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先別死,夫人有喜了》這本書大家都在找,其實(shí)這是一本給力小說,小說的主人公是沈桑寧裴如衍,講述了?一席話,沒有拐彎,直白得讓人驚嘆連走來送傘的丫鬟玉翡都聽見了,屏聲靜息地站在廊道邊,等待著世子的回答裴如衍的眼底閃過詫異和復(fù)雜,藏于袖中的手掌緊握成拳,面上卻是一片洶涌后的平靜,“昨夜,我同你說的話,你不記得了?”昨夜?沈桑寧滿眼疑惑,“你......說了什么?”難不成是她重生之前,他說了什么?“呵,”裴如衍忍不住冷笑一聲,“沒有”語畢,不再看沈桑寧一眼,只身步入雨簾“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

第2章 在線試讀

沈桑寧知道該去哪里找他。
夜色如墨,滿府一片喜色,廊道掛滿紅綢和紅燈籠。
前院的宴席剛散不久,沈桑寧跑得太急,拐角處突然出現(xiàn)一個人,她沒收住便撞了上去。
對方的胸膛很硬,沈桑寧捂著額頭后退,正想抬頭看看是誰,就聽對方醇厚的嗓音中帶著幾分驚訝——
“嫂嫂?”
這聲音,沈桑寧聽了半輩子,此刻卻是完全不同的感覺。
被前世的丈夫稱為嫂嫂,除了不習(xí)慣,還有些心虛。
沈桑寧抬頭,果然看見了裴徹那張熟悉的臉。
他與裴如衍長得不像,他沒有裴如衍的清冷孤傲,但更顯英氣。
“嫂嫂這是去哪兒?兄長呢?”
裴徹看著比自己還小的大嫂,好奇她為何新婚夜亂跑。
因裴沈兩家同在京都世家圈子,裴徹認(rèn)出她也不稀奇。
沈桑寧聞到空氣中的酒味,嫌棄地微微皺眉,遲了好幾瞬才應(yīng)聲,“書房。”
“書房?”沒想到兄嫂的新婚夜竟在書房過,裴徹忍不住笑了笑,“可要我差人帶嫂嫂過去?”
沈桑寧搖頭,婉拒好意,而后見裴徹輕輕頷首,他的面上透著幾分期待,率先抬步朝后院而去。
他步履急切,飽含新婚喜悅,這讓沈桑寧想起前世的新婚之夜。
那晚,裴徹掀開蓋頭見到她時,就差把房都掀了,后來更是冷言冷語。
而現(xiàn)在,沈桑寧才知道,原來他前往婚房的路上,是這樣歡喜的。
方才心底生出的心虛感,忽然間就消散了。
她從不欠任何人什么,她和他的婚姻源于因沈妙儀的算計,她明明是受害者,卻還要承受裴徹的憤怒。
即便后來的裴徹愛上了她,痛改前非,但她對他攢了太多失望,后來也只是逢場作戲。
平心而論,裴徹不是個合格的婚姻伙伴,管束他就跟拉扯兒子一樣。
相比之下,裴如衍不知要好多少。
裴如衍少年時便穩(wěn)重淡然,驚才絕艷,連中三元,如今二十二歲已是五品吏部郎中。
作為國公府世子,他從來視振興家族為首任,沒有裴徹那些紈绔多情的毛病。
就算洞房花燭夜負(fù)氣離去,也只會去書房辦公、學(xué)習(xí),根本不會去尋花問柳。
看,多省心吶!
想到這里,沈桑寧愈發(fā)堅(jiān)定內(nèi)心,她快步朝書房走去。
書房附近的幾個院落都熄了燈,唯有書房內(nèi)亮堂堂。
沈桑寧在門外躊躇了會兒,才敲了敲門。
里頭似乎沒有聽見,她剛想推門進(jìn)入,就聽裴如衍的聲音從里間傳來。
他的聲音有些沙啞——
“不用宵夜,不用伺候?!?br>沈桑寧語噎,他竟將她當(dāng)成了小廝,她忐忑開口,“是我。”
話音落下,里頭遲遲沒有動靜,仿佛陷入了沉默中。
沈桑寧心頭焦躁,伸手在一側(cè)窗上戳了個洞,透過小洞朝里望去。
她以為會看見裴如衍在案牘前刻苦鉆研的樣子。
結(jié)果沒有。
若隱若現(xiàn)的屏風(fēng)后頭,是一張并不寬大的硬榻。
沈桑寧隱約瞧見了那抹在動的身影。
他在干嘛?
