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陸廷川筆趣閣擔任主角的霸道總裁小說,書名:《狂甩離婚證后霸總他瘋魔了》,本文篇幅長,節(jié)奏不快,喜歡的書友放心入,精彩內(nèi)容:結婚三年,當我向陸廷川提出離婚時,他才終于發(fā)現(xiàn)他最愛的女人,是我可是,我早已夾在他和他白月光女友之間,受盡苦楚,對他徹底絕望「安安,她只是我年少時的驚鴻一瞥,我現(xiàn)在才知道那不過是不成熟時的一種心動,不是真正的愛情」「安安,我早就愛上你了,最愛你,你不要在這個時候離開我好不好?」陸廷川無盡卑微,緊緊抱著我對我再三挽留可是,在和他的婚姻里,暴雨天把我一個人扔在醫(yī)院去陪他無家可歸白月光的,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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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婚三年,當我向陸廷川提出離婚時,他才終于發(fā)現(xiàn)他最愛的女人,是我。

可是,我早已夾在他和他白月光女友之間,受盡苦楚,對他徹底絕望。

「安安,她只是我年少時的驚鴻一瞥,我現(xiàn)在才知道那不過是不成熟時的一種心動,不是真正的愛情?!?br>
「安安,我早就愛上你了,最愛你,你不要在這個時候離開我好不好?」

陸廷川無盡卑微,緊緊抱著我對我再三挽留。

可是,在和他的婚姻里,暴雨天把我一個人扔在醫(yī)院去陪他無家可歸白月光的,是他。

在我被他母親和白月光聯(lián)合設計,累到低血糖暈倒,他卻責怪我誤會了她們的,也是他。

「陸廷川,這一次,我是真的放棄你了?!?br>
1

外面暴雨侵襲,疾風不斷。

陸廷川不顧災害預警,去找他的白月光了。

聽聞陳小蝶的無良父母, 想逼她聯(lián)姻嫁給一個大她二十歲的老男人。

陳小蝶誓死不從,選擇自殺,差點丟了一條命。

陸廷川知道消息后,撇下當時還在醫(yī)院做檢查的我,跑去陳家把陳小蝶接走,然后讓她住在了我們城南的一棟別墅里。

他結束了一晚上的奔波回來,疲著雙眼,渾身泄力般,腦袋埋在我頸窩,如釋重負抱著我。

「對不起安安,我回來晚了。」

「好累,你別和我賭氣了,讓我抱一抱你好不好?」

我一個人從醫(yī)院趕回來淋了雨,洗完澡出來感覺喉嚨有些沙啞,身體還有些低燒。

我推開了陸廷川。

我看著眼前這個把我之前的提議,全當廢話的男人。

或許在他眼里一向大方得體的我,會在理智下來后,理解包容他今晚所做的一切,所以,他才會這么快速冷靜下來。

我只覺得渾身酸軟無力。

我不再和他浪費時間,我說:「陸廷川,我最后說一次,離婚,我是認真的。」

「你也不用說一些你現(xiàn)在最愛我之類的冠冕堂皇的話來搪塞我,我早就不在意了。」

「我們就到這吧,無論你再找多少借口,也改變不了我的決定!」

2

陸廷川站在我面前,頭頂?shù)陌谉霟艄?,將他暗沉的眼眸襯托得更加深邃。

以前我最愛他這雙眼睛,會在每每情動失控時,深情凝視著我,久久不愿放開。

而現(xiàn)在,我卻再也從中找尋不到片刻能牽扯到我的心動。

陸廷川按著眉心,坐在身后沙發(fā)上,言語挫敗,像極了一個無辜受害者。

他說:「安安,別氣了好不好?」

「你以前不是一點兒也不介意她的嗎?」

「今天是怎么了?吃醋?在和她較勁?」

「我說過她今晚的情況,十分緊急,我晚去一步的話,或許還會被她父母趁機送給那個老男人!」

「我和她是從小到大的朋友,她當時給我打電話,我不可能丟下她不管的……」

「況且在醫(yī)院你不也允許了嗎?你只需要抽幾管血就回家,她當時要是不及時治療,可能早就……」

「夠了!」

我冷聲打斷了陸廷川的解釋。

或許他自己都沒意識到,每次一遇到陳小蝶的事,他就全然換了副模樣。

話變得多了,面上脾氣也多了。

那個在人前淡漠疏離的人,何時會這樣的失控情緒化。

我按了按手背上抽血時留下的暗淡痕跡。

我無法允許自己隱忍委屈,獨自承擔。

我說:「是的,我就是在意她。陸廷川,你難道一直都不知道嗎?」

「你口口聲聲說愛我,可你知道我才是你妻子,是你的家人,而她不過是外人嗎?」

「我在醫(yī)院不過是抽幾管血而已?我可以自力更生,堅強到一個人在暴雨天回家?我可以不需要家人?而她,就是那個可以和家人任性作對,靠你們那珍貴的白月光愛情來拯救的人?!」

「陸廷川,你別自欺欺人了,我哪里是你迷途知返后最愛的人,我不過是你為了掩飾你還愛著她的一個遮擋參照物而已!」

往日妥帖種種,皆在這一刻顯露了原型。

我從不大方體貼,我也不以他為唯一。

我也會痛,會恨,會精疲力竭。

我將所有的心里話,都告知于他。

我想,如果是陳小蝶這樣和他吐露心聲,他會是怎樣的反應?

疼惜?安慰?認錯?然后緊緊抱住她?

