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重生1985當(dāng)文豪》“我養(yǎng)了很多喵”的作品之一,蕓佳妍林墨池是書中的主要人物。全文精彩選節(jié):自打知道豆豆是自己的女兒,林墨池的內(nèi)心徹底亂了這么乖巧懂事的孩子,過的這般凄慘,林墨池的心很痛有些分不清楚是自己主動想要呵護,還是原本的林墨池帶來的血脈之情再加上蕓佳妍如此善良,再次觸動了他內(nèi)心的柔軟誠然,自己與蕓佳妍沒有感情,但孩子是無辜的呀都是林墨池這個王八蛋造的孽!心中暗罵一句,亦步亦趨的跟在蕓佳妍身后蕓佳妍始終沒有轉(zhuǎn)頭,懷中的林思陌偶然間對著林墨池露出一個笑容,讓他心神一顫不...
出獄之前那段時間,林墨池想的很清楚。
利用自己超前思維和信息不對稱優(yōu)勢,東山再起并不是難事,只不過需要點時間和啟動資金。
原本前任林墨池被人構(gòu)陷入獄,并在獄中蹊蹺發(fā)病,這些因果自己不想牽扯進去。
不過現(xiàn)在的情況嘛...那就兩個事并成一個事,一勺燴了。
事情的起因,都是源自這個張明遠,這正是林墨池來此的原因。
張明遠與林墨池同是化工廠三車間的工友,這人平時老實巴交,總受人欺負(fù),屁都不敢放一個。
之前那個林墨池,往好了說是仗義執(zhí)言講義氣,往差了說做事沖動沒腦子。
林墨池幫過幾次張明遠,一來二去,兩人就成了朋友。
張明遠其實比林墨池大兩歲,早早成家立業(yè),媳婦也算小有姿色。
可問題就出在這個媳婦身上,有??!
沒有公主命,患上公主病,特別愛攀比。
整天打扮的花枝招展,跟廠里的男職工眉來眼去,有說有笑。
因為這事兩口子沒少鬧矛盾,每次的結(jié)果都是張明遠被人家一頓狂抓亂撓,媳婦負(fù)氣出走。
至于媳婦去哪里了,廠里風(fēng)言風(fēng)語有很多。
林墨池來到張明遠家門前,提鼻子一聞,一股子腥酸之氣。
門外放著一些咸菜壇子的碎片,還未來得及扔掉。
“張明遠在家嗎?”林墨池輕喊一聲。
“來了!”
很快里面?zhèn)鱽礓冷浪魉髡頄|西的聲音,沒多久張明遠打開房門。
四目相對,二人同時愣住了。
“怎么是你?”
“你這是?”
張明遠眼中露出慌亂,而林墨池好懸笑場。
此刻張明遠身上還散發(fā)著咸菜壇子同樣的味道,臉上掛著幾道抓痕,模樣甚是凄慘。
嘿!自己還真蒙對了,張明遠又被媳婦打了。
視線余光掃了一下這個單間,沒有發(fā)現(xiàn)張明遠媳婦的身影。
“怎么?老朋友相見,不請我進去坐坐?”
林墨池饒有意味的盯著張明遠的眼睛。
“?。颗?,進...進來吧。”張明遠的腦子一片混沌,結(jié)結(jié)巴巴的讓開門口位置。
哼!林墨池心中冷笑,邁步進屋。
五年未見了,屋中的陳設(shè)竟然沒啥變化,只不過換了一個屋子而已。
一張雙人床橫在最里面,還有掉漆的衣柜、修補了若干次的桌椅板凳。
切!五年多還是這個糗樣,沒啥長進。
順手拉過一把椅子,林墨池大大咧咧的坐在那里,轉(zhuǎn)頭看向張明遠。
好半天過去了,二人誰也沒有說話。
張明遠就那么站著,像個犯錯等待受罰的學(xué)生,視線盯著自己的鞋尖,雙手扯著肥大的褲邊,顯得局促不安。
“我剛出來,還沒吃飯呢,給我弄一口唄?”
