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靈寵……與他相識才不過兩日,他連個契約都不結,怕他自己沒有修為,拖累靈寵。
墨宴不知道該說他是太冷漠,還是太善良。
柳折枝這個人,過去的五百年他一直以為是座冷心冷清的冰山,把別人的好意棄之如敝履,可經過這兩日的相處,尤其是聽說柳折枝其實知道他的很多好意之后,他發(fā)現(xiàn)好像是自己看錯了,從來都沒看透過。
怎么形容呢,就是柳折枝好好的一個人,長了張嘴卻不用,簡直氣死人。
“蛇蛇……不愿意么?”
太久沒得到回應,柳折枝攤開的手掌顫了顫,眼底的失望一閃而過。
明明語氣也沒什么起伏,墨宴卻聽出了他的失望和難過,腦子還沒反應,蛇頭就先放上去了,當當正正的搭在他要往回收的掌心。
一人一蛇都愣住了。
柳折枝是沒想到還能峰回路轉,墨宴則是……
他娘的,我怎么就放上去了?!
不對不對,絕對不對勁,是不是柳折枝給我下了什么符咒,他控制我放上去的?
誰要跟死對頭相依為命?。∥姨锰媚ё鹉樏嫱摹?br>“蛇蛇你答應了?”柳折枝又驚又喜的摸摸他的蛇頭,低下頭“啵”的一聲,“好蛇蛇,親親?!?br>墨宴:……
算了,都已經這樣了,就勉為其難跟他相處一下吧,反正他現(xiàn)在就是個廢人,也沒有修為,就是發(fā)現(xiàn)了我的身份也不能把我怎么樣。
柳折枝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只知道自己和蛇蛇雙向奔赴了,蛇蛇心甘情愿陪著自己,高興得一連親了他好幾口,“蛇蛇好乖,么么么……”
墨宴被親的蛇頭亂晃,要多無語有多無語。
親個屁!親得老子頭上一股你身上的香味,煩死了!
一個大男人怎么弄得那么香,跟抹了胭脂水粉似的,難聞死了!
等柳折枝親完了,墨宴立刻回到軟墊上盤成一團,不想被逮著機會繼續(xù)親,結果鼻間時不時聞到頭頂?shù)南阄?,聞得他越來越好奇?br>柳折枝身上到底怎么弄得這么香?也不是胭脂水粉的嗆人,淡淡的,就……還挺好聞。
墨宴偷偷盯了柳折枝三日也沒找出原因,沒見過柳折枝往身上涂任何東西,殿內也不見點什么香,身子虛弱的人每日除了喂他喝血,大部分時間都在睡覺。
奇怪了,難不成就純是體香?
越好奇就越忍不住盯著柳折枝看,越看越好奇,第四日墨宴已經習慣性的睡醒就盯著床榻方向看了,結果猝不及防看到柳折枝垂下的一縷發(fā)絲白得刺眼。
不該這么快的,就算沒有修為,天人五衰也不至于不過一月就讓柳折枝有發(fā)絲完全變白,除非是……還在繼續(xù)傷根基。
墨宴想到了他每日喂自己喝的血。
已經在控制不多喝了,沒想到對柳折枝如今的身子來說還是太多了,吃補氣血的丹藥也補不回來。
一邊是自己想快速養(yǎng)好傷,一邊是會加速柳折枝的天人五衰,墨宴猶豫了,最后在柳折枝睡醒再喂他喝血時只輕輕咬了一口,不過吸了十幾下便停下了。
“蛇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