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奶奶不過是個商戶女,壓不住她倆。
至于李姨娘......我搖了搖頭。
李姨娘做通房丫鬟時喝的避子湯太多了,怕是已經傷及了根本,哪怕停了避子湯,也懷不上孩子了。
我很怕變成李姨娘。
得想個法子不喝避子湯。
倒不是為了以后能不能生孩子。
我那個時代,女人對生孩子這種事看得不太重要,一輩子不要孩子甚至不結婚的人都很多。
我為的是我自己的身體。
我不想像李姨娘一樣,明明年歲不大,卻被避子湯磋磨得盡顯老態(tài),和二爺站在一起,都有些像二爺的娘了。
避子湯有毒,我不能逼著自己吃毒藥。
“紫萱,你能出府嗎?你幫我買一些東西?!?br>我仔細看過紫萱的身契,是一張死契。
上頭寫明紫萱的父母家人都已死絕,她是為了活命,才自愿賣身為奴的,這樣的人用著放心。
我不怕紫萱出賣我,唯一擔心的是叫紅英聽了去。
好在紅英早早睡下了,我跟紫萱說話就無所顧忌。
走了幾圈,紫萱也困了:“姨娘,時候不早了,咱們回去歇著吧?!?br>我按住紫萱的手:“再走兩圈,我吃得太多了,這會兒肚子頂得正難受呢?!?br>再等等,好戲很快就要開始了。
又走了兩圈,從正房那兒傳來一陣喧嘩。
我舒了一口氣。
“不早了,咱們回屋歇著吧?!?br>半夜里下起了雪。
天還未亮,紫萱便喊我起床,為我梳妝。
有紫萱在,紅英就自動退避三舍,伺候我的活兒都讓紫萱來,她只做外頭灑掃的粗活兒。
干活兒也不經心,時不時就拿著個抹布進屋晃悠,看看我在做什么。
我不管她,平日該怎么著就怎么著。
門前已經有人來掃過雪了,一條小徑直通到正院門口,好似是專門提醒我,我除了去正院給二奶奶請安之外,別的地方一概不能去。
我偏不在小徑上走,時不時就要在小徑旁邊的雪地上跺幾腳。
吱嘎吱嘎的,聲音真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