既然已經(jīng)來了,林墨池反倒是不著急了,肚子確實空嘮嘮的。
“啊?哦?!?br>
張明遠猛地驚醒,轉(zhuǎn)身撥開櫥柜的玻璃門,摸出兩個剩饅頭,一碟咸菜。
“這是...是早晨剩下的...”
“行了,我不介意,這就挺好?!?br>
看著張明遠哆哆嗦嗦的樣子,林墨池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咬了一口冰冷的饅頭,林墨池頓時皺緊眉頭,拿起旁邊的白色搪瓷缸子,猛地在桌上砸了一下。
“倒點水啊!沒個眼力見兒!”
“誒誒?!?br>
林墨池故意為之的小動作,嚇得張明遠又是一個激靈。
張明遠提著鏤空鐵皮暖瓶,手都在顫抖,不少熱水灑到了桌子上。
他越是表現(xiàn)的如此不安,越說明林墨池猜的沒錯。
這人心里有鬼!
林墨池抬起茶缸猛地抿了一口,緊接著,‘噗’的一聲,一口熱水混合著饅頭殘渣噴了張明遠一身。
“你要燙死我?。 ?br>
“對不起,對不起,我給你兌點兒涼的?!?br>
張明遠顧不上身上的污物,慌里慌張去拿涼開水。
林墨池冷眼看了一下對方,要的就是這個氣氛。
“貌似你對不起我的事情,不止這一件吧?”
林墨池的話音剛落,張明遠一個趔趄,涼水杯從手中滑落,啪嚓碎了一地。
“你...你...都知道啦?對不起,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我對不起你?!?br>
張明遠嚇得渾身顫抖,噗通一聲就跪倒在地,玻璃碴子瞬間刺破膝蓋,地上殷紅一片。
“說說吧,看看你說的和我知道的是不是一樣。要是有所隱瞞,那就真對不住了,我這幾年牢也不能白坐,你說是吧?”
林墨池說話間依舊帶著笑意,只是那笑意透著無邊的冰冷。
張明遠哪里經(jīng)受得住這種考驗,無論是林墨池出獄的身份,還是那咄咄逼人的眼神,早已嚇破了膽。
其實對付張明遠這種人,根本用不著費神,林墨池還有更多的打算。
“池子,我說我都說,你能不能不要去檢舉揭發(fā)我,我不能失去這個工作,我媳婦會跟我離婚的。”
張明遠鼻涕眼淚一大把,磕頭如搗蒜。
“少特么廢話,趕緊說正事,老子沒空跟你這種人扯淡!”
林墨池一聲惡罵,仿佛又回到了從前的樣子。
“是是是...”
張明遠抹了一下已經(jīng)流到嘴邊的鼻涕,這才將之前的事情和盤托出。
其實他知道的事情并不多,也不是關(guān)鍵角色。
那是林墨池跟蕓佳妍領(lǐng)證的第三天,張明遠突然找過來,說自己媳婦又跑回娘家了,心煩想要喝兩杯。
這種事不是第一次發(fā)生,林墨池大大咧咧的性格,也沒當(dāng)回事。
二人喝著喝著,話題就扯到趙山身上。
張明遠當(dāng)時似乎有些猶豫還難以啟齒,不過在林墨池的追問下,還是說了一些話。
趙山在背后逢人就說,蕓佳妍是個人盡可夫的臭女人,早就不知道跟多少男人有過關(guān)系。
還說林墨池就是個烏龜王八蛋,沒準(zhǔn)兒哪天就當(dāng)了人家孩子的后爹,還蒙在鼓里呢。
聽到這種話,林墨池怎么可能忍氣吞聲。
當(dāng)場掀了桌子,提著酒瓶子直奔趙山家中。
后面的事情不用多說,趙山被打成重傷,林墨池判了五年。
“哼!就這些?這可跟我知道的版本不一樣啊,你是不是隱瞞了什么?”
