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承罪花枝春野》一經(jīng)上線便受到了廣大網(wǎng)友的關(guān)注,是“花枝春野”大大的傾心之作,小說以主人公江祈檌方梨之間的感情糾葛為主線,精選內(nèi)容:11月末,天氣漸涼,落葉枯黃方梨第一次收到江祈檌的短信,[過來]思緒回到上一次兩人對峙的場面,“說好兩個月的”江祈檌看著她笑,“可我還沒說開始”方梨閉上眼,眼前全是他玩弄的笑意,再睜眼,她拿起手機回消息[好]從樓上看過去,楓江灣近在咫尺,富人區(qū)里仍舊綠意盎然,江水泛泛,隔著玻璃都覺得宛如春方梨穿了個過膝風(fēng)衣,對襟交疊,用腰帶勒緊,盈盈一握的細(xì)腰,仿佛風(fēng)一吹就會折斷還是那次的那輛車,連車...

承罪花枝春野 精彩章節(jié)試讀


方梨自顧自地講,不管他有沒有在聽。

江祈檌手臂搭在她椅背上,驚得她身子往前靠,緊緊抵在黃松木桌前,撞了個滿懷,他笑她是驚弓之鳥,指尖點著椅背,“你這樣講我能聽懂?”

她不敢轉(zhuǎn)頭看他的眼睛,指尖扣著筆桿,在想怎么回答,她不會相信的,他看起來那么精明的一個人,他的呼吸就在耳邊,太近了,近到方梨根本無法正常思考。

從背后看過去,像是他在擁著她,體型上的完美差異,光是背影,都覺得無比般配,他側(cè)頸,鼻梁高挺,睫毛密長,額前幾縷碎發(fā),微微勾起的弧度,乍一看寵溺的笑,轉(zhuǎn)到正臉,是他陰森漆黑的眼。

他玩她的頭發(fā),手不老實的一會兒碰她的臉,一會兒借機拿她手里的筆蹭她的手心,不斷擠過來的大腿。

方梨終于忍無可忍,轉(zhuǎn)頭瞪他,毫無威懾力。

江祈檌變本加厲,完全將她圈在自己懷里。

方梨推他,盡量讓自己的語氣平和,不斷顫動的瞳孔出賣她狂跳的心臟,“江祈檌,你是不是誤會什么了,我只是給你補課,沒有答應(yīng)你其他要求?!?br>
他裝作聽不懂,右手在本子上瞎劃,算著離譜的數(shù)據(jù),還在津津樂道,眉毛都沒抬一下。

方梨沉一口氣,盯著他的下頜骨,語氣認(rèn)真:“你要是有其他需求就去找別人。”

其實她想說的是,有病就去治。

不過后一句,激怒他的可能性更大。

江祈檌停筆,垂眼看她,忽然噗嗤一笑,圈她的手臂收緊,惡劣的用右手去勾她的下巴,方梨掙扎,嘴上也不饒,“放開我!”

他手一松。

方梨猛地竄起身,逃到一旁,環(huán)抱住自己,眼底有了點生氣,抿緊唇兇巴巴的瞪他。

他轉(zhuǎn)過椅子,往后仰,懶懶的靠在轉(zhuǎn)椅里,一手搭在桌面,一手好保持著虛抱的姿勢,眼里帶笑,明明是仰視方梨,卻讓被看得人無端生出一絲寒意,與生俱來的矜貴與高傲,那張臉就是犯罪的加持,骨子里的惡讓他又在莫名的興奮。

江祈檌拿眼神量她,抬手撐在額角,長腿無處安放,往前大敞,“方梨”,他喊她的名字。

方梨明明沒有應(yīng),卻像著了魔一樣定神看他的眼睛,身心都跟著他的動作走。

他起身,兩步就跨到自以為逃得很遠的方梨面前,微微弓背,垂頭和她對視,眼底黑亮,像是捕捉到獵物的狼,興奮的打著圈,要把這種快樂仰天長嘯,他用手指圈她的發(fā)絲,一圈一圈的往長指上繞,氣息撲面而來,“我們方梨怎么那么天真???”

