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小編給各位帶來小說《病嬌師弟找到我以后》,不少小伙伴都非常喜歡這部小說,下面就給各位介紹一下。精彩片段:“樓總,您還在聽嗎?樓總?”手機“啪嗒”掉在地板上,聲音中斷,樓遇感覺嗓子里像是堵了一團(tuán)東西,拼命想說什么卻說不出來。一只手按住停在鼠標(biāo)上的手,指揮著它握住酒杯,倉惶飲下。酒水灑出些落在黑襯衫上,他目光停在賀知兮暗色簪子上,上頭一個小小的缺口不易被人察覺,他突然笑了,笑的停不下來?!皫熃?,我終于找到...

第3章 終于找到你了 試讀章節(jié)


柳林南院最深處一棟雙層豪華別墅,光線被緊閉的厚重窗簾隔離,漆黑書房里只有電腦屏幕光亮。

修長的手指點動鼠標(biāo)打開郵件,正是賀知兮傅詢的照片彈出。

男人倏然坐直身子,耳邊手機里還在通話,“樓總,您給的信息太少了,我們找了這么多年只知道她大概相貌,不知道住址籍貫,我在網(wǎng)上看見這張照片,覺得她與您畫的非常相似,您看看是不是您找的人?!?br>
樓遇顫抖中放大照片,直到最后照片模糊到剩余賀知兮白皙的下巴。

“樓總,您還在聽嗎?樓總?”

手機“啪嗒”掉在地板上,聲音中斷,樓遇感覺嗓子里像是堵了一團(tuán)東西,拼命想說什么卻說不出來。

一只手按住停在鼠標(biāo)上的手,指揮著它握住酒杯,倉惶飲下。

酒水灑出些落在黑襯衫上,他目光停在賀知兮暗色簪子上,上頭一個小小的缺口不易被人察覺,他突然笑了,笑的停不下來。

“師姐,我終于找到你了——”

聲音夾雜著宿醉的嘶啞,執(zhí)拗中笑的癲狂,聲音回蕩在空曠房間,

許久后變成低低哭泣,若被拋棄的無助孩子。

*

晚上賀知兮在柳林南院附近找了家咖啡廳,環(huán)境清幽,臨近九點已經(jīng)沒什么顧客,她點了塊提拉米蘇坐在臨窗座位,便開始玩手機。

玄貍從她腿上下來,順嘴偷吃一口,四爪輕輕落地從店里跑出,消失在夜色中。

柳林南院別墅區(qū)緊鄰市中心繁華大街,鬧中取靜位置寸土寸金,是像張家這種富豪的聚集地,外人難以入內(nèi)。

賀知兮調(diào)查過張家,以房地產(chǎn)起家,只有一個兒子張宋,一個女兒張荷。

張荷曾在兩年前經(jīng)歷一場車禍,病危通知書下了一次又一次,就在所有人放棄希望的時候,她卻奇跡般轉(zhuǎn)好,也就是從那開始張夫人覺得是自己一心向道感動上天,從此以后吃素行善捐款積功德。

可憐天下父母心,張荷卻已不是張荷,早就變成凌洛的芯子。

賀知兮思緒被沙發(fā)隔斷后動靜打斷,“都說了不要在這種時候接活,你怎么就是不聽,要是被師傅知道了,看他老人家回去怎么罰你?!?br>
“師哥,你不說誰會知道,我這不也是想著賺點錢么,要不然觀里我怎么買機車買裝備,就一次,你幫幫我吧?!?br>
對話聲音不大,賀知兮仍辨別出女聲是同屋住的九夏,以及此刻從她面前經(jīng)過的昭節(jié)。

昭節(jié)帶著黑框眼鏡,不過剛升大學(xué),他與賀知兮的目光對上,愣神幾秒后坦然喊了聲“師姐。”

二人默契地沒有問彼此為什么出現(xiàn)在這里,昭節(jié)與九夏像是認(rèn)識許久的朋友,說了幾句后邀請賀知兮過去一起。

不等賀知兮說話,九夏已經(jīng)將她拉過去,“賀師姐,這是我?guī)煾缛?,師姐長夏,我跟昭節(jié)是同學(xué),咱們也算是朋友啦?!?br>
昭節(jié)推了下眼鏡,“師姐,今天的事……請你不要告訴師傅?!?br>
九夏大咧咧道,“什么說不說,帶你師姐一起去不就得了,反正你師傅逢人就說賀師姐是他最厲害的弟子,剛好咱們這次過去也算多一個幫手。”

