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叫做《王爺?shù)呐诨倚⊥ǚ?,她扶肚上位了》是焦棠的小說。內(nèi)容精選:李滿月頓住動作,滿臉匪夷所思,“你說什么?”十幾年了,李滿禧從沒當(dāng)面頂撞過她,哪次不是誠惶誠恐,卑躬屈膝,什么時(shí)候敢這樣咄咄逼人了?她有些惱怒,飛過一個(gè)脂粉盒砸在李滿禧額角,“你敢這么跟我說話!”李滿禧偏了點(diǎn)頭,額角被砸出一塊小小的印記,瞬間就有鮮血涌出來,順著白皙的皮膚滑下來,觸目驚心,但她面色很淡,不害怕也不凌人,仿佛在講一件事不關(guān)己的事“在這槐王府,姐姐還是與我和平共處得好,兔子急了還會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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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shí)辰不早,歇吧。”

那股熟悉的松香氣靠近,李滿禧腦中清明幾分。

滿屋燈光盡熄,獨(dú)留兩盞紅燭攏在床邊,昏沉沉的,照不清什么。

內(nèi)里酥麻的感覺澎拜,涌向四肢百骸,李滿禧只覺得動彈不得。

薄紗輕蕩,有人躺上了床榻,白色的里襯皎潔地晃眼。

不多時(shí),滾燙的軀體貼上來,灼熱的吻落在耳邊,李滿禧被燙得微微顫抖。

槐王情動的嗓音喑啞,帶了點(diǎn)淡淡笑意,“怕?”

李滿禧沒說話,手捏緊被角,抖得厲害。

謝恒撐起半邊身子看她,沉沉夜色中,李滿禧只覺得那雙眼睛格外清亮,水光瀲滟卻又帶了點(diǎn)昏昧和欲。

“乖。”

燙人的手撫上她冷汗涔涔的鬢角,沉甸的重量壓上來,讓她喘不過氣。

人輕蕩如小舟,誤入藕花深處,驚皺一池春水,李滿禧覺得窗角那輪圓月晃得厲害,看不真切辨不明白。

痛和悲的情緒鋪天蓋地,一滴淚自她眼角滑落,湮入濃稠。

李滿禧沉沉睡去。

……

冰冷的柴房,李滿禧渾身是傷,發(fā)膿潰爛的傷口上爬滿了螞蟻,一條白綾勒在她脖間,兩個(gè)粗壯老婦一人一邊,死死扯著,收緊再收緊……

空氣越來越稀薄,她喘不過來氣,腦中只剩下母親和姐弟的影子,還有那個(gè)一出生就被抱走的孩子。

她們回首看著她,愈來愈遠(yuǎn),如塵埃散開彌散,不見蹤跡。

突然,白光一現(xiàn)。

李滿禧猛然睜開眼睛,劇烈喘息下手不自覺扶上纖細(xì)的脖頸,沒斷,完好無損。

意識片刻后清明,她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重生了。

重生在了嫡姐的新婚夜,而她身邊躺著的男人,正是她嫡姐的新婚夫婿,槐王謝恒。

果然,如前世一樣,?合巹酒里有些見不得人的東西,好叫今晚的一切神不知鬼不覺。

李滿禧借著月光側(cè)眸看了一眼,歡愉過后的謝恒呼吸勻調(diào),還沉睡著。

今夜該和槐王圓房的是她的嫡姐,李太傅府金尊玉貴長大的嫡長女李滿月。

可她偷偷與外男茍合,珠胎暗結(jié),被父親發(fā)現(xiàn)后,險(xiǎn)些被一根繩子吊死。

但她是自小被許配給謝恒的貴女,這才留下一命,私下里落了胎,哪知落胎傷了身,她再難有孕。

李家無法,嫡母沈秋霜便出計(jì)由李滿禧以陪嫁丫鬟的身份入府,代嫡姐圓房生子。

這樣照樣能生下有李家血脈的槐王嫡子,只要瞞過三五年,瓜熟蒂落,一切自會安然無恙,既保住了嫡姐性命,又光耀了門楣。

從始至終,只是損失了一個(gè)她小小庶女而已。

李滿禧心中憤恨!

