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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有接電話。
一通也沒有。
宋心語深吸了一口氣,決定再給他的親人打個電話,卻忽然記起,邵時淵是個孤兒,唯一的奶奶也在幾年前病逝。
她又點開手機,在通訊錄上翻了好幾下,卻又發(fā)現(xiàn)她連他朋友是誰都不知道。
她推開邵時淵房間的門,想著能不能從里面找出一點線索。
卻又在推門的那一瞬間,怔在了原地。
雖然她很少進入邵時淵的房間,卻對他屋子的裝修還是有點印象。
他生性溫和,所以屋子里除了必要的家具外,什么都沒有。
如今這間屋子里擺滿了各種琳瑯的飾品,包包,還有各種顏色鮮艷的禮服。
完全看不出房間原來的模樣。
她正要問傭人是誰動了這間房間時。
許墨深就抱著一大束玫瑰從樓梯上走了下來。
“心語,樓頂?shù)拿倒彘_得好漂亮,你看……”
他的話在看到女人微沉的臉時戛然而止。
“怎、怎么了?”
“墨深,這房間里原來的東西呢?”
許墨深顯然愣了一下,但又很快道,“我看那些東西都過時了,便叫傭人都處理掉了。”
“心語,你在生氣嗎?”
“也是,這是你和邵先生的家,自然是你們做主,我不過是一個外人,要不我還是先走吧……”
他的尾音里帶上了哽咽, 眼眶驀然紅了起來。
聽著那細碎的哭聲,宋心語的心里不知為何有點煩躁。
邵時淵從沒哭過。
哪怕是她為了幫許墨深和偏執(zhí)癥的老婆離婚,連著三個月都沒回國,他也只是在電話里叮囑她注意安全。
或許是她久久沒有安慰自己,許墨深悄悄抬頭看她,卻發(fā)現(xiàn)她正盯著房間里發(fā)神。
他咬住嘴唇,心里卻越是不甘。
他都回國了,都在她面前,不走了,她為什么還要想著邵時淵。
面上也就越發(fā)委屈,他低低哭了出來。
“都是我不好,我就不該回來,更不該住他的房間,我還是先走吧?!?br>說完他把懷里的花一丟,轉(zhuǎn)身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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