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荒的小伙伴們看過來!這里有一本染仙衣的《窮山溝里能撈金,她靠種田發(fā)家!》等著你們呢!本書的精彩內(nèi)容:不知是否錯覺——姑娘今日的笑,似乎多了兩分真心只是姑娘自言自語,依舊毒舌不饒人:“到底是個從鄉(xiāng)下來的蠢笨丫頭!窯女下賤......連青樓女也不如,她不知道?”“姑娘!不下賤地,我們認識的很多人,已經(jīng)化為一捧黃土了——”秋蝶加重語氣,反駁自家姑娘自輕自賤的話“有的,甚至葬身在別人肚子里......我們至少到現(xiàn)在,還是好好的,這不好嗎?”妘葉瞟她,沒有答言林思泠挎著空籃子,一路喜滋滋地捏著衣里那...

窮山溝里能撈金,她靠種田發(fā)家! 免費試讀

沒車坐,三人只能繼續(xù)靠兩條腿趕路。
林思泠看著前面兩人走走停停的身影,暗自慶幸林瑩瑩懷孕,月份大了,行動艱難。否則,保不定再拋棄她第二次。
她也不理解林瑩瑩為什么不待見自己閨女。嫌棄是個閨女?或者原身性子沉悶,嘴不甜?
可是這性子,不就是因為她長年累月的打罵形成的嗎?
雜糧餅告罄,狗肉干啃得只剩三分之一,他們終于趕在第六天太陽落山、城門將關(guān)前抵達召南縣。
入城費大人五文、孩子三文,列隊檢查路引放行。
城門周邊聚集著很多又臟又臭的流民。撿別人扔掉的垃圾果腹,隨地一躺,地面就是他們的床。
男女老幼,衣不蔽體,又黑又瘦。有的手腳皮包骨頭,肚子卻出奇大。
原身記憶里,這就是那種吃過觀音土的人。他們的生命,已經(jīng)處于倒計時。
守城官兵拿著長槍,兇神惡煞將他們趕開,隔了會兒,這些人又自動聚集回來。
對他們而言,越接近城墻,越有安全感。滯留在這里,偶爾還能等到好心的富戶人家前來施粥,討口米糧。
三人此刻形象,不比這些流民強多少,同樣在官兵驅(qū)趕范圍內(nèi)。
直到邢峰拿出路引,林瑩瑩數(shù)出十三枚銅板遞過去,他們才被允許站在隊列中。
林思泠緊緊抱住自己的小包袱。
即使里面只有她和她娘的幾身破衣服,一團頭發(fā)絲,她也怕被周圍虎視眈眈看著她的流民們搶了去。
一個佝僂著背、尖嘴猴腮、眼珠微微泛綠的家伙,用自以為隱晦的貪婪視線,掃視她全身。
尤其盯著她裸露在外的小手小腳,竟然喉結(jié)上下蠕動幾下,似乎在吞咽口水。
這可把她惡心得夠嗆!
憤怒之余,還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從腳底爬上脊背。
邢峰注意到了那個男人,目光陰沉又犀利地掃射過去,刺得對方瑟縮回人堆里。
拍拍林思泠的肩,他示意她站到自己和林瑩瑩中間。
被兩個大人前后擋住,隔絕掉不少不懷好意的窺探眼光,林思泠才偷偷松口氣。對于邢峰,生出感激。
人不可貌相。
至少外表看起來不太像好人的邢峰,比她那徒有一張漂亮臉蛋的娘強。
進城后,林思泠發(fā)現(xiàn)這召南縣沒比外面強多少。破破爛爛的泥土路,車輪碾過,行人走過,揚起陣陣灰塵。
街邊一溜老舊民房,掛著各種招牌旗幟。和它們坐在門口攬客的主人一樣,無精打采。鮮少見樓閣豪宅。
整個縣城,像是蒙在一個青灰色的罩子里,觸目皆是陰暗、窒息。
道路兩邊,隨處可見趴在地上挪動乞討的叫花子。來來往往的人,對他們視而不見。
這些叫花子,比外面流民唯一的優(yōu)勢,大概是他們受一道城墻保護,更容易乞討到食物吧?
