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訴她,“我要寫一本自己的雜記,自然得多走走,多看看山水?!?br>第二日我就出發(fā)了。
我的腳程很快。
我見了大漠肆虐的黃沙,也見了那無邊的渾圓落日。
我見了雪山風雪的喜怒無常,也見了那金輝鍍銀的美景。
我看著這些我曾夢見的風景,一絲不茍的用筆記錄。
直到我路過青城山腳下。
又遇見了徐聞。
原來他已經(jīng)做了這里的縣令
他見我也很驚喜,帶著妻子邀請我吃酒。
他滄桑了,也成熟了。
唯有身上那股愚鈍的書生氣息還沒完全消散。
他告訴我,當年離開后,凌硯如把長安翻了天。
甚至還找到了他,揍了他一頓。
直到他弟弟說出了契約婚姻的事,凌硯如才失魂落魄松了手。
他向我道歉。
我卻一笑了之,“都是過往,并沒有關系?!?br>他低頭,眼中有些不好意思。
“不過,這幾年來我官途順遂,也有他幫扶的緣故,所以我很愧疚?!?br>他看向我,猶豫問道,“當年,他一味問我你看過信沒?!?br>“我卻不知道是何緣故,搪塞過去?!?br>信?
我腦中有了印象,那一封不知如何處置,只好被我壓箱底的信。
我搖頭,“沒看,但放下了就不重要了?!?br>過了這番自由自在的生活 。
我適才知道有多可貴。
過往的一片癡心,放到如今,我竟覺得帶著小女兒家的天真與可笑。
許是見我放下,徐聞欲言又止,最終什么也沒說。
臨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