可陸廷川只是看著我,眼里閃過一絲無奈后,良久的沉默。

我終于心如死灰。

他說:「一定要這樣做嗎?」

他語氣沉沉,像是在做一個權衡利弊而后不得不妥協(xié)的決定。

「好,那我給你冷靜的時間。」

「3天?一周?還是半個月?」

「安安,你知道的,我不會和你離婚?!?br>
「等你仔細想通后,我們再說吧?!?br>
3

陸廷川走了,他寒臉將拖著行李箱的我堵在玄關。

「要走也是我走,外面太危險了,你好好呆在家里哪也別去。」

「等你氣消了,我再回來?!?br>
我看著他開車朝城南方向去了。

外面妖風陣陣,有樹枝重重劈在墻上,撕裂作響。

我終是打開了門,朝外走了出去。

陸廷川的母親陳艷從夢中驚醒,走出來看到我,有了脾氣。

「喂,你在干嘛?這么晚折騰什么?」

「你是不是又惹小川不高興了?把他氣走了?」

說著,她冷著臉給陸廷川播去電話。

「什么?你說你去小蝶那了?」

陳艷看著外面恐怖的天氣,終是微笑松了口氣。

「哦,好好好,算了算了,家里沒事了?!?br>
「小蝶這些年也挺不容易,你多陪陪她……」

然后陳艷掛斷了電話。

在他和他母親的免提通話里,我聽到他最后朝他母親解釋時的無奈疲倦。

他說:「她要生氣,要胡思亂想,我也沒辦法了……」

我心里一片寒意,轉(zhuǎn)身離開了家門。

身后是屬于我和陸廷川婚姻3年的地方,我們在這里有過一些自以為美好的回憶。

但我想,一切都終結于此吧。

這里,我是應該再也不會回來了……

4

3年前,我與陸廷川結婚,是因為父親一輩的關系緣故。

我父親與他父親是舊相識,后來為了壯大雙方家庭的事業(yè),選擇了讓我和陸廷川結婚,親上加親。

其實在遇到陸廷川之前,我一直是家里不受待見的女兒。

我母親早逝,父親后來再婚,帶著和我媽奮斗而來的榮華富貴,娶了繼母,很快又有了一個兒子。

和陸廷川家人吃飯的那天,我正好收到了雅思成績證書,考了8分,心里盤算著下一步出國的打算。

可是繼母兒子白嘯天從我書包里翻出了我的成績單,撕得粉碎。

那是我好不容易拿到的紙質(zhì)證書,我當場發(fā)了火。

「白嘯天,你怎么跟小狗一樣,幾歲了還一點沒領地意識嗎?」

白嘯天委屈得原地又吼又叫。

我父親心疼壞了,黑著臉就那樣當著所有人的面,一把將我拽倒在地。

「他還是個孩子,你和他吵什么?」

「再說,你考那玩意又沒用,出國的事,你想都別想!」

那天的我多邋遢,多狼狽啊。

所有的大人都坐在位置上,旁觀著這一幕。

陳艷端莊優(yōu)雅的姿態(tài)里,透露著對我的嫌棄。

我父親便更覺丟人,吼著我讓給大家陪不是,「今晚都被你搞砸了,你還不快來敬你陸伯伯兩杯?」

「我不!明明就是你兒子犯的錯!」

「反了你了!」然后又是重重一腳,我胸口一痛,再次被踹倒。

我抱著書包坐在地上狼狽抬頭,手指深陷掌心,無盡恥辱轉(zhuǎn)換成心中的怨恨。

端起酒杯的時候我在想,總有一天我要逃離這個家,帶走屬于我媽的一切,狠狠踩在他們的頭頂上。

酒未入口,我卻被人提前攔下。

陸廷川奪走了我手里的酒杯,他指骨分明的手,握在我的手腕上。

然后他擰緊眉頭,一臉不耐煩地看著白嘯天,兇了他一句:「吵死了!哪里來的野孩子?」

然后他就那樣拉著我的手腕,走出了酒店。

5

那晚的陸廷川,其實一直神情淡淡,像是藏著心事。

我不明白陸廷川替我解圍的動機,他明明一整晚都對家庭聯(lián)姻毫無興趣。

「你選擇忍氣吞聲,不過是踐踏尊嚴,浪費時間。對待敵人,就要主動出擊,拿回自己的主動權?!?br>
「白安安,我?guī)湍阍趺礃???br>
「怎么幫?」

「和我結婚,我?guī)湍隳没啬隳赣H的財產(chǎn),而你剛好也可以幫我阻擋我父親的壓迫,還我自由身……」

我拒絕了他。

「我想我并不需要一個男人來拯救和幫襯。」

我不可能就那樣嫁給陸廷川,我想要的婚姻從來不是互相算計。況且,我聽說,他還有個那么愛過的白月光。

但我沒想到,后來我父親竟然破天荒地答應讓我出國。

而我竟一而再再而三地見到陸廷川,并且愛上他。

起初是一些大大小小的建模競賽。

后來是各種頒獎活動上。

多次和陸廷川的交手,我漸漸被他的聰明和耀眼吸引。

站在冠軍的領獎臺上,我數(shù)不清那是第幾次他衛(wèi)冕冠軍后抱我,不過后來那一次的他,眼里帶著滿滿的凝視和期待,望著我時能讓人感受到彼此欣賞的悸動失重感。

我聽到耳邊他在說:「安安,現(xiàn)在你可以加入我的團隊了嗎?你和我一起努力,我相信我們一定可以不費吹灰之力干翻這幫外國佬 ,榮譽我們一起掙,獎金我們一起分……」

