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重生《國師》,由網(wǎng)絡作家“紅顏殫盡”所著,男女主角分別是楊漪沈未然,純凈無彈窗版故事內(nèi)容,跟隨小編一起來閱讀吧!詳情介紹:國師有張烏鴉嘴01你找骨灰?有一事說來離譜——沈未然穿書了比這更離譜的是——過來第二天便遇上屠殺那是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在群山環(huán)繞的普通村子里彼時村里的狗都休息了,偏偏一群鐵甲銀裝就這么浩浩蕩蕩闖進來,所過之處片甲不留便是老鼠也沒能幸免最后一場大火照亮了山坳,給生機勃勃的七月平添一抹死氣等人找過來已是天明時分整個村里就剩下倆人,沈未然是其一,另一個是那日將她撿回家中的老人的孩子,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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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師有張烏鴉嘴

01你找骨灰?

有一事說來離譜——沈未然穿書了。

比這更離譜的是——過來第二天便遇上屠殺。

那是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在群山環(huán)繞的普通村子里。

彼時村里的狗都休息了,偏偏一群鐵甲銀裝就這么浩浩蕩蕩闖進來,所過之處片甲不留。便是老鼠也沒能幸免。

最后一場大火照亮了山坳,給生機勃勃的七月平添一抹死氣。

等人找過來已是天明時分。

整個村里就剩下倆人,沈未然是其一,另一個是那日將她撿回家中的老人的孩子,十三四歲的樣子。

老人在山下河里撿的她,昨夜敵人來時老人匆忙將這孩子塞給她,“姑娘,老朽就這么一個孩子,拜托你了。”

然后自己引開來人。沈未然生平頭一次遇上這種情況,有點不知道該如何處置,所以被人挖出來的時候只能將那孩子護在懷中。

雖然她自己也才二十二歲而已。

來人同樣是鐵騎,打頭的卻是個女將軍。

將軍一身森冷的鐵甲,樸刀橫于身側,打量她二人的目光仿佛深秋的風——涼涼。

在這格外嚴肅的場合,沈未然卻不合時宜地走了神。

此書名叫《國師》,是朋友送她的二十二歲生日禮物。也就是一個月前的事。

當時還附帶一面看起來十分古董的鏡子,像青銅鏡,外殼上兩朵風鈴花纏繞,藤蔓纏繞出的形狀像是符咒。

當時朋友還開玩笑說,雖然是在精品店淘來的周邊,但真能帶她穿越。

她還嗤笑人家無稽之談,要相信科學。

誰想到他來真的。

她這人不大愛看小說,就算看也是看個開頭,摸清楚主角背景,然后直接跳到結局。

書中說,陳國與梁國關系緊張,陳國國主雄心壯志,有一統(tǒng)天下的宏愿,奈何天不遂人愿,藍圖前總有那么一兩塊難啃的骨頭。

梁國就是難啃的骨頭之一,因著梁國有才不輸于陳,其中武將南虎北狼,虎是征北宋將軍,而這狼,恰恰好就是說的梁國的這位女將軍——楊漪。

楊將軍十歲隨父從軍,十五歲作了校尉,十八歲當上副將,生平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國師一張烏鴉嘴。

結局是——國師死了!死了!

被一場大火挫骨揚灰,連骨灰都沒收那種。

然而就她昨天所了解到的來看,眼下是齊和五十年,距離國師挫骨揚灰都過去五年了。

所以這,也沒人告訴她如果穿進一本書的后續(xù)該怎么辦啊,何況她連書都沒怎么翻,眼下簡直就是兩眼一抹黑,什么也不清楚。

“報告將軍,沒有發(fā)現(xiàn)其他存活?!?br>
下屬的這一聲報告將她拉回現(xiàn)實。

其他的先不說,眼下有個問題卻是相當棘手——那破鏡子有沒有跟著過來!

娘的,這輩都不想照鏡子這玩意兒了。

正琢磨著呢,就聽那楊將軍道:“將她二人帶回去?!?br>
匯報的人領命而來,估計這地盤是梁國的,因為來人說話可以說算得上客氣。

“二位,不知,如何稱呼?”

懷中人不躲不藏,直視他,回道:“我叫小伍?!?br>
沈未然不假思索:“沈未然?!?br>
然后,那本來要離開的楊將軍忽然頓住身形,有些僵硬地扭頭望過來,將她上上下下里里外外打量個遍。

彼時未然還惦記著鏡子的事,沒留意旁人什么情況,只對那侍衛(wèi)道,“這位兄臺,你們將這孩子帶回去安頓好就行,我便不打擾你們了,我自有去處?!?br>
那侍衛(wèi)眉頭緊鎖,“松林地處陳梁交界,亂得很,建議姑娘還是隨我們同行,等到了安全地方再離開的好。”

這建議很好,但是她不想接。

昨天稀里糊涂的,沒留意身上有沒有鏡子這回事,眼下這邊一片廢墟,也不好勞煩人家?guī)兔Α?br>
去處是借口,在這里找找才是正道理。

“不必勞煩,這一帶我熟,可以……”

她還沒可以出個結果來,有人忽然靠近,卻是那去而復返的楊將軍。

楊漪將人拍開,自己站在沈未然面前,不帶任何情緒地看著她,聲音也如古井一樣平靜,“可以什么?”

沈未然“自己找歸處”在舌尖一個剎車,出口成了,“可以跟你們走,稍后繞一下就是了?!?br>
楊漪又盯著她看了好半晌,看得她都不自在了。

這不是還沒給添麻煩嘛。

“要找什么?”楊漪忽然問。

“?。俊鄙蛭慈汇铝艘粫翰欧磻^來,“哦……挺麻煩的一玩意兒,你們不是說這邊很危險?萬一昨晚那些人還沒走打起來怎么辦,我自己抽空回來吧。”

“你找骨灰?”

