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欲色》一經(jīng)上線便受到了廣大網(wǎng)友的關(guān)注,是“玉堂”大大的傾心之作,小說以主人公舒淺傅向南之間的感情糾葛為主線,精選內(nèi)容:舒淺住在四人間,進門時室友正在吃晚餐金融系有錢有勢的特別多,去年東北的“漠河舞廳”爆火,其中最豪華的那家,老板是隔壁床安然的繼父舒淺和她關(guān)系好,和另外兩個室友一般“昨晚你怎么提前走了?電話也不接”“我不舒服”舒淺抱著睡衣去床上換,“在醫(yī)院掛水了”“周先生好像也不舒服,鐘雯想要扶他去酒店休息,被周先生的秘書拒絕了”安然自顧自說著,“鐘雯的目標(biāo)是嫁豪門當(dāng)闊太,到處養(yǎng)備胎,咱們系你倆最出名...

第3章 熱門章節(jié)免費閱讀

傅向南默認(rèn)。
“是補償嗎?”
“禮物?!彼硨ψ呃鹊拇皯?,一張臉晦暗不明,“下周你生日,我出差去外地,提前送了?!?br>舒淺沒出聲。
她生日是二月份。
傅向南連她的生日都記錯了。
相識多年,睡過親密過,她這個人在他心里真是沒什么分量。
“想要車嗎?”傅向南不太有耐性,對女人的脾氣倒是溫和,“我車庫有一輛奧迪,你先開?!?br>那輛奧迪A6是他的第一輛座駕,開著玩的,開了幾次就換高檔的新車了。
不過保養(yǎng)得很好,有八成新。
舒淺剛考完駕照,確實在選車,二手車撞壞了不心疼,而且這輛奧迪有紀(jì)念意義。
她猶豫的時候,過道轉(zhuǎn)角出現(xiàn)了幾個人影,為首的是金融系主任,舒淺裝作不認(rèn)識傅向南,和他擦肩而過。
“舒淺啊,你沒去合影?”
系主任攔住她,一扭頭,又發(fā)現(xiàn)了傅向南,“周先生,一起去食堂吃飯?”
“不麻煩了,下午有私事?!?br>系主任語氣惋惜,“社團彩排了舞蹈,還打算邀請您觀看呢。”
傅向南表面客套了一下,“以后有機會?!?br>“舒淺是社團的團長,她在市里的舞蹈比賽獲過獎!”系主任自豪,拍了拍舒淺肩膀,“每年校慶她都表演舞蹈?!?br>傅向南一直沒興致搭腔,聽到這句,才漫不經(jīng)心開口,“程同學(xué)今年怎么沒跳?”
系主任無奈,“舒淺不肯上臺,我也勸說不了她。”
“為什么不肯?”傅向南停下,轉(zhuǎn)過身。
系主任明白他不高興了。
女生巴不得給他表演,萬一入他的眼了,他夸一句,當(dāng)文娛干部綽綽有余。
頭一回遇到不識抬舉的。
系主任將舒淺推過去,她沒站穩(wěn),險些摔在傅向南懷里。
傅向南眼疾手快扶住她,壓低聲,“因為我在嗎?”
他嘴里是茶葉的清苦味,傅向南有個習(xí)慣,早晨喝一杯特濃普洱提神。
舒淺僵硬退后一步,“我腳有傷?!?br>男人垂眸,她腳踝纏了厚厚的繃帶。
“周先生,6月份的畢業(yè)生歡送典禮上,舒淺一定會登臺表演的!”系主任替舒淺解圍。
傅向南沒說來,沒說不來,平靜朝一樓走。
系主任懸著的心總算是落了地,“這位不是刁鉆的主兒,可也別得罪了,大學(xué)其實是一個小社會,要懂人情世故?!?br>舒淺悶頭不語。
“他如果愿意來看演出,你跳得好,大四你報名學(xué)生會,很容易當(dāng)選。”系主任瞥她,“我瞧你平常機靈,才教導(dǎo)你。”
“謝謝主任。”舒淺謙虛笑。
主任是好意,她清楚。
成年人講現(xiàn)實,拼背景,有些人的一句話,比金子都值錢。
尤其是周家的話。
舒淺和系主任在多媒體大廳分開,收到了傅向南的短信,讓她回去一趟。
周夫人這段日子催得挺緊,不回是不行了。
她跑回宿舍,從抽屜里取出那只包,上車交給傅向南。
“太貴了,不適合在學(xué)校用?!?br>他手肘支著車窗,閉目養(yǎng)神,“丟垃圾桶?!?br>舒淺頓時無言以對。
自從父親的財產(chǎn)充公,家里又?jǐn)嗔耸杖雭碓矗罌]錢的窘迫了,二十萬的包哪里舍得扔掉。
傅向南更知道她舍不得。
舒淺沒理他。
再行駛過一個路口,快到周宅了,傅向南忽然問,“你跳什么舞種?!?br>“古典舞?!?br>他側(cè)過頭,打量她的細(xì)腰和手臂,嬌軟纖長,卻有柔韌度和力量,是練舞蹈的身材。
傅向南沒有上流圈的陋習(xí),但也和上流圈交際。
那群人偏愛舞蹈生。
“畢業(yè)典禮你表演嗎?!?br>舒淺抿唇,“那天你來嗎?”
