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篇都市小說小說《夕陽散盡是黃昏》,男女主角黃昏林叡身邊發(fā)生的故事精彩紛呈,非常值得一讀,作者“時間很多”所著,主要講述的是:今晚的夜很長,不知是醉酒傳來的頭暈目眩還是個人的情緒波動,我想成為一個追夜的人。我顫抖著雙手,鼓足勇氣,絞盡腦汁的想著之后要說的話,手指依舊如往常一般,不爭氣的停留在了那個再熟悉不過的聊天界面?;秀遍g,一通電話打碎了我的執(zhí)念,來人是我最好的朋友,溫郝。我有些不耐煩的罵道:“你又有什么屁事,怎么想到給...

第1章 一個追夜的人 試讀章節(jié)


又是一個往常的夜晚,就像往常一樣,這個午夜是漫長而痛苦的。

潔白的床鋪邊散落的是一地的酒瓶,就像少年的理想一樣,不值一提又流了一地。

我拍了拍還算清醒的腦子,也可以說是為了讓我的腦子清醒點,這些年的混蛋事的確像夢魘一般,在酒后久久纏綿不去。

亙古不變的是,那個我深深愛著的女孩仍舊在世界的另一邊,而我還是個昏昏碌碌,無所作為的小青年。

今晚的夜很長,不知是醉酒傳來的頭暈目眩還是個人的情緒波動,我想成為一個追夜的人。

我顫抖著雙手,鼓足勇氣,絞盡腦汁的想著之后要說的話,手指依舊如往常一般,不爭氣的停留在了那個再熟悉不過的聊天界面。

恍惚間,一通電話打碎了我的執(zhí)念,來人是我最好的朋友,溫郝。

我有些不耐煩的罵道:“你又有什么屁事,怎么想到給小爺打電話?”

溫郝聽著隔著屏幕都能飄來的酒氣,有些嫌棄的問道:“麻將打不打?”

“你就把你那,地嘔……發(fā)我,馬上到?!?br>
溫郝關心的說道:“你怎么又喝成這樣,我現在馬上來你家?!?br>
好在,我還算是個愛干凈的人,每次喝酒之前都會有意無意的放置一個垃圾桶在身邊,這才免了一場醒酒后的禍亂。

溫郝的家離我很近,二十分鐘后,他就看見了在地上半死不活的我。

“不是,黃昏你這是喝了多少???”

溫郝看著一地的酒瓶子,顯得手足無措。

我艱難的坐起了身,一臉不在乎的說道:“走吧,打麻將去吧,你不會真以為我又是因為她喝了這么多吧?我告訴你真沒這個必要。”

溫郝一邊收拾著滿身酒氣的我,一邊勸道:“三年能結束很多事情了,能開啟一段好的生活,同樣也能讓一個人從低谷走向高峰,其實在你的心里你一直都比我明白,就像我沒有提起關于辰熙的事情,但你見到我的第一句卻還是關于她?!?br>
我砸吧砸吧了嘴角的殘酒,神情裝作平靜的說道:“我真不愿意跟你講這些有的沒的,都什么年代了,蘋果還從四代變成十四代了呢,得了吧,她早就該換代了?!?br>
“你是不是覺得全世界的人都像傻子,明眼人都能看出來你是什么心思。”

“你聽好了,我現在不想跟你扯這些有的沒的,麻將到底還打不打?”由于酒意的催發(fā),我只能故作姿態(tài)的平穩(wěn)著自己的情緒。

相識多年,他當然能明白我的情緒,也就沒有過多詢問,拿起車鑰匙朝著門外走去。

溫郝是個含著金湯匙出生的少爺,這個時代,一個人要是沒錢就會有很多煩惱,一個手握無數金銀的人也會有煩惱,只是他們從不用思考沒錢花這個問題。

混跡酒吧多年,他的車還是那輛一往如舊的邁凱倫720S,我拉開了車門,看著萬般熟悉的座位,內心深處有一種無法描述的感覺,像是歸屬感,時間不長,酒精的刺激還是持續(xù)不斷的沖擊著我的大腦。

我有些迷糊了,車內很安靜,安靜的讓我只能聽到引擎像野獸般咆哮的聲音。

午夜的上海不像其他的城市一般寂靜,霓虹與燈火在夜空中肆無忌憚的交織著,燈紅酒綠中彌漫的是紙醉金迷的氣息。

麻將館子離我家不遠,準確來說那只是一套我租借的房子。

“不是吧黃昏,你又喝成這個死樣子。”

“別管了,有著閑工夫怎么不去找你的下一個男朋友?”

我滿身酒氣的走進了這間麻將館,里面高檔的裝修配上昏暗的暖色調燈光讓我的酒又醒了幾分,比起我自己的老房屋,起碼我不用努力睜開眼去對抗那耀眼的白熾燈了。

今天打的是四川麻將換三張,作為我對家的羅衣悠哉悠哉的排列著手中的牌,突然間,他的臉色一臭,惡狠狠的盯著我,罵道:“你打麻將為什么一定要把你最臭的牌換給我?”

