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代言情小說《惟念》震撼來襲,此文是作者“芷墨驚鴻”的精編之作,故事中的主要人物有吳畏季念,小說中具體講述了:但看見她一聲不吭的捂著肚子的手和小臉煞白的樣子,也知道是個什么情況,他是個男孩,但不是個傻子,這個時候怎么能還和她計較。這可是他把所有偏愛都給了的女孩,其實到了現(xiàn)在,吳畏依然沒有捋清自己對于季念的感覺。至始至終這個給了他獨特感覺的女孩,這個得到他重視和偏愛的女孩,為什么就那么的突然的走進了他的世界。...

第3章 少年帶了光 試讀章節(jié)


季念倒也不至于真的生氣,只是有點傷心罷了,心里想:我怎么會去找男朋友啊,明明只有你一個人沒心沒肺,高中還抽空談了個對象。剛剛的小得意被他的一句話所擊潰。

而在此時剛剛壓下來的小腹痛又陣陣襲來,她也不再停留,扭頭就準備離開,今天好巧不巧來了生理期,聽講座之前沒什么感覺,現(xiàn)在在這里吹了一會兒冷風(fēng)倒是愈發(fā)的疼了。

與此同時,吳畏再怎么也明白了自己確實口不擇言了,惹小丫頭生氣了。

但看見她一聲不吭的捂著肚子的手和小臉煞白的樣子,也知道是個什么情況,他是個男孩,但不是個傻子,這個時候怎么能還和她計較。

這可是他把所有偏愛都給了的女孩,其實到了現(xiàn)在,吳畏依然沒有捋清自己對于季念的感覺。

至始至終這個給了他獨特感覺的女孩,這個得到他重視和偏愛的女孩,為什么就那么的突然的走進了他的世界。

吳畏聰明,但在這件事上面卻出奇的愚笨。他想過千萬種兩個人的關(guān)系,是曾經(jīng)要好的同學(xué),是初中他罩著的朋友,甚至說也可以是和他關(guān)系很好的紅顏知己或者是妹妹,但這么多可能里,唯獨沒有女朋友這一項。

不是不愿意,而是從沒有認為他們居然也是可以去發(fā)展成這一種關(guān)系的。。

“我的錯,我說錯話了?!笨粗」媚镒叱鰞刹降谋秤?,他還是先妥協(xié)了,偏愛都給她了,就算沒良心,也不能真的惹她生氣不是。

“畏爺怎么會錯,咱們抽空再敘舊,我今天是真的不舒服,先回宿舍了?!奔灸钜膊恢醯?,在這陣陣疼痛中忽然就生出了委屈的感覺。

已經(jīng)好久她沒有感受過自己情緒有這么大的波動了,好像從大伯去世以后就沒什么可以影響她了,她努力學(xué)習(xí),讓自己強大,只為了來京都找他。

當(dāng)年明明差一點,就差一點,是她自己不爭氣,成績沒能和他同上一所高中,她不怪任何人,因為確實沒有誰離開了誰活不了的,自己得到了他的偏愛,變得貪心了,可是,他沒有義務(wù)去陪著她等著她。

當(dāng)然,盡管這么想,卻還是在得知他談了女朋友的那天晚上,情緒失控,那段時間大伯剛剛離世不久,她本來心情就差,在大伯的墓碑前幾次哭的險些暈過去,好不容易挨過了那段悲痛的時間,卻聽說了他有了女朋友。

那晚偌大的房子里只有她一個人,她坐在落地窗前,腳邊是一地的啤酒罐,眼前是南古市的車水馬龍。女孩的眼淚就像沒有知覺一樣一直流著。

這么一宿喝,一宿醉,第二天她來到了吳畏所在的那所高中,南古八中,在學(xué)生們還沒有開始上學(xué)的時間就在這里等著,后來她記得她看到了吳畏,但是吳畏沒有看到她。

男生到了校門口沒有著急往里走,而是在校門外瞎轉(zhuǎn)悠,直到她看見了一個女生,下了車急急忙忙朝他跑了過去,因為是高中,自然不能把早戀表現(xiàn)得那么明顯,但都是半大的小孩,誰又不懂誰呢?

