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文大咖“江倚山閣”最新創(chuàng)作上線的小說《土匪二當家的候府生活》,是質量非常高的一部古代言情,筆趣閣熱門小說是文里的關鍵人物,超爽情節(jié)主要講述的是:引子四周一片黑暗,耳邊傳來了一個女人幽怨的聲音“從今以后,我就是你,你就是我,我自入了這候府步步小心,處處忍讓,時時付出,卻仍是不得婆家歡喜,現(xiàn)在你要替我討回公道...”“討回公道?什么公道?我就是公道!”隨著耳邊的聲音的消失,我緩緩的睜開了眼睛1柔紗輕垂,錦被溫軟,兩個小丫頭站在床邊“小姐,您終于醒了,小月快去通知老夫人”我看向一旁說話的丫頭問道:“這是哪?”“夫人,這是侯府落花閣呀,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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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子

四周一片黑暗,耳邊傳來了一個女人幽怨的聲音。

“從今以后,我就是你,你就是我,我自入了這候府步步小心,處處忍讓,時時付出,卻仍是不得婆家歡喜,現(xiàn)在你要替我討回公道...”

“討回公道?什么公道?我就是公道!”

隨著耳邊的聲音的消失,我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1

柔紗輕垂,錦被溫軟,兩個小丫頭站在床邊。

“小姐,您終于醒了,小月快去通知老夫人?!?br>
我看向一旁說話的丫頭問道:“這是哪?”

“夫人,這是侯府落花閣呀,您的車隊遇到了土匪,受驚嚇昏倒,現(xiàn)都睡了三日了。”

“都三天了,媽的!快拿吃的來,把老子餓死了!”

小丫頭愣了一下,我瞪了她一眼,小丫頭蹬蹬的跑了出去。

吃喝完畢,我才慢慢的打量著房間,周圍的擺設十分講究,花紋雕刻也極為精致,就連丫頭們的穿戴竟也是綢緞釵環(huán)。

哼,這候府的確是比我那龍山強多了。

等等,候府?我是堂堂的龍山二當家,日子有些緊,下山想劫點銀錢,不料,卻誤劫侯府車隊,我最后的記憶就是被一支冷箭穿胸而過。我占了那候府少夫人的身體?

“來人,拿鏡子過來,給我梳妝”

鏡前,一張陌生卻很清秀的臉出現(xiàn)在里面。

眉似遠山岱,目似秋水凝。

這皮相不錯,雖然身子骨弱點,但在我手里,能用!

2

此時,小月來稟,說老夫人有請。

嗯,我得熟悉熟悉這個我的“新窩”。

堂前,我偷著眼睛往上瞧,只見一個老太婆坐在主座上,高挑眉,三角眼,身型胖,雍榮華貴,她微瞇著眼,并不看我,她下手還坐著一個人,云鬢高挽,臉似銀盤,眼眉輕佻的年輕女人。

“這人就是老夫人?”我悄悄問身邊的小丫鬟

“是呀”

“旁邊呢?”

“您的小姑子。”

我撇了撇嘴,“告訴廚子,他那肘子燒的有點咸了??!”

“你醒了,你可知錯?”老夫人依然微閉著眼睛。

“不問身體怎么樣,上來就問罪?看來這少夫人的日子不咋樣?”我心里嘀咕,抬頭看著我那天上掉下來的婆母。

“媳婦不知?!蔽业皖^應著。

“你不懂檢點,招搖過市,最終招來賊人搶奪,還不算錯?”那年輕女人尖聲說道。

我轉頭看著她“小姑子就這么和嫂子說話嗎?這府里這么沒規(guī)矩的嗎?”

年輕女人一愣,老夫人終是睜開了眼,望著我

平日里,這沈曼經常對蘇婉兒大呼小叫,而這蘇婉兒總是忍氣吞聲的好言以對,從未向今天這樣冷言相對。

“母親,你看嫂子,她白白惹了禍事,還來責怪我!”

真是惡人先告狀啊...

