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LTRAMAN銀》主角獲星鳥昴星團,是小說寫手“繁星微塵”所寫。精彩內(nèi)容:畫面中騎士的身影被左右劈開,黑色的血液拋灑的到處都是?!昂簟闭袅四X袋上的虛擬現(xiàn)實設備,獲星鳥丟掉了手柄,從椅子上起身?!肮徊荒茇澋栋?,難得覺得這次有機會通過的?!彼炝藗€懶腰,看了眼墻壁上亮起的時鐘投影...

第4章 呼喚愛的野獸 試讀章節(jié)


穿著重甲的騎士在地面翻滾騰挪,一邊躲避著身形比她高大數(shù)倍的牛頭魔怪手中巨斧的豎劈,一邊找準機會,掄起闊劍攻擊牛頭魔怪的下盤。

憑借靈巧的攻勢,牛頭魔怪頭頂?shù)募t色指示條越來越短,牛頭魔怪緩慢的再次舉起巨斧,似乎在匯聚力量,揮出下一次強力的攻擊。

但騎士絲毫沒有畏懼,依舊揮舞著闊劍,攻擊著牛頭魔怪身體的一處弱點,似乎想就這樣消滅它。

伴隨著牛頭魔怪一聲咆哮,巨斧從騎士的頭頂落下,騎士急忙俯身翻滾,但此刻顯然已經(jīng)來不及了。

畫面中騎士的身影被左右劈開,黑色的血液拋灑的到處都是。

“呼……”

摘掉了腦袋上的虛擬現(xiàn)實設備,獲星鳥丟掉了手柄,從椅子上起身。

“果然不能貪刀啊,難得覺得這次有機會通過的?!?br>
她伸了個懶腰,看了眼墻壁上亮起的時鐘投影。

投影上,電子風格的數(shù)字顯示為9:40,看來從她起床用完早餐起,已經(jīng)玩了一個多小時了。

果然游戲最能消磨時光。

不過,現(xiàn)在再去參加義務勞動,工作完成后就過了午飯時間了,干脆下午再去好了……

這么想著,她打開自己的手機,發(fā)現(xiàn)了幾條白馬傳來的簡訊。

是十分鐘前發(fā)來的……

點開看了看,竟然是白馬前輩邀請自己結(jié)伴去第五工業(yè)區(qū)參加義務勞動。第五工業(yè)區(qū)的位置倒是離自己家挺近的,開車大概十分鐘就能到達。

想了想,她回復了簡訊,和白馬約好在交通塢見面,隨后打開衣柜挑了件白色的荷葉邊一字領上衣,配了條短褲換上,準備出門。

……

到達交通塢把車停好,獲星鳥看到白馬早就站在交通塢的入口處等待,手里還拿著兩罐橙汁。

“喲?!?br>
隨意的打了個招呼,獲星鳥自覺的從白馬的左手撈過一瓶橙汁,打開瓶蓋猛灌了一口。

好涼,真不錯。

吐了一口氣,她看向了白馬。

“今天怎么有空叫我一起啊,我記得你之前都和局里的那些老前輩一起結(jié)伴?!?br>
“……你是真的沒聽說嗎?”

白馬表情怪異的瞥了她一眼。

“新聞應該有報道了啊,我早上剛起床就關注了,鋪天蓋地全是消息?!?br>
“呃,我早上在玩‘純白之靈IV’沒有看新聞……”

獲星鳥有些心虛的說,同時好奇著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今天凌晨,那個代號為‘巨大女士’的科技災害再度出現(xiàn)了。她現(xiàn)身后很快表現(xiàn)出了和上次截然不同的扭曲形態(tài),襲擊了一棟居民樓,導致了三位居民重傷,一位女性居民失蹤?!?br>
“現(xiàn)場被破壞的一塌糊涂……你知道的,那種怪物一般都能輕松的毀掉整棟大樓,被它襲擊過的大樓沒有直接倒塌,只是有一戶被毀,算是幸運了。”

又出現(xiàn)了?

獲星鳥掏出手機,登入科學警察的內(nèi)部系統(tǒng),直接獲取了一份內(nèi)部資料查看了起來。

巨大女士,是科學警察為那天從地底鉆出的金發(fā)藍眼,身穿古典長裙的巨型女性所冠名的代號。

和巨大女士同期被冠名的,還有前段時間出現(xiàn)的機械巨蛇:聚合體·熒幕,以及新的奧特曼,因為還沒正確確定祂的由來,暫稱為奧特曼三號。

“其實銀色的奧特曼,直接叫祂希路維(silver)不就好了。”

獲星鳥在看到官方略顯草率的代號后,內(nèi)心十分抵觸。

在她的那個夢里,她在看到沐浴在白光中的銀色巨人時,她的內(nèi)心就確定好了這個名字。

那個紅色風衣殺人魔,怪獸召喚大師(疑似),竟然還說什么天空之光……真是笑死人了,故作神秘的樣子,看起來就讓人惱火。

在心里吐槽了許多遍后,她開始認真看起系統(tǒng)內(nèi)的可閱讀資料。

巨大女士出現(xiàn)后,警察率先疏散了周邊的居民,科學警察也以保護居民為優(yōu)先,沒能第一時間展開搜索。

這次巨大女士依舊是在現(xiàn)身后馬上出現(xiàn)了扭曲,但這次頭部不再是獨眼,而是一張裂開的巨大嘴巴,伸出的舌頭垂至胸前,舌頭的正面點綴著兩顆豎直排列的,大小相當?shù)难矍颉?br>
左手依舊是扭曲糾纏的觸手,但右手不再變?yōu)榘导t色的大鉗,而是變成了如枯木般修長的,足足有十只手指,長度難以置信的手臂。

十個手指上有著極多的關節(jié),看起來十分靈活。

她就是用那只右手,毀掉了居民樓第37層最右角的房間。

在搗毀那個房間的過程中,第36層和38層也受到了一定程度的波及,這才造成了人員傷亡。

而居住在第37層,被搗毀的房間內(nèi)的女性住戶,至今下落不明。

因為巨大女士的這次攻擊明顯帶有很強的目的性,因此科學警察懷疑失蹤的女性住戶,很可能是被巨大女士給抓走了。

而巨大女士在做完這些后,并沒有像上次那樣在空氣中消散,而是重新遁入了地面,并在地面留下了一個巨大的深坑。

目前科學警察方派遣了三支小隊,對深坑進行著探索,企圖發(fā)現(xiàn)什么特殊痕跡。

看完資料,獲星鳥抬頭看向白馬。

“所以,之前和你結(jié)伴參加義務勞動的前輩們,都被派去探索那個深坑了?”