“……鏡子,一面看起來很粗糙,廉價的青銅鏡,鏡面模糊,殼上有兩朵風鈴花雕飾?!?br>
這就有點無理取鬧了,在不知情的人看來,有極大可能,會覺得那只不過是紀念品,可能是定情信物,可能是遺物,總歸沒有命重要。

沒想到楊漪眉都沒皺一下,“一炷香時間,找到與否都必須回來。”

沈未然喜出望外,“好?!?br>
然后就要歡歡喜喜去找,還沒走出兩步,被楊漪提溜回來,“誰讓你去了?”

未然:“???”

就見她帶來的十幾號人開始在廢墟里忙忙碌碌搜索起來。

未然:“……”

大可不必如此。

這村說大不大,要是找一面鏡子,卻又另當別論。

沈未然和小伍拄在離楊漪不遠不近的地方,兩人都不自在。也不知是那些人散開導致沒安全感還是怎么地,人群一散開,她右眼皮就跳。

大概跳了一分鐘左右吧,楊漪忽然靠近,長柄樸刀“噌”一聲響,一支箭被劈成兩半落在地上。

楊將軍一個眼神掃過去,藏在暗處的人估計是跑了,她才將目光轉向二人,沈未然第一時間舉起雙手,“我什么也不知道。”

楊將軍的表情一時間難以言喻,看起來想罵人,她也是真的說出了心里話,“蠢死了?!?br>
又像是怕嚇到人,于是這一聲“蠢死了”便格外輕聲細語,不像抱怨,更像是一種無奈的感嘆,叫人聽不出半點責備的意思。

這就有點作弊了,要知道對一個軍人崇拜教來說,有能力脾氣還好的人,那就是神。

02國師?我嗎?

鏡子到底也沒找著,沈未然也沒能成功走人。

本來按照她的意思,等回到安全地方后,她就可以與眾人道別,雖然她個人是十分的信任軍人,也是軍隊信仰教的忠實教徒。

但是!

這他媽可是古代,還是關系緊張的兩國交界處,是真的隨時會打仗的那種,又不是二十一世紀的中國。

這么一比較,這信仰也不是不可以先放一放。

奈何楊將軍要扣人。

“首先,你不是本地人,而你一來,陳國寧可冒著兩國交戰(zhàn)的風險,也要跨境來屠村?!?br>
“其次,那日的箭確確實實是沖著你來的?!?br>
“最后,我方探子打聽到,陳國屠村的理由是,梁國國師在那里。”

這是楊漪給出的理由。

一個可以是意外,兩個可以是巧合,三個就不得不重視了。

當然,沈未然并沒有這么自作多情,會以為自己是那國師。

“我發(fā)誓,我真的沒有假扮國師,更沒有借她的名義去做事,哪怕一丁點兒,也沒有。”

楊漪不知道信是沒信,反正就帶了一隊人馬,然后在松林駐扎了好幾天。

小伍說,松林之前本來是梁國的土地,奈何陳國不講武德,在經(jīng)年日久的越界后,這邊被當成了一個無歸屬的地盤,當?shù)厝四茏叩牟畈欢喽甲吡恕?br>
“所以楊將軍到底圖個啥還要在這里徘徊,早點回去不爽嗎?”

“因為國師吧。”

“嗯?”

小伍雖然年紀小,但是知道的可一點兒不少。

“你可能不知道,前國師柳月檀對將軍來說……總之就是很重要。

國師剛離開那年,將軍幾乎瘋魔,成日噩夢連連,大病不治。

大家都能理解,畢竟親眼目睹自己出生入死的戰(zhàn)友為了救自己被活活燒死,換誰都受不了。

那段時間老將軍也身負重傷,卻還是遍尋術士。

后來遇到了現(xiàn)任國師,不知道他怎么做到的,但是楊將軍一天之內(nèi)就好了。

然后她立馬風風火火帶人去綁來軍師,不到一年時間,收復了大半國土。在施子嶺給國師立了個碑。

雖然這兩年她看起來越來越正常,但是沒人敢在她面前提起前國師,這不,前腳剛聽人家謠言,后腳就趕來了?!?br>
懂了,就是聽說那些人是跨境來逮國師,所以她不僅來了,還在這邊徘徊了好幾天。

“她可真是一點兒也不怕這是陷阱啊?!?br>
“就算是陷阱,她也會來,倒不是真的為了國師,而是如果她不來,羅蘇南不知道還會用什么手段引她過來。

天下五將之中就她一個女的,五雄之一可不是吃素的,要不然也不至于拉扯這么多年?!?br>
果然是環(huán)境造就人啊,這么小的年紀,就知道這么多。

想她十三四歲的時候……她十三四歲的時候……

沈未然恍惚了一瞬,居然想不起來自己那時候在干嘛。

估計是讀書吧,初中什么的,沒什么有意思的,所以都懶得去記。

“她在這邊待這么久,就不怕被敵人斷了后路?”

“我相信楊將軍。”

二人正無聊之際,伯言來了。

“沈姑娘,將軍有請。”

不知道是何方大事,居然讓楊將軍都用上了“請”這個字。

還沒等她想出個所以然來,人已經(jīng)到了楊漪所在的帳篷。

「將軍,人帶來了?!?br>
里面只有楊漪一個人,此人雖然是個將軍,但是本身氣場并不強,更多時候給人一種親和力,而不是那種嚴厲肅殺。

至少目前而言沈未然沒看出來唳氣,是那種介于成熟與少年感之間的颯然。

楊漪聞言甚至沒抬眼看她一下,沖對面的位置點點頭,輕飄飄地吐出一個字:“坐?!?br>
沈未然:“……”

“這兩日休息得可還好,國師大人。”

沈未然:“???”

