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小說小說《青云直上葉平宇小說免費閱讀全文》中的主人公是主角姜雨薇崔哲,編寫本書的大神叫做“燕子樓”。更多精彩閱讀:趙連友誤會了,杜寶安去派出所并不是自首,而是避難去自首的是杜寶安的哥哥,杜寶平寶安金礦是這哥倆合伙開的,但法人卻是杜寶平,杜寶安只是負責金礦的周轉和運營我跟趙連友到了坎杖子鄉(xiāng)派出所的時候,沒看到杜寶平,只看到杜寶安坐在走廊的長條椅上,只不過他的樣子有點慘,衣服被撕扯得狼狽不堪,鼻青臉腫不說,身上更是青一塊紫一塊的我和趙連友面面相覷,最后我還是忍不住問他這是咋滴了杜寶安苦笑了兩聲,說了句一...
“劉鄉(xiāng)長,你激動個什么?是不相信組織明辨是非的能力,還是你心虛了?”
我瞥了一眼劉文才,毫不客氣的懟了回去,本來對他處心積慮的陷害,我就一直在心里就憋著一股氣,更何況當著調查組的面,我更不可能弱了氣勢。
劉文才還想說什么,薛翰林打斷他,沉聲道:“武鄉(xiāng)長,你繼續(xù)說下去?!?br>
我點點頭,把我是如何發(fā)現(xiàn)疑點,又是如何一步步調查出礦難整個事件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在說的過程中我并沒有添油加醋,語氣平緩,不急不躁,但這樣娓娓道來的方式反而卻更有說服力,薛翰林眉頭越皺越深,而劉文才的臉上則是越來越難看。
“薛縣長,他這是血口噴人!”
我剛一說完,劉文才就指著我,對著薛翰林賭擺出一副賭咒盟誓的樣子道:“我以一個二十多年老黨員的黨性起誓,武常思說的那些純屬子虛烏有!請組織相信我,這是栽贓陷害!”
“到底是誰在栽贓陷害,又是誰在血口噴人?黨性?出了事故就想逃避責任,甚至做出如此下三濫的事情來,你還有臉當著這么多人的面提黨性?”
我冷笑一聲,繼續(xù)說道:“各位領導,我剛才所說的,杜寶安和那六位礦工都可以作證,另外鄉(xiāng)派出所教導員孫景林也跟著我們去藏尸體的山洞提取了物證,是真是假,請他們來一問便知?!?br>
“你……好好好!我就看看你串通他們能拿出什么證據(jù)來!”
劉文才被我噎的夠嗆,有些氣急敗壞指著我說道,然后就坐回椅子上,但出乎我意料之外,他并沒有因此而顯得方寸大亂,我稍微一想就明白過來,現(xiàn)在的局面雖然對劉文才來說很不利,但卻并沒有到山窮水盡的地步,而且他也不是在孤軍奮戰(zhàn)。
我看了一眼姚援朝,發(fā)現(xiàn)他的神色很嚴肅,但卻并沒有幫我們兩個之中任何一個開口說話的意思,這只老狐貍很明顯是在觀望,在形勢不明朗之前他是不會輕易表態(tài)的。
薛翰林和調查組其他人商量了一下,然后派人分頭去找杜寶安和那六個礦工了解情況,孫景林也被他們通知帶物證趕了過來,很快這些人都先后回來,薛翰林分別聽了他們的匯報,我長出了一口氣,因為這些人說的并沒有什么紕漏,而且證詞都互相吻合。
劉文才這回臉色終于不復之前的鎮(zhèn)定,額頭滿是冷汗,看著我的眼神帶著幾分后悔,我估計劉文才絕對沒有想到,就在他到縣里短短的一天時間之內,我就把前因后果都調查得清清楚楚,事實上如果我有遺漏的話,或者這些人帶回來的證詞有前后矛盾的地方,他都可以抓住痛腳反擊,但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無從下手。
薛翰林沉默了一會,冷著臉問劉文才道:“劉鄉(xiāng)長,你還有什么要說的嗎?”
聽到薛翰林從之前稱呼的“文才”變成了現(xiàn)在的“劉鄉(xiāng)長”,我頓時一喜,這種稱呼的轉變雖然很細微,看起來并沒有什么特別,但卻表明薛翰林現(xiàn)在已經(jīng)很生氣,證明他對我所說的已經(jīng)相信了個七七八八。
我既然能察覺到這一點,劉文才當然也能,他好歹在官場混了二十多年,聽出這弦外之音,他的臉上一下子就變得驚慌起來,急忙道:“薛縣長,你可千萬不能相信他們,這都是他們事先串通好來陷害我的!武常思所謂礦難發(fā)生的那天,援朝書記跟我在一起,他也可以給我作證,礦上根本就沒有出事,甚至我們連杜寶安的面都沒有見過,栽贓陷害逃避責任更是無從談起!”
“是嗎?”
