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兩點,窗外的雨聲又下大了,灰蒙蒙的月光灑在一片白色的窗簾上。
窗簾隨風飄動,窸窸窣窣,月光爬進了房間,照在了被子一角。
女孩黝黑的皮膚在這寂靜孤單的月光下照的竟有些發(fā)白。
鹿可初不適地睜了睜眼,頭腦發(fā)漲,目光混沌,一時間還不知道自己身處何方。
她平躺著盯著烏黑烏黑的天花板,鼻間有一股明顯的消毒水味道,她慢慢從床上坐起來。
然后在黑暗中摸索著穿上拖鞋下床。
周圍的的擺設(shè)告訴她,這是醫(yī)院......她怎么會在醫(yī)院?
鹿可初揉了揉發(fā)脹的太陽穴,突然想起來,哦,她淋了雨,發(fā)燒了。
這個病房里只有一張床,顯然的有錢人家住的病房,擱在以前她是不可能有這待遇,一般就是睡在家里,再嚴重媽媽也舍不得讓她去醫(yī)院吊水花錢。
她沒見過這么高檔的病房,房間里面花瓶插著花,黑暗中有淡淡的花香,她不知道是什么花,感覺比鄉(xiāng)下小鎮(zhèn)的要香很多。
醫(yī)院走廊的燈很亮,她甚至沒開燈,摸索著朝外面的光亮走去。
打開門,入眼就是刺目的白光,比今晚的月亮還要白。
不過這樣的白卻襯托得她黝黑的皮膚更加明顯。
她下意識地伸手擋了擋眼睛,等慢慢適應(yīng)了后才松開手。
看向周圍。
走廊很安靜,她斜前方有一個人坐在那里,那人嘴里煙霧繚繞,是在抽煙。
周嶼坐在醫(yī)院里冰涼的椅子上已經(jīng)有三個小時了。而距離他重生醒來,這已經(jīng)是一天了。
他是在家里的床上重生的,就感覺是睡了一覺,醒來便有了兩世的記憶。
他一朝重生回了歲,不偏不倚還正是他媽媽出車禍的當天,也是他馬上要檢查出來不是他們親生兒子的前一天。
周嶼醒來手機上的第一個消息就是他媽媽出車禍,通知他去醫(yī)院。
他剛重生還沒緩過神來,加上這樣久遠的事情又重演,他像是知道電影的劇透似的,醫(yī)生叫他過來抽血,他媽媽出車禍大出血需要血。
抽完血,驗血,母子血型不匹配......之前有一次周嶼就檢查出來和父親的血型不匹配,他們沒多想,這跟父親或者母親血型不匹配很正常,但是跟父母同時不匹配就不正常了。
然后周父去驗了DNA。
DNA的結(jié)果毫不意外,他跟他們沒有任何親子關(guān)系。養(yǎng)了年的兒子居然是毫不相干的陌生人。
周嶼好歹是經(jīng)歷過一個歲人生的人,加上他現(xiàn)在一共有年,也算是跟他爸差不多的人生閱歷。
不過饒是如此,他也是在DNA結(jié)果出來,看到周父看他那個眼神的時候,他難免會再次被刺痛到。
震驚、憤怒、失望、失落......這些詞沒有一個是能單拎出來形容那個復(fù)雜的眼神的。
三個小時前,也就是DNA結(jié)果出來那個時候,周父也只是對他說了一句,
意思是先瞞著是吧。
他身后就是周母的病房。
從再次醒來,一步一步都是上一世的軌跡,沒有一絲一毫的變化,如果非要說,那就是他變了。
他不再是以前那個周嶼了。
然而在他看到深夜推開那扇門的女孩的時候,一模一樣的軌跡已經(jīng)變了。
周嶼本是下意識地看向夜里唯一的聲源處,沒想到就看到了他沒想過會在這里見到的人。
他抽著煙,下意識還有種被女朋友抓包的條件反射,身體反應(yīng)快于腦子,下一秒他就已經(jīng)把煙藏在身后,掐了。
他目光緊鎖住她,是她,沒錯,絕對是她。
月日,到處都還在過節(jié),五一勞動節(jié)。鹿可初醒來天光大亮,入目依舊是純白的病房。
不過此時房間里多了幾個人,鹿垣抽著煙,見她醒來把窗戶開了些,
鹿可初下意識地看過去,昨晚她記得窗戶開的很大,她就是被窗戶外的雨聲給吵醒的。
是護士給她關(guān)的嗎?什么時候,她怎么沒印象了?
蘇慧珍坐在一旁給她削水果,
蘇慧珍,鹿垣的妻子,知書達理,賢妻良母,是鹿垣的賢內(nèi)助,其實更值得說的是,她跟鹿垣是一路人,門當戶對。
鹿可初想到了自己的媽媽,她媽媽儼然沒有這位富太太保養(yǎng)得精致,被生活操勞得到處都是歲月的痕跡。
鹿希澈小少爺?shù)卮蟠筮诌值刈谀抢铩?/p>
蘇慧珍警告地看了他一眼,
不過她還是將這個水果先給了自己的兒子,溫和地看著鹿可初,
鹿可初沉默地看了一眼那個啃了兩口就嫌不好吃扔了的大脾氣小少爺。
鹿希澈,鹿垣和蘇慧珍的兒子,比鹿可初小兩歲,今年,暑假一過就上初二了。
鹿垣站在窗戶邊上吸煙,
鹿可初:
病房里一股煙味,鹿可初感覺腦子還不是很清醒,她看了看自己的手,粗糙的指尖放在鼻下聞了聞,有一股淡淡的煙味。
病房里很安靜,沒人說話,只從鹿希澈手機里傳來明顯的游戲聲。
鹿可初看著鹿希澈的方向走了會兒神,鄉(xiāng)下鎮(zhèn)上的學(xué)校同學(xué)很少有這種高級的手機。
也很少有人玩這種游戲,鎮(zhèn)上的人沒什么錢,都是自給自足過小日子的。
她現(xiàn)在也還沒有自己的小靈通手機。
鹿垣發(fā)現(xiàn)她的目光,咳了一聲說:
鹿可初沒聽到這句話,也沒應(yīng),鹿垣就這些時間已經(jīng)習(xí)慣了女兒的沉默安靜。
蘇慧珍看了眼鹿可初,眼里露出鄙夷。
鹿大小少爺可沒那么多心思隱藏,邊打游戲邊說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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