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名:狼王征途本書主角有董金武武哥,作品情感生動,劇情緊湊,出自作者“寒冬三月”之手,本書精彩章節(jié):封朗躺在雪地里,渾身無力剛才那種感覺太恐怖了,要不是尖嘯刺激耳鼓回過神來,他都以為自己已經(jīng)死了就算這樣,子彈掠過耳邊,那死亡的威脅也足以讓他一輩子忘不掉了他大口的喘息著,不知道對方為何會給他這種感覺就算剛過江不久遭遇的危機,突兀面對五六百斤,尋找樹洞蹲倉的黑熊,他也沒有害怕可剛才,敵人雖然不知道在哪,但根據(jù)他鎖定的那人來看,少說也在百米外,卻讓他心生恐懼那種被毒蛇兇獸盯著的感覺,現(xiàn)在還...

狼王征途 閱讀最新章節(jié)


荒無人煙的深山老林,嗚咽的風(fēng)聲搖下枝頭的積雪,在樹木間盤旋飛舞。

沒了樹葉的森林并不顯得昏暗,寂靜的林中,動物基本絕跡,連啄木鳥和灰喜鵲都看不到蹤跡。

這是頭場大雪,已經(jīng)下了兩天,大山披上了銀裝,這會兒,雪停了,有風(fēng),只有三四級,并不凜冽。

兩道潔白的身影,距離地面十幾米高的樹木間飛蕩而過,就跟長臂猿一樣,像極了傳說中的雪人!

他們手里都有一根繩索,繩索拴著帶有機簧的金屬利爪,抓住粗大的樹枝,鉤爪在拉力下收緊攥住樹枝,在悠蕩力盡的一刻,兩個身影抖手機簧彈開,爪勾松開樹枝,隨著倆人舞動的身體,一前一后飛向前方的下一根樹枝。

他們不是雜技演員,也不是什么武林高手,他們,是偷獵者!

兩位偷獵者一大一小,歲數(shù)小的叫封朗,只有十八歲;歲數(shù)大點的叫董金武,其實也就二十二。

此地,靠近邊境線!

他們早在秋天的時候,就在這里設(shè)下狩獵場,不但挖掘了隱秘的地強子,還設(shè)置了無數(shù)的機關(guān)陷阱。

機關(guān)不是可以觸發(fā)的,要等他們到來才可以使用,否則獵物早早破壞了機關(guān),也只是給這里的野狼降低了獵食難度而已。

寒風(fēng)乍起,再次趕來,希望此行能夠大有收獲……倆人快速的在林中悠蕩而過,接近了一片高大的柞樹林。

封朗在力盡的一刻松開爪勾,單薄的身體像沒有重量一樣,落在一根手臂粗的橫叉上,一把抱住樹干,頭頂積雪搖落隨風(fēng)飄散,他已經(jīng)穩(wěn)穩(wěn)站住了腳步。

他身后的董金武,同樣的動作,輕盈的落在了他身邊一棵樹的橫叉上。

封朗吐出一口長長的哈氣,平息片刻,扭頭說道:“武哥,就應(yīng)該是這,那兩棵掛樹就是咱們秋天放倒的?!?br>
董金武站在橫叉上,四處看了看,點頭說道:“嗯呢,應(yīng)該差不了。”

封朗拽下雪白的脖套露出鼻子,摘掉風(fēng)鏡,看著不遠處懸掛半空的一棵倒木,臉上露出了笑容:“武哥,道踩出來了,這群憨憨數(shù)量不少呢,干票大的,加上強子里的,石頭后幾年的伙食費和你結(jié)婚的錢就都夠了?!?br>
董金武看著樹上站立的封朗,也露出了笑容,兩人涉險偷獵,并不是他們貪財,而是他弟弟董金石考上了燕京大學(xué)……