“呃,可以這么說?!?br>
“所以不想自己孤單進行義務勞動的你,只能迫不得已的找我一起?原來我是備用的?。俊?br>
“那倒也不是……而且我不是還給你買了橙汁嘛。”

“好吧。”

喝了口橙汁,獲星鳥和白馬結(jié)伴走進工廠。

義務勞動的工作并不復雜,由機器完全代替了大部分的人工后,人力勞動的目的更多是為了對機器進行一些例行的維護,或是……

單純的看管。

雖說機械相當精準,但偶爾也會有一些外部因素導致出錯的時候,獲星鳥和白馬今天三小時的工作相當簡單,就是坐在調(diào)度室內(nèi),通過信息面板監(jiān)控機械的工作狀態(tài)。

如果哪里報錯,就要第一時間關閉該機器的電源,然后根據(jù)相對應的報錯代碼,找到說明書對應的頁面,根據(jù)上面的提示進行修復,讓機器重新回歸正常。這通常是很清閑的工作,也是絕大多數(shù)人賴以生存、維持社會基礎運轉(zhuǎn)的工作。

人得以憑借投入這樣的勞動量便可充裕的滿足自己一生中的基礎物質(zhì)需要,現(xiàn)代人在此基礎之上對職業(yè)的選擇,大多是出于自己的興趣或自我實現(xiàn)的追求,只有少數(shù)人是因為確實需要更多收入而再選擇一份職業(yè)。

因為是兩人結(jié)伴,一邊觀察著信息面板,一邊進行著閑聊,三小時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

“到點了,下班下班!”

白馬掐著點從座位上起身,拉著獲星鳥一起走出工廠。

“走,我請你吃飯。”

他大氣的揮了揮手,邀請獲星鳥一起去街上吃點。按理說這個點家里媽媽應該準備好午飯了,但想了想,她還是決定和白馬一起去街上吃點。

對于社會化教育下成長的,脫離家庭的人,和同事,朋友間的人際關系,成為了他們維系存在感唯一的紐帶。

因此他們大多比較外向,對朋友之間的感情看的額外珍重。

孤獨對于他們來說,帶來的負面感會更大吧。

在這個長期存在的家庭已經(jīng)十分罕見的時代,社會化教育是絕對的主流。但并非所有新生兒都是人們義務捐獻的生殖細胞,在排除近親等致病因素的基礎上隨即匹配而生的試管嬰兒。有一些人和獲星鳥同樣是自然誕生的孩子,只是他們的父母沒有撫養(yǎng)后代的意愿,或是因為種種原因沒有撫養(yǎng)后代的條件,才經(jīng)歷了社會化教育。

不同的人生階段在不同的社會化教育中心與專門的學校、工作單位度過,在這樣的流動性下,人與人之間穩(wěn)固的關系就會更加難得。

孤獨對人這種社會性動物而言,果然還是太難以忍受了。前些年的生理學父母尋找經(jīng)歷了社會化撫育的生理學后代的熱潮,便來源于此吧。

獲星鳥這么想著,跟在白馬身后,聽他活潑的講著近期任務遇到的各種事。

漸漸的,他們步行到了一處商業(yè)街,找了家拉面店坐下。

“百年前的電視劇里,經(jīng)常會有警察和后輩一起在街邊的拉面攤吃拉面的場景呢,不過那種拉面攤現(xiàn)在似乎已經(jīng)絕跡了?!?br>
“是啊……歸功于新都市的建設條例,即使是沒太多人需要的店面也會分配獨立的鋪面,大家都有了門店,自然不會有人餐風飲露的每天推著手推車出來擺攤了?!?br>
“啊哈……畢竟大家在食堂吃機器人做的飯也很好吃,會向人民商場申請開設專門分店的人,往往也是想讓更多人見識自己的手藝。要是太辛苦了,估計也沒太多人愿意了……但我有時候會懷念那些消失不見的,擁有時代特色的舊事物。這或許就是一些人口中的情懷感吧?!?br>
白馬感慨道。

“說實話,我覺得每天都要面對罪惡的警察們,會在結(jié)束了一天的工作后,在那樣的小攤尋求人性的溫暖,是蘊藏著感動的?!?br>
“不在那樣的地方吃過一回拉面,就不能算成熟的警察……不覺得很酷嗎?”

剛剛那是《假面騎探》的臺詞吧……

這家伙該不會真的是那種老式英雄片的粉絲吧,拜托,你可是經(jīng)歷了社會化教育的新人類,不該看些更現(xiàn)代的娛樂片嗎!

而且哪有什么每天面對罪惡……公共安全系統(tǒng)中最忙的估計就是調(diào)解各種糾紛的民警了,在這時代刑警和科警要閑很多的。

在心底吐槽的獲星鳥,微笑著點頭,對白馬的說法感到認同。

“那么,兩份豚骨拉面,謝謝?!?br>
白馬伸出兩根手指,朝忙碌著的拉面師傅說到。

其實我更想吃那個番茄味的……唉,算了。

獲星鳥給自己倒了杯水,等待著品嘗拉面。

沒多久,熱氣騰騰的拉面就被擺在了兩人的面前。

白馬端過一碗,拿起筷子挑起一些面,吹了吹塞進嘴里。

還沒等他咀嚼,他放在口袋里的手機響了一聲。

他一邊吃著面,一邊騰出手拿出手機查看。

這食相也太差了,活像只猴子。

在一旁注意著白馬一舉一動的獲星鳥忍著笑意,把另一碗面推的離自己更近一些,也用筷子夾起面吃了起來。

沒吃兩口,突然白馬重重的拍了下獲星鳥的背部。

“嗚哇,咳!”

獲星鳥差點被拍吐,氣憤的她扭頭怒視白馬,后者連忙雙手合十道歉,同時把手機放在了她面前,讓她看上面的內(nèi)容。

伸腳狠狠踢了下白馬的小腿,獲星鳥拿起手機看了眼。

“嗯?”

手機顯示的是一位前輩發(fā)給白馬的最新調(diào)查資料。資料上,有著一個讓她感到熟悉的名字。

“這個失蹤的女性住戶,竟然和鯨切嗣有關聯(lián)嗎?”

