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言情《元玉》,講述主角沈廷煜顏旻的甜蜜故事,作者“愛吃酸菜魚”傾心編著中,主要講述的是:世人都說姜國天子筑金屋造華臺,只為博美人一笑反而又嘆美人禍國殃民不幸的是,我就是那個美人更不幸的是,金屋落地那天,是我心上人的忌日天子祈福,百官朝賀卻無人替我心上人燒一柱香1.沈廷煜站在金屋前,笑著擁我入懷,問我喜不喜歡我自然回答喜歡琉璃瓦映著朱紅漆柱,這璀璨華宮我怎能說不喜歡?數(shù)萬名工匠,耗費數(shù)十月,文臣上的奏疏幾乎要淹了勤政閣一...
世人都說姜國天子筑金屋造華臺,只為博美人一笑。
反而又嘆美人禍國殃民。
不幸的是,我就是那個美人。
更不幸的是,金屋落地那天,是我心上人的忌日。
天子祈福,百官朝賀。
卻無人替我心上人燒一柱香。
1.沈廷煜站在金屋前,笑著擁我入懷,問我喜不喜歡。
我自然回答喜歡。
琉璃瓦映著朱紅漆柱,這璀璨華宮我怎能說不喜歡?
數(shù)萬名工匠,耗費數(shù)十月,文臣上的奏疏幾乎要淹了勤政閣。
一來痛罵沈廷煜不顧百姓苦樂,勞財傷民。
而這份恩寵,獨給了我——一個不屬于姜國的女子。
這二來,便是罵我迷惑天子,理應(yīng)處死。
我偏頭看向沈廷煜,正午的陽光照在他身上,晃的我眼暈。
他總是噙著笑。
現(xiàn)在如此。
四年前我初見他時亦如此。
五年前,姜國殺了北涼送來的質(zhì)子,向北涼宣戰(zhàn),數(shù)十萬大軍隨之北上。
四年前,北涼國破,只剩下一些散兵。
我們不得已答應(yīng)了姜國的荒唐要求——每年向其朝貢。
貢品是女子和金銀。
我和一眾貴女齊齊跪在地上,等待著最終的結(jié)局。
我和其中著素白衣衫的女子被沈廷煜選中,其余的便下發(fā)到軍營,充為軍妓。
當(dāng)晚寢宮內(nèi)便傳來女子嚎哭的聲音。
我被大太監(jiān)宣入殿內(nèi),垂眸走路時看到了橫死的她。
本應(yīng)為家人守孝的素白衣衫被血染的鮮紅。
抬起頭,沈廷煜坐在床榻上,彎著嘴角向我招手。
我至今記得那個模樣。
天子大都著明黃,他卻一襲月牙白,身上稍染了點血。
他笑的很冷,險些讓我本就不大穩(wěn)的步子更加慌亂。
我越過尸體低頭伺候他脫靴。
他卻用指尖輕挑起我的下巴,問我想不想家,想不想故鄉(xiāng)。
我略沉吟,然后點了點頭。
沈廷煜面色冷白,低低笑著,然后湊在我的耳畔輕嘆:“你既想故鄉(xiāng),朕便下令讓十萬鐵騎攻占北涼,再贈予你,讓你歸家?!?br>
“如何?”
一句“如何”驚起我一身冷汗,不可控地摔坐在地。
他看著我慘白臉色哈哈大笑,我的目光卻有些模糊。
殿內(nèi)并不十分光亮,燭火恍惚間,我只能看見他華麗燦然的發(fā)冠。
他說他很喜歡我。
這么些年,其他女子死的死,瘋的瘋。
只有我一個人還在他身邊。
他最愛我身上的甘草清香。
他說同我一起來的那些女子都是些脂粉氣。
只有我不同,是自由的味道,不屬于深宮,不屬于他。
可他不知道的是,那些女子是被迫的。
而我是主動要來的。
我想看看心上人曾生活過的地方。
順便殺了陷害他的兇手。
我的心上人是北涼送來的質(zhì)子。
他叫完顏旻。
2.金屋落地,高僧走上前來做法。
階下烏泱泱站著一片人,前朝百官,后宮佳麗;階上卻只有我與沈廷煜。
高僧將龜甲置于地上。
隨后在眾人的注視下,龜甲碎成了幾塊。
那是不祥之兆。
眾人大呵,沈廷煜亦冷著臉。
只有我想著找個時間在宮中的角落為完顏旻燒些衣服。
我找不到他的尸骨,只聽到他被剁了手腳,受了鞭骨之刑。
草原男子最不能失了手腳。
手要挽弓,腳要蹬馬。
只不過我的阿旻心細(xì),亦可裁衣。
可他失了雙手,什么也不能做。
“陛下!
此乃不祥之兆!
請陛下三思?!?br>
一個大臣站了出來,直挺挺地跪下高呼。
一呼百應(yīng),所有人都跪了下來,說我禍國殃民,要將我處死。
沈廷煜卻執(zhí)起我的手,彎著那雙桃花眸:“朕是一國帝王,不怕什么天譴,更不必提什么妖妃惑世?!?br>
而后眼眸微瞇,他盯著那個出頭的大臣:“國相別將手伸得太長,管到朕的后宮里來?!?br>
國相挨了四十大板,其余人跪了兩個時辰。
這場鬧劇便結(jié)束了。
坊間傳聞沈廷煜如何如何寵愛我,此舉更是證實了這些傳聞。
可我心知肚明。
一國君主,怎會將輕易地將心掏給他人?
