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荒的小伙伴們看過來!這里有一本公主味兒的西紅柿炒蛋的《替身死遁后,總裁他追妻火葬場了小說免費無障礙閱讀》等著你們呢!本書的精彩內(nèi)容:助理按時到了,是一個干練的Alpha,做事利落,得體恰當岑溪和顧子風(fēng)結(jié)婚時,他就一直在正因為他工作能力突出,所以顧子風(fēng)用得慣,一直沒換過人江昀聲幫岑溪把輪椅折疊放在后備箱他這是第一次看岑先生穿這么稠艷的衣服,襯得他唇紅齒白,鮮亮動人岑溪是屬于精致向的容貌,眼眶是微圓的,溫潤的杏眼總是蘊藏著一汪波光粼粼的水,笑起來特別有感染力,漂亮又可愛而胥珂是清冷向的,正如他的信息素,高貴冷艷,給生人...

第7章 在線試讀


雪已經(jīng)下了好一會兒了。

地上覆蓋了一層薄薄的雪,鞋底踩在雪上,給人一種踩在枯葉上的錯覺,最開始塌下去是脆的,像脆皮雪糕,但踩進去,是軟軟的。

岑溪沒帶傘,任憑雪花落在發(fā)絲上。

墓園正大門已經(jīng)關(guān)了,岑溪輕車熟路地繞到后面的矮墻,翻了進去。

落地時,尖銳的石頭硌到腳了,傷口撕裂般的痛,好像被一只大手血淋淋的撕開。

岑溪沒站穩(wěn),臉朝下?lián)涞乖诘亍?br>
頭抬起來時,全是污雪。

他一骨碌站起來,先檢查花有沒有被壓壞。

向日葵脫離了暖色燈的照耀,終于顯現(xiàn)出來原本的疲態(tài),花心中間不可避免地沾染上了濕潤的泥濘,混合著雪。

岑溪用衣袖仔細地擦干凈,看著向日葵,露出一絲微笑,才一瘸一拐地往熟悉的墓碑走去。

花要干干凈凈的,別像自己,狼狽的,臟兮兮的,像個小泥人。

墓園黑漆漆的,陰森恐怖,但因為下著雪,微光被雪反射,岑溪借助著這點光,磕磕絆絆地一路摸索過去。

觸碰到熟悉的名字紋路,岑溪才靠著墓碑低一個臺階緩緩坐下來。

他覺得有些不妥,又挪了挪位置,在兩個墓碑中間坐著。

左邊爸爸,右邊媽媽,兩邊都平均,這樣父母在下面就不會因為自己更靠近誰而吃醋了。

岑溪總是在一些小方面聰明透了,體貼至極。

比如他會記得顧子風(fēng)不愛吃蔥,但香菜可以,喜歡吃豆制品,但豆花不行,喜歡吃菠蘿,但又對它有輕微的過敏癥狀,所以每次只能吃一小塊。

岑溪背不下什么長篇的古詩詞,對在意的人的愛好卻信手拈來。

手中的向日葵有三朵,分不平均。

岑溪固執(zhí)地把包裝拆開,給自己愛的人一人一朵。

剩下一朵,用包裝紙重新裝好。

岑溪雙腿蜷縮,把自己抱成一團,手被凍得通紅,血管附近青紫一片,他在黑暗中坐了好一會兒,才委屈又壓抑地帶著哭腔道:“爸媽,怎么辦,顧子風(fēng)好像……不要我了?!?br>
“小時候,你們明明說過要一直陪我的,但是你們沒有做到?!?br>
“后來,我長大了,顧子風(fēng)說過同樣的話,最后……我還是被拋棄的那個。”

岑溪頓了頓,咸澀的淚水模糊雙眼,他哭得氣噎聲嘶,像一只被拋棄的小玩偶,明明自己不吵不鬧,不拌嘴不生氣,為什么還是沒人要。

他這是第一次和顧子風(fēng)吵架。

是他真的忍不住了。

自己的Alpha每天帶著別的Omega信息素味道回家,他忍受不了,他會有種被再次放棄的錯覺。

和父母以前在他面前發(fā)生車禍時一樣,在小車沖過來時,他被扔到了路邊。

只能看著父母在地上翻滾幾圈,連句遺言都沒有,就全身是血死在了血泊里。

肇事者逃逸,他什么都做不到。

既挽留不了父母,也追不上父母。

岑溪討厭這種感覺,死亡和背叛同理。

手里撥弄著向日葵的花瓣,扯著它的半片葉子,慢吞吞地問:“你們說顧子風(fēng)還會是個好Alpha嗎?”

