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那是因為他們雙生虺龍感應所致。
多赤裸的明示,可惜我那時不懂。
抬頭看著天上成百上千年不變的月輪,忽然覺得我與白於的十年很可笑。
他予我的溫情,大概還比不上這寒夜的溫度。
我長舒了一口氣,抬起頭逼回淌到眼睫上的淚水。
轉身要離開時,直直撞進了一個胸膛。
是熟悉的白於的氣息。
「你在這里做什么?」白於的聲音竟然意外的不冷。
我想起那夜撞到他懷里時他的抗拒,慌忙退了一大步:「沒什么,隨便走走?!?br>白於的目光在我的行囊上打轉,勾起一個溫潤的笑容:「我有事要與你商量?!?br>我迷茫地望向他。
十年來,他還從未對我露出這樣的表情。
我的心控制不住地顫了一下,輕聲問道:「什么事?」
白於抬手幫我將額間的碎發(fā)攏在耳后,動作輕柔得仿佛換了一個人。
「我們結契吧?!顾麥\笑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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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於要與我結契......
我的大腦一片空白。
這句話我等了十年。
原以為自己已經(jīng)對白於失望透頂了,
沒想到聽到這話時心里還是會下意識地欣喜。
對著他鬼使神差地點了點頭。
忘記將自己鎖在屋中痛徹心扉的那幾天。
也許是為了十年的執(zhí)念。
我勸自己,也許白於是可以暖化的。
他牽起我的手一路往回走。
這是十年以來我們第一次親密接觸。
我回握著他的手,不由自主地扣緊。
他松松垮垮地牽著我,似乎只要我一松手他的手便會滑落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