“對,我朋友調(diào)查了失蹤者的人際關系網(wǎng)絡,了解到曾經(jīng)有位叫做鯨切嗣的煉金之星追求過失蹤者。這個名字你應該會熟悉吧。”

白馬口中的朋友,自然是給他發(fā)了這些資料的那位前輩。獲星鳥一邊感慨著白馬的人脈廣泛,一邊點頭:

“的確熟悉啊,昨天我還去他家對他進行過詢問呢……你說我們要不要再去一趟,問問這個失蹤者的事,也許有所收獲呢?”

“好啊,這里離鯨切嗣的研究室似乎不遠?!?br>
白馬贊同的點點頭,同時大口吃起那碗屬于他的拉面來。

又沒人和你搶……怎么像三天沒吃過一樣……

看著白馬幾口吃完了面,獲星鳥突然感到一絲不妙,連忙也多夾了幾筷子面吃下。

“吃完了,我們走吧!”

“你急著投胎?。≈辽俚任以俪詢煽?!”

“我朋友給我提供了最新資料,我這里必須也有對等的情報給他才行,你當我的人脈是那么好維持的啊……”

搞什么,原來走的是情報販子的套路啊,還以為你和這朋友關系多好呢……

獲星鳥匆匆吃完了面,一邊拿紙巾擦著嘴,一邊被白馬生拉硬拽的帶到了交通塢,緊接著就坐上了新能源車,朝著鯨切嗣的研究室所在的街區(qū)駛?cè)ァ?br>
到達了目的地,白馬幾乎是連滾帶爬的下了車,似乎對接下來的調(diào)查環(huán)節(jié)迫不及待。

你們這些前輩到底是內(nèi)卷多嚴重啊。

不過倒也可以理解,畢竟在自由就業(yè)的環(huán)境下,能選擇科學警察這份工作的人,都是對著這份工作,這個身份有著極大熱情的人,自然會對工作上的事特別積極。

嘆了口氣,獲星鳥緩緩下了車,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

路邊的行道樹似乎剛經(jīng)歷過修剪,變的光禿了許多,樹葉稀少的枝條伸展著,指向天空。

“昨天來的時候,樹葉還很茂盛呢……”

她嘟囔著,尾隨白馬前輩來到鯨切嗣的研究室門前。

呼出門鎖的智能面板,智能管家卻告知二人屋主并不在家,而是在十六個小時前離開。

白馬和獲星鳥對視了一眼,連忙動用了科學警察的權限,打開了智能門鎖,一前一后的走進了研究室內(nèi)。

有來過一次經(jīng)驗的獲星鳥走在了白馬前面,一邊深入室內(nèi)一邊觀察著室內(nèi)的情況。

屋內(nèi)依舊保留著昨天來時的陳設,大部分的東西都還在,只是客廳內(nèi)角落里擺放著的魚缸內(nèi)已經(jīng)空無一物,里面的藍環(huán)章魚不見蹤影,而工作臺上那個半成品設備也消失不見。

來到沙發(fā)旁,獲星鳥看到了昨天鯨切嗣用來裝剩飯的紙袋,伸手打開看了眼,紙袋里還是那只吃的只剩一半的大龍蝦,可能是放置了一夜的緣故,已經(jīng)沒了昨天的鮮香味,有些不太好聞了。

“屋里的東西幾乎沒少,連垃圾都還在,看來鯨切嗣只帶走了他認為重要的東西?!?br>
獲星鳥做出了判斷。

“那個魚缸是?”

白馬也注意到了魚缸,詢問。

“那里面之前養(yǎng)著一只藍環(huán)章魚?!鲍@星鳥回答。

白馬點了點頭,思考了一下說:

“藍環(huán)章魚,似乎是熱帶海洋生物?飼養(yǎng)這種寵物需要專業(yè)的設備,如果鯨切嗣沒有提前準備,那么就能從他的信息庫內(nèi)找到這些設備的購買記錄,從而反向確定他目前的位置。”

“除此之外他還帶走了一個他研發(fā)的新設備,據(jù)他所說那個設備還未完成。”

獲星鳥補充:

“那個設備叫……意識上傳裝置。”

“不過,這家伙竟然會匆忙逃走……看來你昨天突然到訪進行調(diào)查,讓他害怕了。”

白馬在房間內(nèi)踱步。

“看來巨大女士的出現(xiàn),必定和這個鯨切嗣脫不了干系了。我現(xiàn)在就把相應的情報告知其他同事,盡快調(diào)查出是否還有其他被鯨切嗣追求過的女性,那些人處于危險之中,有被巨大女士襲擊的可能!”

“嗯?!?br>
這么說,這次的事件可能和昴星團無關嗎?但也許鯨切嗣和昴星團熟識呢?

思考起事件可能存在的關聯(lián),獲星鳥伸手踹進短褲的口袋里,手指觸碰著那個原始端口。

“總之,我們先回科學警察中心吧,白馬前輩?”

“好,我們走?!?br>
快速編輯著消息的白馬點了點頭,在發(fā)送完情報后,和獲星鳥一起離開了這里。

回到科學警察中心的二人,坐在自己的工位上等待著調(diào)查組匯報最新的進展。

并非巨大女士調(diào)查組的二人,能參與的部分相當有限,白馬的手頭還有些別的案子尚在收尾階段,而獲星鳥則是外派給了刑警部門,參與煉金之星失蹤案的調(diào)查。

他們二人在處理完手頭的案子之前,都是無法直接參與其他案件調(diào)查的。

“你說,鯨切嗣為什么要抓走他追求過的女性呢?”

“愛而不得唄,你沒看過那些苦情愛情劇嗎?很多反派都是因為對女主角愛而不得,因此才因愛生恨……”

白馬和獲星鳥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信息科一位戴著眼鏡的女性警員拿著資料路過,看到白馬以后熟絡的湊近搭話:

“你們在聊鯨切嗣相關的事?我這里剛剛找到了一些關于鯨切嗣的云端資料,你們要看嗎?”

“沒關系嗎?”