曖昧的語氣,調(diào)情的動作,方梨感受不到羞愧,害怕的情緒大于所有感官的反應(yīng),她渾身冰冷,咬牙和他對視。

“你乖乖聽話,要什么我都給你”,他笑,胸腔震動。

方梨感受到他的情緒,他很亢奮,并且這種興奮程度正在慢慢疊加,趨于一個最值。她眨了下眼睛,擠出一滴清淚,看起來楚楚可憐。

便是這一瞬間,江祈檌猛地止了笑,眼底漸漸清明,被漆黑代替,仿佛一盆冷水澆下來,他眼中熊熊燃燒名為興奮的火苗,被澆滅了。

又變成那種死人眼,沒什么情緒波動,看不清他的神色,猜不透他的心思,他像是與世隔絕的老者,藐視一切,罪惡一切,對世界的一切都無動于衷,仿佛活死人。

他的興趣漸漸消退,腎上腺素一滑而過,興奮過后便是無盡的黑暗,無力又昏沉。

方梨離得那樣近,清晰察覺他每一絲變化,為什么,他討厭眼淚,還是討厭自己哭,這一次,上一次,落淚的瞬間,他總會露出失望的眼神,好像自己也是沒什么特別之處,反倒讓他分外無感。

他會拋棄自己么?再尋找下一個獵物,那他是要殺死自己,還是隨意丟棄?

方梨胡亂的想,耳道里全是心臟狂跳的聲音,敲擊著鼓膜,鏗鏘有力。

江祈檌起身往后退開,他沒再看她的眼睛,可能連自己的步調(diào)都是亂的,“過來繼續(xù)?!?br>
方梨用手背抹掉眼淚,抬眼從背后看他,她靜下心,眼底一閃而過的冰冷,隨著她邁出去的步子又換成淡漠。

一切不過是取悅你的假象罷了。

這場游戲輸贏尚未定分曉。

可能是我亡,但也有可能是你淪陷。

*

狼愛上兔子的故事很俗套。

但江祈檌并不覺得那是愛情,也不會覺得方梨是只溫順的兔子。

她應(yīng)該是狡猾的狐貍,又或者跟自己是同類。

這世界上哪有那么多湊巧。

梁思恬的糾纏和死亡,偏偏是方梨轉(zhuǎn)校過來,或許換成任何一個人,他都不會懷疑,偏要是她。

他承認(rèn),他對她感興趣,想知道她玩得什么把戲,愛他,還是要錢,又或者其他什么東西,他可以給,他什么都不怕。

倘若她是個騙子,那就拆穿她,玩弄她,將她踩在腳下。

書房漆黑一片,身旁的位置早就沒了溫度,周圍寂靜的如同陷入深海,不見光亮,不聞聲音。

手機震動,屏幕瞬間亮起,江祈檌睜開眼,掃了眼手機界面,沒管,讓它繼續(xù)響。

他換了個姿勢,轉(zhuǎn)頭看向窗外,空曠的一片天,沒有高聳的建筑物遮擋,偶爾有閃爍的光柱閃過,漆黑之外是更加無盡的黑暗。

電話那頭的人孜孜不倦。

江祈檌揉了下眼眶,伸手去撈手機。

“祁哥,我連夜去了臨歧,找到方梨之前待過的福利院,那院長都快七十歲了,早些年的事情記得模糊,但確實有方梨這個人,名字還是院長給起的,是被人遺留在醫(yī)院的,接到福利院的時候還不滿月,后來方梨被多次領(lǐng)養(yǎng),輾轉(zhuǎn)幾個家庭,直到10歲的時候,有一對商人夫婦領(lǐng)養(yǎng)了她,她再也就沒回過福利院。”

江祈檌“嗯”了一聲,聲音含糊,也聽不出什么異樣的情緒。

“祁哥,她養(yǎng)父母的事情還在調(diào)查,但方梨現(xiàn)在的確是一個人,沒查到她有家人?!?br>
“好,有消息通知我”,他在黑暗里出聲,嗓音低沉,手機微弱的光照亮他的眼睛,一如既往的死氣沉沉。

對方即將掛斷電話,他又開口:“查清楚她被頻繁退養(yǎng)的原因?!?br>
*

方梨的右腿又開始疼。

她找了個暖貼,捂在膝蓋骨上,估摸著明天要下雨。

手機有消息進來,她起身去拿,片刻的時間,她又坐回桌前,打開筆記本電腦,瞬間亮起的屏幕,還停留在對話的界面上。

有好友申請:美女,頭像本人么?

方梨點開頭像去看,女孩帶著毛茸茸的雪白帽子,對著鏡頭比耶,笑得開懷,露出幾顆貝齒,眼睛彎彎。

很漂亮。

但那不是方梨。

方梨不愛笑,也不喜歡拍照,笑起來的時候眼睛更不會彎成月牙。

那是梁思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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