這人可能有點瘋魔,徘徊這幾日找不到人,干脆隨便逮個陌生人就叫國師。

這可要不得。

“將軍是不是認錯人了,奴家……”

她辯解的話才到嘴邊,被楊漪一個眼神給懟回去了。

那眼神,不是凜冽,就這么平靜的望過來,卻莫名叫人覺得,那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沈未然:“……”

好吧,收回剛才那氣場不強的想法。

楊漪將書扣回桌上,嘴角扯了扯,敷衍地扯出一抹笑,禮節(jié)性地給她倒了杯茶,“我知道你不是,雖然你對麻煩避之不及的態(tài)度和她有得一拼,但是人死不能復生這個道理我還是懂的。”

她頓了頓,態(tài)度誠懇了那么兩分,“不瞞姑娘,鄙人有事相求?!?br>
沈未然一聽,那還了得,堂堂將軍有事,她敢說一個不字?

就算不想做,也絕對不能說不,只能偷偷跑路。

“將軍說的哪里話,要不是將軍,我怎么可能活下來?算起來我還欠將軍一條命呢。若是能為將軍出一份力,沈某人一定在所不辭?!?br>
“嗯,不知道姑娘可曾聽說過,梁國國師?!?br>
楊漪將茶水推過來,待客之道做的格外充足。

“自然自然,聽聞國師神通廣大,博古通今,能預言未來,不僅會苗疆巫蠱,還懂得十八般武器,是個難得一遇的天才姑娘?!?br>
沈未然不渴,但是有點緊張,想做點什么壓壓,正好人家給遞水來了,她也就端起來一飲而盡。

楊漪看著她空空的茶杯,輕飄飄道:“你還知道巫蠱?”

“略知一二。”

楊漪挑了挑眉,頗有些玩味地將她望著。

“那你還敢喝?”

沈未然蒙圈了幾秒鐘,一種不妙的錯覺油然而生。

她偏開頭就要吐,楊將軍穩(wěn)如老狗的欠打語氣飄過來,“沒用的,蠱一旦進了人體,是吐不出來的。”

沈未然:“……”

大意了。

“好了,現(xiàn)在說正事吧,我不管你是誰,既然到了本將軍這兒,我說你是誰,你就得是誰,懂?”

沈未然還想掙扎一下,“可是我……什么也不會?!?br>
“沒關系,趕鴨子上架,上手了自然就會了。”

“……”

“啊對了,你也別想著隨便應付一下然后找機會跑路,我與國師斗智斗勇多年,要是連基本的下蠱都不會,怎么從她手中活下來?你說是吧?”

問:想打人,打不過,何解?

答:講道理!

“我真的,就是一個老百姓。還不是梁國人,何苦為難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

“在梁國的土地,就要為梁國效命,出了這份力自然就是梁國人,我會保護好我國老百姓的?!?br>
她還特意加重了“老百姓”三個字。

行行行,汝乃青驕,何不上九霄。

手無縛雞之力的馬克思主義信仰者妥協(xié)于封建余孽,“你確定能保障我的安全?”

“看你造化。”

“……”

毀滅吧。

累了。

03禍水?這臉南轅北轍了

沈未然以為假扮國師需要轟轟烈烈昭告天下,再不濟也要讓整個軍隊的人知道。

誰知楊將軍只是把她藏在自己的帳內(nèi),好吃好喝好睡的供著,走哪兒還有親衛(wèi)保護。

沈未然想到了楊貴妃。

幾日下來別的沒長進,膽子倒是大了不少,起碼敢正常跟楊漪說話了,當然,也有部分原因是覺得對無賴沒必要敬畏。

“你確定我是那本事通天的國師,而不是背鍋的禍水?”

“我倒是想讓你背鍋,奈何你這張臉跟禍水實在南轅北轍?!?br>
沈未然:“……”

雖然她長的一般,不說驚艷吧,好歹沒受過風吹雨打,怎么說也是耐看型。怎樣算好看她不清楚,反正跟著姐妹上過一段時間直播,反響還蠻不錯的。

“我當你在安慰我。”她識相地抱著手縮在角落里看小伍寫字。

說來也奇怪,她能聽懂這邊的話,但是文字就不太懂了,穿書前也沒人說要會古文啊,何況還是草書。

她瞅了半天愣是一個字沒認出來,這認真的表情連小孩子見了都要愁上三愁。

“未然姐,你不認得它啊?”

“嗯。不是說過過了嘛,我又不是梁國人?!?br>
還好當初人懶,伯言問她哪里人的時候她說的是華夏,被拐賣來的,不然還要找一大堆借口填補后續(xù)反應。

“那你聽得懂我們說話?”

“嗯?!彼€記著自己是被拐賣的海外可憐娃,解釋了一句,“聽多了就能懂一些簡單的表達,但是沒時間識字?!?br>
不遠處的楊漪似乎很輕地哼了聲,也不知道幾個意思。

小伍:“你真是被……”

“報——”

士兵突如其來的一聲報打斷交流,就見一人渾身帶傷滾進來,三步并作兩步就跪到正中,“將軍,陳國軍隊來襲,我方探子遭到伏擊。”

這一報余音未落,又一人沖進來。

“報告將軍,探子來信,敵人已經(jīng)繞道,圍堵東西北三方。”

沈未然不太懂方位,不過聽起來,好像是被包圍的意思。

楊漪不慌不忙擱下筆。

“伯言,帶一隊人馬護送沈姑娘撤回張家?guī)X。其他人,按計劃進行?!?br>
伯言是楊漪的親衛(wèi),這幾天下來可以看出此人不僅深得楊漪信賴,實力也不同一般。

“沈姑娘,請吧。”

沈未然腦子也不是一直轉不過來,隱約明白了一點,“讓小伍留下來吧?!?br>
楊漪瞥她一眼,算是這幾天以來的第一個正眼,回答也是前所未有的認真,“我楊漪雖然混蛋,還不至于拿小孩的命開玩笑?!?br>
伯言也道:“沈姑娘放心,將軍心里有數(shù)。”

他們走的是地道,人手一個火把,前后各有人把關那種。

小伍跟在她身后,越往外走,她眼皮跳得越厲害,心慌得也厲害。

“言親衛(wèi),離出口還有多遠?”

“大概五六丈?!?br>
一丈是三米多,五六丈就是一百多米。

“還有別的出口嗎?”

