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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洋千金攻略軍閥大佬寧夕盛謹(jǐn)言小說 免費試讀


俱樂部門口,一時安靜,每個人都不由自主站直了。

繁繁緩步上了臺階。

他出來玩,穿著稍微講究了幾分:深色條紋西褲、淺灰色襯衫,袖口整整齊齊。

他高大,哪怕是襯衫西褲,在他身上也有點類似軍裝的端肅。

眉目鋒利,膚色深,但五官英俊得近乎完美。

在場的男人,除了立在暗處的人,沒人可以媲美他。

他淡淡掃視一圈:“罰站做什么,等我檢閱?”

說得大家都略微尷尬,稍微活動了幾分,又不敢造次。

繁繁瞥向方才譏諷寧夕的女郎:“你對我夫人有什么意見?”

女郎是蘇家八小姐,臉色煞白,唯唯諾諾恨不能貼墻根,不復(fù)方才囂張:“不、不敢,督軍?!?br>
“你最好是真不敢?!狈狈北唇線條微微緊繃,很是不悅。

蘇八小姐快要給繁繁跪下了:“督軍,我該死?!?br>
“你的確該死。死遠(yuǎn)點,別臟污了我的眼。滾吧?!狈狈钡?。

蘇八小姐雙腿打顫逃離了。

蘇融等人,愣是沒敢替蘇八小姐說句話。

寧夕發(fā)現(xiàn),蘇城這些紈绔子們,平時一個個都很囂張,遇到繁繁就似避貓鼠。

別說蘇家的人,寧夕的兄長們此刻也大氣不出。

“夫人,請?!狈狈蹦_步一轉(zhuǎn),看向了寧夕。

好像他與寧夕是一起來的,只是寧夕先到。

他在外給寧夕這么大的面子,寧夕很是抬舉接住了。

她甚至得寸進(jìn)尺,挽住了他胳膊,笑靨淺淡,不說話。

繁繁沒甩開她,帶著她進(jìn)了俱樂部。

寧家眾人:“……”

跟在蘇家身后的男人,目光晦暗不明,看向?qū)幭头狈?,仍沒出聲。

“你們怕他?”男人問蘇融。

蘇融:“他是督軍,手里有人有槍?!?br>
寧策聽了這話,冷笑一聲。

蘇家怕繁繁,當(dāng)然不僅僅是因為繁繁乃督軍。

繁繁和蘇月兒熱戀的時候,就記恨上了蘇家。

蘇家兒孫眾多,蘇月兒不是像寧夕那樣千嬌萬寵。相反,她在家里很不起眼,沒少受欺負(fù)。

繁繁知道后,登門用鞭子抽了她父親一頓。

當(dāng)時蘇月兒的父親還不是省長,可也是北城政z府下派的官員,大帥氣得關(guān)了繁繁半個月禁閉。

繁繁和蘇家結(jié)仇。

別看蘇融總拿他妹妹說事,只是為了惡心寧家,他并不是一個疼妹妹的哥哥。

而后大帥去世,繁繁做了督軍,再也沒人敢管他,蘇家對他避之不及。

蘇月兒葬禮期間,繁繁大鬧了蘇家。

本地有個規(guī)矩,未婚兒女如果不配陰婚,是不可以葬入祖墳的。

蘇家要么給蘇月兒配個陰丈夫、要么另尋旁處葬她。

繁繁聽說了,叫人炮轟了蘇氏祖墳和祠堂。

蘇家重修了祖墳,把蘇月兒慎重安葬在蘇家祖墳風(fēng)水最好的位置上,繁繁才罷休。

因此,哪怕蘇月兒是繁繁的心尖人,蘇家也沒得到什么好處,反而處處被繁繁記恨。

今天如果羞辱寧夕的是別人,繁繁估計懶得管。

“夕兒怎么回事?”寧家老二寧以申擠到大哥和三弟身邊,“她怎么跟繁繁走了?”

寧以安、寧策都微微擰眉。

“說話啊,我們要去救她嗎?”寧以申又催,“回家抄家伙?”