林墨池冷笑一聲,虛虛實實繼續(xù)套話。
“我真的只知道這些,全都是那個趙山逼我做的。他說要是不按照他的要求做,就把我給開除了?!?br>
張明遠哭的傷心至極,不知道是因為對不起朋友,還是擔(dān)心趙山報復(fù)。
“趙山就沒給你許諾點什么好處?”
林墨池輕蔑的笑著,以自己對趙山的認(rèn)知,這個家伙極為陰險,恩威并施才是正確做法。
“有有有,他給我了30斤細糧票,還有五斤肉票,另外...另外還許諾我晉升職稱?!?br>
張明遠也是嚇壞了,一股腦的全說了。
林墨池這個犯人的身份對普通人來說很有威懾力,何況是張明遠這個慫包。
“晉升職稱?呵呵!”林墨池都被氣笑了。
瞧著張明遠家里的條件就能猜得出,被人用過之后,一腳蹬開了。
“肉票和糧票呢?”
林墨池攤開右手,勾了勾手指。
“在,都在,我一張都沒敢花,也不敢讓媳婦知道這些東西?!?br>
張明遠手扶地面,痛苦的站起身,一瘸一拐來到床邊。
連續(xù)從床底下拖出幾口箱子,從壓箱底的位置翻出一摞票子。
“池子,全都在這了,就當(dāng)是哥哥給你賠不是,行不行?我求求你了?!?br>
張明遠彎著腰低著頭,態(tài)度極為誠懇,哪成想換來的是林墨池一聲怒喝。
“滾你媽的蛋!為了這點東西,就把老子給出賣啦?你特么良心讓狗吃了!這事沒完!”
林墨池可不是上任那個選手,幾滴眼淚幾句好話就能讓自己心軟。
“那...那要不我再給你加點兒?!?br>
張明遠哆哆嗦嗦從兜里掏出不到十塊錢,眼看著林墨池依舊面沉如水,又開始翻箱倒柜。
一沓皺巴巴的小面額鈔票,整整齊齊擺在桌子上。
“家里就剩這些了,你也知道你嫂子那個德行,工資都被她拿走了,這還是我好不容易.....”
“閉嘴!少拿那個爛貨惡心我?!?br>
林墨池極其不耐煩的打斷對方,掃了眼桌上的一堆毛票,大概有個六七十塊錢。
這個年月,國營單位普通職工一個月平均收入差不多是五十多塊錢,有高級職稱或是領(lǐng)導(dǎo)崗位,收入另算。
糧票、肉票、角票,全都被林墨池揣進兜里,這本就是他來此的目的之一。
眼看著林墨池收了東西,張明遠似乎松了一口氣。
抱著戴罪立功的心態(tài),又說了一句,“那個我聽說,只是聽說,這幾年趙山總纏著弟妹小蕓,好像還動手打過她幾次?!?br>
“什么?!”
林墨池都已經(jīng)準(zhǔn)備起身離開了,聽見這句話一腳踹在桌子腿上。桌子應(yīng)聲倒地,東西散落一片。
“這個王八蛋,他找死!”
林墨池額頭冒出青筋,牙關(guān)緊咬。胸口起起伏伏,一口悶氣無處發(fā)泄。
冷靜!冷靜!林墨池暗暗告誡自己,這件事遠沒有這么簡單。
這里已經(jīng)探不出其他消息,林墨池深吸一口氣,拉開房門。
張明遠剛剛松了一口氣,只聽見林墨池冷笑幾聲,“張明遠,別以為咱倆的恩怨就算完了,我這五年牢不是白坐的。從這個月起,你的工資分一半給我,什么時候老子開心了,什么時候才算完?!?br>
說完之后,林墨池摔門而去,徒留呆若木雞的張明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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