“婉兒,這小曼說的沒錯,終是你惹了禍事,害我侯府折損了車馬,傷了顏面,難道這不是錯嗎?”

“母親,車隊儀仗都是候府準備,行車路線都是提前做好,我遇賊人襲擊完全是意外,您不問我是否受傷,卻來責怪我的不是”

“喲,你睡了三日把嘴倒是睡利索了,學會狡辯了,你不是好好的嗎?這還用問嗎?,如果不是你非要回你的娘家看看,能出這樣的事嗎?”不等那老婆子說話,這沈曼又跳出來叨叨。

“媳婦嫁到侯府,三年只回過兩次家,回家看看也是應當?shù)难健?br>
“嫁出去的女,潑出去的水,你既嫁到我家,就應該聽聽婆家的安排,百姓都懂的道理,你一個官宦之后不懂嗎?”

“父母生我養(yǎng)我,孝敬父母,人倫常理,而我僅僅是回去看望一下,這點候府都不許嗎?”

這一連串的問答,把我自己整懵了,這話是我說的,但是卻不是我心中所想,哦,是我那原主想說的呀。

我疑惑的迎著那老婆子的眼神看過去,我看到她眼里也充滿疑問,以前女主最是聽話,極便遇到再不公正的事情,也頂多是回上一句,便不吱聲,這被土匪打劫了,人倒變得硬氣了。

“強詞奪理,來人,把她關到柴房去!”

嚯,這是一但沒理就以身份壓人呀!

2

我被帶到了柴房,空氣中彌漫著一股霉味,我坐在冰冷的地上,心里開始盤算:“這小小的柴房也能關住我,笑話,太小看我了”

我站起身走到門邊,用力推了推,木門嘎吱作響。我貼著門縫往外看,有個老奴在掃院子。

我又看看四周,墻角有蜘蛛網,說明很久沒有打掃過了,屋頂有裂縫,看來也沒人維修。這侯府的管理屬實不咋樣。

我拍拍身上的灰塵,這個時候聽到有個聲音在叫我,是剛剛那個小丫頭。

“你來干什么?”

“小姐,你身子弱,柴房冷,我給你帶件衣服”

我看了看她手上的衣服,說:“去給你準備一套黑色便于行動的短衣襟。她一臉疑惑的看著我,“快去!”

“哦”

小丫頭一溜煙的跑開了,一會兒便將一個小包袱塞了進來,我打開看一看,很是滿意。

“很好,小翠”

“嗯?小的是小月,不是小翠”

我瞟了小丫頭一眼,“從今天起給你換名了”我把衣服藏在了干草下。

入夜,雖然我這身體不夠結實,但好歹咱有技術傍身,上房自是不成問題,但,嗯,我隨手取下頭上的簪子,幾下就把那破鎖捅開。

侯府雖大,卻也比不上我的龍山大,按照大戶人家的家宅布局安排,很快,我便摸熟了這府里的大概。

我摸到老夫人的門前??粗T上的牌匾,我深吸一口氣,敲了敲門。

門緩緩打開,只見一個侍女站在門口同我對視了一眼,冷冰冰地說了句:“老夫人在休息,不見客。”

嘿?老娘好不容易找上來,怎么還不見?

“你告訴老夫人,我有很重要的事告訴他?!?br>
沒想到,侍女壓根就沒搭理我,自顧自的關門而去。

什么情況,這候府堂堂的少夫人居然如此不得寵?

此時,聽到遠處傳來守衛(wèi)嘈雜的聲音“少夫人呢?她咋跑出去的?”

情急之下,我撲通跪倒在門前,大聲呼喊到“祖母救我!”

“祖母你不管孫媳,難道連曾孫也不管了嗎?”

這話果然管用,門再次打開,侍女的臉上露出了驚訝之色,喝退了前來拿我的守衛(wèi),我被請到了正堂。我心中暗喜,卻也忐忑......