寧以安嘖了聲,嫌棄瞥他一眼。

金暖拉他的袖子:“你個莽夫,她和督軍是夫妻,你救什么救?”

寧以申:“……”

寧以安沉吟片刻:“老三,你進(jìn)去后找找督軍的包廂,去打個招呼?!?br>
寧策:“好?!?br>
寧夕和繁繁一路乘坐電梯,上了俱樂部的四樓,也是頂樓。

頂樓只接待貴客,四個包廂,每個包廂都是巴洛克風(fēng)格的裝飾,極盡奢華與精美。

奢靡氣質(zhì)中,毫不掩飾透出腐敗與沉淪。

寧夕是隨遇而安的人,什么風(fēng)格她都欣賞。

到了包廂門口,寧夕站住腳:“督軍,方才多謝您了。我就不打擾,我與兄長們定好了三號包廂,就在隔壁?!?br>
說罷,她要抽出自己搭在他臂彎的手。

繁繁黢黑眼眸一沉,鋒芒中暗含凜冽:“過河拆橋嗎,盛夫人?”

寧夕:“我是怕打擾?!?br>
“會打牌嗎?”

“會。”

“有多會?”繁繁又問。

寧夕:“如果是橋牌,我會算牌。做您的上家,可以保駕護(hù)航,讓您贏一晚上?!?br>
繁繁意味不明笑了下。

“進(jìn)來?!彼崎_了包廂的門,招呼寧夕。

包廂里坐了一個人,正在抽煙。他眉宇間籠罩一層薄薄煙霧,白釉似的面孔,讓他宛如一樽雕塑。

“來了?”他開口。

繁繁向?qū)幭榻B:“他叫程柏升,我朋友?!?br>
程柏升的父親是軍需處的,他與繁繁是摯友。

“寧夕,你可以叫我柏升?!背贪厣S意道。

他直接叫她名字,不是夫人。

寧夕頷首。

他們坐下,俱樂部老板帶著四名交際花進(jìn)了包廂。

她們一個個面容絕俗、身段妖嬈,手里拿著詭譎又繁復(fù)的面具。

繁繁站起身,一個個挑選。

寧夕以為他選人,結(jié)果他選了一只白z狐貍面具。

這面具畫得瑰麗又詭異,眼睛下紅寶石鑲嵌著血淚。

“都出去吧,今晚不用你們伺候?!狈狈钡?。

他把面具扔給寧夕,“你說過的,讓我穩(wěn)贏。我要是輸了一把,你知道后果?”

寧夕微微咬唇。

“怎么,不甘心伺候?”他又問,語氣痞氣而輕佻。

寧夕:“不會。只是程先生在場,您的客人肯定尊貴,我恐怕沒本事?!?br>
“剛剛還大放厥詞。你們寧家的人,總是這個德行,‘好大喜功’?!狈狈钡牟粷M,從鋒利眉梢傾瀉。

寧夕忍住了內(nèi)心的憤怒,平淡說:“督軍信任我,那我試試看?!?br>
她戴上了面具。

那一行血淚,正好嵌在她眼下,只露出她一雙霧沉沉的眸、飽滿紅唇,將那面具戴得十分綺麗又濃艷。

繁繁看了她好幾眼。

寧夕微微側(cè)頭,和他對視,仿佛一只化了人形的狐。

有妖氣。

繁繁又看了眼程柏升。

程柏升微微笑了笑。

很快,他們的客人到了,是一名德國人。

桌上,談的是軍火買賣,程柏升做翻譯官。

寧夕負(fù)責(zé)發(fā)牌、湊數(shù),在要緊處讓繁繁輸了兩把,卻讓對面的軍火商心情不錯。

事情談得很順利。

他們這一場牌,打到了凌晨三點,約好了三日后去領(lǐng)事館見面后,德國人起身告辭。

“很晚了,出去吃宵夜?!狈狈蓖崎_椅子站起身,伸了個懶腰。

寧夕:?

她也要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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