虧得九夏涉世不深信了崔觀主吹牛,賀知兮開始佩服崔觀主,雖說他為人市儈了些,但若非如此,怎么可能靠著一家入不敷出的道觀養(yǎng)育十幾個孩子吃喝上學(xué)。

而昭節(jié)心疼師傅,大學(xué)住校開銷多,想趁著開學(xué)前賺點外快,這才與九夏一拍即合,經(jīng)人介紹接了個小活。

九夏拉著賀知兮與幾人來到柳林南院,保安向業(yè)主確認(rèn)過身份后放行,路上從九夏那里得知是一位業(yè)主剛搬來這里,晚上總是聽見奇怪的聲音睡不著覺,時間久了身體逐漸不適,所以想請專業(yè)的人指點一二。

此時除賀知兮外,四人皆是藍(lán)袍加身,背褡桃木劍齊活,不知道路人的還以為年輕人在cos。

沿著人工湖向里走,賀知兮裝作無意間看了一眼燈火通明的張家,隱隱聽到哭泣聲,往生咒超度不斷。

她嗤笑,沒有死的人,怎么可能去往生。

秋季晚間已涼,越是往深處靠近目的地,便如提前步入初冬,九夏裹緊袍子按響門鈴。

出來的是位中年男人,不茍言笑,“我是這里的管家,姓嬴,各位隨意,但不要進(jìn)二樓最里面的房間,先生身體不好喜靜,有什么需要找我說?!?br>
九夏無所謂贏管家態(tài)度冷淡,反正他先生是金主,給的錢足夠多,他說什么就是什么。

以三夏為首,他按照流程讓幾人分頭查驗,四五百平的地方看了半個小時,除了冷的異常,倒沒其他不對的地方。

鐘表在客廳“咔噠,咔噠”游走,通往二樓的樓梯只有壁燈亮著,賀知兮停在樓梯口向上望去,安靜到聽不到那位先生的動靜。

管家不知道去了哪,偌大的別墅沒有一個傭人,賀知兮從進(jìn)入別墅范圍開始,就感覺有道視線在緊隨自己。

包括此刻。

二樓房間,贏管家恭敬站在書桌前,遲疑開口,“主子,您特意將賀小姐引來,如果她知道這是您設(shè)的局,會不會……生氣?!?br>
“生氣?”樓遇嘴角上勾,面前監(jiān)控錄像里一樓幾人的動作一清二楚,指尖點在賀知兮身上,頭也不抬,“你是不是想說,跟上次一樣生我的氣,然后逃離我。”

贏管家垂頭,默認(rèn)這一說法,樓遇在昏暗中脫掉襯衣套上白色衛(wèi)衣,往嘴里送了顆黑色藥丸。

苦澀味只令他愉悅,身上膚色肉眼可見迅速成為病態(tài)的白。

樓遇穿著居家拖鞋,打開門要出去,“贏和,我讓你活了這么久不是給我說廢話的,做好你的本分?!?br>
時間到二十四點整,別墅里所有燈消失,黑暗讓幾人片刻慌亂,隨即聽到若有若無的說話聲。

像普通家庭聚餐吃飯閑談,不多久又變成糟亂刺耳聲線。

三夏穩(wěn)住心神,羅盤定位,指針卻失控亂撞,無法正常使用。

賀知兮順著墻壁摸索,想找到燈具開關(guān),這有些蹊蹺,房子里沒有怨氣怎會生臟東西,除非有人刻意為之。

她在門口附近找不到開關(guān),手掌被一個微涼手掌覆蓋,后背抵在來人胸膛,賀知兮聽著不連貫的心跳,大概知道這人應(yīng)當(dāng)是別墅主人。

樓遇牽引著她打開開關(guān),輕輕一按,“抱歉,可能是跳閘了?!?br>
房間恢復(fù)明亮,賀知兮退離他兩步遠(yuǎn),抬眸間定在原地。

來人個子很高一身休閑衛(wèi)衣衛(wèi)褲,黑色短發(fā)垂在額頭下頜線流暢,他輕咳一聲嘴唇愈發(fā)蒼白,像是大病中人。

再往上看去,他高挺鼻梁上一顆小痣,除了眼睛里干凈明亮,與那瘋狂夜晚中相貌別無二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