前世,她以為乖乖聽話,替嫡姐生下有李家血脈的槐王府世子,就能安然無恙。

可李家為了逼她就范,活生生餓死了她親娘和弟弟,親姐被夫家凌虐致死,三人尸身被扔在亂葬崗,野狼分食。

而她懷胎十月生下的女兒,被嫡姐貍貓換太子,隨意找了個(gè)男胎就換走了。

到死,也再沒見過那個(gè)孩子一面,她含恨飲終。

李滿禧身上乏累,卻怎么也睡不著。

她思緒很亂,既然再來一次,那她一定要救下所有人,離開這里,走得越遠(yuǎn)越好。

……

思緒紛雜間天色將醒,窗邊橫木被人輕輕扣響,這是嫡姐和她約定好,交換的暗號。

李滿禧撐著一身酸痛,小心翼翼下床,紅燭燃盡滴下的燈油鋪了滿桌,她裹了裹里衣回頭看了眼。

謝恒還睡著,蒙蒙昏昧中顯出一片頹唐的模樣。

對于他,李滿禧感情也是十分復(fù)雜的,畢竟他們曾有過一個(gè)孩子。

抿下滿心酸澀,李滿禧悄然退到了東暖閣,回到下人房,沒興致管他們究竟怎樣做戲。

……

卯時(shí)一過,槐王入宮,花廳嘈雜的忙碌聲歸于平靜,不到片刻,有嬤嬤來請李滿禧。

她被領(lǐng)著進(jìn)花廳,右腳一踏過門檻,一杯滾燙的茶水潑在腳邊,濺撒出來的滾水燙在腳面上,隔著布料都能燎出幾個(gè)水泡。

“賤人?!?br>
李滿禧抬頭,李滿月只穿雪白里衣,烏黑長發(fā)披散著,秀麗的眉緊蹙,那張雍容華貴的面龐依舊精致絕美,甚至連那份憎惡跋扈都是那么熟悉。

嬤嬤捧著染血的絹帛垂首站在一旁,不敢言語。

突然,李滿月挑了挑眉,眼神示意了下葛媽媽,那年逾五十的老仆人就帶著一眾丫鬟退了下去。

門輕輕碰上,李滿月懶得再裝,一張臉沉下來,又陰又狠,“把地上的碎瓷片收拾了?!?br>
李滿禧面上沉靜,習(xí)慣了這些刁難,蹲下身去用手一片一片地?fù)臁?br>
四下里很安靜,只有廊下時(shí)不時(shí)傳來的下人腳步聲,匆匆而克制。

李滿禧撿拾的很認(rèn)真,絲毫沒注意到李滿月已經(jīng)離開了凳子。

面前的光被遮擋住,一只蜀錦繡鞋落下來,絲毫不憐憫地踩在李滿禧手背上,緩而重地碾。

瓷片刺破皮肉的聲音格外清晰。

李滿月目光落在她白皙的脖頸上,衣領(lǐng)深處一團(tuán)曖昧的紅色印記燙熱了她的眼。

“怎么?露著這塊皮子是在跟我顯擺嗎?”

李滿禧瑩白手背上紅了一大片,手心握著的碎瓷片一霎嵌進(jìn)去,割肉刮骨,痛徹心扉。

但和前世的死不瞑目比起來,九牛一毛。

李滿禧吭都沒吭一聲。

李滿月哼了一聲坐回鏡前,眼皮懶懶抬起看她還在撿,嗤笑一聲,“和你娘一樣賤,這里可不是李府,別想去爹爹面前告我的狀?!?br>
小時(shí)候的李滿禧還不懂事,也不知道嫡庶有別,在李滿月和嫡母那里受了苛責(zé)還會去爹爹那里哭一哭。

李太傅表面功夫總要做,不痛不癢地罵兩句,而后又將一切忘諸腦后,然后李滿禧就會迎來更加變本加厲的打罵。

如此幾番,她也就不會哭了。

但李滿月還記得,時(shí)不時(shí)拉出來說一嘴。

等地上都撿干凈了,李滿禧直起腰來,將沾了血肉的瓷片擱在桌上,臉色有些蒼白,“二姐沒什么事,我就出去了?!?br>
李滿月不肯,又順手推翻了一只花瓶在地上,繼而閑閑地描眉,“繼續(xù)吧?!?br>
李滿禧沒動。

李滿月抬頭看過來,秀眉簇起,“愣著做什么?還不快……”

“姐姐也該收斂點(diǎn)才是,得饒人處且饒人這個(gè)道理先生曾經(jīng)教過的,姐姐忘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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