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方千闕””的傾心著作,阮清謝遲是小說中的主角,內容概括:“聽說金大祿最近進了許多金飾,做工極好,成色又足……”阮清給他抱著腰,軟軟的倚在他胸膛上,低著頭,擺弄著手指尖兒經過秦氏這么—鬧,她也想明白了珠翠首飾,古董珍玩都實在太過顯眼,根本帶不走唯有黃金,到手之后找個黑鋪融了,再去票號換成銀票,可以給他查不出蹤跡謝遲:“什么時候開始喜歡那些個土氣玩意了?”阮清扭著身子生氣,“就喜歡怎么了?殿下笑話我是寡婦,這輩子都不能穿金戴銀,穿紅著綠嗎?”“哪兒...
她陰陽怪氣地瞅著阮清,“你跟太子殿下這么熟,昨晚,有沒有見他呢?你那貞節(jié)牌坊,可真是干凈啊?!?br>
“見過了?!比钋宓ǖ溃白蛞古慊寿F妃娘娘聊到深夜,就宿在她寢殿外,今早替娘娘簪花時,剛好殿下去請安,便見過了?!?br>
她答得極是淡定,說謊,連眼睛都不眨一下。
趙氏騰地站起來,“既然都是光明正大,你為何昨夜著婢子打暈我?”
“因為二嫂聒噪,我一來擔心吵了老祖宗休息,二來,皇貴妃娘娘深夜召見,不知是何事,既沒時間解釋,也沒必要讓你知道,打暈了,是最簡單的辦法?!?br>
“你……!”
“此事,巧兒是受命于我,我給二嫂賠罪,還請二嫂饒過她一個丫頭?!?br>
阮清說著,將跪在地上腿都已經跪麻了的翠巧兒扶起來。
“回去,把我妝臺里世子生前送的一對金鑲玉蝴蝶發(fā)簪,送去二嫂院子里?!?br>
顧文定活著時,雖然虐待她,但是,各種珠寶首飾,是真的毫不吝惜地往她房里塞。
阮清的打,不能白挨,自然全部照單收下。
趙氏尷尬地看了一眼秦氏。
那畢竟是他兒子生前送出去的東西。
她是二房家的兒媳,能不能收,還得看大房主母的眼色。
見她沒反對,心里又惦記著好東西,便哼了一聲,“行吧,我大人不記小人過,也不是揪住理就不放的人?!?br>
一對金鑲玉蝴蝶簪子,怕是要幾十兩銀子。
侯府的男人現(xiàn)在都沒了,一群寡婦靠老底度日,老夫人和大房有誥命,尚且還每月得些朝廷俸祿。
他們這些寡婦,卻是真的要每個銅板都算計著花了。
所以有人給好東西,自然不要白不要!
提到顧文定,秦氏余悲未去,又顧忌著皇貴妃和謝遲,便也不好再追究下去了。
“既然如此,昨夜的事,便是一場誤會,清兒的婢子打人,也受過罰了,清兒禮也賠過了,我看這件事,就這么算了,母親您看呢?”
她請示顧老夫人的意思。
老太太自然不愿將事情鬧大。
侯府的寡婦,半夜進宮,第二天晌午才回,即便有理,說出去也不好聽。
“既然清兒都已經將事情說清楚了,那這件事,就暫且這樣吧。”
秦氏:“可是……,若皇貴妃著人來請,母親您……”
老太太:“唉,都好幾個月了,出去走走也好??纯茨贻p人,熱鬧熱鬧,活著的人,總是還要活下去?!?br>
“是?!?br>
阮清暗暗嘆了口氣。
你們還真當成個事兒了???
那萬一皇貴妃沒想過請你們去呢?
你們是不是還得磋磨我?
得想個辦法。
她就不該攬這些破事兒。
當晚,東宮的轎子,又準時停在了角門邊兒上。
這回,阮清學精了。
她挨個房走了一遍。
“老祖宗,皇貴妃娘娘傳喚,清兒今夜怕是又要陪娘娘說話兒了。”
“母親,清兒去跟娘娘問問七夕節(jié)的細節(jié),也好讓您與老祖宗有所準備?!?br>
“二嫂,我進宮去了,你不用再盯著了?!?br>
她挨個打過招呼,大模大樣出了角門。
今日隨轎子一起來的,還有個帶刀的女護衛(wèi)。
阮清與她點了點頭。
護衛(wèi)抱著刀,不語,也僵硬與她點了一下頭。
阮清進了轎子,隔著簾子才問:“請問大人如何稱呼?”