岑溪回想起很久之前,顧子風(fēng)在他父母墓碑面前說的話。

那時的顧子風(fēng)二十出頭,氣質(zhì)成熟穩(wěn)重,他的眼眸始終是淡漠的,語氣也是平靜的,但承諾的內(nèi)容擲地有聲,振聾發(fā)聵。

“叔叔阿姨,你們放心把岑岑交給我,我會一直陪著他的?!?br>
岑溪難過得心臟都在抽痛。

過了半晌,他才睜開眼。

發(fā)現(xiàn)自己的眼睫上落滿雪,頭上也是,只要一動,他就像是只脫毛期的大鵝,一動,雪就全掉下來。

他伸了伸自己凍僵的腳,發(fā)現(xiàn)雪已經(jīng)堆得和自己大腿厚度一樣高了。

今晚的雪挺大的,顧子風(fēng)沒騙他,今晚有強降雪。

但是他出門時,顧子風(fēng)還詛咒他變成凍死骨。

岑溪嘗試著完全躺下去,捏著剩下的向日葵把手交叉。

這樣也太像個死者了。

岑溪本來不想死的,但背部接觸到柔軟冰涼的雪時,岑溪突然覺得這樣死了也挺好的。

和爸爸媽媽并排躺在一起,就像在家里的大床上,他睡在中間,暖和和的。

不過現(xiàn)在是墓地里,冷冰冰的。

才脫離發(fā)熱期的Omega多愁善感,各種各樣的負面情緒如潮水般涌進來。

岑溪穿著棉衣,感覺自己身上的雪越來越厚,過不了多久,就能把他完全覆蓋。

羽絨服防水的,岑溪雖然冷得想死,但還不至于要死的地步。

他好笑地想,如果自己明天沒死,希望明天來掃雪的人不要踩到他。

因為還活著,會很痛的。

岑溪就這么靜靜地躺著,墓地很安靜,除了雪飄蕩的簌簌聲,落在羽絨服上的沙沙聲,再有別的聲音,那就是見鬼了。

說不定哪個新死還沒投胎的鬼,就坐在自己的墓碑上樂呵呵地看這里有個傻逼在雪地中睡大覺呢。

岑溪閉上眼眸,腳底般的血液凝固,似乎凍成冰和自己的襪子連在一起,手也冰涼涼的。

他漸漸有些累了,在這么冷的情況下,竟然感覺到一絲困了。

后頸的腺體已經(jīng)完全冷靜下來,退出發(fā)熱期,不過里面還殘存著顧子風(fēng)的信息素。

岑溪在昏昏欲睡時,感覺到了燈光閃爍。

他微微掐緊了花桿,綠色的汁液浸染手指甲。

心中閃過一絲茫然。

是保安室的大爺半夜爬起來看監(jiān)控發(fā)現(xiàn)他了嗎?

岑溪沒遇到顧子風(fēng)前經(jīng)常這么干,還好大爺盡職盡責(zé),知道自己盡會給人找麻煩,經(jīng)常打著手電筒把他提溜回去。

不過,他已經(jīng)四年沒這么干過了。

保安大爺還記得他么……

岑溪動彈了下手指,發(fā)現(xiàn)自己的四肢好像被凍僵了,不太能起來。

他呼出一口熱氣,岑溪掙扎了下,把掩蓋在自己身上的雪頂開。

死只是說著玩玩兒的,他暫時還不想現(xiàn)在就去死,爸媽拼命救他狗命,自己死得這么隨便,下去會被打死的。

顧子風(fēng)拿著手機電筒,看見岳父岳母墓碑間隔微松動的大片雪,燈光一掃過去,一束向日葵如火般跳躍進眼眸中。

“岑岑?”

顧子風(fēng)輕喚了聲,看到雪堆又動了一下。

是岑溪!

顧子風(fēng)連忙跑過去,扒拉開雪,看見凍得瑟瑟發(fā)抖的岑溪,連忙把人抱住,用自己溫暖的身軀驅(qū)散岑溪身上的寒冷。

岑溪顫著聲音,看見是顧子風(fēng)的那一刻,所有的堅強卸下,忍不住哭道:“你怎么才來啊……顧子風(fēng)!”

“我以為你真的不要我了!”

他就是犯賤,他就是喜歡顧子風(fēng)……

凍死在墓地里也改不了。

即使事實擺在面前。

顧子風(fēng)劫后余生地拍掉岑溪頭上的雪花,溫?zé)岬拇桨暧|碰他冰涼的額頭。

輕聲安慰道:“岑岑,沒事了……我來了?!?br>
“我沒有不要你?!?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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