那時候我遠在國外,繼母瞞著我父親,早就斷了我的經(jīng)濟來源。

我?guī)缀醢炎约寒敵闪巳诵螜C器,廢寢忘食地加倍學習,然后擠出時間兼職、創(chuàng)業(yè),不斷豐盈自己的臂膀。

最累的時候,我貧血暈倒,不知怎么傳到了父親耳朵里,他氣急敗壞罵我是個累贅:「你那么拼命有什么用?到頭來還不是要嫁人生子,給別人做嫁衣!」

「我勸你結束學業(yè)后早點回來,陸廷川那么好的條件你不嫁,那到時候我就把你嫁給老許家兒子,他雖40歲二婚,但家大業(yè)大,你嫁過去,我們白家也沾光!」

「什么?你敢忤逆老子?活該你繼母停了你的生活費,不給你點苦頭,你就不會低頭認錯!生個女兒真是造孽……」

那一天的我,和父親徹底決裂,我和他吵,和他鬧。

我覺得自己就像個瘋子,只能選擇這種笨拙的方式,來麻痹自己對父親的仇恨。

曾經(jīng)我以為,我可以靠自己不斷強大起來,然后遠離他,讓他慚愧,讓他后悔。

可是現(xiàn)在,我突然明白了陸廷川那句話,「忍氣吞聲,只不過是自我折磨,想要反擊,不過是主動拿回主動權。」

6

「陸廷川,你當年說過的話還算數(shù)嗎?」

「如果你和初戀真的斷了干凈,我們試試吧……」

那一天的陸廷川格外地溫柔。

他指腹磨著我的眼角,一下一下刮走我涌出的眼淚。

我沒想哭很久,但陸廷川神情里都是慌張,墨色的眼眸里,夾雜心疼和擔心。

那時我想,我竟然已經(jīng)和陸廷川認識了3年,從初見時的拒絕,到現(xiàn)在的棋逢對手,互為欣賞……

他也應該是喜歡我的。

因為那天的陸廷川真的看起來很激動,很高興,竟然一下子毫無形象跳了起來。

在他臉故意湊近過來時,我吻住了他的唇瓣,輕輕的,慢慢的。

轉(zhuǎn)而他等不及,喉結上下滾動,裹挾住我,一陣侵襲。

身后一陣驚呼,傳來祝福的歡呼。

人在異國他鄉(xiāng),好像總有種云里霧里的無盡浪漫。

那時候我不知陸廷川興奮驚喜中有多少真切實意,我只知道,他眼里的欣喜是真的,我的心跳也是真的。

7

「安安,你和他前女友真的很不一樣。陳小蝶像火,而你像水?!?br>
「阿川和她在一起的時候,總是被灼燒,一點兒也不像他自己。而你和他,總有種細水長流,互相成就般的美好?!?br>
在他所有朋友的認可中,我就這樣和他在一起。

那一年,我們一起斬獲各種競賽大獎,一起孵化團隊,各自創(chuàng)業(yè)成功。

再回國時,我們雙雙已經(jīng)可以獨當一面,成為了各自家中無法被替換的角色存在。

他向我求婚,在打消我父親防備心的情況下,借公司營收為借口,幫我順利轉(zhuǎn)走屬于母親的財產(chǎn)。

而他,也終于接受住他父親的考驗,承接了整個家族企業(yè),一人獨大,獲得自由。

在去買結婚戒指那天,他細細挑選,對我們的婚禮無盡上心。

可是,在我們都看中一條蝴蝶項鏈時,他從久久的注視中冷了眼眸,他放下我手里的項鏈,說:「安安,這不適合你?!?br>
那時候的我多傻,在對他越發(fā)眷戀的愛情里,我竟慢慢地忘了,他最初想和我在一起,不過是各取所需。