白馬搓了搓手。

白得了一份新資料的白馬,顯然興奮了許多。他點開那位女性警員傳給他的資料,和獲星鳥一起分享。

那是鯨切嗣上傳在自己云盤的照片資料,里面大多是女性的照片。照片里的女性有著相似的特點,比如有著過腰的金色長發(fā),喜歡穿復古風格的服裝。

而這些照片還都有著一個奇怪的共同點,就是照片里的主角,都沒有看向鏡頭。

“這些照片是偷拍的。”

獲星鳥確鑿的判定,白馬也肯定的點了點頭。

“角度也很奇怪,確實是偷拍的?!?br>
“這幾張似乎是同一個人……這位不就是那位失蹤的女性住戶嗎?我在資料里有看到她的照片?!?br>
“的確是……能拍到這么多照片,想必拍攝照片的人很熟悉被拍攝者的日常行為模式,想必是進行過長時間的跟蹤。這么看的話,這個鯨切嗣有點變態(tài)啊?!?br>
白馬露出嫌惡的表情來,看的獲星鳥一陣發(fā)毛。

“如果是這樣,那失蹤的女性豈不是會很危險?!?br>
獲星鳥有些擔憂的說。

“要想辦法把這些照片里的女性都找到,并保護起來,不然很難想象鯨切嗣抓走她們后會怎么對他們?!?br>
“我現(xiàn)在去聯(lián)系調(diào)查組的隊長。”

白馬立刻起身。

看著白馬離開,獲星鳥眼里擔憂的神色稍微褪去了些。

她掏出了原始端口,撫摸著屏幕上平滑的裂紋,然后點亮了屏幕。

思考了片刻,她在對話框內(nèi)輸入“腦波投影儀”,大約一秒后,人工智能給出了什么都不知道的回復。

“簡易的人工智能嗎?”

低沉有些暗啞的聲音從獲星鳥背后傳來,獲星鳥把原始端口扣在桌面上,扭頭看向身后。

有著較高顴骨的中年男性站在她的身后,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獲星鳥急忙從工位上坐起,和他打了個招呼。

“早……下午好,龍宮寺長官。”

“嗯?!?br>
龍宮寺長官點點頭,指了指桌上的原始端口。

“你自己做的?”

“呃?!?br>
獲星鳥大腦飛速運轉(zhuǎn),思考該如何找到一個合理的理由搪塞過去。

但不等獲星鳥回答,龍宮寺長官就挑了挑嘴角,背過身離開了。

“這種初學者級別的人工智能,我早在中學時就能制造出來了。去學習下更優(yōu)秀底層代碼吧?!?br>
“不愧是龍宮寺長官?!?br>
想了想,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獲星鳥注視著龍宮寺的背影,嘴里奉承著。

看來這家伙也不識貨嘛。根本沒認出這個就是從高山初陽的住所搜到的原始端口。在心里腹誹著,獲星鳥舒了口氣,然后拿起原始端口,再度輸入了新的文字:

“鯨切嗣”

得到的依舊是什么都不知道的答案,獲星鳥暫時放棄了輸入新內(nèi)容的想法,靠在椅背上等待著事件的最新發(fā)展。

就這樣一直到了第二天。

獲星鳥起床后簡單收拾了一下,把發(fā)梢束起,在白色印花T恤外穿了身不太鮮艷的灰色外搭,下身穿了個黑色的短褲,出門前去科學警察中心。

手機一晚上都沒收到新消息,看來昨天晚上毫無進展。

還以為昨晚巨大女士也會出現(xiàn)呢。

不過沒出現(xiàn)是好事,至少不會有人因此遇難。

“要不要和我一起出去一趟?”

獲星鳥剛來到自己的工位前,白馬就向她發(fā)出了邀請。

“昨天我和調(diào)查組的隊長聯(lián)系上了那些照片上的五位女性,她們都得到了保護,但還有一位一直沒聯(lián)系上,昨晚有警員前去拜訪,但是對方連門都沒開就把我們的警員趕走了。”

“我今天準備過去一趟,詢問下是什么原因才拒絕保護,你要一起嗎?”

“當然要。”

獲星鳥點了點頭。

因為巨大女士的事件,警方盡量減少了外出搜查的次數(shù),同時呼吁居民盡量少出門,在家中等待事態(tài)解決。

因此,獲星鳥負責的煉金之星失蹤案,暫時中止了調(diào)查。

于是,他們二人驅(qū)車來到了郊外一處別墅,把車停好后,一位年輕的警員無精打采的前來迎接。

獲星鳥和白馬都知道他在這位潛在的受害者處受了委屈,一邊安慰著他,一邊在他的引領下來到了別墅的門前。

“他們從昨天開始就一直沒出過門,我和另外兩個同事一直守在附近?!?br>
“他們?”

獲星鳥敏銳的察覺到了年輕警員的描述。

“住在這里的不止一個人嗎?”

“嗯,是淺井小姐和她的男友,我們已經(jīng)事先了解過了,沒有問題。”

年輕警員說著,伸手呼出了門鎖的智能面板,點開了語音傳話:

“你好,淺井小姐在嗎?”

“……”

屋內(nèi)沒有應答。

年輕警員又問了幾聲,白馬和獲星鳥同時皺起了眉,他們快速解鎖了大門,然后沖進了室內(nèi)。

別墅入口向內(nèi)的客廳中心,一個直徑三米的巨大深坑映入眼簾,看到這一幕的年輕警員臉色一白,隨后沖出大門互換其他兩位同事。

“有血跡。”

獲星鳥看著別墅通往二樓的扶梯拐角,縫隙里有零星的滴落狀血跡。

白馬心領神會的掏出自己的手槍,走在獲星鳥前面,緩步來到二樓。

“嘶……這場面?!?br>
來到二樓的白馬只是看了眼,然后就心痛的搖了搖頭。

獲星鳥緊接著看到了二樓的場景,二樓客廳的地板上,是被肢解的男性的身體,他的四肢被完整的砍了下來,堆在了一旁,腦袋被掛在靠近扶梯的黑色衣架上,看來一樓地板零星的血跡就來自這顆頭顱。

他的軀干被攔腰斬斷,內(nèi)臟混著凝固的鮮血幾乎鋪滿了二樓客廳的整個地板,看起來混亂又血腥。

“真殘忍……”

忍住不適感,獲星鳥來到那顆頭顱前,用手機掃描了死者的臉龐,從數(shù)據(jù)庫里獲取了他的資料。

“這里發(fā)生了這么多事,我們值守的警員竟然一丁點都沒能察覺……他們都是經(jīng)過專業(yè)訓練的,哪怕有一點不對勁的跡象,他們都絕對能察覺到?!?br>
獲星鳥感嘆著,提出了異常。

“也就是說,兇手用了我們意想不到的手法?!?br>
“如果……”

白馬看著死者的頭顱。他瞪大眼睛,嘴巴微張,似乎在臨死時還在疑惑什么。

“我是說如果,鯨切嗣真的研究出了意識上傳儀,那他能否把意識上傳到這位死者的身上?”

