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叫做《姜清慈沈確的小說叫什么》,是作者金橘子的小說,主角為姜清慈沈確。本書精彩片段:姜清慈:……你最好是真的覺得可惜但這話在心里腹誹幾句就行了,真要說出來,還是不妥,她識時務(wù)地附和:“您說的都對”“朕怎么感覺姜卿在敷衍朕?”沈確漫不經(jīng)心地笑,見姜清慈一臉如臨大敵的表情,也不想深究他從袖中拿出一包林檎(古時蘋果的別稱)曬成的果脯,遞給她:“很少見姜卿起這么早,用過早膳了沒?朕前些時日讓人在長林囿新摘了些林檎,做成果脯,姜卿嘗一嘗?”姜清慈擺手:“謝陛下關(guān)心,臣用過早膳了”被...
熟悉的聲音突然在頭頂響起,姜清慈動作頓住,僵硬地抬頭,正和一雙瀲滟的桃花眼對上。
高大的身影擋住宮燈的光,黑影從頭頂籠罩而下,滿是帝王身上特有的壓迫感,似乎還有些濕氣襲來。
接連被當(dāng)場抓包,姜清慈再度很想死。
她長長地閉了閉眼,心道伸頭也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便裝作無事發(fā)生的樣子,欲起身行禮。
卻被一只微濕的大手按住手背:“這里沒有外人,不用多禮?!?br>
那聲音聽不出多少情緒起伏,她聽不出來他是不是動了怒,也不敢多說,道:
“謝陛下。”
姜清慈重新坐回到原位,沈確收了手,身形卻沒有從她身前離開,反而一撩長袍下擺,在她面前席地而坐。
燈光沒了遮擋,姜清慈這才看清楚他的臉,以及……身上松松垮垮的外袍。
領(lǐng)口拉得很低,因為他閑散肆意的坐姿,半遮半掩的,流暢有力的肌肉輪廓若隱若現(xiàn)。
長發(fā)如瀑,也帶著些濕意,松松垮垮地扎在發(fā)中,垂在身后,倒弱化了身上流露而出的鋒芒和野性,在昏黃的燭光下,更顯柔和。
眼眸半瞇,單手托腮,似笑非笑地睨著她。
“嗡”地一聲,姜清慈瞬間耳根炸紅。
孟浪,實在孟浪!
心念著非禮勿視,非禮勿視。
姜清慈迅速又瞄了眼他的領(lǐng)口,匆匆錯開視線,低頭擼著狗頭:
“這狗給陛下添麻煩了。”
“吃了睡睡了吃,麻煩倒是不麻煩。”沈確卻似乎并不想就此放過她,“不過姜卿還沒說,是朕的茶不好嗎?”
刻意被扯開的話題,又扯了回來。
姜清慈欲哭無淚,生硬地擠出來兩個字:
“好吃?!?br>
“這樣啊……那為什么倒了呢?”
姜清慈絞盡腦汁,她從來不知道,說謊原來要這么難,也從來不知道,沈確這個狗東西這么難纏:“回陛下,這是南蠻當(dāng)?shù)氐牧?xí)俗,吃茶前手臂捏著茶盞在身前環(huán)上一圈兒,表示對主人家的感謝。臣剛從南蠻回來,好多事情還沒來得及改回來,請陛下恕罪?!?br>
說著,她又舉起來杯盞,重新做了一遍方才的動作,以證明自己不是在說謊。
“這樣啊……”沈確笑瞇瞇的,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朕對南蠻的習(xí)俗確實一無所知,還以為不合姜卿的口味呢?!?br>
姜清慈松了口氣。
下一刻,一張俊臉掛著笑,湊近放大在眼前。
隨著他的動作,衣襟也向下低垂,從她這個角度,垂眸掃一眼,便能窺見他胸前起伏的肌肉線條。
溫?zé)岬耐孪姙⒃谒嫔希絹碓浇?,姜清慈眼皮子一跳,腦子里瞬間亂作一團。
落在桌案上的手下意識捏住杯盞,只要他再敢亂來,下一秒這杯盞就能落在他頭上。
沈確卻在距她鼻尖三寸遠處停下。
眉腳蹙起,輕嗅,眼眸半闔,似是癡迷地望著她。
姜清慈瞳孔滯縮,努力控制著自己視線不亂飄:
“陛下?”
“清淺沉實,姜卿身上熏的香,也是南蠻帶回來的?”