他想要的,不過是他父親手里的權利,然后豐盈自己的羽翼,得到自由,拯救他的白月光女友……

8

而現(xiàn)在他的白月光女友終于功成名就回來了。

陳小蝶如一顆璀璨耀眼的音樂界新星。

人人都說她是國內(nèi)首屈一指的美女鋼琴家,國內(nèi)再也找不出第二個像她那樣好看又有能力的人。

偏偏陳小蝶父母不識好歹,只顧眼前利益,想要毀了自己女兒。

媒體新聞里,鋪天蓋地都是那晚陳小蝶自殺,陸廷川一臉陰翳,渾身嗜血般,將陳小蝶抱出陳家的畫面。

朦朧畫面里,男人似乎愛慘了女子,如重獲至寶失而復得般,將滿臉慘白的她緊緊抱在胸前,下顎輕輕抵在她額頭……

那是屬于白月光的殺傷力。

所有人都在感嘆這對有情人的遺憾和不甘。

所有人都替他們惋惜不已,「要是這位陸氏集團總裁當初沒有聯(lián)姻該多好?」

「要是陸廷川離婚,和白月光重歸于好就好了?!?br>
9

我匆匆瞥了一眼手機里推送的八卦新聞,按了刪除鍵。

近期公司接了不少項目,我每天沉浸在工作的充實生活里,不知不覺處理完這天的事情后,已經(jīng)到了夜里十點。

連日來的感冒,偷走了我的味蕾,我什么都吃不下,也不怎么感覺到餓。

身后一陣塑料袋嘩啦的聲音,我回過頭,看到身后的人。

他提著餐盒,就那樣站在門口,也不知道站了多久。

在我發(fā)覺他時,他笑著走上前,將餐盒打開放在我面前。

「正好我剛買了晚飯,一起吃點。」

「好啊,祁然?!?br>
祁然遞給我筷子,我吃著餐盒里的酸菜魚,竟然瞬間打開了味覺。

這味道,倒還真不像飯館里的味道。

「謝謝祁然,也就只有你們這些家人知道我最喜歡吃什么了?!?br>
我一口一口吃著,祁然笑了笑,在一旁撿著菜里的小花椒。

祁然是我們團隊里的元老,從大學到畢業(yè),我們算是一起成長一起經(jīng)歷過很多的患難之交吧。

我有一搭沒一搭和他聊著。

吃完之后,我們卻又接到一個緊急電話,不得不趕往工地現(xiàn)場,去解決一個農(nóng)民工鬧事的糾紛問題。

夜晚深沉,我在與人調(diào)解過程中,摔了一跤,手臂出了血。

祁然黑著臉與帶頭挑事的農(nóng)民工動了手,最后奈何不住他又是極其善于抓住對方弱點,善于溝通的人,安撫好了農(nóng)民工,給了些好處,糾紛才不了了之。

夜里十二點,祁然送我回家,一路上他寡言少語,直到將我送到家門口時。

他頗為強勢地按住了我的手臂,動作有些生氣般,將一枚創(chuàng)可貼貼在我的傷口處。

「就不知道先保護好自己的安危嗎?」

「總是這么逞強,身體累壞了你就知道了?!?br>
祁然就像個老父親,寒著臉嘮叨不停。

在他看到我臉上的神色時,又皺著眉頭,輕輕碰了碰我的額頭。

「發(fā)燒了你知不知道?」

我側開身子,被他制止。

氣氛一時間有些詭異的尷尬,良久他開口,問了句模棱兩可的話:「小安,我們認識多久了?」

「10年啊?!刮蚁攵紱]想脫口而出。

團隊里的朋友都是我大學里的同伴,我們一起成長,患難成長……比我和陸廷川認識的都還長。

「可10年了,你怎么把自己弄成了這個鬼樣子?」

我不明白祁然為什么突然生氣。

我只覺得渾身開始又有些滾燙,腦袋昏沉,也許是剛剛在工地經(jīng)歷了那么一遭,病情又反復了。

在我暈過去時,我看到祁然無盡擔憂的恐慌神情。

可轉(zhuǎn)而,我又落入另一個懷抱。

耳旁聲音模模糊糊,有兩個揮拳互搏的聲響。

一個是陸廷川,一個是祁然。

「你就是這么照顧她的嗎?你知不知道她病了多久?」

「這是我的妻子,和你無關。」

「陸廷川,我勸你不愛就早點放手,不要再傷害她?!?br>
「要我放開她,永遠也不可能,祁然,你那點心思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休想趁人之危!」

「是你辜負她在先,你別怪別人可以有機會將她從你身邊搶走……」

10

當唇角一陣刺痛的疼意,我轉(zhuǎn)而驚醒。

陸廷川在吻我,夾雜慍怒,力道很重。

我猛地推開,拳頭打在他胸口。

他卻不覺疼,一手圈住我的雙手,將我?guī)蛩砬啊?br>
「這么晚為什么還和他在一起?」

「你知道剛剛他對你那么親密,我有多恨多醋嗎?」

「安安,一周了,你不能這么踩著我的心臟狠狠蹂躪,對我無視,和其他男人在一起。」

我不想和陸廷川吵。

我很累,聲音淡淡的,我說:「他就是順路送我回來?!?br>
「一個大男人,大晚上送你一個有夫之婦!」

陸廷川聲音震怒。

我太陽穴一跳一跳地疼。

我淡淡推開他的手,「對,你也知道我是有夫之婦,所以在你徹夜不歸陪在你白月光身邊的時候,他不過就是可憐我而已?!?br>
「陸廷川,人人都可憐你和她之間的愛情,而只有我的朋友可憐我的身體,可憐我的婚姻,你說說,你哪里來的資格在這里數(shù)落我的不是的?」

「可他喜歡你!我就是忍受不了他在你身邊!」

「陸廷川,你別把祁然和你相提并論,我和他相識10年,他從來為人清白,毫無緋聞,對女性進退有度,尊重有加?!?br>
「他清清白白?」陸廷川指腹按在我的手腕上,隱隱用力,「他清白?那他今晚會在你昏倒后那么緊得抱住你?」

「安安,你可以為他解釋,對我卻毫無信心,你就是這樣放棄我們婚姻的嗎?」

我閉了閉雙眼,高燒讓我眼睛很澀也很疼。

我推開陸廷川,躺下休息,不再看他,我說:「你要這么想,我也沒辦法了……」

同樣的話,原封不動送給他。

一室的沉默,寂靜無聲。

身后的陸廷川胸口劇烈起伏,最后,他無奈俯身,從背后緊緊抱住我。

「安安,不生氣了好不好?我們不要再說氣話了。」

「等陳小蝶的事情過去了,我?guī)愠鋈プ咦撸覀內(nèi)フ一匾郧皟蓚€人的恩愛日子?!?br>
「你忘了嗎?我們以前最相愛,我從鬼門關醒來的時候,你說過的,我們會永遠在一起。」

