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我女兒出事了，叫你們最好的醫(yī)生過來，地址是……”
“什么叫盡快？我女兒要是出一點兒問題，老子饒不了你們！”
扔下手機，厲明川跪在地上，緊張地握住我的手，聲音顫抖。
冰冷的臉龐流露出深深的驚恐。
“小舒，快醒醒！”
“爸爸在這里，你會沒事的！”
爸爸？
我陷入了恍惚。
十分鐘前，厲明川還希望我死在外面，免得臟了厲家的墳。
他現(xiàn)在究竟在害怕什么呢？
救護車姍姍來遲，醫(yī)生給厲明川打了預防針。
“這位家屬，我們會盡最大努力搶救，請你提前做好心理準備。”
“心理準備？”
厲明川睜大了眼睛，嘴唇無力地翕動，不由自主往后踉蹌幾步。
“你什么意思？話說清楚點……”
醫(yī)生保持沉默，輪番進行心肺復蘇。
厲明川臉色蒼白，一路跟到了醫(yī)院。
收到消息的厲旭也匆匆趕來，焦急在手術室外踱步。
“爸，你對小舒做了什么？”他終于忍不住問。
父子間的對視充滿了火藥味。
厲明川不耐煩地回懟，“你現(xiàn)在是要教訓你爹嗎？”
“我是合理懷疑，”厲旭在氣勢上絲毫不輸他，“小舒暈倒的時候，只有你和張秘書在場?！?br> “他媽的，你小子翅膀越來越硬了??！”
厲明川一點就著，兩個人在醫(yī)院走廊大吵了一架，格外激烈。
徹底撕破了平日維持的體面。
“你個老不死的，除了逼小舒結婚，嫁給她不愛的人，你還會做什么？”
“小畜生，同樣都是妹妹，你比老子還要偏心！”
直到手術室的燈熄滅，他們不約而同回頭。
等來的卻是我的噩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