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寸寸金”的傾心著作,滿星衛(wèi)承寬是小說中的主角,內(nèi)容概括:滿星累了,拉著兒子坐在門口的那塊石頭上,索性就好好聊聊吧:“你大哥一直在關心著你你和承啟不在的時間里,家里大大小小的事都是你大哥大嫂在操持這些年,娘把所有的關愛都給了你和你二哥,對你大哥只有罵和冷眼明明他也是我懷胎十月親生的孩子”“娘就算要關心大哥,也不該把我那份給分去”衛(wèi)承佑不滿的說“娘疼了你十多年,哪那么容易把關心分走?”滿星好笑的看著這吃醋的小子“因為我沒聽娘的話去跟王老爺學做...
滿星給大兒子和二兒子都夾了塊肉放到碗上,淡淡道:“今天都辛苦了。”
衛(wèi)承寬看著碗里的肉出神。
衛(wèi)承啟一臉習以為常,在娘給自己夾肉時,委屈感就上來了:“娘,您不知道村里的人見到我下田都在笑話我。”
“笑話你什么?”
“說我堂堂秀才,怎么能做下地這種活,還說我這書白讀了。”
見方荷和小菱兒并沒有夾肉吃,滿星給這娘倆也夾了塊放碗里:“那你是怎么說的呢?”
“謝謝阿奶?!毙l(wèi)菱兒喜滋滋的吃起來。
看著女兒吃得一臉幸福的模樣,方荷突然覺得以前婆母的苛待不算什么,只要她以后一直待菱兒如此,她別無所求。
衛(wèi)承啟看著娘給大嫂和菱兒夾肉的動作,一臉驚訝,這真是他的娘嗎?
他道:“我能說什么?我本就是個讀書人,怎么能干這種活。”
原身喜歡吃肉,滿星不喜歡,現(xiàn)在她有心要練體型,晚上就不沾油了。
“寒門子弟的秀才多了去了,照舊也要下地干活,你當自己是大戶人家的公子呢?那些不過是外人,站在事不關已的角度的碎碎念而已?!?br>
衛(wèi)承啟憤懣的咬了口肉,吃了一大口飯,可能是下午做了體力活,這一口飯一口肉下去,發(fā)現(xiàn)竟然比往常的要香些。
“你能安安心心的去讀書,一靠你父親努力存下的銀子,二靠你兄長辛苦勞作分擔了你該做的那一份,但這些都不是理所當然的,不能因為你兄長幫你做了,你就什么事也沒有。”
教一個本就懂道理的聰明人變好,是很困難的事。
滿星看這個二兒子的神情,就知道他心里怎么想的,她的耐心也用盡了,當下也不再說什么。
一家人吃飯安靜的很。
就在快要吃好時,衛(wèi)承啟突然放下了碗筷,懷疑的看著滿星道:“你真是我娘嗎?”
滿星早已料到會有這么一問,不慌不忙。
她這幾天所作所為跟原主極大不同,但也沒打算做原主,要不然每天都在毀三觀。
這衛(wèi)承啟是今后的狀元郎,要是不懷疑,滿星反而覺得他智商有問題。
衛(wèi)承寬,方荷,衛(wèi)菱兒的視線都落在滿星身上。
“衛(wèi)承啟?!睗M星假裝生氣的瞪著他:“我知道你二股間有顆豌豆大的黑痣,還知道你十二歲那年連尿了三次床,你說我是不是你娘?”