我的手被陸廷川牽著,按在了他的頭上。

他埋頭在我頸彎,聲音呢喃。

我睡過去時,摸到了他頭頂一條很長的疤,那是2年前他開顱手術留下的痕跡……

11

由于發(fā)燒,一晚上我都處于迷糊昏沉的狀態(tài)中。

睜開眼時,我看到陸廷川一臉擔憂拿著毛巾給我擦身降溫。

閉上眼時,就全是2年前他突發(fā)腦出血,在icu躺了整整5天的畫面。

那時候我們結婚已有半年,正是感情最濃厚的時候。

他做完開顱手術后,卻久久昏迷不醒,我擔心壞了,整日整日地陪著他,為他清洗,陪他說話,握著他的手,一度覺得絕望恐懼。

他才26歲,我們才剛開始,我怎么能夠允許他就那樣離我而去。

繼母李霜帶著白嘯天來看我,小孩子口無遮攔,指著我無盡羞辱:「你就是個倒霉鬼,什么都要爭,這下好了,克死你的丈夫了吧……哈哈哈……」

我一巴掌狠狠打在白嘯天臉上。

李霜抬腳重重揣在我背上。

陸廷川在那時醒來,人都還不清醒,就使足了力氣,揮手打翻床頭柜的陶瓷杯,砸傷了白嘯天。

他抱著喜極而泣的我,只擔心我被人欺負被人傷害,他說:「不哭了,以后老公好好替你討回公道?!?br>
「鬼門關里走了一趟,我是徹底覺悟了,安安,我們一輩子也不要再分開?!?br>
那時候,我是真的很愛陸廷川。

愛到可以不顧自己身體,傻傻跪在佛像前,為他一遍遍祈福求平安。

可是,人似乎總是喜歡在情感最豐沛時許下諾言,而等到舊時光被新的代替,等到當初種種被時光稀釋,再濃烈的感情,也可以輕易成為過眼云煙。

……

第二天醒過來,我渾身清爽,已經(jīng)退燒。

外面客廳里人聲吵鬧,我走出去,看著一片狼籍,只覺得渾身冒火,恨不得將白嘯天拎起來關在籠子里。

「他們怎么會在這里?」

「陸廷川,這是我的家!你憑什么自作主張把他們一家都帶來?!」

我看著我媽的遺像被打翻在地,白嘯天拿著彈弓到處射擊覺得好玩。

「滾!給我滾出去!」

我把陸廷川還有我父親他們轟出家門外。

陸廷川慌亂解釋:「安安,我把城西的產(chǎn)業(yè)都轉(zhuǎn)到你名下了,你父親知道了,他們想來看看你?!?br>
「你不是一直對你父親有隔閡嗎?我想著你生病了,他借此機會過來,你們也可以緩解緩解關系……」

「我不需要他關心!」我推開陸廷川。

「你明明知道我最討厭什么,我最介意我和我媽一起生活過的地方被他們糟蹋!可是你呢?陸廷川,你卻無視我的感受把他們帶來!」

房門哐當一聲,被我狠狠甩上。

陸廷川還在門外解釋:「安安,我真的都是為你好……」

我煩躁無比,直接改了密碼鎖。

「陸廷川,如果你真的為了我好,就盡快簽字離婚!」

12

那天后,陸廷川面對媒體,專門做了澄清。

「我當然最愛我太太,大家不要再捕風捉影,造謠生事?!?br>
「我與陳小蝶,算是年少時最好的朋友,很多事情并不涉及男女之情?!?br>
那時候陳小蝶就那樣明艷動人地站在他身邊。

娛樂記者們卻充耳不聞,無限放大他們之間的舉止和神情。

「但陸總和小蝶看起來,真的是具象化的白月光愛情?!?br>
「小蝶,問你一個問題:如果你最愛的人離婚,你會趁機表白再續(xù)前緣嗎?」

娛樂記者們相視一笑。

陳小蝶莞爾,緊緊注視著陸廷川,「當然,愛情是沒有理智的,如果有機會,我一定不會再錯過他?!?br>
人群中到處都是“哇哦”的贊嘆聲。

隱約中有幾人為我打抱不平。

可是你們真的不覺得,從始至終安安才是那個最無辜的人嗎?

她和他結婚,可不完全是因為聯(lián)姻,她愛他,也真的相信了他放下了過去……可是現(xiàn)在,這不是比吃了老鼠屎還讓人惡心嗎?

唉,白月光請都給我鎖死!誰碰誰倒霉!

我從新聞視頻里退出來。

陳小蝶適時發(fā)來一條微信:「看完了嗎?你看,群眾的眼睛都是雪亮的,大家好像普遍都比較接受我?!?br>
「聽說你和他在鬧離婚,你真的很沉不住氣,我還以為你是很難解決的麻煩?!?br>
我看了眼,發(fā)了個「滾!」,關掉手機。

但陳小蝶窮追不舍,緊接著發(fā)來一張照片。

照片里她手捧玫瑰,一臉幸福,胸口上還帶著一條惹人注目的蝴蝶項鏈。

那條項鏈我知道,就是當初買結婚戒指時,我和陸廷川看上的那條。

后來我逛去那家店,店主說被一個高挑的男人買走了。

呵,原來這么多年,他從那時起就在睹物思人……

13

晚上宴會,陸廷川帶著公司藝人陳小蝶盛裝出席,而我和祁然應邀參加。

我無視陸廷川凝視在我和祁然身上的慍怒目光,我說:「陸廷川,你好像真的不知道怎么愛一個人?!?br>
「或許,在你的世界里,永遠都是以自己為中心,你想追我,就說你愛我。你得到了我,就說我不對,我不夠信任和你的婚姻,然后你就可以正大光明和你的白月光糾纏不清……」