沈桑寧正心存疑惑,就見“哐當(dāng)”一聲,什么東西滾下了床榻。
是一個精致喜慶的紅陶瓷酒杯。
裴如衍竟在飲酒?可他不是從不飲酒作樂的嗎?
沈桑寧依稀記得,裴如衍猝死的那天,宮中來了御醫(yī),說他的死因是心有郁結(jié),加上過度勞累。
可他能有什么郁結(jié),身為公府世子,要什么沒有?
他唯一的盼望,估計也就是希望寧國公府重回鼎盛,郁結(jié)也是因?yàn)閷巼饾u沒落,所以過于心急,才會勞累而死。
只是,喝酒恐怕會更不利于他的身體吧?
這可不行。
沈桑寧也不等他回應(yīng)了,當(dāng)即推門而入。
硬榻上,裴如衍正襟危坐,哪像在喝酒?
若非他手中握著小酒壺,那正經(jīng)模樣倒更像是在看書。
裴如衍沒料到沈桑寧會闖進(jìn)來,他眉心隆起,一雙眸幽幽地望向她,“出去?!?br>沈桑寧仿若未聞,逐步走近。
發(fā)覺他周身空氣清新,便知他飲的不多,沈桑寧稍微放心了些,卻還是忍不住說道:“喝酒傷身。”
聽起來像是句關(guān)心的話,落在裴如衍的耳朵里卻刺耳得很,他沉聲道——
“咬人之時,倒不怕傷我。”
聞言,沈桑寧心道完了,這事兒果真過不去了。
不過也對,論誰新婚夜莫名被新婚妻子咬了一口,都很難不生氣。
沈桑寧實(shí)在想不到什么借口,若說她是因夢魘咬人,那會不會讓他更生氣?
這洞房時候睡著了,對男人來說,可是致命侮辱?。?br>沈桑寧尋思好一會兒,在裴如衍凝視下,終于想到了托詞,她佯裝羞澀地低下頭,就像未經(jīng)人事的少女——
“我不是故意咬你的,是因?yàn)槟?...”
語畢,書房中又陷入了詭異的寂靜。
連沈桑寧這個曾活到四十多歲的婦人都覺得尷尬,她與裴如衍還沒熟到說葷話都不臉紅的地步。
她再次朝裴如衍看去,見對方面色冷漠,儼然是將“不信”二字寫在了臉上。
畢竟她下口如謀殺親夫一般,根本不像是愿意嫁人的樣子。
沈桑寧弱弱試探,“我?guī)湍闵纤???br>裴如衍放下酒壺,冷笑一聲,“若等夫人上藥,只怕會流血而亡。”
沈桑寧被他懟得一時無言以對,就說上過藥不就好了,怎么還諷刺她?
她抿抿嘴,明明煩得很,卻還得擠出笑臉,“你若還氣,我讓你咬回來就是?!?br>裴如衍淡淡瞥她一眼,聲音清冷而疏離——
“從冷淡到熱情,不到半個時辰的功夫,你就有兩副面孔?!?br>“天下熙熙,皆為利來?!?br>他眼底如鍍上薄冰,沒有溫度,“夫人想從我這里,得到什么?”
想得到什么?
沈桑寧想得到一個孩子。
但她沒有直接說,而是選擇迂回委婉些。
于是她聲音透著委屈,說出正常男人都無法拒絕的請求——
“今晚是洞房花燭夜,我只是想,和你呆在一處。”
裴如衍仍是不信她的說辭,“我不想和你呆在一處?!?br>他話語直白,讓沈桑寧上揚(yáng)的嘴角都僵住了。
她忽地有些理解,為何前世沈妙儀會獨(dú)守空房了。
忍不住反問,“新婚夜,你不與妻子呆在一處,你想和誰呆在一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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