老太夫人正坐在堂前,端著仆人剛遞來的茶,細細地刮去表面浮起的茶葉。我在側位坐下,老太夫人這才抬眼瞟了我一眼,

“祖母,我懷孕了。”

我盡力讓我的聲音小而虛弱,露出一番委屈的表情,看著老太夫人剛剛抬起的臉

“您可不能讓我再在那破舊的柴房里度日了啊...那地方又黑又冷,倒不是怕委屈了我自己,但我怕委屈了侯家的骨肉啊?!?br>
“你嫁與我孫兒三年有余沒有動靜,這三個月前他只回來了一趟,你就有了?”

我連忙跪在她面前,抓住她的雙手

“祖母,這是真的呀,任我有天的膽的也不敢在這個事上開玩笑呀”

老夫人冷冷地將手從我的手中抽離出來,冷漠的說“就你那毫無主見,唯唯諾諾的性子,料你也不敢。只要是侯家的骨肉,我一定是要維護的。”

“正好,午時孫大夫要來府中給我送藥,到時候順帶給你把把脈,看看你的身孕可好?”

“祖母,我這身體太過虛弱,頭暈眼花,不方便看醫(yī)啊。”

“那趕巧了,順帶調養(yǎng)調養(yǎng)你的身子吧”

“那孫郎中可是您常年請用的醫(yī)生,讓他給我這種小輩看病,太不值當了,祖母?!?br>
“不是給你看的,是給我侯家的曾孫看?!?br>
“孫媳,你這么推三阻四,你這身孕不會有詐吧?”

老太夫人慈眉善目地沖我笑著,可我卻只能感覺到周圍冒著的絲絲寒氣,我是有混亂經脈的本事,可這不是我的身體,我不知道是否可以做的到。

我強顏歡笑著,行了禮“怎么會呢祖母,那就多謝祖母厚愛了”

老太夫人派人將我安頓至偏屋,試著幾次運氣,還可以,我心稍安。

3

第二天,那孫郎中如約而至。

祖母引他進內宅,我透過輕紗,緊張的看著他們。

兩人并未過多的客套,祖母只說想給我瞧病,也并未多說其他,那郎中便要我隔紗伸出手來,我慢慢將手伸出,輕聲言道“先生要細細診來才好,我已一月未為月信,想必已有身孕,如若有,必有重謝,如若先生診錯,那先生也別干郞中這營生了...”

那孫郞中似乎聽到,又似乎沒有聽到,只見他診脈的手稍稍停頓,便搭于我手腕之上。

帳內,我提息運氣,可卻怎么也不能將氣聚于經脈之上,時間似乎很長,我后背的衣衫已被冷汗浸透。

只覺手腕一松

孫郞中微微拱手,

“夫人莫要驚慌,夫人確已有身孕?!?br>
啥?身孕?喂,等等,我只不過是想瞞天過海渡過眼下難關,怎么會真有?完了完了,我自己還是泥菩薩呢,再來一個小油瓶,這日子沒法過。

孫郎中已急著去給太老夫人報喜去了。

我是暈頭轉向。

一旁的小翠倒是很開心。

“小姐,這回咱們可不用再受氣了,夫人那也肯定不再責罰咱們了,咦,前幾日夫人剛剛請人給您診過脈,并未說夫人有孕啊,這孩子還真是說有就有,來的真是及時呢?!?br>
正說著,老夫人笑瞇瞇的進來。

“乖孫媳,你的院子我已經派人過去收拾了,明天你們就搬回去住,你婆母一直不喜你,麒兒又總是在外面打仗,一年到頭也難回來幾次,這次你好好照顧好肚里的孩子,也不枉他疼愛你一場?!?br>
我低眉順眼的應承著,心里卻翻江倒海,這孩子是去是留都是個麻煩。

搬回原來的院子,我躺在寬大的錦被之中,不要太舒服,祖母婆母都送來不少補品,可我一想到這個孩子就心煩意亂。

刀頭舔血的日子剛剛過去,又要進入帶娃模式,可我還不知道這孩子的爹是個什么人物,萬一是個不靠譜的,那我這日子還不如山上快活呢。

可是不要吧,我是不是又被那死婆娘給弄到柴房里面閉門思過也說不準,那我這一圈不是白折騰了嗎?