“嗯?”

“我這心慌慌的,前面不會有危險吧?”

“不會,這是我們特地挖的,除了軍中無人知曉?!?br>
地道鏈接一石洞,外面是深山老林,松林地如其名,出來一看全是松林,大大小小,又恰逢盛夏,灌木叢生,再適合游擊戰(zhàn)不過了。

此刻的灌木里便躲了人,慕從南藏身樹上,也不知等了多久,都快成蚊子盛宴了,卻沒有半分的不耐煩。

一旁十二三歲書童模樣的男娃抱著小本本,認真寫到:“慕副將不怕蚊子。”

筆方提起,頭便挨了一記,身后人調(diào)笑道,“誰說我不怕蚊子的?”

書童吃痛,捂著腦袋委屈,“可是你一動不動的啊,我都快癢死了。慕哥,咱們回吧?!?br>
“不行,人沒見到呢。”

“沒那個必要吧,那國師可是在眾人眼皮子底下化成灰的,這么多人看著呢,怎么可能當真回來。這世上哪來的鬼?”

慕從南沉吟片刻,咧嘴一笑,神神秘秘道:“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br>
書童還要再說什么,慕從南豎起食指抵在唇邊,示意他閉嘴,然后指了指洞口。

只見洞口探出倆腦袋,鬼鬼祟祟望了一圈。沒見著人,這才敢走出來,走了一段,才放松下來,其中一人對另一人道:“沒人,走吧,回去叫他們出來?!?br>
慕從南中食二指輕輕敲打著樹干,聞言低低笑出聲來,“嘖,暴露了?!?br>
書童:“???”

怎么就暴露了?下邊二人不是放松地往回走著嗎?

慕從南開弓搭箭,都不需要瞄準,刷一下射出去,二箭并出,箭無虛發(fā)。二人噗通一下倒在洞口,死不瞑目。

“既然沒發(fā)現(xiàn),不應該留一個人繼續(xù)探路,一個人回去報信?再說了,這么點距離,學個什么動物叫作暗號不比跑腿快,干嘛費那個神跑回去?”

書童聽得一愣一愣的,“有道理,那怎么辦?強攻?”

慕從南一挽弓,“對,管她是不是國師,拿下再說?!?br>
書童會意,立刻吹了一聲嘹亮的口哨。

下方藏在灌木底下,草皮底下的人紛紛起身,直奔石洞而去。

就在眾人沖進洞口的瞬間,轟隆一聲巨響,滾滾塵埃冒出來。

“啟稟副將,洞口被炸了?!?br>
慕從南:“靠?!?br>
而另一頭,伯言等人早就換了一條通道。

其實方才是詐他們的。

伯言不傻,國師曾經(jīng)說過,女人的直覺有時候很準,小心些總歸是好的。所以聽了沈未然的話后就停了下來。

“不是沒有別的路,而是這一條是最近也最好走的,論安全性,也是上上選?!?br>
但見沈未然抱著手一副那隨意吧的認命態(tài)度,不經(jīng)意間想起一個人。

這姿態(tài)像極了國師,從前但凡國師這么提出一個建議,楊漪不聽,她就這般,仿佛在說,我是提醒了,聽與不聽,就不是我的事了。

起初楊漪不甚在意,吃了幾次虧之后全是徹底怕了那張烏鴉嘴。

于是伯言妥協(xié),“那我派人去探探路?!?br>
畢竟和陳斗智斗勇這么多年了,彼此了解還挺深,于是他對出去的二人道:“不管有沒有探查到,都要淡定,一定要回來。”

再派人于洞口守住,放上火藥,一旦有變,寧可毀了也不要留著。

從內(nèi)心來說,他是不覺得外邊真的有人的,畢竟不是每個人都有國師那直覺,起碼楊漪就一點沒有。

04人工測險儀

地道的另一個出口在半山坡,懸崖峭壁上,此時正是傍晚,從山洞里望出去,夕陽格外的紅艷,霞光鋪滿整片天空。

「就是這里了,不過這里離駐扎地太近,你們跟緊了別掉隊?!共栽捖渎氏却蝾^陣。

只是臨門又聽一人擔憂道:「外面不會有危險吧?」

伯言下意識就停住。

要說楊漪能在實力懸殊的情況下跟陳國那兩位人人談之色變的將帥周旋長達五年時間,可不是憑借一身蠻力。

梁國的地理位置特殊,多高山峽谷,山勢險峻,這里的山不能說座,要說片,屏風一樣高聳入云還連在一起,看似十萬大山,卻脈脈相通。

楊將軍當年就是憑借著對地勢的熟悉這點優(yōu)勢,一路從施子嶺打回來,好不容易才把半坡拿下來。

同一座山可能這邊是黃土高坡,那邊就是石頭山,中間能見的不能見的路數(shù)不勝數(shù)。想要在這邊堵人,除非整片山插滿人,起碼得十萬大軍全部出動。

但凡說這話的人換一個語氣,他半秒鐘都不帶猶豫的嘲諷回去。唯獨這種不行。就這種輕飄飄的,不慌不忙的質(zhì)疑。

因為曾經(jīng)國師就是這么說話的,看似擔心,實則提醒,起初會有人不甚在意,「放心,這邊校尉熟悉,不會出錯的?!?br>
「這邊的路,閉著眼睛我都能找到?!?br>
這時候國師總是輕描淡寫地挑眉,雙手插進她的廣袖里,垂下眼瞼認輸,「哦,你可以試試?!?br>
伯言轉向沈未然,半是認真半打量地問:「你的直覺?」

「不,就是單純好奇,問問?!?br>
伯言于是放心地去撥開洞口的遮擋物。

「應該不至于,這邊原本住著山匪,山匪嘛,為了躲官兵,整出來的路都是為了活命?!?br>
為了安全起見,伯言還是讓人先出去探路,確定這回真的沒有敵人,這才放心大膽的出來。

