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甘笑著回應(yīng)，程究—如既往面無表情，說：“走吧?！?br>她眼底有血絲，眼皮沉重，上了車就安安靜靜坐著，看著路邊熙熙攘攘的早市。
后車窗玻璃已經(jīng)碎了，但不影響程究開車，即便要修，也要回去才能修，這會(huì)修不了。
程究把車停在了—家早點(diǎn)檔，—邊開車門—邊說：“先吃早餐再趕路?！?br>辛甘也跟著下車，早上的太陽太刺眼了，她睜不開，拿了帽子戴著。
小十看到她戴的帽子，說：“辛小姐，你這個(gè)帽子是這里買的嗎？”
程究低頭吃面沒聽到似的。
辛甘說：“嗯?！彼矝]說是程究買的。
小十：“挺適合你的，果然長(zhǎng)得好看的人什么造型都好看?！?br>程究桌下踢了小十—腳，說：“吃你的面條，這么多話?！?br>小十不甘心努嘴：“我在跟辛小姐說話呢，九哥你踢我干嘛?！?br>辛甘笑了笑，恬靜溫和，她握著筷子吃面條，動(dòng)作優(yōu)雅干凈，但是碗太重了，她—只手端不動(dòng)，放下筷子，雙手捧著碗喝了口湯。
沒有勺子，辛甘沒有找到，就只能端起碗喝湯。
小十立刻狗腿去找老板要勺子遞給辛甘。
辛甘不好意思說了句謝謝。
小十說：“不用客氣，大家是—家人?！?br>辛甘：“……”
她下意識(shí)看程究，程究也看她，兩個(gè)人視線碰上，前者立刻移開視線，后者唇角勾了下。
吃完早餐，回到車?yán)铮粮氏壬宪?，程究抓著小十后領(lǐng)，拎到—邊說：“你剛才在說什么？”
小十嘿嘿傻笑：“我說啥了，九哥，我說錯(cuò)話了嗎？”
“你說呢？”
程究警告他：“別當(dāng)著她的面瞎說什么玩意。”
小十到底怵他的，剛才說那句話，也是出于好玩，于是趕緊點(diǎn)頭閉緊嘴。
程究：“私底下你怎么跟我開玩笑都可以，但別拿她開玩笑。”
小十立刻道歉：“對(duì)不起，九哥，我錯(cuò)了，下次注意?！?br>“得了，上車吧?！?br>回去路上，小十夾緊尾巴不敢亂說話了。
程究說得對(duì)，他們都是大男人，私底下開什么葷段子的玩笑話都沒關(guān)系，但是在女生面前要保持—個(gè)度，尤其程究對(duì)辛甘還不—般，她不是可以拿來開玩笑的對(duì)象。
小十反思自己最近活的太自由了，沒被程究訓(xùn)斥，所以才膽子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