好煩!

候府兩個男孩子,長子麒兒是我的夫君,娘親早逝,次子麟兒是現(xiàn)婆母所出,雖說表面上婆母對兩個孩子相差無幾,但婆母還是偏心自己孩子一些,她并不愿意第一個孩子來自長子。

想到這,我便吩咐小翠去準備一些寒涼之物。

“小姐,你前幾日受了驚嚇,現(xiàn)又有孕在身,不能貪涼的?!毙〈湔f道。

“我這幾日燥熱難耐,許是那些補品吃多了,我只少用一些,不妨事”我回道。

于是,我一面吃大補的辛熱之物,一面又食寒涼之物,沒幾日,身體便鬧起病來,日日不得安睡,我差小翠告之老夫人,我那婆母不情不愿的給我請來郎中。

郎中診脈后,囑咐須靜養(yǎng),不可再貪涼,湯藥按時服用。轉天我便到了老夫人的房中,便為老夫人清洗打掃,這些活原本是下人干的,我只說感激老夫人對我的多加照顧,須親力親為,轉挑重活累活干,驚的老夫人連連阻止,可我干的更歡實了。

我在山上為匪時,識得一味草藥,此草與野草頗為相似,只是葉片稍圓稍短,名為“離夏”,此藥行血散瘀舒經解郁,山上兄弟多用此藥療傷,而此藥用者不當,便可至婦人滑胎。在侯府,此草我只在老夫人園中見過,所以干完活,我便順手摘了幾片。

我日日去,日日順,每日搗汁與郎中藥共同服下,不出半月,我便腹痛一日比一日劇烈,最終滑胎。

滑胎那日,我莫名的心煩,耳邊隱隱傳來低低的抽泣聲“這孩子自是與我無緣,我身體弱,即便不用那離夏,他也是留不住的,只是我好舍不得呀...”

聞得此訊,老夫人震怒,夫人驚恐,“祖母,是我無能,沒能為候府留住血脈,祖母責罰我一人即可,許是受驚嚇過度,但此事與婆母絕無干系,千萬不要怪罪婆母...”我哭的梨花帶雨聲嘶力竭。

“如不是她日日差遣你干活,你又怎會這樣?”

“不不不,是我自愿為之,以報婆母照拂之恩”

“你不知懷子禁忌,莫非她也不懂?”

此時,我那婆母是百口莫辨。

“為母不尊,閉門六月,罰俸一年,家中事務暫由我代管”

我那婆母看我的眼神滿是怨恨。

愜意的日子總是過得飛快,婆母被禁足,祖母又憐惜我掉了孩子,對我格外照顧,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而我心情愉悅,很快身體便恢復起來,加之我在山上習得的強生健體之法,每日操練,身體強壯許多。

一年后,婆母重掌家中大權,當然,她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收拾我。

4

我須日日去婆母屋請安,她吃飯時,要我貼身侍奉,吃完才許我吃一點冷飯,而我偏偏現(xiàn)在身體好了許多,她每天看著我均勻強健的身材,臉色就沒有好看過。

一日,我侍奉完她,攤在床上,正看著屋頂發(fā)呆。突然被一陣敲門聲打斷了。

“進來”

小翠跑了進來,

“夫人,老夫人說咱們府上物資緊缺,夫人這里的東西也足夠自給自足了...然后...”

“然后怎么了?”

“然后就把夫人您的月供斷了...”

聽到這,我一下從床上坐了起來,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小翠。小翠低著頭,小心地瞟了我一眼,謹慎地點了點頭。

“我去...”

