慌越來越深。
她覺得,自己好像連傅嶼深,也快要失去了。
但很快,她又安慰自己。
不會的,傅嶼深那么愛她,無論失去誰,她也不會失去他的。
……
接下來的日子,陸家夫婦果然不允許她再出門,即便她哀求,自己需要去醫(yī)院復(fù)診,兩人也只當(dāng)她是為了逃出門的借口,而將她反鎖在房間里。
當(dāng)癌細胞擴散,疼得她渾身顫抖時,她只能一把一把的將抽屜里的止痛藥往嘴里塞。
而樓下,是莫雅心和她的父母哥哥暢談的歡樂笑聲。
好在,她終于熬到了婚禮那天。
當(dāng)天,傅嶼深從國外回來,穿著一身黑色高定西裝來接她。
陸南溪看著自己眼前身姿挺拔,五官俊美的人,眼眶忍不住紅了。
他們青梅竹馬這么多年,從校服到婚紗,如今終于能和他一起步入婚姻的殿堂,組建屬于自己的家庭。
從今往后她終于不用再因為莫雅心,而在家里受盡委屈。
傅嶼深朝她走過來,握住她的手,看著她近乎蒼白的臉色,眉心不自覺擰了擰。
“手怎么這么涼,是有哪里不舒服嗎?”
她還未來得及開口,身后父母忽然緊張的沖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