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荀盛子戎是《本王這袖,斷的徹底》中的主要人物,在這個故事中“八字過硬”充分發(fā)揮想象,將每一個人物描繪的都很成功,而且故事精彩有創(chuàng)意,以下是內容概括:我同松蟬看著山前薄霧繚繞于山林之中,驀然想起自己夢中那位菩薩,便道:“師太避世多年,實是佛門一傷,子戎有心問道,卻總不得機緣,如今得見師太,卻有一點迷思欲問”松蟬頷首:“王爺但問無妨”“子戎于睡夢中常見一尊菩薩,身坐蓮臺之上,眉目卻不慈愛,時有尖刻之言,卻無點化之語,每逢此夢,常驚出一身惶惶汗意,不知師太何解?”松蟬聞言皺了眉頭:“我佛法相從來慈悲,王爺夢中所見,恐不是真佛”“哦?那于子戎夢中的,...
登基前夜,嬤嬤死守著我,我卻還是翻窗跑出了小殿,向著東宮去了。
我本想從幼時那個偏殿角子里鉆進去見哥哥一面,卻不想被東宮的侍衛(wèi)生擒了。
侍衛(wèi)一路將我提至東宮書案前,哥哥身側坐著皇后娘娘。
殿中明燭火暖,龍涎香氣從紫金香爐里絲絲漫出,徐徐浮空。
我揉了揉鼻子聞不大習慣,只問哥哥:“哥哥還記著母妃么?母妃要是曉得哥哥成了皇帝,定會高興的!”
哥哥坐在書案之后,黃袍玉帶蟠龍頂冠,用同我一模一樣的那張臉面無表情道:“朕只有母后,不曾有母妃,子戎,爾今日擅闖東宮意欲何為?”
我看著哥哥,忽然就悟了,哥哥大抵已經隨著父皇母妃一并死了。
堂上這位可以是皇后嫡子,東宮太子,當今天子。
唯獨不能是罪妃生下的雙生子。
我貼著皮肉藏在棉袍內里的那一份賀帖,最終還是怎樣拿來,便怎樣拿了回去。
夜里嬤嬤給我臀上上藥,一邊哭一邊問我為何要去東宮討打,我回來時便將賀帖燒了。
此刻只答:“我看皇上足下的龍靴厚暖,想去討一雙舊的穿,不想太后娘娘在,說我沒規(guī)矩就打了我一頓板子,以后不去了,再不去了......”
后來我歲至及冠,到了封王開府的時候。
皇上一道旨意下來,給了我個璞王的名號,另有一些稀稀拉拉的封賞和京郊的一間小院兒。
說是小院兒其實也不小,三進的宅子還帶個后花園,花園里還有一眼活泉。
我人還沒出宮,心便已經飛進了那方小院兒里。
紫禁城啊紫禁城,生囚了本王二十年,這憋屈皇子誰愛當誰當吧。
本王去也!
白樂天曾有一詩,多的本王記不住,唯有一句頗合本王現下的心境。
“他日若得脫身法,生吃黃蓮苦也甜”
白公大才,再沒旁的話,能表本王此刻所思所想了。
自小院兒門楣掛上了璞王府的匾頭,本王便好似那脫了韁的野狗。
府門一關,就地成仙。
尋歡作樂,不在話下。
只是本王尋的這個歡,卻與尋常男子有些出入,本王不愛美嬌娥,只愛美少年。
頭幾回本王還有些天子胞弟的矜持,逛樓子逛的尚算克制守禮。
無奈常在河邊站哪有不濕鞋,一日本王大醉,見樓子里一個弄箜篌的小郎君眉目生的多情不已。
頓時起了心思,可掌柜說這位小郎君專管奏樂,清高不已。
本王樂了,煙花柳巷中,顛鸞倒鳳處,無非是銀子多少的問題。
于是狠下了一番血本后,本王借著月色趁著酒勁兒,就將人抱回了璞王府。
路上少年在懷,面色冷清如水,然本王只想著回了王府,將人先這樣,再那樣,怎么痛快便怎么折騰。
隔日天光大明,本王酒意褪盡,見臥榻里側躺著一個少年郎,方才憶及昨夜,大呼荒唐。
怎么能把人帶回王府呢?
少年見我尷尬,不過一笑,并不多言,拾掇了一身長衫便離了王府。
我看著少年決絕的背影,狠狠給了自己兩嘴巴。
盛子戎啊盛子戎,你何以貪玩至此啊。
少年走后,我自覺這事兒沒完,心里愧悔難當,只想著該怎么補償這個少年。
隨即又進了一趟樓子,同樓子里的掌柜問求一個補償的法子。
掌柜頗為難:“王爺仁義,只是付桐從前也是個富家公子,家里失了勢才流落至此,從不討皮肉生意,只圖個茶飯溫飽,只怕王爺給了銀子才真叫作踐了他”
我坐在雅間中,叫這一番話說的心里沉甸甸。
一朝醉酒傷了真君子,本王著實是該死。
然,覺得本王該死的人向來有許多。
這樁事既做下了,自罪自責是輕,被朝臣捏住做些文章才叫事大。
事發(fā)不過三日,一連二十來封彈劾本王的折子便一道落在了御書房案頭。
其中最下血的一折,是曾教過本王詩書的老太傅顏荀所寫,折中先罵本王斷袖不顧人倫,再罵本王狂悖以權壓良。
總結下來就是,皇上,你弟弟著實不是個東西,該殺。
顏荀是三朝老太傅,名臣司馬懿見顏荀尚要臊一回,不為旁的,就為顏荀之忠義。
若世上真有賢臣子肯為社稷死,顏太傅便是頭一個抹脖子的。
是以先皇重他,今上敬他,門下學子將他捧成荀令君在世。
他一封折子便抵過那些諫官言官一缸唾沫,本王泡在這缸唾沫里臭氣熏天,又被這一份折子架到了御前。
萬歲高坐御案之后,將一沓折子摔了滿殿。
“子戎,你好本領,開府一年夜夜狎妓,如今還敢強壓良民,祿銀封賞揮霍一空還不肯休,又將府下地皮押出一半與人,讓朕猜猜你接下來要做什么,可是要拿著這份地皮銀子,迎個男子入門!”
這話說到最后,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陛下終是氣顫了心神,御筆折在手中又狠命擲到了我臉上。
“臣弟死罪”
我跪倒,深知自己此番算是耍脫了手了,被大義滅親也屬尋常。
然而皇帝的心,從來不是我等凡夫俗子能猜透的。
陛下未曾處死我這個罪該萬死的混賬王爺。
而是發(fā)配我去守疆,三個月之后,配兩千輕騎,前往那黃沙漫天的玉門關。
從此戍守邊關,修身養(yǎng)性,求問人間正道。
圣旨最末一句,是無召不得回。
我拿著圣旨回了璞王府,坐在小翡翠廳里喝涼茶,不一會兒管家便進來了,只道:“王爺,不曾尋得付桐公子”
我點點頭,這本是意料中事。
戍守邊疆,才是是情理之外。
我不知這一趟未言歸期的守令,會不會再有得召歸來的時候。
只愣愣望著廳中掛的一副百花圖,心中想起一件舊事。
某一年深春,御花園的花開的一塌糊涂,香的直鉆肺腑。
彼時父皇還未駕崩,借賞花名義傳了我和哥哥問書,皇后娘娘帶著哥哥,母妃則帶著我。
父皇問哥哥:“子寰,你且說這火攻一計,妙在何處?”
哥哥一拱手道:“回父皇,借東風之勢以燎原,借火舌竄襲以攻城,借糧草一炬以斷后”
父皇一笑:“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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