“在下赤練。殿下說,怕姑娘遇上宵禁的巡守,不好解釋,特意派在下護送?!?br>
“有勞赤練大人。”
阮清心想,謝遲的這幾個轎夫,都是耗子成精一樣,不要說遇到城防巡邏的官兵,每次送她進宮,連個鬼影兒都碰不上。
他分明是怕她又找由子耍賴,專門派了個人來押她過去。
……
阮清進了東宮,依然是青瓷迎接。
“殿下在西偏殿的花廳,說有好玩的玩意兒,姑娘若是來了,一起過去玩?!?br>
“有勞姑姑?!?br>
阮清琢磨著,謝遲口中的好玩意,只有兩種。
一種是用來殺人的,一種是用來在床上磋磨她的。
他向來不似那些清貴的世家公子,琴棋書畫,附庸風雅。
他若不是貴妃所出,就必定是街頭的地痞流氓。
果然,到了花廳,人還沒進去,嗖地一只短箭飛過來,扎在門邊兒。
阮清人沒動,但是冷汗已經下來了。
抬眼,見前方,謝遲手臂上綁著只袖弩,正瞄著她玩。
“阿阮,你來了。”他沖她笑,“快過來?!?br>
說著,回身從桌上拿了只蘋果,扔進阮清懷里。
“放頭頂,看我的!”
他退后數(shù)步,瞄著她的頭。
阮清知道他準頭厲害。
這種拿命玩的游戲,謝遲覺得特別刺激,可她覺得一點都不好玩。
她默默將蘋果放在頭頂,閉了眼。
死就死吧,在這娘倆手底下,每多活一天,都是撿的。
嗖——!
一箭。
蘋果毫無意外地被小箭刺穿。
“殿下好箭法?!比钋逵謸炝艘粭l命,笑著,也去拿了一個蘋果,“現(xiàn)在該我了?!?br>
謝遲:???
阮清歪著頭:“怎么?殿下說與我一起玩,莫不是只有你玩?”
她踮起腳,試著想要將蘋果擺在他頭上。
謝遲忽然樂了,“你真的想玩?”
“是啊,殿下教我?!比钋逶绞箟?,嘴越甜。
“好!”謝遲眼里閃出興奮的光,仿佛回到了三年前的光景。
他摘了袖弩,認真幫她綁在小臂上,又微躬了身子,抬起她手臂,幫她校準,告訴她哪里是機簧。
之后,拿了蘋果,朝天上扔了一下又接住,一轉身,將蘋果咬在口中,向后退著,沖她招手,含混道:“來!”
阮清學著他的樣子,用袖弩瞄準了他的腦袋。
要是就這么把他弄死了,是不是真的一了百了了?
她本來就是想嚇唬他一下,沒想到他這個瘋子,居然敢真的跟她玩。
可若是這會兒說不玩,他掃了興,必定又要尋旁的法子折騰。
阮清想著,反正自己也沒準頭,不如胡亂射一下就好了。
于是,她在袖弩上找到機簧,又磨蹭了半天,一個不小心!
嗖——!
上面的小箭就飛了出去!
再抬頭,謝遲人已經沖著箭飛出去的方向撲了過去。
準確無誤!
他嘴里叼著蘋果,接住了她的箭!
還帶這樣的!
你好好一個太子,跟個大狗有什么區(qū)別?
阮清忽然就笑出了聲兒。
謝遲見她笑了,也甚是開心,又拿了只蘋果,“阿阮,再來!”
阮清抿著唇,“好?!?br>
她又上好箭,第二次瞄準謝遲。
誰知就在這時,守在門口的青瓷忽然大聲道:“皇貴妃娘娘金安!”
阮清一哆嗦,那箭就嗖地飛了出去。
于是,沈嬌一腳邁進花廳,就看見文昌侯世子的寡婦,拿箭射她的寶貝兒子!
而她那寶貝兒子,還像條狗一樣,用嘴叼著蘋果, 巴巴地給人家接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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