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還是喜歡你》是網(wǎng)絡作者“棕包臘肉”創(chuàng)作的現(xiàn)代言情小說,這部小說中的關鍵人物是陶小小楚光,詳情概述:書上說,“老街住的主要是上了年紀的老人,他們用自己的方式,駐守在這條時間的長河里,容顏雖老,芳華仍存?!边@天,老人們聚在一起討論著新來的那個道士?!鞍?,你們知道嗎,那道士就在前面老井那邊的圍墻下?!薄爸乐?,那張桌子還是我隔壁的隔壁的鄰居的三姑的姨奶奶借給他的呢,別說,他往那一坐,看上去還挺像模像...

第7章 白墨3 試讀章節(jié)


小吃街。

“從早到晚,街邊的攤販,每天準時準點地現(xiàn)身,從不缺席,有炸爆米花的,賣冰糖葫蘆的,修鞋的,補胎的。路邊趴著流浪狗,過往的行人向它投喂食物,有自家蒸的饅頭,還有自己曬的臘味……

每一條巷子里,都有那么幾棵大樹斜著生長,樹冠枝繁葉茂,大到能蓋住好幾棟老房子。

老人們搬著凳子或藤椅,有的成群地在樹下納涼,旁邊放著老歌,有的約著鄰居打打牌,嘮嘮家常。

書上說,“老街住的主要是上了年紀的老人,他們用自己的方式,駐守在這條時間的長河里,容顏雖老,芳華仍存。”

這天,老人們聚在一起討論著新來的那個道士。

“哎,你們知道嗎,那道士就在前面老井那邊的圍墻下?!?br>
“知道知道,那張桌子還是我隔壁的隔壁的鄰居的三姑的姨奶奶借給他的呢,別說,他往那一坐,看上去還挺像模像樣的?!?br>
“對對,聽說他還有那個什么……什么證?!?br>
“道士資格證?!?br>
“對對對,道士資格證,還蓋著紅印呢,看上去特別像真的。”

“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甭管是不是真的,算命這事你算出多少,付出多少,我是年紀大了,也知足了……”

“行了行了別說了,一對A,到你了到你了……”

說起那口井,沒有人準確知道它的來歷,街上的孩童詢問自己的父母井的來歷,他們說他們也不清楚,于是又去問他們的父母,也不知道……再然后又向街上的耄耋老人詢問。老人坐在藤椅上搖著手里的蒲扇,沉默許久,說太久了,我也記不清了……

就像有人說的,對于一個有著悠久歷史的文明來說,水井的發(fā)明與很多其他發(fā)明一樣,都是很難找到“第一個”發(fā)明者的。

白墨靠在墻上,身上身著深藍色的道袍,嘴里叼著個糖葫蘆,都三天了,怎么還沒有人呀,這和師父說的不一樣啊,不是說就算是說幾句吉祥話也有人聽嗎?

人都沒有,找個屁的緣分啊。

他一邊看著那口老井,一邊放空自己,腦海里浮起自家老井的模樣,它是透著光的。

井臺和井壁都是用大青石砌成,經(jīng)過長時間的打磨已經(jīng)泛起了一層光亮,像莊稼人身上古銅色的肌肉。井壁潮濕、溫潤,上面長滿了綠青苔,顯得親切而厚重。

井是最不缺人陪的,村里祖祖輩輩的人就靠這口井生活,供人們飲用、做飯、洗涮、飲牲口、澆灌莊稼……小孩子時不時朝里面扔石子,臉上掛著笑,天真的以為這樣就可以測出井有多深。

“啪——”

石子擊打水面的聲音,小孩的笑聲,父母從遠處傳來的罵聲,回家肯定少不了挨一頓揍……白墨站在一旁安靜看著大人們把自家小孩領回家。

一層薄霧散去,眼里的是敗落的,井臺和井壁落滿了灰和枯枝落葉,干燥的,井壁上的苔將死不死。

白墨抬手將木簽扔到垃圾桶里, Nice,十分!

老井是最缺人陪的,隨著時代的變遷,現(xiàn)在,家家戶戶都安裝了自來水,既干凈又方便,人們再也不用去老井擔水了,也聽不到石子擊打水面的聲音,小孩的笑聲和父母的罵聲……

從它的大小不難看出曾經(jīng)的它流出多少的井水,養(yǎng)活了多少人,造就了多少繁華。

再者,“《管子·小匡》說:“處商必就市井。”《尉繚子·攻權》說:“兵有勝于朝廷,有勝于原野,有勝于市井?!边@里說的井,就是水井。通俗地說,有人的地方就有井,有水的地方就有人,人多的地方也就成為了城市。”

白墨閉了眼,這也是師父教的。圍墻被大樹的樹冠蓋著,很涼快。

看看眼前的大城市,多繁華,多熱鬧。

老井的洞口黝黑黝黑的,看不到從井水反射上來的陽光。

好黑……白墨有點煩,他不喜歡黑,他雖然名字里帶著個“黑”字,但也一點兒都不討厭這個名字,因為這是師父為他取的,獨一無二。且不說名字,誰喜歡黑溜溜的東西,哦,對了,好像有吃的是黑的,這個不算,好像還有好多黑的東西……還有師父的黑衣,讓人有心安的感覺,白墨喜歡。還有……那個家伙。

