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溪漫癱在床上,喪氣地望著天花板。
也不知道祁言川現(xiàn)在在干什么?有沒有想她?
一想到他,她耳畔就自動飄來一個小人,不停在說:“隨便找個理由聯(lián)系他吧,也許他很想你,在等你給臺階下呢?”
“你們從來沒有斷聯(lián)這么久過,承認吧,你很想他?!?br>
“都十年了,堂溪漫,你能有幾個十年,舍得嗎,放得下嗎?”
“明明還那么愛他,你又何必折磨自己呢?”
……
堂溪漫心癢難耐,抓起枕頭邊的手機,點進與祁言川的對話框。
他們的聊天記錄還停留在半個月前,她問他回家吃飯嗎?他說再說。
忍住堂溪漫,你想再一次被他嘲笑?被他家人欺負嗎?
她的心沉了幾分,丟開手機,又再次陷入欲.望與理智的纏斗中。
但這幾分理智沒維持多久,耳邊又傳來幽幽的話語:
“堂溪漫,問問你自己,你真的離得開他嗎?”
“他那么驕傲,你那天那么強硬,就算再愛你他也拉不下臉挽留啊?!?br>
“他也沒做錯什么,他那么愛你,完全是被家人和助理殃及,他那么無辜,就原諒他吧?!?br>
“就問問他公司怎么樣了,公司也有你的心血,關(guān)心一下也是合情合理的。”
……
耳邊的話語越來越多,堂溪漫已然分不清,這究竟是祁言川派來的小人,還是從自己心底出逃的小人。
不管哪來的小人,現(xiàn)在的她只覺得,它說的對極了。
仿佛有成千上萬的螞蟻在啃噬,她手癢心癢全身癢,抱著手機在床上瘋狂打滾,可不僅沒解癢,心頭的騷動還越來越烈。
像是中了毒,而祁言川是她唯一的解藥,仿佛只有跟他聯(lián)系,才能止癢。
堂溪漫抓起手機,用最后一絲理智打開那些監(jiān)控視頻,反復(fù)看那些傷她最深的畫面。
一開始視頻還能讓她清醒些許,后來,里面出現(xiàn)了祁言川的身影,她的目光開始跟著那道身影移動,心里的恨意竟然漸漸被對他的渴望代替。
想要他抱抱、想要他親親、想要他哄、想鉆進他懷里再也不要出來……
這種心理的渴望她無法驅(qū)散,無能為力,令人絕望……
心里的渴望越來越強烈,堂溪漫突然發(fā)現(xiàn),現(xiàn)在竟連視頻的作用也不大了。
她咬緊牙關(guān),用所剩不多的忍力,打開小紅書搜索:失戀了該怎么做才能不想他?
她翻了好久的帖子,終于得到兩個最有力的答案:一、旅游;二、開始新戀情。
可,現(xiàn)在的她已無力再愛別人,以后也不想再談什么感情,實在傷身傷錢,旅游倒是可以試試。
她打開訂票app,立即購買了一張當天飛往青海機票。
西北那一片是她向往已久的旅游圣地,祁言川也曾許諾過會陪她一同前往,可公司太忙,總是一拖再拖,一年又一年過去,他們終究沒能一起出發(fā)。
沒關(guān)系,她一個人也可以。
訂好了票,想到那些美麗的風光,堂溪漫麻利地從床上爬起來收拾行李。
離婚冷靜期第十五天,祁言川帶上高小芷去一家高級酒店應(yīng)酬。
剛進包廂,眾人紛紛起身打招呼,一位身穿精簡西裝的黃發(fā)女子勾唇一笑:“喲,祁總,這就是你的新助理?”
祁言川嘴角扯出一個完美弧度,與她禮貌握手:“金總,好久不見,對的,這是我助理,高小芷?!?br>
高小芷一身干練套裙,表情燦爛地朝黃發(fā)女子伸出手:“金總您好?!?br>
金韞瞥了她一眼,忽視面前那只纖纖細手,點了個頭然后直接坐下。高小芷臉色一僵,尷尬地把手收回。
祁言川全然沒在意,自顧自地坐了下來。
有人看出她的窘迫,開口緩解尷尬:“高助理真漂亮?!?br>
高小芷笑容僵硬地坐在祁言川身邊:“謝謝?!?br>
金韞懶洋洋地端起酒杯:“是不錯,可惜跟你們漫川的老板娘比,還是差遠了?!?br>
祁言川一頓,還沒來得及說什么,高小芷已搶先回話:“金總說的對,前老板娘確實很漂亮很有氣質(zhì)?!?br>
“前老板娘?”金韞皺眉。
高小芷笑笑:“是的金總,我們祁總已經(jīng)和老板娘登記離婚了,老板娘的股份也即將歸入我們祁總名下。”
她知道不該在這種場合聊老板的私事,可被指明遠不如堂溪漫,不說堂溪漫的一點什么不好來,她難受得慌。
話音一落,所有人目光齊刷刷都落在祁言川身上。
祁言川面上不顯,但心中卻有些不耐,也首次對自己這位助理產(chǎn)生了不滿。
他輕笑一聲:“小事一樁,不說這個了,我們?nèi)胱??!?br>
其余人紛紛附和:“來來來,今天的菜不錯,嘗嘗?!?br>
金韞舌尖撥了撥牙槽,哂笑道:“我說堂溪漫怎么有空跑去西北瀟灑了呢,原來如此?!?br>
跑去西北?我怎么不知道?祁言川疑惑地看向金韞。
金韞看出他的疑惑,感覺有些好笑:“朋友圈看的。祁總眼光一向精準,怎么這次滑鐵盧了?為一塊破石放棄金鑲玉,日后可別后悔才好?!?br>
包間里一片安靜,她不管不顧,又繼續(xù)開口:“不過,對小堂溪來說,這未必不是件好事?!?br>
如果任何一只阿貓阿狗都能隨隨便便取代自己,這樣的男人不要也罷。
高小芷臉黑得跟塊碳一樣,想發(fā)作卻又不敢,只好在心底朝金韞瘋狂開炮。
氣氛有些凝固,金韞的上司終于開口說話:“小金,這是祁總的私事,相信他會處理好的,我們還是好好談?wù)勥@次的合作吧?!?br>
金韞:“好吧,只是祁總可別忘了,當初我們是因為小堂溪的優(yōu)秀表現(xiàn)才選擇你們漫川的?!?br>
祁言川牽強笑道:“請王總金總放心,不論我和阿漫如何,絕不會影響公司的業(yè)務(wù)能力,這一杯,是我對大家的承諾。”
他端起身前的高腳杯,一飲而盡。
之后,高小芷為表自己能力,也不停地敬酒。席畢,眾人都散去之時,她已醉得整個掛在了祁言川身上。
祁言川扶她上了自己的奔馳車,代駕坐在前頭慢悠悠地開著。
高小芷突然圈住他的脖子:“祁總,我好難受,我能把事情做好,為什么大家好像都不相信我?”
祁言川試圖扯下她的手,她卻抱得更緊,眼淚跟不要錢似的掉在祁言川衣領(lǐng)上:“是不是我來自農(nóng)村,所以大家都看不起我?”
這句話戳中了同樣農(nóng)村出身的祁言川痛處,他停止掰開她的手,耐心地安慰:
“小芷,你想多了,出身不能決定能力,是金子總會發(fā)光的?!?br>
高小芷拼命搖頭,順勢鉆進他脖間,軟軟地哭訴:“祁總,我是不是特沒用?你是不是對我很失望?”
祁言川身體一僵,除堂溪漫外,還沒有哪個女人敢這樣抱他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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