薛翰林瞥了姚援朝一眼,漫不經(jīng)心道:“姚書記,那你說說看。”
聽到薛翰林對姚援朝也改變了稱呼,我在長出了一口氣的同時也有些疑惑,因為很明顯這是他在給姚援朝壓力,可是就目前擺在臺面上的證據(jù)來看,雖然是事實而且沒有瑕疵,但從程序上其實并不足以對這次礦難事件蓋棺定論,我環(huán)視四周,確定包括薛翰林在內,這些調查組的人我都是第一次見面,交情更無從談起,我不知道薛翰林為什么如此相信我,但有一點我可以肯定,劉文才這回算是完了,只差姚援朝這根壓垮劉文才的最后一根稻草。
不過此刻我已經(jīng)并不擔心姚援朝會出爾反爾,其實從一開始,他雖然答應我會出賣劉文才,但我知道他當時只是口頭上答應,因為時間緊迫我并沒有給他展示什么決定性的證據(jù),他聰明就聰明在這里,隨時都可以當一根墻頭草見風使舵,可現(xiàn)在礦難的真相已經(jīng)擺在了調查組面前,局勢也基本明朗,繼續(xù)包庇劉文才只會像賭桌上籌碼本就不多的賭徒,沒有任何意義。
“那我就說說吧?!?br>
姚援朝放下已經(jīng)在手里拿了很久的搪瓷杯子,我看到他手心里滿是汗水,看來到了這個節(jié)骨眼上他也緊張的不行,姚援朝清了清嗓子,環(huán)視四周,這才擺出一副誠懇的樣子道:“首先呢,當著調查組各位同志的面,我要承認一下自己的錯誤,身為鄉(xiāng)黨委書記,在這件事上我存在嚴重的失職,在大是大非面前,我沒有堅定立場,我辜負了組織的信任,同時,我也要向常思同志表示我的歉意。”
說著,姚援朝竟站起身來向我鞠了一躬,雖然知道他只是做戲,但我還是趕緊站起身來連說使不得。
“姚書記!你在胡說些什么?”
劉文才這才反應過來,臉色一下子蒼白無比,望著姚援朝的眼神也是充滿了難以置信。
姚援朝沒有理會他,而是坐下來繼續(xù)說道:“至于礦難的真相,常思同志已經(jīng)把來龍去脈向各位闡明過了,我就不在此多做陳述,我要檢討的是,我不應該架不住文才鄉(xiāng)長的請求,跟他一起把責任嫁禍給常思同志,但請大家理解,因為我和文才鄉(xiāng)長在坎杖子搭伙已有五年,這五年中我和他結下了深厚的情誼,而且平心而論文才同志平日工作也是兢兢業(yè)業(yè),在坎杖子廣大干部群眾中也是有口皆碑,他做出這樣的事也是一時糊涂,所以我請求組織對他從輕處理,至于我,我愿意承擔相應的責任。最后,我也很慶幸,常思同志并沒有因此而受到牽連,從對這次事件的處理情況來看,他的工作能力和應急處理能力無可挑剔,有他這樣一位干部,是坎杖子鄉(xiāng)群眾的福氣,常思啊,好好干,咱們鄉(xiāng)的未來,我就托付給你了?!?br>
我驚訝得半張著嘴趕緊點點頭,對姚援朝佩服得五體投地,由始至終,他這番話說得抑揚頓挫,極有條理,承認錯誤的態(tài)度先不說,就單單為劉文才求情和捧我這一點上,就好好給我上了一堂課,到底是混了二十多年官場的老油條,完美詮釋了什么叫語言藝術。
劉文才早已經(jīng)癱軟在了椅子上,面色死灰,姚援朝的話無疑給了他最后一擊,礦難的責任加上栽贓陷害,以及第二次為了嫁禍給我人為制造的事故責任,估計他開除公職是肯定的了。
但看到他這副樣子,我還是有些心有戚戚,從某種程度來說,劉文才能爬上一鄉(xiāng)之長這個位置,也并不是沒有幾分道理,他很有能力,這一點從寶安金礦一出事,劉文才馬上能想出嫁禍我這個即將上任的副鄉(xiāng)長來洗脫責任就看得出來,而且不得不承認這個計劃很周詳,如果不是我命大,那位死者家屬沒有帶遺像或者杜寶安是個小人偽君子的話,我很可能已經(jīng)著了他的道。
其實劉文才之所以這樣做,我也是可以理解的,他才四十出頭,還有很大的上升空間,這樣一場礦難對他的仕途來說簡直是毀滅性的,換做是我的話同樣會不甘心。
但理解歸理解,不甘心歸不甘心,這并不代表我就可以因此而替劉文才背黑鍋。
姚援朝說完之后其實這次礦難事故就已經(jīng)蓋棺定論,薛翰林簡單做了一下總結發(fā)言,然后和調查組其他的幾位同志商量了一下,決定把姚援朝和劉文才帶回縣里,然后形成書面材料上報紀檢委和組織部,由他們牽頭,按照有關規(guī)定拿出處理意見,最后上會處理,事件經(jīng)過和處理決定會以通報的方式在全縣下發(fā)。
薛翰林果然是雷厲風行,散會后時間還沒有到午飯的時候,我本想盡一下地主之誼,但卻被他婉拒了,說要回縣里匯報情況,而且他還有其他工作需要處理,我也不好在挽留什么。
不過就在調查組即將離開的時候,薛翰林卻把我單獨叫到了一處遠離人群的僻靜地方,然后他拍了拍我的肩膀道:“小伙子,我這次能這么快回縣里交差,多虧了你,不過你小子還真有兩把刷子,雨薇果然沒有看錯人,好好干,不要讓我們失望?!?br>
薛翰林這時候說話的語氣完全沒有先前盛氣凌人的威嚴,反而頗有些長輩對待晚輩語重心長的意味,原本我應該是受寵若驚,但這時我的大腦卻完全處于當機狀態(tài)。
因為他提到了姜雨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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