那個女孩穿著八中的校服,手里還拿了兩份早餐,隱晦的和吳畏牽了牽手,兩人便一起走進了校園。

像是賭氣一般季念伸手擦掉眼淚,但還是不爭氣的靠墻蹲了下去,眼淚啪嗒啪嗒流個不停,嘴里哽咽著嘟囔著:

“可是她確實看著挺好的呀,她可以在八中應(yīng)該學(xué)習(xí)也很好的吧,她的個子也比我高好多好多,她扎得高馬尾看起來好漂亮,她也很喜歡他吧,原來我的那份偏愛不是獨一無二,吳畏,你騙我……”

許是酒氣未散,小姑娘哭著哭著感覺到胃里一陣抽疼,后來她就沒了意識。醒來以后就只剩滿眼的白色病房了,醫(yī)生說她:小小年紀怎么了這是,喝了那么多酒,還哭的把自己都缺氧了,好在胃沒有出血。

休息了一下午季念便出了院。也是從那天起,他和她徹底失聯(lián)了……

吳畏楞在原地,他確實不太明白,季念此刻的情緒為什么忽然有了這么大的起伏。

正想不明白的時候,女孩走著走著身體忽地一軟,他哪里還顧得上什么,幾步并一步地追了上去,一把兜住了女孩的身體。

此時女孩好像臉色更蒼白了,迷迷糊糊軟在他懷里。他探手去碰女孩的額頭,果然她發(fā)燒了。他抱起女孩往校醫(yī)室走去,這個點了校醫(yī)室不一定還有人了。

一路上女孩一直在迷迷糊糊的說著什么:“為什么每次都是你?!北M管吳畏的確也是沒有聽明白,但他知道這八成也和自己有點關(guān)系,小丫頭這么些年不和他聯(lián)系,自己倒藏了不少小秘密,等她好了他必須要和她算算總賬。

不出所料的是校醫(yī)室的門確實鎖了,和導(dǎo)員例行通了話之后,便帶著季念去了醫(yī)院,小姑娘沒什么大問題,就是最近運動量有些超標又趕上了生理期,受了些涼導(dǎo)致的發(fā)燒。

就這樣吳畏坐在這里陪了她一宿,深夜他一個人從住院大樓里走出來,手里夾著根煙,找了一家24小時的便利店,走到那一堆花花綠綠的衛(wèi)生巾面前,按照網(wǎng)上說的拿了幾個,便去結(jié)賬了。

拎著黑色不透明的袋子走出便利店,另一只手將快要熄滅的煙扔掉,用腳尖碾了碾。從兜里又敲了一根煙,然后掏出打火機點燃。

這種感覺很不對勁,他從前沒有想過這個小丫頭對他的影響力,一直以來他始終還覺得這還是當(dāng)年那個十三四歲的冷冷清清的小姑娘,還是那個一本正經(jīng)問他要作業(yè)的小女孩。

吳畏覺得自己當(dāng)時挺成熟的,每天又和林伯俊混在一道,自然比同齡的人見多識廣。所以對于季念更多的是護著,像一個大哥哥護著自己的妹妹一樣。

直到剛剛,他去便利店買東西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這個小丫頭已經(jīng)長大了,而自己這個哥哥好像逾矩了,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好像超出去了……

清晨五點半,季念醒了,看到又是純白一片的世界的時候,微微的嘆了一口氣,正想起身的時候發(fā)現(xiàn),旁邊的椅子上坐著一個人,男孩側(cè)著身,脖子低垂著,看起來睡得很不舒服,季念繼續(xù)起身,小心翼翼地不發(fā)出聲響。

但微弱的動靜還是吵醒了少年,剛剛睜眼的吳畏眼睛中帶著一點剛睡醒的惺忪,整個人的狀態(tài)有些懵,但看著少了平時的一些狂妄反而更接地氣了。

吳畏直起身子,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脖子,像是睡得落枕了。然后閉上眼,皺了皺眉頭,又重新睜開眼睛,好像是為了讓自己看起來精神一些。

然后就瞧見女孩還是一直望著自己,他這才發(fā)現(xiàn)好像自從昨天他叫住她之后,這小丫頭的視線一直在他臉上,他的臉就這么好看,讓她挪不開眼?