“你是說,之所以什么都沒能察覺,是因為死者的身體被鯨切嗣的意識操控,自己殺死了自己?”

“對,這樣死者就不會發(fā)出任何叫聲。如果是正面遭遇敵人,我們的警員有提前呼叫過住戶,他們哪怕拒絕保護,也明白屋外應該有警察值守。也就會選擇呼救了?!?br>
“那一樓客廳的大坑呢?兇手是怎么挖出那么大的深坑,卻又悄無聲息的?”

“腦波投影儀,或許能做到……”

白馬想了想,猜測道。

“對自己的潛意識進行暗示,想象室內(nèi)出現(xiàn)深坑的畫面。當然這不是能輕易辦到的,但鯨切嗣或許對腦波投影儀有了新的優(yōu)化,使他能輕易做出這種事?!?br>
進行了推測后,二人紛紛陷入了沉默。

他們從二樓回到一樓,年輕警員領著另外兩位值守在周圍的警員站在門口,看向客廳的深坑。

獲星鳥和白馬對深坑進行了簡單的探查,大概確定了深度后,領著三位警員走出了別墅。

“那個深坑很可能連接著下水道。淺井小姐的男友已經(jīng)遇害,而淺井小姐下落不明,很有可能是兇手通過聯(lián)通著下水道的深坑帶走了淺井小姐?!?br>
白馬進行著推理。

“總之,我會把這里的情況告知巨大女士調(diào)查組,接下來這里就由他們接手。”

和獲星鳥一起坐上來時乘坐的新能源車,白馬有些疲憊的按了按鼻梁。

獲星鳥也嘆息著靠在座椅上。喃喃的說:

“我還以為昨晚巨大女士沒有出現(xiàn),是件好事呢。結(jié)果卻……”

“決不能放過兇手?!?br>
白馬伸手錘在方向盤上。

“那家伙在做出這種事的那刻,就已經(jīng)喪失成為人的資格了。”

獲星鳥點了點頭。

不過,剛剛那句是《假面騎探》里主角的臺詞吧。疲于思考的獲星鳥在新能源車上緩緩入眠。

再度醒來,已經(jīng)到達科學警察中心的門口了。

白馬已經(jīng)不在車內(nèi)了,看來是不想打擾獲星鳥休息,所以早一步離開,繼續(xù)參與調(diào)查了。

想了想,獲星鳥打開自動駕駛,將目的地設置為自己的家。

她決定一口氣睡到晚上,然后在夜晚等待著也許會發(fā)生的新事件。

“我回來了?!?br>
獲星鳥推開家門。

坐在窗臺躺椅上的父親,面前展開的智能面板顯示著最新的科技咨詢。

看到獲星鳥似乎有心事,他張了張嘴,卻什么都沒說出口。

“媽媽呢?”

獲星鳥環(huán)顧客廳,沒有看到母親的身影。

“下樓買菜去了。這幾天不安寧,她說要多買些菜,之后菜吃完前都不出門了?!?br>
“她前幾天不是已經(jīng)備了一箱自熱食品了,竟然又去買菜……”

搞的好像馬上就要世界末日了一樣……

認為媽媽有些小題大做的獲星鳥,打開冰箱拿了瓶果汁,然后邁步走向自己的臥室。

“工作如果不順利,就在家歇幾天吧?!?br>
父親突然開口這么說。

是察覺到自己心情低落,卻又不好意思開口安慰吧。

這么想著,獲星鳥嘴角露出了一點笑意。

“好。不過我今晚還有重要的任務,現(xiàn)在要補個覺?!?br>
……

夜晚。

獲星鳥依舊是白天那副裝扮。她拉了拉灰色外套的衣擺,來到科學警察中心內(nèi)。

此刻,科學警察中心依舊燈火通明。

明白了巨大女士行動的時間更多是夜晚后,調(diào)查組就調(diào)整了策略,今晚他們將會在這里值守,為即將發(fā)生的襲擊做好準備。

那些照片里,還未被襲擊的、接受保護的五位女性,此刻被科學警察統(tǒng)一保護在了市郊一所醫(yī)院的住院部內(nèi)。

為了盡快抓獲巨大女士背后的犯人,科學警察不惜把這些潛在受害者當做誘餌。白馬等警員對此雖然有異議,表示只需要散布相關情報即可,不必把潛在受害者置于危險之中,卻被龍宮寺以“還有比XIG的戰(zhàn)斗小隊設伏的地方更安全的地方嗎?分散隱藏的話根本沒法確定神出鬼沒的巨大女士會不會襲擊她們。只有抓住兇手才能結(jié)束這一切。”的理由駁回。

在征得了五位女性的同意后,科學警察通過媒體大肆報道了這五位女性此刻同處市郊一所醫(yī)院的情報。

如果巨大女士背后的犯人知曉,想必會襲擊那所醫(yī)院吧。

“醫(yī)院附近,XIG的閃電隊和獵鷹隊已經(jīng)部署好了。如果巨大女士真的出現(xiàn),就全看他們的了?!?br>
事到如今,科學警察已經(jīng)發(fā)揮不出更大的力量了。

“白馬和一部分警員在醫(yī)院內(nèi)負責隨時轉(zhuǎn)移那五位女士,不知道是否能順利?!?br>
“奧特曼三號,會出現(xiàn)嗎?”

調(diào)查組的組員們在科學警察中心閑聊著。

獲星鳥聽到了白馬的名字,有些意外。

白馬前輩白天就一直在忙,晚上也沒閑著啊……看來他真的很想盡快把兇手繩之以法。

查看了那家醫(yī)院的地址,獲星鳥離開工位,決定自己也趕去看看。

夜晚的街道空無一人,她很快就到了那所醫(yī)院,在向醫(yī)院大門值守的XIG海鷗隊的隊員出示了自己的科學警察證明后,很快白馬就從醫(yī)院內(nèi)急匆匆的走出,把她領進了醫(yī)院內(nèi)。

閃電隊,獵鷹隊,都是歷史上曾正面迎擊過破滅招來體的作戰(zhàn)小隊;而海鷗隊則是有著從怪獸巢穴中救人的英雄戰(zhàn)績的救援隊。雖然隊員早已不是當年那批人,但出動這樣的隊伍,足見XIG對此的重視。

畢竟這次的科技災害,完全可以和歷史上的各種怪獸相提并論了。甚至,從奧特曼的必殺技下逃脫后,又若無其事地再度現(xiàn)身……

“你怎么來了?這么晚不睡覺嗎?”