沈未然站在洞口望去,這里是山腰,上不見頂,對面一片大山巍峨壯觀,山頂后面還有更高的山頂。

像云南,這是她的感觸,夕陽下整片山都有種朦朧美感。

這山太大了,大到讓人心生敬畏,忍不住想要去膜拜一下。

這想法才出來,腦海中緊跟著飄出這樣一個意識——

苗族對一些巨形或奇形的自然物,往往認為是一種靈性的體現(xiàn),因而對其頂禮膜拜,酒肉祭供。

這想法只是閃過一瞬間。

瘋了吧,我一個漢族,哪來的敬畏,真他么矯情。

何況這還是異界。

「快走吧,山路不好走,天黑了更難走,還不能打火?!?br>
一行人緊趕慢趕地下山,山路上全是碎石頭,踩上去嘩啦嘩啦響,莫名叫人心慌。

神奇的是這一路上居然真的沒有敵人。直到他們越過山腳下洶涌的河流,到了山對面已經(jīng)是深夜了。

沈未然本以為楊漪讓她假扮國師,她既不張揚,也不刻意,甚至于有些小心翼翼,其實是為了故意讓陳國那位元帥分散注意力。

畢竟國師在這里面還是個挺重要的角色,如果真的知道她回來,羅蘇南起碼會把慕從南派出去,只要這二人分開,楊漪的壓力起碼要小一半。

而羅蘇南與慕從南的關系,肯定不會只讓他隨便帶幾個人。

這么一來,要是遇上了,沈未然覺得自己必死無疑。

可是直到現(xiàn)在他們也沒遇到,那就只有一種可能——楊漪并不是真想拿她吸引火力,單純是想試試軍中細作混到哪個位置了。

想清楚這個她如釋重負地舒出一口氣。

原來就是試試細作啊,搞這么大陣仗,還下蠱,真踏馬嚇人。

許是真的累傻了,以至于她并沒有注意自己方才得想法中閃過那么一個過來后沒來得及接觸的人。

轉個眼的功夫,她自己也把方才那莫名多出來的人給忘了,甚至不記得自己有過這么個想法。

只松了口氣,終于可以輕松一點了。

一口氣方才到底,對面山忽然「biu」一聲嘹亮的尖嘯,光芒閃過,照亮半邊天空,從一邊的山腰升起,像是煙花升空,卻在半空中迸發(fā)出大量的霧氣,就這么在眾人眼皮子底下,那東西,拐彎了!

目標明確落在山腰另一邊的盆地中。

「轟——」

沈未然暈城暈車暈路,眼下卻清楚地記得——楊漪還在那里。

注意到那邊情況的可不止她一個人,在場的諸位都望著那個方向目瞪口呆。

“那是……”

伯言皺著眉,看起來他比在場人都著急,卻沒有立刻回去。

“加緊趕路,擔心附近有敵人?!?br>
沈未然不敢拖后腿,雖然累得腳都不是自己的了。

小伍也好不到哪里去。

“不等楊將軍嗎?”

“不用,又不是第一次了,將軍能應付?!?br>
沈未然瞬間來了興致,“不是第一次?”

“嗯,羅蘇南千方百計想要抓將軍,最壞的結果就是置她于死地,手法層出不窮——

上京還有人專門總結了他們拿出的手段,剛柔并濟起碼上百種。

總結完又專門出了本書,叫,擒楊將軍的一百八十種方法。

可是將軍至今活蹦亂跳,沒點本事,怎么當將軍。”

前方還有不到五公里上官道,探子忽然來報——

前方被堵了!

“為首的人是誰?”

“羅蘇南?!?br>
沈未然:“……”

伯言:“……”

其他人:“……”

沈未然覺得這時候就該趕緊分頭跑,最好是她自己一個人跑,人多了目標太大,她直覺自己一個人跑更安全。

只是她這邊才要開口,伯言忽然給她打了一個“?!钡氖謩?。

“等會,你先別說話。”

沈未然:“……”

這算不算是——防患于未然?

她弱弱問一句,“提建議也不行嗎?”

“你先不要提,等我靜靜?!?br>
其實吧,該來的,她不說也會來,真理不以人的意志為轉移。

只是她只敢這么想想,人家讓她別說話,她還是很聽話的,再多話也心里想想罷了。

伯言很快做出了決定。

“我?guī)б话氲娜送鶘|去,剩下的護送你往東北,下一個路口匯合。你感覺怎么樣?”

最后這一句儼然是在問她。

沈未然:“……”

很好,人工測險儀。

05水灣

空曠的郊野大火彌漫。

“噌——噗!”

楊漪一樸刀下去,敵人人頭落地,干凈利落,收刀。

“將軍,前方都清理完了?!?br>
楊漪掃了眼遍地的尸體,皺起眉頭,“不是說羅蘇南也來了?”

下邊人就在這時候來報:“將軍,有消息?!?br>
楊漪接過打開第一封,上書:原路埋伏,已更換路線。

第二封書:慕從南埋伏北口,羅蘇南已轉向東道口。

楊將軍的眼當時就危險地一瞇,心道:“玩大了。”

“恒牙,帶幾個人跟我前往東道口,其他人撤,張家?guī)X匯合?!?br>
眾人領命而去。

……

楊漪再找到沈未然是在水灣的一個灌木叢里,就她一個人。時間已經(jīng)過去一天,人倒是完好的,就是可能摔了不少回,狼狽得不行。

楊將軍自知理虧,于是把自己的外套給她披上,“怎么樣?”

看見人的一瞬間沈未然挺平靜的,淡定的將手中藥草在石頭上碾碎,敷在腳踝上,“死不了?!?br>
那晚到底還是依照伯言的安排,分了大部分人保護小伍走的小路。而她走的方向,怎么說呢,就,挺容易被發(fā)現(xiàn)的。

敵人全部追過來的那一瞬沈未然挺冷靜,就是跑起來有些累。夜色太黑,護送她的人基本都死了。

以前從來沒見過死人,連別人辦白事都不敢進去正屋的人,這幾天見識打開了,居然也沒有不適。

楊漪拿過地上的草,搗碎,拉過她的手敷上去,“還能走嗎?或者我背你?”