大學(xué)讀書有助學(xué)金,學(xué)費也攢出來了,但生活費一年一兩萬,他們所在的邊陲,壯勞力一年也就一兩萬的收成,這可是不小的負擔。

封、董兩家世代交好,封郎跟董金武的感情更不一般,拿他當親哥哥,這次跟著冒險來到老林子里,就是為了讓董金石能夠完成學(xué)業(yè),武哥能娶一房媳婦。

“武哥,干活吧……”封朗看了看天空,說道:“過一會日頭就出來了,大個要回窩了?!?br>
董金武活動了下身后的掛管槍,笑著說道:“小朗,弄完這一票養(yǎng)兩年,你也該到娶媳婦的年齡了,到時候再來一趟?!?br>
“武哥,想那么遠干嘛。”封朗一邊悠蕩起爪勾,一邊說道:“爺爺常說,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的,所以啊,你結(jié)婚后我就去大城市打工,娶個城市妹子回來多好,讓城里妹子給我爺爺揉腿,多美?!?br>
“哈哈,還城里妹子?!倍鹞湫α?,靠近那棵倒樹,開始布置機關(guān):“城里妹子不但美麗還都是包租婆,你要真能娶到可美出鼻涕泡了,都有好多樓呢……”

倆人輕松閑聊幾句,就安靜了下來,靜靜的忙碌,布置機關(guān),但都不落在雪地上,像極了一些大片中珠寶大盜的手段,懸掛半空,不時上下,就是不踩到雪地。

倆人都是苦命,封朗十二歲那年,倆人的父親,還有董金武沒有娶媳婦的二叔,冬天出去了,到了夏天才回來……董二叔斷了一條胳膊,帶回了倆人父親的骨灰和遺物!

董二叔大病一場,耗盡了兩家所有的錢,病好以后也成了廢人,董金武的母親也勞累過度,成了藥罐子;封朗的母親,受不了巨大的打擊,倆月后扔下封朗和六十多的爺爺西去了!

封朗的爺爺從此更顯蒼老,每天連話都不說,除了悶頭鼓蛤蟆煙,就是上山跑山,弄點野菜野味賣錢撫養(yǎng)封朗。

封朗很想知道父親他們到底怎么了,父親的武功可是很厲害的,在他眼里,就是個大俠般的人物;董金武的父親和二叔,也都是高手,槍法更是厲害,怎么就會遭遇不測呢?

他一直沒有哭,也沒有流淚,似乎一夜間就長大了。

封郎小學(xué)剛畢業(yè),爺爺上山崴了腳不能下地,才十四歲的他挑起了家里的重擔,離開了學(xué)校,跟董金武上山下河,一晃四年過去了……

嗚咽的風(fēng)中,倆人熟練而快速的忙碌,不到一個小時,倆人如同大鵬一般從半空飄落,落在鹿道的左右,小心的將機關(guān)的繩索從雪下掏過來,跟著身后的雪白披風(fēng)鋪開,一點點的用雪壓住邊沿,倆人的身影消失了。

寂靜的林中,風(fēng)聲依舊,相信最多三四天,就會刮起煙泡,他們在那之前必須返回,否則行走將極為困難,因為封山了!

倆人的身影消失,老林子里沉寂了。

大概過了半小時左右,遠處,一溜黑影蜿蜒走來,這是一群馬鹿,他們稱之為憨大憨,或者大個。

打頭的馬鹿堪比一匹壯馬,頭頂?shù)陌瞬媛菇菫鹾诖謮眩@是一個正當壯年的雄鹿,也是鹿群的首領(lǐng)。

大雪封山之前,它們必須找到幾處便于覓食的位置,好度過漫長的冬季……

馬鹿沒有攻擊力,就算鹿角尖端閃著光澤,也嚇不退餓狼;所以它們比大多動物機警,因為最有利的武器,就只有奔跑了。

馬鹿有個毛病,走過的路會重復(fù)行走,所以在山中踩出了光溜的小路,沒有意外,一般不更改路線。

它們悠閑的靠近了陷阱,敏銳的感知沒有讓它們意識到正在走向鬼門關(guān),鹿群排著長長的隊伍,在那頭公鹿帶領(lǐng)下,慢慢的,進入了陷阱區(qū)域!