白馬看了看獲星鳥精神煥發(fā)的臉,有些詫異。

“你不也沒睡嗎?”

獲星鳥反問,和白馬一起來到了一間病房。病房里站著些警員,白天那個年輕警員也在其中。

和他們打了個招呼,獲星鳥找了個位置坐下。

白馬從病床下拉出一個紙箱,從里面拿出一瓶罐裝咖啡扔給獲星鳥,自己也拿了瓶,打開拉環(huán)抿了一口。

“隔壁就是那五位女性?!?br>
所有人都沉默著。咽下咖啡的白馬扭頭點了一下,對獲星鳥說明了一下此刻的情況。

獲星鳥點了點頭,來到窗邊。打開咖啡的拉環(huán),她也抿了口,然后皺起了眉頭。

“&*#真苦?!?br>
看了眼咖啡罐上印刷的商品名,她扭頭環(huán)顧了一圈眾人。

“特濃級咖啡……誰買的?”

眾人紛紛看向白馬。

凌晨四點。

一些連續(xù)熬夜調(diào)查的警員,已經(jīng)開始有些打盹,哪怕是特濃級咖啡也無法阻擋他們的困意了。

特別是那位年輕警員,他已經(jīng)連續(xù)清醒36小時了。坐在病床邊的他竭力對抗自己的困意,但還是不住的點頭。

“別撐了,睡會吧?!?br>
白馬拍了拍他的肩。

“沒事?!?br>
他搖了搖頭,干脆從病床邊站起,來回在屋里走了起來。

每隔一分鐘,他們就會派一個人去看一眼隔壁的情況。

有之前悄無聲息擄走受害者的情況,所有人都不敢大意。

“來了!”

站在窗邊的一位警員,忽然指著窗外大喊。

醫(yī)院外的空地上,一個巨大的金發(fā)女性緩緩從地底鉆出。那并非是物理意義上的鉆出,鋪滿防滑地磚的地面沒有任何破損,巨大女士像個幽靈似的從中浮現(xiàn)而起。

她穿著繁復的古典長裙,胸前巨大的蝴蝶結(jié)尾端迎風飄動著,裙擺邊緣的蕾絲邊花哨復雜。

在她徹底現(xiàn)身后,如同在觀察什么似的,她把頭貼近了住院樓的窗戶,逐一向內(nèi)看去。

她巨大的,美麗的淡藍色瞳孔緩緩靠近了醫(yī)院的住院樓,從左至右一排排的掃視,白馬和其他的警員互相看了一眼,然后不約而同的掏出了自己的手槍,上膛后指向窗外。

此前XIG的戰(zhàn)機攻擊巨大女士衣服下的部位時未能造成任何傷害,而奧特曼卻能破壞巨大女士裸露的部分,基于此點,XIG的科學分析部門認為,巨大女士的衣服下可能不存在實體,并和科學警察交換了意見。

“瞄準眼部?!?br>
簡單說明了攻擊目標,他們紛紛舉槍對準窗口。

獲星鳥見狀也掏出自己的槍,但她還沒來得及上膛,就看到那顆巨大的藍色眼珠停在了窗口前。

槍聲接連響起,子彈真切的沒入了巨大女士的眼球,她閉上了眼睛,發(fā)出了尖叫。

伴隨著巨大女士尖叫聲響起的,還有隔壁被槍聲驚醒,發(fā)覺到巨大女士出現(xiàn)而感到恐慌的那五位女性。

巨大女士的頭顱幾乎是瞬間產(chǎn)生了改變,從她的口中鉆出一只手掌,覆蓋在了她的臉上,那只手的手背扭動著最終微微鼓起,裂出一只黑色的獨眼。

左手依舊變成了長長的觸手,但這次那些觸手上多了些潰爛。而右手又產(chǎn)生了新的變化,從上次有著十根手指,如樹木枝椏般的怪異手掌變成了一個金發(fā)的,女人的美麗頭顱。

她把右手變成的女人頭顱湊近獲星鳥所在房間的隔壁房間,那個女人頭顱緩緩張開了嘴巴,一股難以描述的詭異吸力從她的嘴里透出,玻璃窗瞬間粉碎,那五位女性的叫聲變的更加恐慌了。

事態(tài)發(fā)生的瞬間,已經(jīng)有警員意識到了不妙,前去隔壁房間試圖帶著五位女性逃脫。

但這一切都發(fā)生的太快了,警員打開隔壁的房門時,那五位女性已經(jīng)被悉數(shù)吸進了巨大女士右手那個頭顱的嘴里。

右手變成的頭顱閉上了嘴巴,XIG戰(zhàn)斗小組的戰(zhàn)機已經(jīng)升空,避開巨大女士的腦袋不斷發(fā)射激光,尚在地面上的XIG隊員也用自己的武器試著對怪物進行威懾。

獲星鳥把手槍退膛,關閉保險,同時伸手摸向了兜里的原始端口。

不知為何,原始端口沒有任何異常。

“怎么辦?”

她擔憂著那五位女性的安慰,看向白馬。

“再等等?!?br>
白馬的臉上也帶這些擔憂。

在他說完這三個字后,巨大女士的身影緩緩下潛,她遁入了空地的地下,在地面上留下了一個巨大的深坑。

“消失了……不見了!”

獲星鳥來到窗邊,巨大的無力感填滿了她的內(nèi)心。

那五位無辜的女性,全都被巨大女士給帶走了!

白馬從口袋里緩緩掏出手機,按亮了屏幕。

“我留了一手?!?br>
“那五位女性的身上,都裝了特制的定位裝置?,F(xiàn)在我會開始對定位裝置進行追蹤,所有人做好準備,這次我們一定要抓到兇手!”

“是!”

科學警察們紛紛抖擻精神,快速離開了這間病房。

“小鳥,你和我一起。”

白馬示意獲星鳥跟著自己,兩人一起來到醫(yī)院樓下,坐上早已準備好的新能源車。

“白馬前輩早就料到會這樣嗎?”

坐上車后,獲星鳥一邊系上安全帶一邊問。

“要善于利用我們的優(yōu)勢。雖然正面戰(zhàn)斗我們無法擊破巨大女士,但論調(diào)查怪事的能力,我們科學警察還是有一手的?!?br>
放追蹤器算哪門子的調(diào)查能力啊……

白馬把手機放在新能源車內(nèi)智能面板上方的支架上。屏幕上,五個閃爍的紅點在勻速的移動著。

那速度算不上快,但移動的方向時常變化 有時往左,有時往右。在追蹤了大約30分鐘后,終于在一處廢墟停下了。

“這距離,早就超過三千米了吧。”

獲星鳥下車后,環(huán)顧四周。

“那家伙肯定是改良了腦波投影儀,或者用了別的什么特殊方法……”

“不許動!”