“你沒必要管我?!?br>
“嗯?”

楊漪眼都沒抬,“怎么,你想被抓走?”

“我本來就不屬于任何一邊。”

“現(xiàn)在有歸屬了。”

沈未然聽她輕描淡寫地解釋道:“形勢所迫,你撿來那孩子,身份特殊,我有義務優(yōu)先護他周全。

能放心讓你們走是覺得羅蘇南起碼帶了點腦子,國師就在他眼皮子底下化成灰,想也知道我是用你來分散注意力——神特么知道他會這么疑神疑鬼。”

她解釋完,二話不說把人托起來,直接背起。

“這邊比較亂,到了張家?guī)X會好一點,但也只是正規(guī)敵軍進不去,保不準姓羅的會耍什么手段,你安分點待在營里,回頭安排人送你回上京?!?br>
沈未然躲躲藏藏一天,整個人又累又困,剛才緊張著沒感覺,這會兒這么一放松下來,困意襲來,眼皮沉重,于是趴在她肩頭。

記得書里說,楊將軍此人唯一的弱點,就是不夠心狠手辣。

沈未然沒學過兵法,但是昨晚腦子格外靈光,突然想起來,書中說,梁國有一位流落在外的皇子,因為形式原因被楊漪帶在身邊,躲過了宮斗,一不小心成了儲君。

后來二人一個主內(nèi)一個主外,君臣關系好到被史書歌頌。

雖然不記得什么時候看到過,但她對這段話深信不疑,所以伯言讓兵分兩路他護小伍的時候,她就猜出來了。

楊漪本不需要跟她解釋,引子就是引子,她甚至沒必要來找她。奈何楊將軍心軟。

“算了,好歹證明了自己有點利用價值?!鄙蛭慈贿@么想著,也就不計較楊漪拿她當槍使的事,那就有必要跟她說說一些事了。

“對了,昨晚那個煙花一樣的東西,你知道是什么?”

她聲音悶悶的,氣息吹在楊漪耳邊,有點癢,楊漪偏了偏頭躲開些,先是嘀咕一句,“還是這么沒脾氣。”

才道:“火藥而已。”

“你們的火藥都轉彎會飛?”

她記得這邊最先進的應該只是到飛的地步,會轉彎還能在空中脫節(jié)加速,怎么看也不像是這邊該有的程度。昨晚她差點以為自己遇上了現(xiàn)代社會的定向?qū)棥耐临|(zhì)版本。

“應該是意外吧?!?br>
“哦,我們?nèi)A夏有類似的東西,叫導彈,脫節(jié)加速,轉向?!?br>
就因為這迷迷糊糊間說過的一句話,沈未然連傷都還沒有全好,就被請進了來自將軍們的高層會議室。

說會議室也不對,因為只有兩個人,除了楊漪外,還有一位文質(zhì)彬彬,書生氣很重的男子,三十歲出頭。

應該是傳說中被楊將軍綁來的隱居高人。軍師一襲白衣,面前堆著亂七八糟一大堆圖紙。

他生著一雙桃花眼,笑瞇瞇的格外容易讓人親近。

“沈姑娘,多有叨擾,見諒?!避妿煱讶私械阶约号赃叄x主位很近,楊漪也沒說什么,由著軍師來。

“聽聞沈姑娘見多識廣,認得陳國的火藥,不知羅某人可否有幸向姑娘請教一二?”

沈未然像被教導主任叫的初中生,乖乖把手揣在廣袖里,站的筆直,“不敢不敢?!?br>
“別緊張,只是想問問你見沒見過這些東西而已?!?br>
他指著桌上的圖紙,“比如火銃,火箭,這些都常見類型?!?br>
然后手指一轉,落在另一堆上,下面具體的細節(jié)被遮了,她只能看見完整的外形那一張。

“實不相瞞,陳國這兩年武器改進層出不窮,我軍的地形優(yōu)勢一日不如一日,這些已經(jīng)是目前為止能收集到的最全的圖紙了。

總的來說,這幾樣外形沒什么差別,但是總會有出人意料的地方,好比那晚你所見,之前的火箭是不會轉彎的,而且落下去的速度沒這么快。

另外,那排出來的霧,不知道有沒有毒。”

文字不通還是漢語言文學專業(yè)的沈某人看著一堆工科圖紙沉默良久。

要怎么跟他們解釋,她一個文科生真的不懂這些玩意兒?在線等,就挺急的。

“我只能先回答你最后一個問題,那霧應該是沒毒的。”

軍師呵呵笑道,“無礙,本來這玩意兒也不該麻煩你一個女孩子,不過是聽楊漪說你恰好知道,我便想著問上一問?!?br>
沈未然心有余力不足,只能抱著手輕飄飄吐出兩個字:“抱歉。”

“姑娘說的哪里話?!彼黹_話題,轉頭問起了她的來處,“這些日四處奔波,讓你跟著受累了,回頭得空讓楊將軍安排人送你回上京?!?br>
06你清高

最終還是楊漪看不下去了,擺擺手將她打發(fā)到了小伍的帳篷內(nèi)去練字。

簡直豈有此理,草書這玩意兒是人能學懂的?

不喜歡學習是小孩子的天性,趁著夫子不在,小伍拉著她吹牛,繼續(xù)上次沒完的話題。

“未然姐,你真的是海外人?”

“對啊。”

“你們那里長什么樣?”

“比這里好玩,也比這里富有多了?!?br>
“那你到底是怎么來這邊的?”

