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您說臣妾離宮,我認,但您是如何知道臣妾是往南朝皇宮去的呢?」
「若真如您所說臣妾未曾獲準偷偷離宮,那您是如何篤定臣妾去向的呢?」
我只帶了櫻桃一人,包袱里都是些換洗衣物,沒有金銀沒有書信,根本無法證明我是回了南朝,還是出宮散心。
若是皇后那邊有人站出來指證我,那就說明她也是知曉的,就不存在我違逆宮規(guī)私自離宮的情況。
所以她只能吃了善妒的啞巴虧。
耶律行訓斥了我,罰我在碧云殿靜思己過一個月,臨走前,他瞪了皇后一眼。
也是這一眼,讓我知道我的機會來了。
十日后,皇后宮中,嫡子中毒昏迷。
太醫(yī)們診斷后,確認大皇子景允是吃了摻有砒霜的糕餅,與他一同倒下的,還有我的孩子景沅。
兩個孩子在一起用點心,不知怎的突然便口吐鮮血,昏迷不醒。
景沅年紀小胃口小,吃了半塊便放下了;但景允正是長身體的時候,貪吃多用了幾塊,毒入心脈藥石無靈。
皇后悲痛欲絕,派人闖入碧云殿,賞了我十棍子。
耶律行趕到之時,我背上鮮血淋漓,肋骨折斷了幾根,伏在地上奄奄一息。
皇后指證我心存怨懟,下毒謀害景允,肯定是覬覦北朝太子之位。
「皇后娘娘,臣妾不過和親公主,如何敢妄圖北朝江山?」
「況且王君也知道,這些日子以來,臣妾一直禁足碧云殿,除了內(nèi)務府和御膳房的人進來過,碧云殿宮門便再沒打開過了?!?br>耶律行陷入了沉思。
我確實沒有撒謊,御膳房和內(nèi)務府的人受審后,都證實我在碧云殿里安分守己。
他們只知道,那盤有毒的糕餅是與旁的茶點一同送進皇后宮里的。
說明毒是在皇后宮中下的。
要治罪,也是治皇后照看不力之罪,與我一個禁足嬪妃有何干系?
「王君,難道咱們的孩子就這么白白被人害了嗎?」
「雖說并無證據(jù)證明毒是她下的,但她心存怨懟,在禁足期間咒罵臣妾確有人證!」
碧云殿的宮女春桃被帶了上來。
她親口證實我曾在碧云殿內(nèi)憤憤不平,咒罵皇后只手遮天,在后宮中排除異己。
耶律行下令將我打入冷宮。
「既然碧云殿的禁足都不能讓你反省自身,那便去冷宮待著吧?!?br>我揚起頭面露驚懼,眼中噙著點點淚花,卻咬緊了唇盈盈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