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報告太子:這個太子妃好眼熟一經(jīng)上線便受到了廣大網(wǎng)友的關(guān)注,是“妃弄墨”大大的傾心之作,小說以主人公李延璽沈驪珠之間的感情糾葛為主線,精選內(nèi)容:實在是這人氣勢太盛,—個眼神都如此恐怖,他心知自己惹不起少臣往那男子滾走的方向瞥了—眼,他自是沒有出手本來這樣的小人物還不至于殿下親自動手但,他這不是要給殿下在阿姮姑娘面前英雄救美的機會嗎說不定阿姮姑娘就對殿下即刻傾心了呢嗯……傾心,那是沒有的阿姮姑娘倒是立刻從殿下懷里退了出來,清清冷冷地道謝,沒有半分動容的樣子,“多謝殿下”少臣覺得——殿下想要娶阿姮姑娘……恐怕有些難搞哦到了—個...
她滿手鮮血濃膩,只覺得心下驚顫惶惶。
李延璽一笑,在淺碧回來前,撒開了沈驪珠的手。
淺碧跨進小廚房,綠裙活潑,“小姐,我把魚線找來了,這樣長短的您看可以么?”
一進來,淺碧便發(fā)覺兩人的氣氛有些不對勁。
她家小姐眉眼似有惶惑一閃而過,而那登徒子衣裳半敞,胸膛鮮血盡染。
淺碧將兩人都瞧了瞧,下意識覺得不對勁,可又說不上哪里不太對。
只得將魚線交到沈驪珠手上。
沈驪珠深吸了口氣,平復(fù)了心境,才接過,“淺碧,燒些熱水來?!?br>
“好?!?br>
這邊,淺碧熟練地生火,燒水。
那邊,沈驪珠凈了手,重新走到李延璽身后。
原本斷裂在胸口的箭羽,因為那重重一按,已盡數(shù)沒入身體,而背上只微微冒頭的烏金箭尖,卻出來了一截,要比先前更容易取出。
沈驪珠微微一怔。
難道……
太子剛剛并非是無緣無故發(fā)瘋,而是怕她力氣小,難以取箭,所以才這般以近乎自傷的方式,將斷羽按入身體?
她眼睫忽顫。
又想,不過這又關(guān)她什么事呢?
說到底,還不是為了給他拔箭治傷。
這樣的天潢貴胄,生來矜貴傲慢,哪里是為別人考慮半分的性子,不然三年前也不會……
想著,沈驪珠定了定心神,只希望盡快給太子治好傷,把這尊瘟神給送走。
她指尖輕盈又靈活,將魚線小心纏上箭頭的倒勾處。
打結(jié),系緊。
然后,拽住魚線尾端,用力往外一拉——
斷箭穿膛而過,哐當一聲,落入銅盤里,鮮血飆射而出。
李延璽臉色一霎蒼白,不禁沉沉地悶哼了聲,身體也有一瞬似繃緊到極致的弓弦,而后驟然松軟下來。
沈驪珠卻不顧濺在自己額頭、面紗、衣裳上的污血,早已拿起灑了止血散的棉片,將前后兩處傷口按住。
待血漸漸止住,沈驪珠才給他胸前、后背纏上紗布固定。
一圈圈纏繞。
身前的女子偶爾用清冷的聲音叫他“抬手”。
她微微彎腰,光潔的額頭沁著點點晶瑩的薄汗。
頰邊一抹暈開的血跡,給清冷的眉眼驀地添了幾絲艷色。
她眼睫低垂著,神色專注且認真,仿佛沒有注意到他打量的目光,只專心地給他包扎。
李延璽卻至此移不開眼。
誰都知道,大晉儲君不愛女色。東宮至今連半個美妾寵姬都沒有。
太子并不曾這般近距離地打量過一個女子。
她的發(fā)絲隨著彎腰的舉動,落了一縷在他的小臂上,像是青蘿纏繞,在那些清苦沉澀的藥香之下,隱約有著柔軟而明艷的香氣,若有似無的。
就這么勾上了心尖……輕而易舉。
身上的痛楚都仿佛被分散了些許。
李延璽搭在膝蓋上的長指動了動,忽然就好奇起這姑娘的真容來。
他開口提醒道,“姑娘,面紗臟了。”
沈驪珠恰好給太子包扎完,起身退開一步,聞言垂眸瞥了眼面紗和衣裳處的血污,連眉都不曾蹙一下,淡淡道了句,“無妨。”
但,心頭已經(jīng)不欲要了。
李延璽卻當沈驪珠是醫(yī)者仁心,連衣裳被血污弄臟都不介意。
那上面……
是他的血。
李延璽心頭似被什么勾了勾,驀然間掠過奇異的柔軟。
然后,便連一貫矜貴散漫的語氣都溫軟了些許,“弄臟了姑娘的面紗和衣裙,總歸是我的不是。只不過在下如今遭難,身無長物,待得日后……歸家,必定以華衣美服、綢緞千金為姑娘雙手奉之。”
這是大晉太子的允諾。
價值千金。
沈驪珠心知李延璽的身份,對于這話自然是相信的。
但是,她一邊整理藥箱,一邊淡聲道:“公子的好意我心領(lǐng)了,不過我,并不喜愛那些。”
正在生火燒水的淺碧,微微別過臉去,眼底隱約浮動著幾縷細碎晶瑩。
哪有芳華正好的女子不愛華衣?