突然,獲星鳥舉槍指向了一個方向。

白馬看去,發(fā)現(xiàn)廢墟上站著一個紅色風衣的男人。

風衣的衣擺隨風緩緩飄動,那個男人緩緩舉起了雙手。

“他就是昴星團?”

白馬也拿出了自己的槍。

“對?!?br>
獲星鳥點頭,然后對著昴星團偏了偏頭:

“就保持那個姿勢轉(zhuǎn)過身去,然后抱頭蹲下?!?br>
昴星團乖乖照做。

忽然,地面上產(chǎn)生了劇烈的震動。

在眾人的側(cè)面,巨大女士的腦袋忽然鉆出,廢墟內(nèi)的石塊隨著震動紛紛被拋起,又落下。

昴星團搖晃的站起,似乎想要逃跑。白馬朝著那邊跑去,似乎準備就這么追上去將他抓捕。

“危險!”

白馬朝著昴星團大喊。

廢墟內(nèi)一面尚未倒塌的紅色磚墻被震動影響著緩緩壓向昴星團和白馬二人。

必須救下他們……

獲星鳥焦急的朝著那邊伸出手,忽然感到自己的身體在慢慢融化。

白色的光從她的胸口冒出,恍惚間她似乎又看到了夢中的場景……高大的銀色巨人看著渺小的自己。

原始端口……祂一直在透過那個屏幕注視著……

思緒被打斷,獲星鳥覺得自己如同斷了線的風箏,極速的在白色的光芒中下墜。

銀色的巨手擋住了磚墻,伸手抓住了兩人,放在了距離廢墟較遠的空地上。

被白光閃到了眼睛的白馬一時間難以睜開眼睛,而早就有所預料的昴星團似乎并未受到影響,在被放下的那一刻就逃離了白馬身邊。

銀色的巨人緩緩起身,看著從地底冒出的巨大女士。

她依舊保持著那個扭曲的姿態(tài),右手變成的金發(fā)女人頭顱上,那對藍色的眼睛死死地盯著奧特曼的臉。

那個頭顱的嘴巴忽然張開,舌頭如同無限長般的飛射而出,纏繞在了奧特曼的脖子上。

“奧特曼三號……”

白馬看著銀色的奧特曼喃喃自語,他環(huán)顧四周尋找昴星團的身影,卻發(fā)現(xiàn)對方早就沒影了。

“跑的還真快?!?br>
周圍一棟建筑物的電梯內(nèi),透過透明的電梯外殼,里面穿著紅色風衣的昴星團看著與巨大女士對峙的奧特曼的身影。

隨著他的高度逐漸攀升,漸漸他從仰視變?yōu)楦┮暋?br>
“天空之光?!?br>
緩緩叫出這個名字,他的嘴角帶上了點笑意。

巨大女士揮舞左手,有些潰爛的觸手纏繞在了奧特曼的右手手腕上。

奧特曼唯一空閑的左手扯住脖子上纏繞的舌頭,右手用力的向后,和巨大女士角力。

地面漸漸出現(xiàn)了凹陷,而巨大女士也在被緩慢的拉扯至奧特曼面前。

隨著奧特曼發(fā)出吼聲,巨大女士竟然被整個扯離地面,被奧特曼拉著摔在了地上。

收回了舌頭和觸手的巨大女士,發(fā)出了難聽嘶啞,又含糊不清的叫喊。

她的頭部以嘴為中心裂開,從嘴里伸出了覆蓋整張臉的巨手,那巨手以奧特曼也無法閃開的速度速度伸出,抓住銀色巨人的腳踝,把祂絆倒。

巨大女士緩緩站起,華麗的長裙有了些許破損。

那只巨手被她從嘴里吐出,跌落在地并濺出污血,和此前被奧特曼扯斷的觸手一樣,迅速虛化、消散,空氣中彌漫著一股臭味。她張開的嘴里接連射出暗紅色的光彈,那些光彈的彈道有極大的偏移,但數(shù)量相當多。

倒地的奧特曼被這猛烈的火力給打中,起身的動作被沖擊力打斷。祂無法起身,于是就地一滾,單膝跪地的同時右掌拋出一枚白色光球,打在了巨大女士的頭部,打斷了對方接連不斷的攻擊。

白馬按照手機的定位尋找著那五位女性的位置,卻發(fā)現(xiàn)她們的位置和巨大女士所在的地點完全重合。

那五位女士是被巨大女士用右手變成的頭顱吸進嘴里的……

難道說……

“那失蹤的女性,難道說全都在巨大女士的體內(nèi)嗎?”

白馬做著這樣的判斷。

在巨大女士的體內(nèi)……

奧特曼仿佛聽到了白馬的聲音,扭頭看向白馬所在的地方,隨后又看向了巨大女士。她此時如同憤怒或是痛苦一般地抽搐著,裂開的嘴里發(fā)出令周遭建筑震顫的咆哮。隨著巨大女士的咆哮,白色連衣裙逐漸鼓起,能看到下方有各種非人的器官鼓起。

是為了避免吸入體內(nèi)被簡單的器官掛在連衣裙內(nèi)側(cè)的人被奪走嗎?

奧特曼右手握拳,手腕外側(cè)如半鏡面一般反光的裝甲上鹽白色的光粒匯聚,隨著祂揮臂,光粒被塑成了一把細而長的光劍,懸浮在奧特曼手甲外側(cè),隨祂的手臂在空氣中運動。

在空中挽了個劍花,奧特曼沖上前一劍切斷了巨大女士的右臂,又橫揮斬掉了她的腦袋。

祂伸出左手,探向巨大女士心臟部位,一個透明的,隱約可以看到里面躺著許多人的立方體被拿出,而巨大女士的身體忽然化為無數(shù)銳利的碎片四散消失。

把那個立方體放在白馬的面前,奧特曼抬頭看向天空,隨即高高躍起,飛離了地面,消失在了天跡。

“……和上次不同。”

高樓頂端,注視著奧特曼離去身影的昴星團,看著自己左手手腕處智能表的黑色屏幕,上面許多數(shù)字在不斷的躍動。

隨著奧特曼徹底消失,那些數(shù)字也紛紛歸零。

他佇立了良久,最終轉(zhuǎn)身離去。

“白馬前輩——!”