這老太婆,別怪我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你不仁,休怪我不義,我一不會繡花,二不會開店,我只能就地取材,開發(fā)老本行了。

于是,侯府地形中藏書閣,倉庫什么的都被我狠狠地圈了出來。藏書閣放著的書畫經書應該夠我生活一陣子了,至于倉庫,順帶看看有什么東西吧。

我提前吩咐小翠今夜去藏書閣蹲點。而我悄悄地把月下的侯府巡視了一圈,看看這個時間府上的其他人都在做些什么。

我回到屋中,小翠也剛好回來。我吹滅蠟燭,這才讓小翠開始說話。

“夫人,將近子時之時便只剩一個守衛(wèi)了,而且那守衛(wèi)怠慢得很,我看他都要睡著了?!?br>
“那就好,我打聽好了,藏書閣還有一個偏門,專給搬書的下人走,那鎖積年累月早就破舊了,很容易打開?!?br>
“小...小姐,你確定要這么干嗎。這一旦被夫人抓住,這......”

這小翠,讓她蹲點她不心慌,結果現(xiàn)在開始害怕了。

“沒事小翠,放心吧,明晚成功了我就領你吃香的喝辣的”

第二天晚上。我和小翠特意先吹滅屋內的燈,然后換上一身夜行衣,戴上面罩,從屋里溜了出去。

到了藏書閣,我示意小翠在外面盯守。我慢慢靠近偏門,拿出尖銳的發(fā)簪,很簡單地便打開了鎖。

“咯噔”

不是吧...這鎖也太老了

“誰?誰在那?”我看見夜色中竟然跑來兩個黑影!這下完蛋了,也不知道小翠是怎么做事的?!

我眼看著那兩道影子越來越近,趕忙退進墻后,這才感覺到手上還抓著什么。

簪子?我一瞬間反應過來,拿起發(fā)簪便猛地朝對面扔去!這下聲音可足夠大了,我屏住呼吸,隱沒在墻角,看見兩個守衛(wèi)橫沖直撞朝那里跑去了。

終于溜進來了,這下我也顧不得挑選了,摸著黑,隨便拿了幾幅字畫便逃了出去,順帶還把門虛掩上了。

剛跑到墻角便聽到那兩個守衛(wèi)急匆匆地跑了回來。

我示意小翠悄悄跟在我身后,貼在墻角仔細聽這兩人的腳步聲,似乎只是路過藏書閣,往主院去了。

我正納悶,才想起來少了些什么

“不好!那可是我用的簪子??!”我這才意識到自己犯了件天大的錯誤

“小翠快走!要被發(fā)現(xiàn)了!”

我和小翠連忙趕回屋中,思考著對策。

“小翠,如果被抓,到時候我一人擔這個責,你別摻和?!?br>
“小姐,哪有主人受罪奴才看的理???但老夫人對藏書閣的字畫似乎不是特別看重,守衛(wèi)這會大概也不會打擾老夫人睡覺的,我們還有一晚上時間,肯定能想到辦法的?!?br>
“還有什么辦法?簪子都讓人拿到了,明早不就是落井下石的事嗎?!?br>
“逃跑?這個時間跑出去無非還是被抓回來,反倒丟了面子”

我真是一個愛一條道走到黑的姑娘,既然是自己的失誤,那便自己扛了這責任罷了。

第二天一大早,果不其然,老夫人的侍女找上門來了。

“少夫人,夫人請你過去一趟?!?br>
走進正堂,老夫人正坐在主位上

“跪下”

這老太婆,我沒忍住白了她一眼,不情不愿地跪在堂前。

她將那支發(fā)簪扔在地上,發(fā)簪碰到地面發(fā)出“丁零當啷”的響聲

“藏書閣的東西丟了兩三件,在你那里吧”

我低著頭,“咦,這簪子怎么在母親手上?我這幾日怎么也找不到”

“蘇小婉,自從你嫁入我侯府,這侯府上下也待你不薄吧。你卻反反復復,接二連三地讓我們不得安寧!土匪劫府是因為你,現(xiàn)在府上丟了東西也還是因為你!你還把這偷東西的事栽贓到我頭上不成?”