「你不覺得你把自己當成受害者的行為很可笑很無恥嗎?」

陸廷川眉頭緊皺,緊握拳頭。

他卻看著祁然滿目怒氣,轉(zhuǎn)而對祁然針鋒相對。

「你到底對安安說了什么?」

「你知不知道她才是我的妻子,你這么陰魂不散,好意思嗎?」

祁然那時候正帶我見客戶,雙方都快要達成合作了,他一臉懵圈,看著陸廷川冷漠一笑:「我什么都沒做,陸總自己把自己的夫人弄丟了,能怪得著誰。」

是啊,我和祁然舉止自然,哪里比得上陳小蝶挽著他手的親密。

祁然慢悠悠晃動著手里的紅酒杯,對我挑眉:「小安,你的丈夫看起來并沒有以身作則的樣子呢……」

「你說你這么多年,真的是越活越糊涂了,選丈夫的能力可真是差勁?!?br>
我無視陸廷川的黑臉,道:「選錯了,也有放棄重選的機會,沒什么好懊惱的?!?br>
然后,我和祁然與客戶碰杯,繼續(xù)先前未達成的共識協(xié)議。

身后是陸廷川一杯接一杯的紅酒下肚。

陳小蝶滿心擔憂,勸他注意身體。

有人竊竊私語,看足好戲。

可我只覺得無聊至極。

感情是感情,事業(yè)是事業(yè),在這樣的場合,為什么他連對我最基本的尊重,都沒了呢?

宴會結束,我猛地推開陸廷川來抱我的手。

他喝醉了,眼圈紅透,對我誘哄不已。

「安安,安安回家吧?!?br>
「我什么都做了,給你產(chǎn)業(yè),向媒體澄清,你到底要我怎么做才好?」

「你說你選錯了人,要重選,你真的太會傷人了?!?br>
「祁然嗎?他哪里有我半點好?」

我與他拉開距離,陸廷川渾身酒氣,讓我難受。

我突然想不起,我以前到底在愛他什么呢?

我愛他,是因為他是那根救命稻草,把我從父親的仇恨中解救出來的人嗎?

我愛他,是因為人在異國他鄉(xiāng),受盡孤獨,而被他溫暖包圍的原因嗎?

我愛他,到底是因為沖動,還是真心相愛呢?