我的心情頓時好了不少,哈哈大笑道:“這種時候多去想想你的問題,為什么不是你的牌太臭呢?哈哈哈哈哈哈哈!”

另一個在麻將桌上默不發(fā)聲的人是我的高中同學,陳澤融,他從小就像是別人家的孩子,不管上課睡或不睡,也不管各種各樣的娛樂活動多或不多,門門滿分是他最基礎的操作。

了解他之后,才知道他的媽媽是日本留學生,父親是清華博士。

從那時候開始,我一直懷疑是不是智商這一玩意真的存在很大的遺傳問題。

不得不說,小陳太君的麻將真可謂是獨步天下,作為接觸麻將時間最短的一個人,他卻能清清楚楚的算出我們每個人手上需要的胡牌。

不知道是花費了太多的腦細胞在和他巧妙的麻將對線當中,腦海中時不時浮現出來的那個人影,那個人影因為有些模糊,所以不清。

我一張一張的打著手中殘留的牌,不知不覺間,已經輸的一地雞毛。

我頭暈目眩的看著牌桌,一陣短路,不知接下來要做什么。

“你要不別打了?我看你狀態(tài)不太好,我送你回家吧。”溫郝的話使我稍微清醒了那么一點。

溫郝掐滅了指間夾著的煙頭,眼神示意小陳太君將我扶起。

我把甩開他倆的手,嘟囔道:“叫我來打麻將的也是你,不打了又是你,給小爺起開?!蔽业靡獾姆_了剛摸上來的牌,轉而將它拍在了麻將桌上,“都給我看清楚了啊,清一色單調幺雞,胡了!”

溫郝無奈的掏出抽屜里的籌碼,看著他的動作,我再次說道:“怎么了,看小爺要胡把大的想讓我回家睡覺?告訴你,小爺可清醒著呢!”

沒等溫郝說話,我惡狠狠的指著麻將機,帶有幾分威脅的說道:“你給我聽好了啊,你要是不給我摸點好牌上來,我分分鐘就把你砸了?!?br>
溫郝攤了攤手,哭笑不得的說道:“黃爺,您身上還有錢財賠嗎,我可賠不起!”

我半開玩笑半當真的說道:“那我難道還能讓你付不成,是吧小陳太君?”

“多休息吧。”小陳太君擺了擺手示意道。

我伸去摸牌的手越來越慢,小陳太君的話似乎起了作用,伴著酒精的朦朧感,我感覺我的雙眼皮似乎跟我的工作態(tài)度如出一轍的抵抗著今晚的加班。

我的手好像跟我的大腦徹底的分離了,往常比明鏡還清晰的麻將牌似乎每個摸起來都像萬字一樣。

“不好意思啊,我胡了?!睖睾侣朴频膶⒛菑埡坡姆顺鰜?。

“讓我看看你小子到底在胡些什么東西?”我整個人一下子躍到了麻將桌上,視線從模糊不堪慢慢的轉變成清晰,過了一會后,我才看清那是一張幺雞。

我沒有再去看溫郝的牌,我慢慢的打量著自己的手牌,“三張...二條..三張三條...你小子不會胡的是順子吧?”

“看來還是沒喝多,邏輯還是蠻清晰的嘛!”溫郝似乎知道了我心里的想法,一臉壞笑的看著我。

我沒好氣的說道:“我好好的三個刻子沒了,我能不清楚嗎!不是你就胡個屁大點牌干嘛要來折磨我?”

溫郝沒有說話,反倒是小陳太君悠悠的開口道:“世界上有兩種人,一種是靠贏別人博取樂趣的,還有一種是不讓別人贏博取樂趣的,我也走了,你倆玩吧?!?br>
我自暴自棄的摸著早已經聽了的牌,兩個杠牌的形象在腦海中久久縈繞不去。

“我也走啦!”只見對家翻出一張萬字,牌面上赫然是一副清一色龍七對的模樣。

我瞬間感覺氣血涌上了心頭,捂著胸口裝作病了的樣子,連連擺手道:“不行了不行了,醫(yī)生說我不能打麻將,我麻將過敏!”

看著我一本正經的樣子,坐在我對家的女子捂著嘴巴笑了起來,用一種及其溫柔的聲音說道:“好啦好啦沒事啦,不要你的錢!”

聽到這句話后,我才捋了捋自己的胸口,補充道:“醫(yī)生還說,只要不輸錢就不會犯病!”

溫郝半調侃半認真的說道:“你還真是一點沒變啊,還是那個無賴!”

“客氣客氣,這不都是跟我們溫大少爺學來的嗎,那誰有云,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也是非常有道理的嘛!”

溫郝微笑著搖了搖頭,示意我們繼續(xù)打牌。

牌局又這樣持續(xù)了將近半個小時,我將身旁的冰水倒在了紙巾上拍了拍發(fā)紅的臉,希望這樣能讓自己清醒點。

溫郝拿起桌邊的一瓶水,自顧自的喝著,邊喝邊說道:“黃昏要是真想睡了我送你回去啊,你家門口那個鑰匙還是放在老地方吧?哎,黃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