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一件破西服。
那是我爸爸留給我的唯一慰藉。
但是她已經(jīng)不記得了。
6。
她和梁風(fēng)大力拉扯我走到門口。
猛地將我推入黑漆漆的夜色中。
“滾出去自己好好反省,反省完了再滾回來!”
緊接著把大門關(guān)上。
又是一聲驚天雷劈下來。
映得花園里明暗交疊。
一陣不堪的回憶涌上心頭,我好像抓緊救命稻草一樣用力拍門:
“求求你,讓我進去,我害怕...”
“盈盈,求你了,讓我進去...”
我太害怕了。
強烈的害怕導(dǎo)致控制不住的頭暈惡心,整個人天旋地轉(zhuǎn)。
甚至在想,如果她今天放我一馬,過去的傷害一筆勾銷。
但是她沒有。
她在跟梁風(fēng)調(diào)笑之余,冷哼一聲:
“裝什么啊,不就想跟梁風(fēng)爭寵嗎,你根本就不怕打雷,別裝!”
我之前不怕打雷。
但是那天晚上,混合著拍門聲和雷雨聲孤立無援的晚上。
我便對打雷產(chǎn)生創(chuàng)傷性應(yīng)激障礙。
盈盈一直沒打開門。
暈暈乎乎之中,我仿佛看見了年少的盈盈。
我被反鎖進器材室,盈盈不顧老師勸阻,固執(zhí)地用磚塊一下一下砸開門鎖。
一束光照在她的身上。
她就像個女神一樣,降臨在我面前。
女神嬌小的身體費力地背著我,走了好遠好遠...
我醒過來時,是在一個女人的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