“是?!苯宕饶缶o了指節(jié),平靜道,“是木香,南蠻本地產(chǎn)的一種沉香,陛下若喜歡,臣擇日差人送來些?!?br>
“嘖?!鄙虼_勾唇笑開,伸手從她懷中將狗抱走,重新坐回去,“還是姜卿對朕好,什么好的都往朕這兒送,皇叔也有這待遇么?”
這是個送命題。
說沒有是假的,人精如沈確,想必也是不會信的。
姜清慈不好回答,又扯開話題,回到正事兒上:“陛下交代的,臣已經(jīng)辦妥了,陛下要插什么人進去?”
沈確揚揚眉,起身到屏風(fēng)后。
片刻后又出來,手中多了兩封密信,和一個木匣子,放到姜清慈面前。
一封她認識,正是她寫的。
另一封,拆開來里面是幾個小畫像,一旁都標注著名姓出身,粗略掃了個大概,姜清慈心里有了計較,重新將密信還了回去。
指尖接觸的瞬間,手腕被反手握住。
密信沒了著力點,飄飄忽忽落下,白犬“嗷嗚”一聲叫,立刻飛沖上去叼住,屁顛顛兒跑到沈確跟前轉(zhuǎn)圈圈邀功。
后者沒理他,反而騰出來另一只手扯過來密信,丟進燭臺中一把火燒了。
白犬沖他“嗷嗚”叫了兩聲,氣呼呼地扯著他的龍袍撕咬。
姜清慈掙了掙手,沒掙開,卻被握得更緊了。
長呼了口氣,道:“陛下,您的衣服,要被狗咬壞了。”
“別動。”
沈確卻像沒聽見一樣,垂眸在她手掌上的疤痕上掃過,一手打開方才拎過來的木匣子,捏出來個小瓷瓶,瓶口在桌腳磕了下,擠出瓶塞,然后捏著瓶身在她的掌心倒出來一大團白色的藥膏。
膏體清涼而不粘膩,一手托著她的手背,另一只手指尖沾過藥膏,沿著掌心的紋路擠進指縫,在指節(jié)掌心處的傷口細細碾磨,勾纏。
有點兒癢。
手指忍不住勾了下,姜清慈頓時感覺自己心跳很快。
沈確的眼睫毛很長,又長又濃密,像把蒲扇,眨眼時上下掃動,仿佛掃在人心上。
倏然抬眸看來一眼,清波流轉(zhuǎn),深不見底。
趁他再去取藥膏時,姜清慈收回手:
“陛下,臣如今和您已經(jīng)是一條繩上的螞蚱,跑不了,您不用做到這種地步的。”
沈確怔了下。
“這種地步?”他仰頭看著她,眸光清亮亮的,唇畔揚起個大大的笑,“姜卿是指朕親自調(diào)藥,親自給你上藥么?”
姜清慈也愣了:“陛下會調(diào)藥?”
沈確垂頭,長發(fā)拂動到另一側(cè),露出來纖長的如白天鵝一般的脖頸。
“野狗嘛,沒個家沒個主兒的,倘若沒個保命的手段,被咬死了也沒人在意。”他漫不經(jīng)心地攏了攏廣袖,伸手指向匣子里的瓶瓶罐罐,笑得吊兒郎當(dāng),“吶,那些都是朕調(diào)的?!?br>
姜清慈蹙眉。
她想起來三年前沈確被顧宴禮帶到她面前的情形,彼時的少年身材瘦削,渾身都是傷,體無完膚,走沒兩步就會摔倒在地上。
聽顧宴禮說,他在冷宮撿到這人時,他正蜷縮在墻角凍得瑟瑟發(fā)抖,只吊著一口氣兒。
“臣自己來就行?!眹@了口氣,姜清慈伸手從他手側(cè)拿過來瓷瓶,自己上藥。
“真見外啊姜卿。”沈確歪歪頭,單手托著下頜,語氣中滿是遺憾,“明明那晚,也是朕給你上的藥。哦對了,前幾日朕讓人給你的消腫藥,也是朕自己調(diào)的,姜卿用著效果可還好嗎?”
哪壺不開提哪壺,姜清慈手抖了抖。
她咬牙切齒擠出來笑:“煩請陛下忘了那晚?!?br>
“王爺請留步,王爺請留步,陛下已經(jīng)歇下了……”
話音剛落,外面一片嘈雜,殿門被人一腳踹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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