但他總感覺她的眼神怪怪的,總是有種楚楚可憐的似有似無的感覺,又好像是在透過他的臉看著什么人一樣。

想到這里他忽然間就有點火大,心里莫名其妙的感覺,莫名其妙的情緒讓吳畏有一點無措。

長呼了兩口氣才漸漸壓下心里的邪火,看著她開了口:“你醒了,感覺怎么樣?”

“好多了,我吵醒你了?”比起上一次哭昏在八中門口,這回可不就是好多了,也不知怎么回事,以前身體那么好,自從大伯去世之后,好像老是出現(xiàn)發(fā)熱暈厥的癥狀。

窗外清晨第一束光,斜斜的照了進來,灑在了少年的肩頭,落下滿地的霞光,他喜歡了多年的男孩從此帶了光。

是啊,那年如果大伯沒有去世,她如果沒有在校園外哭暈,該多好。

那一年因為他,入了院,卻從此再也不愿踏進醫(yī)院,她始終受不了滿眼都是潔白一片的感覺,大伯死的時候蓋的布是白的,在墓碑旁一邊掉眼淚一邊看著人們送來的那一束束花是白色的,八中的校服是白色的,牽起他手的女孩帶著的手表是白色的,暈倒后睜眼的世界還是白色的。

而他輕而易舉打破了她所有的壁壘,讓自己土崩瓦解。

男孩在她出神的這幾秒鐘里,伸手探了探她的額頭,確定不發(fā)燒了,才說:“不是你吵醒的,本來也要醒的,還有能不能收一收你這癡迷的表情。對了,你不喜歡醫(yī)院是吧?”

“確實不喜歡醫(yī)院,可是我好像沒有告訴過你吧,你怎么知道的?”季念有一點害怕自己暗戀的事情被他知道,也害怕那么狼狽的自己再度出現(xiàn)。

“啊,你昨天晚上,躺在病床上閉著眼嘀嘀咕咕的說話,我勉強就聽懂了這么一句話?!闭f著他站起身動了動,然后伸手揉了一把小丫頭的腦袋,然后把一旁的黑色袋子遞給她,下巴朝著洗手間方向抬了抬,說:“進去收拾收拾,我去給你辦手續(xù)?!?br>
就這一瞬間,季念建設(shè)好的心理瞬間擰巴成了一團,眼眶頓時就紅了,她不敢抬起頭看他,怕被發(fā)現(xiàn)眼淚馬上就要奪眶而出了。她握著黑色的袋子,小聲說了句:“謝謝?!?br>
“不然怎么說你是小白眼狼呢,還說什么我們熟嗎這種話氣我?!眳俏氛f完就拿著就診卡一堆東西出了病房。

當(dāng)吳畏再次回來的時候手里多了一瓶水,而季念也已經(jīng)收拾利索的坐在床邊了,他伸手把水遞給季念,季念伸手觸碰到瓶身的時候發(fā)現(xiàn)是一瓶熱水,她喜歡的少年真的很溫柔很細心。

可……那么努力之后,便是無措和不安,奮力來到這里上大學(xué)容易,但自己喜歡的就是喜歡自己的嗎,她不知道了。

這時手里被男生塞進了一張紙條,她打開看,里面是龍飛鳳舞的醫(yī)生字跡,只能依稀認清楚這是一張醫(yī)院醫(yī)生開出的病假條。她倏的抬頭望向他,而此時吳畏正半倚著門框看著她。

然后又側(cè)頭舔了后槽牙一笑,帶著痞勁地說:“發(fā)什么呆,你可別告訴老子,你都這樣了,那破軍訓(xùn)你還打算參加。膽敢因為軍訓(xùn)累倒下,老子絕不抱你再來醫(yī)院,下次我直接把你那教官打進來。

季念感覺自己好像真的是被偏愛的對象,又失笑于剛剛氣急敗壞的他,還是沒忍住彎了彎嘴角。看見她這副樣子,吳畏以為她是想去軍訓(xùn)的,直起身子走了過來,又伸手奪走了她手里的病假條,說:“你一會兒直接回寢室吧,假條我去給你送?!?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