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是蕭珩蕭玥的精選古代言情《逃不掉!又被皇上鎖腰寵了》,小說作者是“煙霞侶”,書中精彩內(nèi)容是:”清冽男聲緩聲道,音色清越醇厚,猶如玉磬余響,只單單這么一句話,就能讓人感覺來人定是一位容止閑暇的翩翩君子。蕭玥從來沒見過大堂兄,但聽到這句話,就確定來人一定是蕭珩,除了他,自己目前也沒有別的堂兄會出京辦事了。蕭玥有些遲疑,她要不要去給大堂兄請安?蕭玥、蕭珩是堂兄妹,蕭家雖講究禮數(shù),但一般也沒有堂妹...
“姑娘,您回來了。”蕭玥的筆墨丫鬟綠萼見姑娘站在門口,忙出門給她打簾子,她剛正在整理書房里的書,沒看到姑娘站在門外,不然早來開門了,她好奇地往外張望:“姑娘外頭有人來了嗎?怎么這么吵?”
蕭玥正欲說話,卻被別院管事驚訝的聲音打斷,“大郎君您怎么來了?”蕭玥正要踏入書房的腳步再次一頓,大郎君?難道是國公府長房的大堂兄來了?因蕭玥的曾祖母樊氏尚在,是故蕭玥的祖父一輩迄今都未分家,蕭玥曾祖父膝下有兩個兒子,長子就是現(xiàn)任冀國公、次子便是蕭玥祖父。
國公府的姑娘、郎君都是按照族里排行來的,蕭玥父親蕭清有二子三女,蕭玥是最小的,按照家中姐妹排行,她應(yīng)該是三姑娘,但是按照國公府排行,她已經(jīng)排到第十了,家里下人都稱呼她為十娘子。別院管事叫“大郎君”,應(yīng)該就是她大堂兄蕭珩吧?
“我出京辦公務(wù),這會時辰不早了,在別院住一晚再離開?!鼻遒新暰徛暤溃羯逶酱己?,猶如玉磬余響,只單單這么一句話,就能讓人感覺來人定是一位容止閑暇的翩翩君子。
蕭玥從來沒見過大堂兄,但聽到這句話,就確定來人一定是蕭珩,除了他,自己目前也沒有別的堂兄會出京辦事了。蕭玥有些遲疑,她要不要去給大堂兄請安?
蕭玥、蕭珩是堂兄妹,蕭家雖講究禮數(shù),但一般也沒有堂妹給堂兄請安的,只是蕭珩身份不同,不能把他當成普通的堂兄。蕭珩生母城陽長公主是當今圣上的同母胞妹,城陽公主早逝,太后憐惜外孫年幼失恃,將他接到宮中親自撫養(yǎng)。
后來太后薨逝,蕭珩由舅舅皇帝親自撫養(yǎng),備受皇帝疼愛。今年不過二十六歲已經(jīng)是大理寺卿,從三品的大員,按照大楚官場慣例,三品是官員的頂級品階了。一品、二品都是虛職,且大多是死后追封的。她父親外放了二十多年,也才剛調(diào)回京城當四品官。若無別的機緣,他基本這輩子也就四品了,不可能再升職了。
就這樣的成就,還是靠了蕭家這座大山,要是換成寒門弟子,就算年紀輕輕考上了進士科,一輩子也頂天當個七品縣官。也就是說大堂兄在二十出頭的年紀,成就已經(jīng)超過了絕對多數(shù)人一輩子都奮斗不到的成就……難怪她爹提起大堂兄時總帶著一種溢于言表的驕傲,比提起自己親兒子驕傲多了。
大管事為難地說:“大郎君,三女君和十娘子也暫歇在這里呢。三女君舟車勞頓,身體不適,三爺讓女君在這里休養(yǎng)。”蕭家這棟別院占地不大,只有一個主院。
“哦?三嬸和十妹也在嗎?”蕭珩眉頭微挑,翻身下馬,他身后的侍從立刻上前替他解開斗笠和斗篷。今年熱得早,端午不到,大家都已換上夏衫了,但蕭珩騎行時還是穿著斗笠和斗篷,主要為了擋風沙。因是出門辦公,蕭珩只穿著輕便的青衫,可簡陋的衣衫反而讓他冠玉般的臉越發(fā)地俊美。
連續(xù)奔波了數(shù)十天,蕭珩身后的隨從皆是滿身風塵,唯有蕭珩一人依然風采卓然,他意態(tài)從容往書房走去,“我在書房休息一晚即可。你去內(nèi)院問問,三嬸身體可好些了?!笔掔袷窍胱尮苁氯ヌ教絻?nèi)院口風,如果三嬸方便,他也能去請安。
蕭清是在任上續(xù)娶陳氏的,兩人成親多年,蕭清一直沒帶妻女回京過,是以蕭珩從來沒見過陳氏。他沒想到自己居然會在別院遇上三嬸和十妹,不過兩人住在女眷內(nèi)院,自己在外院休息一宿就離開,也不礙著什么。
管事見蕭珩往外院書房走去,一開始沒在意,突然他的衣服被人從身后拉了一下,他回頭就見兒子對他擠眉弄眼,張嘴無聲地說了三個字“十姑娘”,他驀地想起十姑娘這幾天一直在外書房抄經(jīng),他連忙趕上大郎君,“郎——”
他的話還沒說完,蕭珩已經(jīng)停下了,書房外的一棵芭蕉樹下,一名美貌至極的粉衫少女亭亭站立,見他走來,少女上前一步,抬手行禮道:“大堂兄?!鄙倥穆曇羟迦?,午后的暖陽透過樹葉的縫隙照在她的臉上,讓她肌膚透出了一種似玉的光澤,長長的睫毛猶如一雙輕輕顫動的蝶翼,半遮蓋了那雙仿佛含了一汪清水的黑眸。
蕭玥的容色,讓蕭珩微微怔了怔,他不料素未謀面的堂妹容色居然如此出眾,蕭家的孩子容貌長得都好,蕭玥的容貌在蕭家諸多姐妹中也是最出挑的,蕭珩含笑還禮:“十娘不必多禮?!?br>蕭珩言談溫文、舉止從容,望著蕭玥的目光也很溫和,但蕭玥還是從他身上感覺到了一絲壓迫,這不是蕭珩故意給堂妹下馬威,而是他身居高位后自帶的一種迫人氣度,讓人不經(jīng)意間總能感覺到一絲壓力,這大約就是所謂的官威了吧?