我說過的,我不后悔。

可是,當初明明是他騙了我,他根本就沒有忘記他的白月光。

我久久立于他面前,我想我們這么折騰真的很無趣。

我說:「陸廷川,我們離婚后,我當然可以重新開始,可以有很多選擇。沒有祁然,也會有沈然,趙然……」

「陸廷川,我們真的結束了!」

14

昏暗的酒吧,陸廷川叫來朋友,喝酒傾訴。

「你說我該說的,該做的,都做了,為什么她鐵了心要離開?」

「這么多年的感情,說不要就不要,我在她眼里,就是可以放棄的人嗎?」

「陳小蝶的事,至于她和我提離婚嗎?我和陳小蝶完全沒做過任何超越男女關系的事情,為什么她不相信我?」

朋友把玩著手里的酒杯,看了陸廷川一眼。

良久,他開口:「阿川,那你真的愛她嗎?」

陸廷川一飲而盡,「你什么意思?我當然愛她,和她經(jīng)歷過那么多,我早就把她當自己最愛的人,是她不相信我,和我鬧……」

他朋友卻笑了,「可我覺得你不愛她……」

「阿川,我想你老婆要的很簡單,就是你和陳小蝶劃清界限,一心一意對這個家庭,不背叛她,真真切切和她過日子就行了。」

「可是你呢?哪有大晚上丟下自己在醫(yī)院的妻子去找白月光的?」

「哪有結了婚,還對白月光照顧有加的?」

陸廷川頓然,酒杯緊緊握在手中,眼神暗了,「我知道那天把她丟在醫(yī)院我錯了,可是陳小蝶給我打電話,差點都要死了……」

「可是,她有她的家人……」朋友打斷他的話。

「可是,她家人對她不好,要把她送給老男人……」陸廷川解釋。

「她家人對她再不好,也不可能看她眼睜睜死去!那是陳小蝶自己的事情,和你無關!」朋友扶額瞪眼。

「可是,我和她那么小就認識,我不能眼睜睜看著她做傻事……」陸廷川聲音越來越弱,端著酒杯,不耐煩地嘆了口氣。

朋友徹底無語了,不再理陸廷川。

「我是真的不知道說什么好了,你自己做的事情,后果自負吧……」

「我勸你以后最好別后悔?!?br>
15

陸廷川遲遲不愿意簽離婚協(xié)議。

他說:「安安,我到底該拿你怎么辦呢?我所有的財產(chǎn)都給你好不好?這樣你就不會再質(zhì)疑我對你的感情了吧?」

陳小蝶聽聞消息后,便馬不停蹄聯(lián)系我。

「今晚萬豪酒店4104房間,我等你?!?br>
「你不是一直想離婚嗎?我?guī)湍??!?br>
今晚剛好在酒店有一個合作,許氏集團總裁約我在這里見面。

說來也巧,這個許氏總裁剛好也是陳家父母要陳小蝶聯(lián)姻嫁過去的老男人。

祁然不放心,「要不我陪你去吧。」

我搖頭,讓祁然在這里等許氏總裁,我去見陳小蝶。

4401房間外,陳小蝶遲遲不接我的電話,直到我聽到男女曖昧而纏綿的聲音。

女人嬌柔的聲音,一聲一聲往外冒。而隱約中我聽到低沉的嗓音,無盡壓抑沉悶。

我手指緊握掌心,感覺到鉆心的疼痛。

今早我有給陸廷川打電話,和他商量離婚協(xié)議的事,可是他一直到現(xiàn)在也沒回復我。

我只覺得腳下千斤重,我重重閉上眼,然后滿眼冰冷,推開了門。

那些嬌柔喊叫和嘶吼聲,戛然而止。

轉(zhuǎn)而不知怎么,突然變成了女人絕望痛苦的尖叫。

陳小蝶看著我,慌亂地推開男人,然后裹著被子,無盡委屈,眼神仇恨看著我。

「白安安,你竟然陷害我?」

「你這樣對我,我以后還怎么見人……」

我看清了陳小蝶身邊的男人,竟是許氏總裁……

呵……原來是個圈套。

「陳小蝶,你到底想干什么?」

陳小蝶卻哭,哭得肝腸寸斷,仿佛被人置于懸崖深淵。

「白安安,我這輩子都被你毀了,廷川是不會原諒你的。」

我一臉冰冷,靜靜看著陳小蝶演戲。

直到陸廷川慌亂無措趕了過來,他一手推開我,看著房內(nèi)的一幕,無法置信般,回頭緊緊凝視我。

「安安,你……到底是怎么回事?!」

陳小蝶渾身都是紅痕,在陸廷川眼里一點一點映照出兇狠的殺意。

我的心,卻一點一點下沉,然后如墜冰窟,徹底毫無波瀾。

陳小蝶咬定是我不放手,「就是她,是她給我設的圈套,她今晚和許總有應酬,卻把許總引來了這里,她好狠的心。」

陸廷川看著我,痛心疾首般,「安安,不是這樣的對不對?」

「你不是那樣的人,你沒理由這么對小蝶,是不是?」

我看著陸廷川,他眼里泛紅,卻夾雜猶豫。

「是不是,有那么重要嗎?」我笑。

「陸廷川,恭喜你,我終于是徹徹底底,放下了與你的過去?!?br>
「這樣的女人,你愛怎樣就怎樣吧。我沒時間陪你們在這里上演狗血?。 ?br>
我轉(zhuǎn)身就走。

可是,我腳下卻猛地一滑。

當身體狠狠撞到門邊的一根柱子上時,我看到陳小蝶一閃而過的諷刺。

「我肚子好疼……」

陸廷川瞳孔一縮,撲過來抱住我,「怎么了怎么了安安?你怎么流血了……走,快走,去醫(yī)院……」

祁然在這時趕了過來。

他一把推開陸廷川,將我抱起來往醫(yī)院跑。

「陸廷川,她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16

陸廷川終于簽字離婚。

他看著清宮手術單上的報告診斷,握緊拳頭,青筋暴露。

「安安,原來你一直都在瞞著我?!?br>
「你是不是早就做好了離婚打算?你不愿意生我的孩子,不愿意和我再繼續(xù)走下去?!?br>
「你利用許總,讓自己和陳小蝶兩敗俱傷,值得嗎?」

陸廷川真的好愛陳小蝶啊,我想。

他一定被今天的事情震碎三觀了吧。

他無法置信他的結發(fā)妻子,竟然為了報復自己老公的白月光,設計陷害,并且以身涉險,用流產(chǎn)來洗刷自己的嫌疑吧。

真可笑!

「陸廷川,我和你認識6年了?!?br>
「你該知道,我從來不會做這么愚蠢自降身份的事。」

「你走吧,滾??!我再也不想見到你!」

17

陸廷川去找陳小蝶了。

他無法接受的是,陳小蝶就像個無事人一樣,仿佛把那天的遭遇,當成再正常不過的事。

他看著滿面春光的陳小蝶,開始慌了,徹底醒悟。

「小蝶,你為什么變成了今天這個模樣?」

「你從前那么愛惜自己的身體,那么嫉惡如仇,為什么?」

陳小蝶笑,笑著笑著流出眼淚,她看著陸廷川眼里的掙扎和痛苦。

她說:「為什么?」

「廷川,難道你不懂嗎?」

「我一個人出國,能走到今天的位置,你以為我還是當初那個陳小蝶嗎?」

「竟然我擺脫不了命運,那我就服從命運好了。」

「你不是都放棄我了嗎?你不是愛上白安安了嗎?」

「那我也沒必要在你身上期待什么了?」

「我不過是自暴自棄,死之前,把你最愛的女人拉下水而已?!?br>
「你看,你和你老婆之間的感情也沒那么無堅不摧啊,我都還沒使出什么勁兒,你們自己就不歡而散了……」

「哈哈哈,你說可笑不可笑,我們?nèi)齻€人現(xiàn)在不都殊途同歸了嗎?這個結果我很滿意啊……」

「你真是個瘋子!瘋子!這么多年,原來都是你,是你!因為你,我一而再再而三地傷害她,不信任她!」

18

陸廷川一身邋遢,渾身疲憊趕來醫(yī)院。

他想抱抱我,想和我道歉。

被祁然趕了出去。

其實,我并沒有懷孕,那張單子確實是子宮手術,但不是因為流產(chǎn)。

祁然說:「你知道她子宮一直不好嗎?」

「2年前,你和他的結婚一周年紀念日,你還記得那天你是怎么誤會她的嗎?」

「她想給你準備驚喜,在海上等了你一夜,可是你卻趕去了你白月光的接風宴?!?br>
「你母親和白月光設計陷害她,讓她一直在海上等你,說你會給她一個完美的驚喜。可是,她淋了很久的雨,也沒等到你,后來她暈倒,身體受了很大的傷害,她和你傾訴,你卻只說你的白月光不可能那么做,不可能陷害她……」