衛(wèi)承啟的臉色刷的一下紅了。
方荷沒想到婆母會說這個,紅著臉低下頭。
滿星又一臉悲愴的道:“這些日子,你們死去的爹一直托夢給我,說我沒教好你們,害得你們?nèi)蘸笞吡送崧?,讓我一定要把你們教好,沒想到我最為疼愛的兒子,竟然這樣懷疑我?!?br>
“娘,我沒有懷疑你。”衛(wèi)承寬趕緊過來安慰,其實,他還挺喜歡娘現(xiàn)在的這種改變的。
“娘,我,我也沒有?!狈胶墒弦糙s緊表明,她已經(jīng)沒有像以前那樣害怕婆婆了。
“菱兒喜歡現(xiàn)在的阿奶?!毙l(wèi)菱兒走過來抱著滿星的腰,嬌滴滴的說。
“娘,我沒別的意思?!毙l(wèi)承啟覺得今天憋屈的很,這滿滿的他不是這家人的感覺,是怎么回事?娘變得他都不認識了。
不過像他十二歲那年尿床三次的事,除了娘就連爹也不知道。
“父親當真這般托夢給您了?”
“要不然呢?”滿星冷笑一聲:“我原本還以為只是做個夢呢,沒想到中午就撞到你做出的蠢事?!?br>
說到和方杏兒的事,衛(wèi)承啟臉上很是不自在。
他一介秀才,鬼神怪力之說他是不信的,娘既然說得出他小時候的事,也該是他多想了。
衛(wèi)承啟的房間,方荷早已清掃好。
前頭剛有一出懷疑的戲,這會兒,滿星就跟原主往常一樣,跟著二兒子進屋。
以往她都會吩咐大兒媳婦多點只蠟燭,現(xiàn)在是她自個拿來親自點上,點上后又親自去柜子里拿出鋪子、枕頭來鋪床。
手中活沒停下,內(nèi)心已經(jīng)淚流滿面。
原主最喜歡這個兒子,除了打掃這些活是方荷做的,其它的都是原主親力親為。
滿星不能一下子改變太多,再說親情攻擊也是教育子女的極好武器,只好咬牙干這些活。
見母親一如既往的關心,衛(wèi)承啟心里舒坦了些,拿出書來看書。
方荷將已經(jīng)干了的衣裳送來,滿星親自折疊好,看到袖口有些破了,又認命的去自個屋里拿了針線,心里一邊罵MMP,一邊縫補著衣裳。
衛(wèi)承啟讀了一段書后,余光留意了下正縫補的娘,看著娘時不時蹙眉的模樣,心里生出一股子的愧疚來。
娘確實是為他操碎了心啊,也怪他中午迷了心竅,那方杏兒,竟敢這樣算計他。
滿星出來時,灶房里傳來方荷洗碗的聲音。
灶房沒點燈,桌子是在門口處的,能看到小菱兒踩上凳子,吃力的擦著桌子。
一旁的柴房里,衛(wèi)承寬也在收拾著,這是每天,他們重復又重復要做的事。
“娘,您怎么進柴房了,多臟啊?!?br>
看到娘進來,衛(wèi)承寬忙將地上的木柴,給踢到一邊去,要不然容易拌倒。
‘寬兒’這兩個字,滿星實在叫不出來,也是需要心境的啊。
滿星在心里組織了下語言,面上正經(jīng)的道:“以后想說什么就說出來,別憋著。”
衛(wèi)承寬愣了愣:“娘這話什么意思?”
“總是看他人的臉色行事,會把自己給丟了,討好得來的關系,不會長久。娘并不討厭你,相反,還很喜歡你?!?br>
不說衛(wèi)承寬以后如何,至少目前看來,家里唯有他和方荷在勤勞。
滿星知道,衛(wèi)承寬從小就想得到這個娘的關愛,一直在討好著原主,后來幾年性格變形,原主有很大的推動作用。
滿星做不來慈母,不過成年人之間把話說清楚,也是能溫暖彼此。
滿星走出柴房后,衛(wèi)承寬低著頭沉默許久,抬頭時用手擦去眼角的淚水,繼續(xù)干活。
方荷和小菱兒正打掃著灶房,看到滿星拿了油燈進來。
原本有些暗的灶房,一下子明亮起來。
“這點油錢不用省。”滿星拋下一句,回了主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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