“母親,我真的是丟了簪子的!”

“閉嘴”

夫人惡狠狠地拍了下桌子,“來人!”

得,欲加其罪,保患無詞,更保況,額

她目光轉向我,這次我也不卑躬屈膝了,我直起身子回應著她兇狠的眼光

“你再敢瞪著我試試?”她冷笑一聲,

“我管不了你,就讓侯府的老祖宗們教訓教訓你這個兒媳吧?!?br>
“來人!給我把她押到候氏祠堂!沒有我的指示,誰都不允許放她出來!”

5

我在祠堂里跪了三個時辰,已接近子時,祠堂里燭火搖曳,映襯著滿屋的牌位。我瞅著府里人已安睡,站起身來活動活動,再跪下去,再好的身體也得廢了。

我看著滿屋的木牌,不僅好奇起心來,在候府這么多時日,還沒好好看看這一大家子人,我從低處一個一個的看起,直到看到最高處,看得我昏昏欲睡,而此時一個精致的錦盒引起我的注意,這一屋子木頭牌牌里怎么有個盒子,里面不會是什么寶貝吧?

我急忙打開盒子,里面是一個精致的錦緞包裹,打開錦緞,里面居然是厚厚的信箋,而這些信居然上面都寫著我的名字,蘇小婉,而寄信人全部都是我還未見面的夫君。

我一個人坐在祠堂里細細翻看這些信箋,有些是講邊關戰(zhàn)事的,有些是講當?shù)匕傩丈罴部?,還有是講將士們的英勇的,看著信上那蒼勁有力的字體,邊關的苦難歷歷在目,我的心突然間又莫名的好痛。

此時,一個黑影一晃

誰?

那黑影見到我撲通跪倒,原來是老爺?shù)馁N身仆人王進。

“何事?”

“少夫人,我觀察您好久了,這書信是我故意放在這的,我看您一會兒哭,一會兒笑,我就知道您是個重感情的人,您救救候爺吧!”

我哭了嗎?我摸了摸臉,果然有淚水。

“候爺怎么了?”

“候爺在邊關,被圍在涼山已經一月有余,再不解困,候爺他們就會被活活的困死呀!”

“二爺呢?”

“二爺不知為何按兵不動,扔下大爺不管呀”

我心中一凜,這裝聾作啞的套路我熟呀

王進繼續(xù)說道:“這些年,大爺不與二爺爭搶,而且為保你在府中平安,大爺自愿將軍功都讓于二爺,現(xiàn)在大爺落了難,少夫人您救救他吧?!?br>
我突然明白,婆母為何不喜我,為何會被處處刁難,又為何總會平安無事,原來有那么一個人默默的守護著我。

“關我屁事!”我剛想罵回去,不想卻張不開口,那個幽幽的聲音又飄了進來

“你必須去,否則,我便收了這身體,救了大爺,我會考慮還你自由。”

6

雨夜,官道上一匹馬疾馳而過,直奔龍山方向。

順著崎嶇的小道,我摸上了龍山的山門,山門上星星點點有兄弟在執(zhí)守。

我捂著手學著山雀的叫聲,三長兩短算是打招呼,良久山上也傳來鳥叫。不久,我雙眼被蒙,五花大綁,推進了聚義廳。

扯掉黑布,我適應了聚義廳里昏暗的光線,看到座上的大哥蒼老了許多,我忍不住眼眶一紅,雙膝跪倒,落下淚來,“大哥!”