突然,打頭的雄鹿馬失前蹄,身子一歪,在即將失衡的剎那,奮力躍起,拽起一蓬炸碎的雪塊,雄鹿發(fā)出痛苦的鳴叫,腳下一個踉蹌,抬著左前腿,站住了腳步。

雄鹿的前蹄子,踩進了一塊半米見方的木板中間的窟窿,打斜釘進去,露出兩寸多尖銳的鋼釘刺進皮肉,卡住了它的蹄殼。

這玩意叫捉腳,廉價,好使!

有經(jīng)驗的獵人會根據(jù)鹿道上的痕跡安放陷阱,讓鹿蹄子踩進窟窿,被鋼釘卡住蹄殼。

木板上帶著鋼絲繩,拴著一段可以拖動的木頭,這能耗盡獵物的體力,到那時候,就算一個十幾歲的孩子,都可以輕松的上前給獵物抹脖子!

鹿群慌亂了下,在頭鹿痛苦鳴叫聲中沒有發(fā)現(xiàn)異常,幾頭雄鹿慢慢靠近,小聲鳴叫安慰頭鹿,卻沒辦法讓它脫離陷阱。

捉腳,只是讓鹿群停下來,真正的殺招在后面。

幾頭體格健壯的雄鹿靠近,母鹿帶著當年的幼鹿裹步不前,焦躁不安的觀察周圍,突然,一棵打斜懸掛鹿道上方的倒木突兀墜落!

倒木距離地面,只有三四米高,不等下面的馬鹿反應(yīng),一下子壓住了兩頭雄鹿的腰,論噸計算的重量,瞬間將兩頭鹿壓垮,砸在了底下。

突起的變故,讓鹿群在凄慘嚎叫響起的一刻炸群,蹬起漫天雪霧,四散逃命!

董金武在雪下拉動了機關(guān),封朗卻沒機會了,他那棵倒木下面只有兩頭不大的當年幼鹿,不值錢不說,也不能讓鹿群損失太大。

殺雞取卵,斷然不可!

逃命的馬鹿先后有四頭大個,動作快的雄鹿狂奔中一個直立,就跟戰(zhàn)馬一樣直立起來,奔跑的慣性讓后腿趟起雪霧沖向了前方。

噗!嗵!嗵!

四頭馬鹿一個漂亮的翻身,頭后腳前的砸在了雪地里,掙扎著,蹬飛漫天的雪霧,卻站立不起,它們發(fā)出微弱的鳴叫,就跟被掐住脖子的公鴨一樣,掙扎著,生機迅速離去……

它們鉆進了套子里,活命沒機會了。

馬鹿的習(xí)慣,讓它們陷入了萬劫不復(fù),要不是遇到危險,下坡沖刺可以迅速提高速度逃遁,也不會鉆進為它們準備的套子里。

慌亂中,頭鹿顧不上腳上的疼痛,在被壓住的兩頭鹿絕望的哀嚎聲中,掙扎著,三條腿邁動,拖著木頭離開了鹿道。

它必須盡快逃離危險!

封朗和董金武臥在雪下,一動不動,透過不大的縫隙,看著頭鹿掙扎離去。

他們這會不能露面,否則頭鹿會拼命,掙脫爪腳逃命,就算蹄殼脫落最終會凍死,那也輪不著他們收拾了。

好獵人就要有耐心,受傷或者瀕臨死亡的馬鹿,沒看到人或者天敵之前,它們會慢慢的等死,而一旦有敵人出現(xiàn),會本能拼命!

所以,他們要等。

兩人都不知道,在鹿群發(fā)出嚎叫聲中,遠處幾百米外,五個一身雪白的人影頓住,跟著迅速奔向這里。

他們,手里都抱著先進的突擊步槍,還有一桿狙擊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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