獲星鳥揮著手跑來,白馬在立方體前朝著她揮了下手,示意她前來查看。

“白馬前輩忽然就被希路維給救下了,可真嚇了我一跳?!?br>
“希路維?你是用這個名字稱呼奧特曼三號的?”

白馬挑了挑眉,伸手敲了下那個立方體。

“這個立方體在逐漸淡化,估計很快就會消失了。吸,這周圍似乎有股臭味?!?br>
“是臭氧的味道吧。這個恐怕也是腦波投影儀制造的投影?!?br>
獲星鳥伸手觸碰著立方體,這么判斷著。

立方體內(nèi),除了失蹤的那些女性外,還躺著佩戴腦波投影儀的鯨切嗣。

看來,制造投影的人就是他沒錯。

隨著立方體消失,白馬和獲星鳥連同遲遲趕來的其他科學警察一起,把昏迷的人全部帶到了科學警察中心。

審訊室內(nèi),白馬和獲星鳥看著幽幽醒來的鯨切嗣。

“……”

看清楚獲星鳥的樣貌后,他笑了笑。

“被你抓住了啊,警官小姐?!?br>
“交代一下吧,你都用腦波投影儀做了什么,以及……為什么這么做。”

聽到獲星鳥的問題,鯨切嗣有些瘋狂的咬緊牙齒,帶著手銬的雙手狠狠砸了下面前的塑膠面板。

看到對方?jīng)]有回應,獲星鳥拿起一份紙質(zhì)資料,讀了起來。

“鯨切嗣,男,36歲?!?br>
“自然出生,未經(jīng)歷社會化教育。你的父母通過了撫養(yǎng)人資格考試,所以你在他們身邊長大。你的生母在你4歲時因病去世,由父親獨自撫養(yǎng)?!?br>
“他不配……”

鯨切嗣忽然開口。

“他所做的一切,都稱不上是撫養(yǎng)?!?br>
明白鯨切嗣口中的他,是指他的父親后,獲星鳥沉默著,等待著鯨切嗣繼續(xù)訴說。

“那男人,我父親只是定時將各種東西交給我罷了。他冰冷,無情,有我沒我對他來說都一樣!”

“他根本就不愛我,根本就不愛我這個兒子!”

“根本沒有人愛我!連我養(yǎng)的章魚都無時無刻想毒死我!”

“不對……也是有的。我的母親,她就愛我??伤懒?,在我四歲的時候。”

鯨切嗣斷斷續(xù)續(xù)的說著。

“你知道嗎?我的母親,她是天使。她有著一頭金發(fā),藍色的眼睛。最喜歡穿那些古典的長裙?!?br>
“她真的很適合。那復雜繁復的長裙,那么的高貴,典雅,午后的陽光灑在她的身上,她微笑著看向我……仿佛是從畫里走出來一般。”

“就連我那個冷漠的父親,在她面前也會露出柔和的笑。”

“可她就那樣突然的走了。”

鯨切嗣的臉上滿是痛苦的神色,大顆大顆的眼淚從他的眼眶涌出,低落。

獲星鳥忽然理解了,為什么每次巨大女士的出現(xiàn)都是那副造型。也理解了他為什么會在以前偷拍那些女性,帶走那些女性。

他是在追逐自己逝去的母親的影子啊。

“……”

“你為什么會殺掉藤原先生?就是淺井女士的男友。”

獲星鳥怕他不認得,向他展示了藤原先生的照片。

“而且是用那種殘忍的方式?!?br>
“……”

鯨切嗣的淚水一下止住了,仿佛是經(jīng)歷了巨大的仇恨般,他從喉嚨里擠出了個意義不明的音符。

“因為他玷污了我的神……他竟然和她在做那種事?。 ?br>
“所以我用意識上傳儀入侵了他的意識,用他自己手里的刀劃破了他自己的喉嚨……”

“為了懲罰他,我又入侵了淺井小姐的意識?!?br>
“我讓淺井小姐一刀刀的把他肢解了,把他的頭割下來掛在衣架上……嘿嘿?!?br>
實在無法聽下去的獲星鳥,先一步打斷了鯨切嗣的講述,拿出那個未完成的儀器向他展示:

“這個是意識上傳儀嗎?你是怎么完成它的?又是怎么確認它可以使用的?”

“是,也不是。”

鯨切嗣露出了個笑容。

“你們無法對我定罪。因為它根本無法完成?!?br>
“那你是怎么用它入侵藤原先生和淺井小姐意識的?”

忽然,一直沉默的白馬開口,說出了他的推理。

“恐怕,是用腦波投影儀的投影功能,補完了意識上傳儀無法完成的那部分吧?!?br>
“聰明?!?br>
鯨切嗣拍了拍手。

“但你們沒有任何證據(jù)能為這個推理佐證!而且不論怎么調(diào)查,都是藤原自己殺了自己,淺井在后續(xù)分解了藤原的身體,和我沒有任何關系!”

“你想這樣逃脫殺人的罪過嗎!”

獲星鳥惱怒的錘了下桌子。

“你這家伙還是人嗎!”

鯨切嗣嘻嘻的笑著,不做回答。

白馬伸手搭在獲星鳥肩上,幫助她平復情緒。

“審訊就到這里吧?!?br>
“剛剛你所說的一切,我都會一字不差的提交。接下來就等待法院的審判吧——能決定你罪過的不是我們警察,而是法官?!?br>
白馬拉著獲星鳥,走出審訊室。

“你認識昴星團嗎?”

離開前,獲星鳥轉(zhuǎn)身看向鯨切嗣,面無表情的問出了最后一個問題。

“沒聽說過?!?br>
看著鯨切嗣那張惹人生厭的臉,獲星鳥握緊拳頭。

駐足了片刻后,她還是離開了審訊室的大門。

“現(xiàn)在的社會,所有人在物質(zhì)上都能得到滿足。但心靈的缺口卻很難填上?!?br>
白馬嘆息著。

“如果那個缺口出現(xiàn)的話……至少,僅靠自己很難填上那個缺口。”

獲星鳥心情低落的跟在白馬身后,思考著。

最終,她喃喃開口:

“但即便如此,也不能傷害他人啊。奪取了別人的性命的罪過,是不可彌補的?!?br>
“他會被懲罰的?!?br>
白馬伸手摸了摸獲星鳥的頭。

“一定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