林思泠不敢多看,“扶”住她娘,緊緊跟在邢峰身后。
一進城,邢峰自然而然步子邁大了,有種思家心切的急促。
七拐八彎,終于停在一條小巷子里。天色已黑,巷子里沒點燈,看進去黑黢黢的。宛如一條大蛇,張開巨口,等待吞噬他們。
“到了?!?br>邢峰如釋重負,對有些瑟縮著的母女倆說。
帶頭大步走進黑巷子里。
地上有不少雜物垃圾,林思泠看不清,走得跌跌撞撞。林瑩瑩嫌棄地掙脫出自己袖子,把她推到一邊。
林思泠只能默默地跟在她身后走。
好在沒多遠就到了邢峰住宅??瓷先ナ莻€大雜院,一進一出,許多鴿子籠小房間,有的亮著燈,有的黑洞洞。
看樣子不少戶人家居住在此,邢峰應(yīng)該也是租住了其中一間。
最令人意外的是,院角掘了口不大的井,租戶們生活用水,十分方便。
“這里還有空屋,你們不用去找牙人了,明早我?guī)銈冎苯尤フ椅葜鳎赓U一間?!?br>邢峰指著院落介紹:“今晚,先在我那里將就一夜吧?!?br>非常時期,沒必要講什么男女有別。
這個貧民窟,租客一心想的是怎么搞錢求生存,對鄰居沒什么興趣,與村里三姑八婆愛嚼舌根的風(fēng)氣不同。
林瑩瑩點頭,無比感激。
“邢哥,這回多虧你,救了我們母女。等安定下來,我親手做幾個小菜,沽壺酒,好好謝你!”
邢峰推自家屋門,聞言回頭帶笑:“縣城什么東西都貴。有錢,還是留著你們母女自己生活吧?!?br>“以后有洗衣縫補的活兒,我介紹給你們。”
林思泠拎著小包袱,胸有成竹——
她有金手指,絕對餓不死!
吃不完的菜,她可以拿出去賣,不也是筆進賬?她一個穿越女,不怕掙不著錢。就怕世道太亂,不給她掙錢機會!
想到城外那些流民,一個個如猛獸噬人的恐怖眼神,手心又一次浸出了汗。
邢峰推開門,先進屋摸著火石,點燃一盞油燈。等屋里亮堂起來后,才扶了一把林瑩瑩,讓她跨過高高的門檻。
林思泠跟在后面,打量邢峰的家。
雖說家具陳舊簡樸,客廳只有幾個平方大,好歹隔出三間屋,有內(nèi)外之分,比她家一個茅草房好到哪里去了。
大概是聽到響動,一間屋內(nèi)傳出一個人的咳嗽聲,聽起來像是個男孩,沙啞著嗓子問:“舅舅,是你回來了嗎?”
“是我,瑾兒!”
邢峰連忙掀起簾子走進去。母女倆等在外面。過了會兒,邢峰扶著自己的外甥走出來。
那男孩手掩著嘴,極力壓抑住咳聲,偏過身子,坐在堂屋的唯一一把椅子上。
從林思泠的角度,只見對方肩頭搭著外衣,身體單薄,十分文弱,仿佛一陣風(fēng)能將他吹跑。
那頭黑浸浸的長發(fā),披散在腦后,如同緞子般烏亮光滑,十分醒目。
這是吃的啥,把三千青絲養(yǎng)護得這般好?她一頭干枯發(fā)黃的稻草短發(fā),連個男孩也比不上。
“瑾兒,這兩位是宋叔的妻女。你叫她們林嬸兒、林妹妹即可?!?br>邢峰介紹。
不知為何,林思泠覺得邢峰對外甥講話的語氣,有兩分小心翼翼在。
她下意識想:難不成這男孩在家是個小霸王,他舅舅要讓著他?
等男孩慢慢放下手,抬起頭來注視她們時,她呼吸為之一頓——
突然間,覺得整個昏暗的屋子,一下子明亮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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