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客氣什么?就當未來哥哥送給你的禮物,好不好?”
聽見哥哥兩個字,宋安澤不自覺地抬起頭,一眼就看見了他肩頸處那一大片吻痕,心頭微微一震。
覃年發(fā)來的照片里,有一張鏡頭正對著酒店的大床,他那時候還不明白拍這個干什么。
現(xiàn)下看到這些曖昧的痕跡,他瞬間心領神會,垂下眸不再說話。
覃年一邊幫他拆著盒子,一邊說起了今晚的宴會。
“晚清,沈少爺?shù)某扇搜?,咱們把安澤也帶過去吧,他們年紀相差不大,應該聊得來。”
聽見晚宴,宋安澤怔了怔。
自從父母亡故住進秋家后,秋晚清沒有帶他出去參加過任何宴會。
無他,只是有些人喜歡背地里嚼舌根,說他是個寄生蟲。
這一次,秋晚清仍是搖了搖頭,沒有同意。
覃年堅持勸著,秋晚清沒有再堅持,無奈卻寵溺的答應了下來。
看著兩個人親昵的樣子,宋安澤低下了頭,嘴角勾起一絲淺淺的笑。
在秋晚清的世界里,覃年還真是一個特別的存在,她會為他放下從前堅持的所有底線。
看來,嫂子是真的喜歡覃年。
只要她能幸福,哪怕陪在她身邊的那個人,不再是他,他也能放心離開了。
宴會上觥籌交錯,迎來送往。
宋安澤一個人站在角落里,看著替覃年喝下了無數(shù)杯酒的秋晚清,默默喝著手上的果汁。
幾個女孩笑著走過來,不小心把紅酒潑到了他身上,連連道歉。
他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準備自己去衛(wèi)生間清洗一番。
臨走前,他把手機和包包遞到了秋晚清手上。
十分鐘后,等他再回來時,卻看見她皺著眉望向他,語氣怪怪的。
“你姑姑剛剛打電話來,問你有沒有空,我說你在忙,他就說晚點再撥過來?!?br>聽見姑姑兩個字,宋安澤整個人都繃了起來。
好在沒聽到出國的事,他的神態(tài)才放松了許多。
秋晚清自然注意到了他這異常的情緒,忍不住多問了一句。
“你和你姑姑,是什么時候聯(lián)系上的?”
“兩個星期前,他要我寄一些爺爺奶奶的照片過去?!?br>宋安澤隨意找了個借口,秋晚清像是松了一口氣,沒有再懷疑了,側過身替覃年整理亂掉的發(fā)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