懸疑驚悚《元夕青玉案》目前已經(jīng)迎來尾聲,本文是作者“鶴戾蒼靈”的精選作品之一,主人公上官青青徐玉的人設(shè)十分討喜,主要內(nèi)容講述的是:他神情恍惚,耷拉著手,任由瓊漿甘露從瓷瓶里流出來。他在來來往往的行人中尋覓著那個人的蹤跡,驀然回首,那燈火闌珊處,出現(xiàn)一道倩影,正是那日日夜夜思戀著的那個人。“青青,青青!你不要走,我求你,別走!我知道錯了,你回來好不好?!”徐玉剛伸出手去,那人的身影便消失在夜空中,化作一團煙塵,飛散天際,再也看不...

第1章 燈火闌珊 試讀章節(jié)


正是燈火闌珊時,整個長安的街道上,寶馬香車,琳瑯滿目。街道上來來往往的行人各自嬉笑,不同的神態(tài),不同的動作。

中秋之夜,他們拿著各種各樣的花燈,游走在街道上,欣賞這今晚格外明亮的圓月。

徐玉的手中拿著一壺酒,淡青色的瓷瓶是那個人最喜歡的。他神情恍惚,耷拉著手,任由瓊漿甘露從瓷瓶里流出來。

他在來來往往的行人中尋覓著那個人的蹤跡,驀然回首,那燈火闌珊處,出現(xiàn)一道倩影,正是那日日夜夜思戀著的那個人。

“青青,青青!你不要走,我求你,別走!我知道錯了,你回來好不好?!”

徐玉剛伸出手去,那人的身影便消失在夜空中,化作一團煙塵,飛散天際,再也看不見。

一切都只是虛幻,一切都只是夢,抓不住,卻又不想醒來。若是當初有這一半執(zhí)著該有多好,若是當初什么都不知道該有多好,若是當初……

三年前……

“喲,長安城里又死了一個人。離奇得很,本官很是好奇,只是這案子又交給大理寺了,本官都看不著。楊大人說來聽聽,本官也好幫幫楊大人。”

來人舉止輕浮,言談中透出一股紈绔子弟的模樣身著一襲寶藍色綢緞,金線繡蓮花的袍子。

他是長安城里有名的花花公子,平日里行為放蕩,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但他的身份可不一般,他是整個臨淵唯一一位年紀輕輕就坐上刑部尚書位置的人。

他雖然平日里是一副紈绔模樣,但他很有才華,辦事一絲不茍。三歲能文,五歲成詩,有勇有謀,才華橫溢。如今也才二十多歲。

“大理寺的事情,跟宋大人沒有什么關(guān)系吧?楊某自有斷案,就不勞宋大人費心了?!?br>
這說話的是大理寺卿楊若暉。大理寺與刑部早有不和,他平日里對著宋子墨都是話中帶刺,語氣假顯平和。他已經(jīng)過了不惑之年,臉上長滿了褶子,頭上也顯現(xiàn)出幾縷銀發(fā),顯得格外老氣。

這兩人看似平和的話語,各自臉上都有著笑容,卻是暗地里各懷心思,話中的火藥味十足。宋子墨只是一個孤兒,除了從小養(yǎng)在臨淵皇帝身邊,就能輕而易舉的當上刑部尚書。而他,二十歲中進士,摸爬滾打多年,最后才能靠著姐姐楊淑妃得寵才能坐上大理寺卿的位置,他當然不喜歡宋子墨了。

二人相互僵持著,宋子墨倒是大度得很,楊若暉年紀大,就讓他先說。一直僵持了很久,也沒有人開口,直到半晌過后,傳來一聲:“大人,仵作的驗尸結(jié)果出來了。”

來人一襲雪白的衣裳,但是衣裳布料不是很好,略微顯得有些樸實無華。他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但是看著倒是挺老實的。他便是大理寺少卿——徐玉,江州徐家的長子。他的父親是江州最大的財主,而且還是江州刺史的親家。

大理寺的案子都是他在一手操持,案子最終都是要報給楊若暉的,功勞什么的就跟他沒有半點關(guān)系了。小案子,楊若暉只需要知道結(jié)果就好了,過程什么的都不重要;但是大案子就不一樣了,連同細節(jié)都要一一報于楊若暉知道,不然問起來他什么都答不上來就不好了。

“呵呵……”宋子墨淡淡一笑,“既然楊大人忙,那晚輩就不叨擾了。不過……要是楊大人有什么不要幫忙的,盡管告訴晚輩,晚輩自然不會推遲的?!?br>
宋子墨這話一說,誰都知道是什么意思,他這明擺著鐵了心要管這檔子事。他們二人聽得真切,卻又知而不語。

宋子墨的聲音漸漸消失,楊若暉望著徐玉道:“你這來得倒是還挺及時。不過他都走了,你怎么還不走?難道你還想要什么獎賞不是?!”

楊若暉沒有什么本事的,全都是靠著他的姐姐楊淑妃。楊淑妃得了盛寵,又誕下三皇子李牧,幾年前李牧得了軍功,這才允了他官職,不然怎么會讓他擔任大理寺卿呢。

像他這樣的人,無才無能,最是嫉賢妒能了。但凡是有才能的人他都不喜歡,只是有背景的他就表現(xiàn)在暗地里,沒有背景的他就表現(xiàn)在明面上。比如徐玉,他就是個沒有背景的,至少對于楊若暉來說,他用不著怕。

“大人,驗尸結(jié)果出來了,大人,要不……”

“行了,你滾吧!”

楊若暉可是半點也不想管有關(guān)于案子的事,只要他能說的上來這案子是怎么破的也就是了,后面有那么多人去查,他才懶得操那份心。況且,他哪里會查什么案喲,這些年一直都是徐玉在忙著查案的事。

徐玉默默的嘆了一口氣,這位大人還真是!他要知道細枝末節(jié),他又什么都不管。他轉(zhuǎn)身離去到了停尸房里。尸體用冰凍住了,防止他們腐化,這已經(jīng)是這個月發(fā)生的第五起命案了。

“如何?”徐玉看了一眼冰棺里的尸體,又轉(zhuǎn)頭看向仵作。

“回大人,根據(jù)目前情況來看,此案說簡單也簡單,說難也難?!?br>
“何解?”

“半月前是張家二老爺,十三天前又是村東頭的王二狗,十天前又是賈家大少爺,而這兩個人都是嫖客。他們看似沒有太大的交集,但是他們都有同一個特點,他們都樹立了不少的仇家,而且他們還都去過同一個地方?!?br>
“什么地方?”

“醉仙樓。”

“再者,這幾個人死法各不相同,兇器也大不一樣,多用刀劍。這些人都會些拳腳,但是他們來不及反抗就被直接致命。我認為是買兇殺人,而賣主是同一個人。”

“所以……”

徐玉剛要問什么,外面就傳來了一陣陣急促的腳步聲,還帶著重重的呼吸聲。

“不好了,不好了!大人,不好了!”

一個小吏急沖沖的跑了過來,打斷了徐玉的話。

“什么大人不好了,大人不是好好的站在這嗎?”白子衿白了他一眼。

“何事驚慌,站好慢慢說?!?br>
“是,是,是兵部侍郎梁大人遇害!方才刑部的人已經(jīng)趕過去了!”那小吏上氣不接下氣的說著去,一直到說完了才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白子衿,你在這等著,本官一會就將尸體給你送回來?!闭f完徐玉便急忙往梁府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