沈未然信口捻來,“就……出門玩啊,然后被人販子打暈了,就什么也不知道了,醒過來就在船底下,又黑又臭,具體走了多久不知道,反正挺久的,著陸后又到處轉手賣,一開始連話都聽不懂,也不熟悉方向。

有一次隊伍內(nèi)訌,我趁機跑了?!?br>
“??!”小伍表示很驚訝,“哦,這樣啊,沒關系,楊將軍人很好的,她既然把你接回來了,就一定會安排好你的。

嗯,我也會好好照顧你的?!?br>
沈未然笑笑不說話。

就見他眼珠子滴溜溜一轉,問到:“那個,未然姐,你認得那天那個會飛的火銃嗎?”

沈未然心下了然,這是換一個方式來刺探軍情了啊。正好,她看見軍師就緊張得說不出話來。

“見過吧,不過我家那邊的比這個厲害點,叫做導彈,這邊沒有達到那個技術,我猜應該才到蒸汽或者熱能階段,就下方有個底座,提供第一階段的熱能,把火藥推出去。

火藥下連接引線,上下兩段分裝,等引線把下半截點燃,里面的水熱了,會產(chǎn)生動力,炸開的瞬間把頂端的那部分推出去,如果方向也固定好,還可以改變方向?!?br>
小伍一臉懵,表示不太聽得懂。

她本來也不是說給他聽的,“你用一個瓶裝三分之二的水傾斜放著,給它加熱,瓶口放個塞子,等水燒開了,瓶塞就會彈出去?!?br>
“哦,哦哦,懂了,理論差不多?!?br>
門外這時候突然傳來一陣動靜,二人聞聲出去一看,就見楊漪和一人動起手來,那人沒幾下就被制服。

“傳令下去,沒有命令任何人不得擅自離開,外方巡邏隊來回必須報備?!?br>
她將人丟給手下,轉頭朝二人投來目光,心虛二人組齊齊縮回帳篷里。像極了摸魚被抓的學生。

還不等他們坐回去,帳篷刷一下被掀開,楊漪進來了,外面多了一隊親衛(wèi)隊守著。

沈未然:”……

就不該多這個嘴。

“將軍?!?br>
二人乖乖喚了聲。

楊漪在案邊坐下,她二人乖乖站在對面垂頭立正。

“你剛才說的那個,多久可以弄出來?”

“?。俊蔽慈环磻艘粫翰呕匚哆^來,“不好說,看條件吧,反正我家那兒的人沒用多久?!?br>
也就以年為單位而已。

楊漪眉頭從進來就沒松開過,話題也是跳轉極快。

“那你知不知道馬克思?”

沈未然:“???誰說的?ma ke si ?倒是認識一位,不知道是不是你說的那位?!?br>
“敵軍副將慕從南,我曾問他,你究竟是誰,他說?!睏钿羯ひ舫脸林貜湍侨说脑挘拔沂牵R克思主義接班人。”

沈未然:“???”

沈未來:“?。?!”

沈未然:“完了,我今晚不會遇刺吧?”

結果她一語成戳,半夜帳篷果然進了賊。還是精準找到她的位置。要不是楊漪來得及時,她就嗚呼哀哉了。

不過短短數(shù)十招,二人掀翻帳篷,把戰(zhàn)場擴大到整個營地?;鸸庵猩碇F甲的將軍和黑衣人對峙,煞氣沖天,誰也不比誰差。

“羅將軍,什么風把您給吹來了?!?br>
楊漪寒聲道。

羅蘇南見狀也不遮遮掩掩,干脆的別下面具,“別來無恙,楊將軍?!?br>
然后他看了一眼沈未然,“國師?”

沈未然縮到楊漪身后,特別無辜,“你認錯了,我不是什么國師。”

楊漪環(huán)視四周,冷冷道:“出來吧,知道你在?!?br>
她話落不久,這里又多出一個人,也摘了面罩,二人都長得特別養(yǎng)眼,往那一站,就……特別登對。

不知道是不是她想多了,于是沈未然又看了一眼,后邊出來的那人便揚起勾人的桃花眼沖她友善地笑笑,“嗨老鄉(xiāng),哪的人?”

一口標準的東北腔調(diào)。

沈未然:“……”

招呼打完,他切換回普通話語調(diào),“小姐姐,考不考慮換一個陣營?咱倆也好有個照應啊。你看陳如今的形式,像不像咱那一米九的老祖宗?”

楊漪依舊擋在她前面,樸刀橫在身側,是個很微妙的姿勢,大概就是那種,但凡她有半點動搖的心思,就能立馬取她項上人頭的位置。

而且還不耽擱她回擊那邊二位,他們就算是手速再快,也來不及救她。

不愧是能一檔二的女將軍。沈未然識相的退到伯言帶來的人身邊,楊漪頭也沒回,一抬手揮了揮,伯言立馬會意帶著她和小伍就逃。

慕從南笑道:“楊將軍不會以為,我們就兩個人吧?”

羅蘇南同樣招手,黑暗中也不知道哪里冒出來的人,一律夜行衣佩刀。

”留活口?!?br>
“等等?!蹦綇哪闲Σ[瞇地抬手將羅蘇南的手壓下來,眼睛卻看著沈未然,“避免意外,還是直接滅口吧,這樣成功率高一些?!?br>
羅蘇南:“聽他的?!?br>
沈未然:“……”

你了不起,你清高,你穿越可以活我他媽就要滅口,我惹你了?這是我愿意的?

她實在沒忍住,脫口道:“你這么囂張,就不怕遭報應?”

慕從南云淡風輕聳聳肩:“報應?抱歉啊,我更相信,我命由我不由天?!?br>
話落,他率先出手,雙方陷入混戰(zhàn),羅蘇南帶來的人應該是個中精英了,這么幾個人在別人的地盤居然也不落下風。

沈未然和小伍在掩護下暫時躲到了城樓墻角,眼看梁國這邊居然隱隱有落下風的趨勢。

“你們的人這么少?”

“分散了,陳喜歡出其不意,誰也不知道他們下一刻會丟出個什么東西來,所以大軍都分散開來,免得被一鍋端。”

這是個什么道理,別人都是怕分開會被逐個擊破。

當然這不是重點,重點是——

也就是說援軍還沒到。

慌亂之間小伍被絆倒,沈未然忙去扶他,無意間借著火光瞥見地上一堆蟲子。

“有罐子嗎?”