「陸廷川,你真得很活該啊……」

「她對你做了那么多,在國外和你一起共進退,共成長;結婚后對你忠誠如一,不管是多優(yōu)秀的男人追求她,她看都不看一眼;你生病那年,她白天往返于公司,為你奔波于各種場合事務,把你的公司運營得風生水起,晚上一刻不停陪在你身邊,幾度累到暈倒過去;還有你母親,在家里多么不待見她,你有替她說過話嗎?有理解過她的感受嗎?你的白月光傷害她,就更不用說,可你呢?」

「陸廷川,你活該她不要你!」

「可,我一直不知道,她什么都不說,都不和我說?!龟懲⒋p手蒙著雙眼,整個人像要碎了般。

祁然直接把他轟了出去。

「她不說?!那你沒有眼睛,沒有心嗎?」

「今時今日走到這一步,每一步都是你陸廷川的錯!」

陸廷川幾步踉蹌,紅著雙眼看著病房里的我。

我背后身去,祁然給我蓋上了被子,阻攔了他所有的目光。

19

聽說陸廷川又因為腦部囊腫復發(fā),做了開顱手術。

他母親陳艷哭著過來求我,「去看一看廷川吧,他最放不下的就是你?!?br>
「他都在icu3天了,嘴里念叨的一直是你的名字?!?br>
「安安,就當我求你,我向你道歉,我就這一個兒子啊,我什么也不想了,只要他健康,只要他開心,我什么都依著他?!?br>
「安安,你回來吧,你就是我們陸家的兒媳,我會對你好……」

我還是去看了陸廷川。

監(jiān)護室里的他,滿臉蒼白,毫無血色,好像隨時都可以消失那樣。

像極了2年前,我也是這樣守在他身邊。

不過那時,我把他當成了生命的唯一,我心頭始終拽著一根繩索,在另一頭緊緊牽著他,害怕他丟下我。

可現(xiàn)在,我手里的繩索,早就不在了。

我握了握陸廷川的手,他的手很涼,我的心也很涼。

我說:「陸廷川,我從不后悔我愛過你,也不后悔嫁給你?!?br>
「因為我是我自己啊,我永遠對自己堅定,永遠對當下的那個自己真誠。」

「既然我們都走到這一步了,你就學會放手吧?!?br>
「我們還是不適合,適合的人,是不會分開的,對不對?」

「你趕快好起來吧,我們以后還有很長的日子要走,我可以祝福你,因為我對自己足夠有信心,我可以更好,更好地去過沒有你的生活……」

陸廷川終于醒來。

他抱著母親,哭得撕心裂肺像個小孩。

「我知道她來過,她來看過我對不對?」

「我知道的,她愛我,是我不好,是我把她弄丟了?!?br>
「我總覺得她堅強,覺得她獨立,所以理所當然無視她的委屈和脆弱?!?br>
「朋友們都說,她很好,她和我在一起,我都變得更加耀眼起來,可是……我沒有理解她,沒有保護好她。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我該怎么辦啊……」

「她不理我了,她那么優(yōu)秀,她離了誰活不了?!?br>
「可我,真的失去她了……」

20

2年后,在公司做到上市那天,祁然和我表了白。

祁然說:「我喜歡你這件事,其實根本就不差這個表白對不對?你那么聰明,應該早就知道了。」

「只是當初你有婚姻,我不愿打擾?!?br>
「后來你離婚,我也不想給你壓力?!?br>
「小安,我知道的,你沒有那么容易喜歡上一個人?!?br>
「我只是想告訴你,你很好,很好。在你的身后,有這么一個人默默喜歡你,支持你,就好?!?br>
「小安,如果沒有陸廷川,你會給我機會嗎?會喜歡我嗎?」

我在祁然滿懷期待的目光中,接過他手里的花。

我與祁然,已經(jīng)認識12年。

12年,有多少摯友在其中,分道揚鑣,各自散場。

可是,我們在團隊合作中,竟然這么相互鼓勵著走了這么長遠的路。

有什么特別的關系,可以用來定義這樣的情誼深厚嗎?

愛情?友情?親情?

我只知道,不管是什么關系,其實都夾雜未知與現(xiàn)實。

20歲的我,如果沒有遇到陸廷川,我會喜歡祁然嗎?

或許吧。

可是,我已經(jīng)28歲,對待愛情早就沒了年少時的期待和欣喜。

「祁然,給我些時間好不好?」

「其實除了愛情,我更喜歡一起并肩作戰(zhàn)時的我們?!?br>
那天,祁然表白后如釋重負抱著我,第一次將我緊緊抱入懷中。

「答案雖然不是很滿意,但是夠了,已經(jīng)足夠了,你愿意給我機會,我很高興。」

祁然抱著我,有淡淡花香漸漸涌入我的鼻尖。

在我伸手抱住他時,我恍惚看到不遠處的一個熟悉身影。

他看起來瘦了很多。

眼神落寞,背影頹然。

那個在年少時,第一次牽著我的手替我解圍,和我求婚的人,終于和我成為了陌路人……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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