小姐從前也是活潑俏麗的女兒家,姿容是一眾姐妹里最為出色的。
侯府嫡女,生來尊貴,被錦衣華服的嬌養(yǎng)著,不識愁滋味,每日里最大的煩惱,可能就是今個兒穿什么衣裳,梳什么頭發(fā),用什么胭脂,畫什么妝容了。
所以,她與……輕紅,一個最擅長梳各種各樣漂亮的發(fā)髻,一個最擅長描眉點妝,每天都將小姐打扮得漂漂亮亮。
但,一切從三年前那場宮廷夜宴便改變。
小姐不再愛笑,也不再喜紅妝,甚至起初連昔時最愛的攬鏡自照都不敢,因為她的臉……毀掉了。
為了救下她和輕紅。
老夫人不許府醫(yī)給小姐醫(yī)治。
小姐的頰邊從此留下一道淺白的疤痕。
淺碧讀書不多,卻怔怔地想,這便是書上說的白璧生瑕了吧。
之后,小姐便長期以紗掩面,遮住了曾經(jīng)名動上京卻又一夜被毀的光艷容顏。
原本活潑明艷愛笑愛鬧的性子變得沉悶寡言,過于的循規(guī)蹈矩,明明是花季,卻穿著白、青、墨蘭等顏色老氣的衣物,也不戴任何的首飾頭面,只著青衣素釵,再也找不到從前的半分痕跡。
就好像曾經(jīng)那個明媚光艷的少女……徹徹底底的被抹殺掉了。
想起從前般般,淺碧眼眶滾燙,而后恨恨地想:
‘都怪那天殺的狗太子!’
淺碧還不知道她心里怨恨的那個狗太子,此時就在眼前。
不然淺碧肯定要準備“弒君”了。
這也是沈驪珠不敢告訴淺碧,李延璽身份的原因。
怕她做出什么沖動之舉。
她此生所剩的東西已經(jīng)不多,不愿再失去淺碧。
沈驪珠眼睫微垂,想了想,又清清淡淡地道:“我喜歡銀子,公子若是一定要報答,不如折換成現(xiàn)銀給我吧?!?br>
淺碧有些吃驚地圓滾了眼睛。
小姐什么時候喜歡金銀這等俗物了?!
從前是侯府嫡女,貴妃侄女,嬌寵無雙,哪里會把錢財放在心上?
而后遭逢大變,小姐連紅妝華裳都不在意了,怎么會在意銀子這等俗物?
淺碧心有疑慮。
只覺得今日小姐有些不同尋?!?br>
她驚疑的眼波一轉(zhuǎn),落到那男子身上,心下掠過一絲恍悟。
這人看向小姐的眼神似是灼灼,怎么瞧都是不懷好意!
小姐將自己說成是喜愛金銀的俗人,想必也是避免惹上麻煩罷。
淺碧不愧是跟了沈驪珠多年的人,知道她心中的所思所想,沒錯,沈驪珠的確是這樣想的。
自古人情債最難償還。
她不愿跟太子沾染上半分關(guān)系。
既是病患與醫(yī)者,銀貨兩訖,各斷因果最好。
為此,沈驪珠不介意被對方誤會是喜愛金銀的俗人。
她又補充了一句,“對了,公子今日用了上好的金瘡藥,止血散,還踩壞了我墻角種的藥材,加上衣裳錢和看診費,誠惠十兩金?!?br>
十兩金,過分昂貴的數(shù)目,可以說是明晃晃的敲竹杠了。
不過,沈驪珠相信,太子殿下給得起,才這樣開口。
世間男子大多欣賞不張揚媚俗的女子,厭惡傲慢、跋扈、貪婪。
果然,太子殿下溫軟了片刻的聲音,恢復(fù)成了一貫的慵懶散漫,透著矜貴的疏離感,“好,既是姑娘所求,那便……如你所愿?!?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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