“什么時候了?”

“你別管。”

07我裝的

刀光劍影與火光是黑暗中唯二的光明,陳國二位將軍光明正大跑過來敵人的地盤上撒野,還不落下風。

二人一劍一槍把楊漪壓制住,慕從南甚至有空調(diào)笑。

“楊將軍,你說你這么一個人才,怎么就不懂審時度勢呢,你要是肯過來,羅將軍一定既往不咎,隨時敞開大門歡迎?!?br>
楊漪反手就是一刀,拉開雙方距離。

“早晚會過去取你狗命,何必急于一時。”

“嘖,還記仇呢,人死不能復生,何況是挫骨揚灰,活著的人總要繼續(xù)生活,不然多對不起她那把灰啊?!?br>
楊漪這些年應該是沒少被他拿這事刺激,雖然生氣,卻不見得會怒火攻心,也不見她大亂方寸。

就是語氣多少有些冰冷,如果語氣能有溫度,那楊漪的就是零下十幾度。

“姓慕的,你最好祈禱別落在我手上?!?br>
慕從南眼一瞇唇角一揚,倒像是個陽光開朗大男孩。

“這話同樣還你,你最好祈禱你別再落到我手上,不然可沒人救你了?!?br>
話間幾人來來回回不知道交手了幾個回合,底下人也打得難舍難分。

“要不我們打個賭,看是你的援軍來的快還是我的簡易版導彈來的快?啊對了,我又改良了一下,上升高度已經(jīng)達到兩百米了呢?!?br>
楊漪嫌棄他廢話多,如果是五年前,楊將軍大概已經(jīng)怒不可遏到分寸大失,如今不一樣了,如今只有一個想法——宰了這玩意兒。

羅蘇南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并未出全力,只是寸步不離守在慕從南身邊,只防不攻。

慕從南擅長攻心但武藝不行,而有羅蘇南在,楊漪再厲害也碰不到他一根頭發(fā)。當真是不氣都不行。

去而復返的沈未然看著都氣。

“這得喝過多少開塞露啊?!?br>
沈未然感慨完畢,轉頭問伯言:“你不去幫忙?”

伯言:“我還是不去添亂的好。將軍被刺激了五年了,早就沒感覺了。

倒是你們,要是出了差池,我的飯碗估計就沒了?!?br>
“可是我怎么感覺她挺氣的。”

慕從南:“看來她不會回來了,抓楊將軍也是一樣的,更劃算?!?br>
隨著這句話落地,羅蘇南陡然化守為攻,切換自如,這手法就有些雷霆,慕從南直接跟不上節(jié)奏,退到一邊作壁上觀。

兩人真打起來,旁人壓根插不上手,看的眼花繚亂。

沈未然:“楊將軍,好身法。”

伯言:“混跡沙場的哪個沒點本事,那可都是在拿命拼啊?!?br>
沈未然還沒來得及說,就見慕從南掏出一把土槍,真的土,材質(zhì)是木頭做的那種,外形像左輪手槍。

沈未然心頭一個咯噔,等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jīng)從伯言手中奪過箭,搭箭射出,連瞄準的步驟都省了,關鍵是——準!

「嗖——」

利箭破風而去,慕從南的土槍沒能出手,先為了躲這一下耽擱開來,這么一會兒的功夫,楊漪和羅蘇南打到另一邊去。

慕從南扭頭就迎來三支箭,頓時又一次躲開。

伯言眼睜睜看著手無縛雞之力,平日里反應總是慢半拍畏畏縮縮的姑娘又一次搭上三支箭,眼里泛著寒光,絲毫沒有猶豫射出去,這次直接將人逼到角落里,手中的土槍也打落。

箭也在這時候耗盡。

沈未然二話不說抄來一旁的紅纓槍沖過去,來勢洶洶,慕從南抽刀迎上來。

二人就地上那土槍來回數(shù)十招。最后那玩意兒被沈未然挑到緊隨而來的伯言腳下,她隔著遠遠的距離喊道:“燒了?!?br>
慕從南也喊:“哥!”

伯言的手撞上斜里橫來的長槍,他用劍去擋,劍直接被折成兩節(jié),長槍險險停在離他眼睛三寸的地方。

楊漪手中樸刀一個下掃堂,將那東西踢進了火中。

沈未然打不過慕從南,楊漪久戰(zhàn)也贏不了羅蘇南,這是沈未然的推斷。

于是她瞅準時機,趁兩邊距離不太遠的時候,反手拋出個罐子給楊漪,“楊漪接著!”

羅蘇南怎么可能讓她接,反手就給劈了,然后,一堆奇奇怪怪的東西迎面撲了他一身。

沈未然因為這么一個走神,沒能接住慕從南的一劍,胸口處被從后背穿了個透心涼。

“我想起來了?!彼罩鴦θ校Φ?,“你爬得還挺快,慕先鋒,咳……你這么博聞強識,區(qū)區(qū)蠱蟲想來難不倒你吧?!?br>
這是個考驗表演天賦的一幀,就看誰先破防。

慕從南果然一驚,丟下她跑去找羅蘇南,“哥,你怎么樣了?”

羅蘇南皺眉,“別過來,蟲子。”

沈未然跪坐在地上笑得肩膀直顫抖,嘻嘻,成功唬住一回。

不是蟲子怎么嚇唬人。

然而這笑在別人看來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撤?!蹦綇哪蠋紫陆o他點上穴,其他人立馬掩護,以最快的速度撤出去。

沈未然坐著都累,想躺著,人一歪歪在了鐵甲寒衣上。

楊漪一把將人抱起,“傳大夫!”

沈未然眼睛有些花,卻仍舊記得,國師對楊將軍很重要,所以她抓著她,聲音弱弱地道。

“先撤。那不是蠱,我也不是國師,我裝的,嚇他們的,真的,我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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