要說官威她爹也有,不過她爹在她面前從來沒有威嚴,更別說讓蕭玥感覺到官威了。蕭玥歉然對蕭珩說:“堂兄,我不知道您會來,我在書房里抄經(jīng),我一會就走?!彼呀?jīng)讓丫鬟去收拾自己留在書房的用品了。她就奇怪這里的書房怎么會有這么多書,如果這里是蕭珩的別院就說得通了。
蕭珩莞爾道:“十娘不用忙了我也就住一晚,不一定非要用書房?!彼^宰相肚里能撐船,不是說身居高位的人都大度,而是人達到了一定高度,很多瑣事就不會去計較了。他本就住一晚就走,沒必要非讓人把書房收拾出來。
他緩步踱入書房,甫入書房他就略一挑眉。蕭珩時常會出京辦公務(wù),他回京時時常會在津縣別院住一晚,因此這里的書房其實都是他布置的。蕭珩好清簡,書房擺設(shè)也十分簡單,除了書和書案筆墨外,別無他物??墒挮h用了一段時間書房后,書房擺設(shè)就大變樣了。
原本放在書匣里的書都放在了新添置的博物架上,書案也移到了窗邊,窗戶半開,一縷暖陽透過縫隙射到書案上的古硯上,幾支長長短短的竹筆掛在舊窯筆格上,墨跡未干的蠶繭紙上壓著一方奇石鎮(zhèn)紙,蕭珩微微頷首,書房被小姑娘這么一擺弄,還挺舒服的。
他自然而然拿起一頁道經(jīng),道經(jīng)上的字寫得端正清秀、骨肉均停,他贊許道:“寫得不錯?!笔掔袂倨鍟嫿酝?,尤善書法,每年求他手書的人不計其數(shù),只是蕭珩自矜身份,甚少動筆。
也正因這原因,蕭家每年新年時門口貼的對聯(lián)都會被人偷走,蕭珩一個過年起碼要寫上幾十副對聯(lián)。蕭玥能得蕭珩一個“寫的不錯”的評價,就證明她是寫得真不錯,蕭家跟她同輩的堂兄弟姐妹中也只有蕭玥一人得了他的夸獎。
蕭玥不知道蕭珩眼界這么高,她從小聽慣了夸獎,她爹每天不夸她一回,她就不舒服,蕭玥客套地回應(yīng)說:“大堂兄過獎了,我還有的練呢?!笔挮h前世從六歲開始學書法,即便在最緊張的高考沖刺階段,她都時不時地寫上一篇文章解壓,到了古代后她也是六歲握筆,每日不綴,要是還寫不好的話,她就是朽木了。
蕭珩見小丫頭看似謙虛,實則一點都沒在意自己的夸獎,他眼底浮上淺淺的笑意,這小丫頭還挺有意思的。
“堂兄您先休息一會?!笔挮h是一路從平郡走來的,知道古代出門有多累,堂哥還是騎馬趕路就更累了,“我一會讓人送點心來。”
蕭珩含笑望著溫聲細語關(guān)心自己身體的小姑娘,他是長兄,只有他照顧弟弟妹妹的時候,他這還是第一次受到弟妹的照顧,感覺還不錯,他點頭道:“好?!币膊皇钦f蕭家弟妹們沒有蕭玥貼心,而是對蕭家別的孩子來說,大堂兄是無所不能的,他們習慣性仰視蕭珩、聽從他的指令,沒人想到關(guān)心蕭珩生活方面,他一直把自己照顧得很好。
蕭玥退出書房后,招來珊瑚吩咐讓廚房立刻做些蒸碗給蕭珩當點心,她估計蕭珩要處理一會公務(wù)才用飯,一般點心涼了就不好吃了,蒸碗能一直溫著,不怕涼了。
珊瑚連忙去庖廚吩咐,蕭玥則去內(nèi)院等母親醒來,一會蕭珩應(yīng)該會來給阿娘請安吧?
果然不出蕭玥所料,蕭珩在書房稍事休息、洗漱過后,就又開始處理公務(wù)了,這一處理就處理了近一個時辰。這時他才有時間休息,蕭玥說要給他送點心的事,早被他拋在了腦后,他喝了一口溫水,等著下人們送膳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