“每次睡不著都拿師父的衣服蓋,白墨,你羞不羞啊,不過,看你現(xiàn)在這樣,就不說了?!敝赡鄣穆曇簦粋€小男孩站在旁邊

白墨看了他一眼,抓了抓被子,心里反駁你上一句不是說我羞嗎。他看不到小男孩的臉,因為他正在為白墨煎藥,白墨就這樣看著小男孩的背,看著他黑色的衣服逐漸被汗水浸濕。

白墨抿了抿嘴唇,明明自己還是個豆丁,不知道沒有在大人的看管下禁止小孩使用明火嗎?不知道很危險嗎?白墨想起身,渾身卻沒勁,嘴里一陣咳嗽,嗓子跟火燒似的,小臉通紅。

“別亂動,”小男孩按住白墨,幫他捻了捻被子,又把弄亂的黑色衣服蓋在被子表面,他摸了摸白墨的頭,“乖,藥馬上好了,你也會好的?!卑啄犞鴾厝岬穆曇?,緊握令人感覺心安的黑色衣服,被窩里很暖和,就像那天師父裹著抱他回來時的暖和。他努力想看清小男孩的臉,但意識混沌,閉眼前聞到了藥的清香,連帶著一股焦味。

昏過去的前一秒,白墨想,這房子可不經(jīng)燒啊,我會不會被燒死,但轉念一想,我本來就“燒著了”啊,……應該不會被“燒死吧”。

白墨默默向上蒼祈求,別燒死我,別“燒死我”,我還要狠狠嘲笑小男孩一番,指著鼻子的那種。

“砰————”

白墨重心不穩(wěn)摔向一邊,他抓著桌子起身,正想罵哪個混蛋,擾人清夢,可是要——遭——雷——劈——的——!

眼神暗了暗,看向罪魁禍首,歪頭。

???

“喂,小妹妹,你在干嘛?爸爸媽媽沒教過你產(chǎn)生噪音前要看看周圍有沒有人嗎?”那小妹妹往井里扔什么,跟炮仗似的。

“啊啊啊啊??!鬼啊啊啊啊啊啊啊?。。?!”

白墨起身一跳,一只手拿著桃木劍,一只手拿著黃符,“鬼?!在哪?別害怕,小妹妹,我本職就是抓鬼的!”

白墨正準備大干一場,小妹妹頭也不回的跑了。

?????

我又不是鬼,跑什么?!氣得白墨跺了跺腳。哼,膽小鬼!

白墨靠在墻邊越想越氣,想想這幾天,堂堂一個道士被懷疑成騙子就算了,居然還被當成鬼?!這要是讓師父知道肯定要被罰,哦對,說不準祖師爺都會氣得從墳里爬出來,狠狠甩他幾巴掌。

“我可是有道士資格證的,蓋了章的——”白墨氣不過朝小妹妹逃走的方向喊。

隨即發(fā)現(xiàn)了什么,嘴角上挑,“哎呀,哎呀,世道變了,想當初我們道士可是很吃香的,抓鬼怪更是一把手,哪個鬼怪見了我們道士不是轉頭就跑。”

白墨雙手交在腦后靠在墻上,翹著二郎腿,神色可惜的說,“唉,可惜剛才我還沒出力呢,這鬼,怎么就~跑~了~呢~?”邊說邊把視線轉過去,帶著幸災樂禍,一眼看到躲在樹后的小女孩。小女孩一慌張,急忙往樹后躲。

“……別躲了,我都看見你了,你衣服都露出來了?!?br>
小女孩慢慢走了出來,雙手抓著衣服,雙頰微紅,“我,我才不是鬼……”

白墨遞給女孩一串糖葫蘆,看著女孩正襟危坐,低著頭,雙手握緊放在腿上,“放心,沒毒,我都說了我不是壞人了,也不是鬼!現(xiàn)在孩子怎么動不動把人當鬼的,有我這么帥的鬼嗎?”

小女孩猶豫了了一下,慢慢舉起一面鏡子對著白墨。

“咳咳咳!”

白墨整了整自己亂七八糟的頭發(fā),“那什么,你看,我有身份證,銀行卡,社保卡……最重要的是我有這個——道士資格證!”

哼哼,驚到了吧?女孩搖了搖頭。

白墨抓了抓頭,又把頭發(fā)弄亂了。一只手拿起道士資格證,一只手指著證上的章,“道士資格證啊,有大紅章印的啊,這上面是我的名字和照片啊,??? Do you understand?”

“ I see.”

“可以啊,小妹妹,說的不錯啊,現(xiàn)在的娃娃都那么溜嗎?”白墨有點驚訝。

“現(xiàn)在都三年級起步了?!迸⒏杏X無語,放松下來,“你……真是……道士?能算命?抓鬼?……”

女孩語氣帶著激動,看著白墨。

“福生無量天尊啊,現(xiàn)在的娃……都……這么溜嗎?”白墨仔細看了看女孩,差點又摔了一跤。

女孩清澈明亮的眼睛猶如一面明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