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他蹉跎到奔三的年紀,我沒有過半句怨言,反而卻是他先提起,他先嫌棄。
曾經,那個抱著我說‘你只要有我就夠了’的少年,終究被歲月的長河淹沒。
手上驀然傳來刺痛,我條件反射的將手往回縮。
他扯著不放,嗔怪看我一眼,將手拽回去,低頭吹了吹。
“這么大的人了,這點痛也受不住,你說沒我你可怎么辦?”
我靜靜的看著他表演深情,不禁懷疑過去。
那么多年的溫柔與體貼,是否也是蕭寒自我沉浸的一場表演。
而我,是真正入戲的那一個?
“剛才就想問你,你的衣服怎么換了?
晚禮服呢?”
“弄破了,扔了。”
我一點說話的欲望也沒有,蕭寒卻好似察覺不到一樣,話比往常多了好幾倍。
將棉簽扔進垃圾桶,他一邊收拾藥箱,一邊教訓我:“今晚的事,我替你向蘇梨道過歉了。
以后,你說話也過點腦子,不要總抓著往事不放。”
我靜靜看著他去放藥箱的背影,發(fā)出輕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