我只不過是和那些貓兒狗兒一樣。
是他閑下來是招來逗趣的寵物。
這天晚些時分,我伺候他脫衣時,他注視我良久,冷冷開口:“你身上的脂粉香氣愈加重了。”
瞧,他不喜歡我。
他喜歡的是他未曾擁有的東西——未被深宮碣磨殆盡的生氣。
我只笑笑沒說話。
不論他喜歡誰,我都不在意。
3.與他云雨時,我滿腦子想的都是白日里那張臉。
國相顏聞的臉,他害死了完顏旻。
四年時間,我每見到他一面,恨意便瘋長一分。
再等等。
我告訴自己,再等等。
夜涼如水,沈廷煜在我身側(cè)熟睡。
我看著他的清雋眉眼,情不自禁地想去攥他的脖頸。
我想著,掐死他應(yīng)當(dāng)比掐死一只羊羔難一些。
可我不能。
他手上還握著散在北涼的那些人命。
后來于無聲中嘆了口氣,終是邁過他下了榻。
金屋名為月華臺,在最北側(cè),地偏人靜。
我翻翻找找,在月華臺尋了一處角落。
火光亮起的瞬間,我有許多想說。
話到嘴邊卻只剩哽咽,只余下一句我想你。
許多金絲銀線的衣物都被我扔了進(jìn)去。
噼啪炸裂聲中,這團(tuán)火成了我與完顏旻唯一的連接。
“,你膽子不小?!?br>
只有一個人不喚我為元妃。
回過頭,沈廷煜只披了一件外袍,站在我身后不遠(yuǎn)處。
我見過他許多模樣。
一次他吃醉酒,抱著我發(fā)狠,要把我揉進(jìn)骨子里一樣,像嗜血的孤狼。
后來我才得知,他吃醉酒是因為又一個國家附屬于姜國。
他高興。
這之前,他從不對我生氣。
我現(xiàn)在不能死,于是我開始撒謊:“今日是我阿兄的忌日,我...很想他?!?br>
可很快,他便識破了我的謊言。
沈廷煜攤開我的手掌,發(fā)現(xiàn)了一張被汗攥濕的帕子。
上面繡著并蒂蓮。
那是我第一次知曉完顏旻會針線活兒。
平常我只知他是騎馬射箭,行兵打仗的好苗子。
那時我還打趣他是個不可多得的好夫婿。
他卻紅著臉說。
這是為我特意所學(xué)。
腕子上隱隱傳來灼痛感。
目光下移,沈廷煜攥著我的手腕往那火盆上湊。
“把這帕子丟進(jìn)去,朕就松手,也不會治你罪?!?br>
他說的平靜,話里話外卻透著一股不容抗拒的威嚴(yán)。
我不肯。
被火灼燒并沒有想象中那么痛,再一晃,我被推搡在地,衣服上還沾著火星。
我的手被燒掉一層皮,仍死死攥著。
“連最聽話的人也要忤逆朕了是么?”
他說他喜歡我,是因為我聽話。
可我來自北涼。
北涼的女子順著風(fēng)長大,最是烈性。
沈廷煜抬腳碾著我的手,慢悠悠的,卻十分用力。
不多時,我昏了過去。
4.醒來時便得知我被禁了足。
原先手中的帕子也不見蹤影。
沈廷煜將所有的宮女都遣走了,偌大的月華臺只有我一人。
我知帝王心最是無情,他想讓我自生自滅。
這是我入宮四年來,頭一次受過這么重的罰。
我以為那些嬪妃們會落井下石,跑來笑話我。
可在禁足的這段時間里,只有皇后鄧菀來看過我一次。
想來也是,她們在忙著自己過活,哪有空管一個風(fēng)馬牛不相及的我呢。
鄧菀,是沈廷煜的發(fā)妻。
未出嫁前,她是鎮(zhèn)國將軍的嫡女,是能上戰(zhàn)場殺敵的。
我卻不記恨她,甚至有些憐惜。
在姜國攻打北涼前,她就已經(jīng)被困在這深宮了。
“近日陛下新得了愛寵,封了美人。
是西蜀送來的,本宮卻覺著與你說不出來的像?!?br>
鄧菀抿了口茶,淡淡開口。
“不是樣貌像,是身上那股狠戾勁兒,是這后宮里沒有的?!?br>
我抬頭去看鄧菀,總覺得她身上那件鳳凰朝褂與她極不相稱。
曾幾何時,鄧菀也同我們一樣,喜燭獨燃,受盡恩寵。
鄧菀注意到我在看她,撫了撫鬢邊青絲:“本宮老了,生了許多白發(fā),哪兒還禁得住人看。”
話說的俏皮,聽著卻悲傷。
我連連搖頭,嘴上卻說不了什么。
她來人間不過二十八年光景,如今鄧氏一族已然只剩她一個人。
她不是老了,是累了。
鄧菀撂下茶盞:“我最了解陛下,嘴上說著喜歡溫順女子,其實最是心口不一?!?br>
我看著手腕上的傷疤,這段時間里,它慢慢長了新肉。
痛癢難忍。
“皇后娘娘想說什么不妨直說?!?br>
“這位美人是西蜀派來的細(xì)作。
陛下大怒,斬下了她的頭顱,不日便要出兵屠盡西蜀?!?br>
“你在陛下面前是能說得上話兒的。
本宮來,是想求你去勸一勸陛下?!?br>
鄧菀說的懇切,雙眼幾乎要垂淚。
她說將軍之所以存在,是因為要守著安定,而不是發(fā)起動亂。
我本想拒絕,鄧菀卻忽然跪下來:“你想讓西蜀成為第二個北涼嗎?”
心尖涌上的酸澀撕開了平靜的面具。
本想去扶她的手滯在半空,又止不住地顫抖。
城門被撞擊的聲音仿佛又回響在我的耳側(cè),夾雜著慘叫聲。
一聲聲,沉悶卻催人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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