“來者何人?”一聲厲喝

我竟一時難受的說不話來,這一年多發(fā)生的太多的事情,有誰會相信他們的二當家會活在另一個女人身上。

“我是寧兒,大哥”

“啪”

一個茶杯被摔的粉碎,滾燙的茶水濺了我一身,倉啷啷,兩邊的兄弟們把刀抽出刀鞘。

“放你娘的屁,抬起你的狗眼看看這是什么?你竟敢冒充我二弟,你當我瞎啊,我二弟一年前就死了”

我抬眼,大哥的身旁的桌幾上,赫然擺放著一個牌位,上寫“吾弟周盼寧之位”。

我長磕一個頭,道:

“大哥,我很難說清楚,但請聽我說,我8歲父母雙亡,被山寨老爹收養(yǎng),與大哥一起長大,老爹將我養(yǎng)大,教我們共同習武,雖然我們是山上的草寇,也打家結舍,但我們從不做傷天害理的事”

“老爹過世,山寨交給了你,對外我們一直以兄弟相稱,其實只有大哥你知道,二當家是個女兒身”

我話音剛落,聚義廳里哄堂大笑,沒有人相信我的話,只有座上的大哥皺起眉頭。

“說,你到底是誰?”

“大哥,我有一匹馬,是大哥你送給我的,名叫桃花醉,這個名字還是大哥你給起的,原因是你我喝酒打賭,你說我如果打倒你,你就把這馬送給我,我做到了,當時我們喝的就是桃花釀,所以大哥送我馬時起名為桃花醉,從此,再也沒有其他人碰過我的桃花醉”

“大哥,你若還不信我,人的眼睛不可靠,但馬的感覺不會錯,大哥可否把桃花醉的眼睛蒙起來,牽來讓我一試?”

“來人,牽馬!”

當我看到我的馬時,慢慢走過去,輕輕撫摸著它,它瘦了,沒有了往日的精神。

馬受驚往后退了幾步,然后,它突然用頭頂著我,不住的往我身上蹭,前蹄一彎,跪在我面前,我的淚,再也忍不住了。

此時,其他人驚呆了,要知道,這馬除了他們的二當家,誰都不能碰它,大哥上前,一把擁我入懷“二弟,你可回來了?!?br>
我更是泣不成聲。

“大哥,此番回來,我還有要事相求,可否換個地方講話,其他的事情容我日后慢慢講來”

于是,后廳,我將此番來意對大哥講明。

大哥沉默良久,緩緩開口

“二弟,值得嗎?”

“值得!”

“那候爺忠義英勇,為保邊關平安已外出三年有余,我們不就是因為邊關戰(zhàn)火不斷,沒了活路,才被逼無奈上了山,但凡我們能吃飽肚子,誰愿意在這深山為匪呢?”

“可是,山上近千號兄弟,他們的命不是命嗎?我們好不容易經營到現(xiàn)在的規(guī)模,這一去,可能就是萬劫不復呀!我們對得起老爹,對得起兄弟們嗎?”

“可是,如果我們不去,那邊關仍就劫掠不斷,我們仍沒有活路,弟兄們今天為匪,明天為匪,世世代代都為匪,如果是這樣,大哥你愿意嗎?”

“我管那么多,今朝有酒今朝醉,快活一天是一天,在山上我還能活,如果下了山,別說以后,明天可能就他么死翹翹了”

“大哥,人活一世總要留下些什么,就這么渾渾噩噩,活一年與活一天有什么區(qū)別,我們嘴上說替天行道,那我們到底是替天行道,還是替自己行道,為自己的劫掠找借口呢?”

“好了,你不要說了,我決不會拿弟兄們的性命開玩笑!”

......

通往涼山的道路上,一人一馬,絕塵而去,是的,我不能拿弟兄們的命去冒險,但是不管能不能搬到緩兵,我都只能去救他。

敵營之中,一人一馬,敵血飛濺。

當我被敵軍團團轉住之時,外面喊殺聲震天。

為首之人銀盔亮甲,威風凜凜,正是大哥。

“兄弟,我來啦,要死就一起死吧!哥可不想落個見死不救的名聲”

......

轉年,侯府長房添一男丁,取名“不易”。

城中百姓紛紛歡喜,這候府男丁不拜官不拜富,卻拜了龍山首領為干爹,而龍山二當家天將神兵救出候爺長子不慕高官歸隱山林的故事也成了傳奇。

小說《土匪二當家的候府生活》試讀結束,繼續(xù)閱讀請看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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