“有時間會來?!?br>傅向南一貫是這副樣子。
不明確的曖昧,不挑明的甜頭。
留下回味,以及抽身的余地。
車拐彎開進小區(qū),周宅是1號院,一套四百平米的徽派合院,灰白色磚瓦,入戶的影壁墻掛著大紅色中國福字結(jié),氣派恢宏。
司機停好車,拿起掃帚掃干凈車門外的雪,傅向南才下去。
皮鞋油光水滑,不沾一絲雪和泥。
傅向南下班住市中心的大平層,六日必須回周宅,一家人團團圓圓吃飯,看新聞,向周淮康匯報工作。
是周老太爺那輩立下的規(guī)矩。
院子里的柿子樹染著白霜,傅向南經(jīng)過樹下,抬手摘了一顆大的給舒淺。
“柿子熟了。”
她一摸,帶冰渣的。
生理期不能吃涼。
舒淺搖頭。
他握在手里,“不愛吃了?”
“過兩天再吃?!?br>舒淺也不曉得他懂不懂,她不可能懷孕的。
傅向南邁上臺階,打開紅木大門,吩咐迎接的保姆,“煮梨湯,舒淺喉嚨不舒服?!?br>進客廳,周夫人正在和周淮康的秘書通電話。
秘書說住在電視臺對面的京西賓館,吃了烤鴨,明天回家。
舒淺有朋友在京西賓館做服務(wù)員,住客是一等一的厲害人物,進出要審核通行證,安檢很嚴(yán)格,連房間和飲食都不允許拍照。
傅向南也去參加過商業(yè)峰會。
“提醒老周吃降壓藥,少抽煙,京臣的事情我會辦好,放心吧?!?br>掛了電話,周夫人招手示意舒淺坐,目光隨即定格在她的挎包上。
這款包的配貨大約要50萬,比包還貴,舒淺開始實習(xí)就不收周家給的生活費了,賺的工資連一根背包帶也買不起。
她察覺到周夫人的目光,身體不著痕跡擋住包。
周夫人慈愛笑,“有三個月沒回來了吧?你周叔叔惦記你?!?br>“我也惦記周叔叔?!?br>“禧兒,你媽媽的治療費夠用嗎?”
周淮康夫婦私下叫她“禧兒”,清脆圓潤的兒化音,傅向南從不這么叫,只在床上叫過一次。
周夫人繼續(xù)說,“療養(yǎng)院的花費大,不夠要告訴我,你專心上學(xué),賺錢不急?!?br>舒淺回過神,“夠的,周阿姨。”
“禧兒,談戀愛了嗎?”
周夫人眼神如炬,盯得她頭皮發(fā)麻。
“還沒談...”
“有喜歡的嗎?”
舒淺忐忑不安。
傅向南這時坐在對面的單人沙發(fā)上,氣定神閑整理袖扣,保姆問他吃什么,他說了一道蘇菜。
周淮康以前職務(wù)調(diào)任頻繁,周夫人也忙,他養(yǎng)在蘇州的外公家,初中畢業(yè)才回北方,會講老式的蘇州話。
所以他既有北方男人的高大,氣魄,也有南方男人的白皙,精明。
南北通吃。
“沒有喜歡的?!笔鏈\心不在焉,視線逃避著周夫人。
周夫人又瞟了一眼那只包,沒戳破。
小姑娘愛面子,沒禁住誘惑走錯了路,大學(xué)里見得多了。
“生活有困難不好意思找我,找京臣和嫂子?!?br>嫂子...
舒淺捏著沙發(fā)墊,捏得骨節(jié)嘎吱響。
周夫人一本正經(jīng)望向傅向南,放在桌上幾張照片,“你挑一個合眼緣的?!?br>他擺弄著招待客人的玉石煙灰缸,“您挑中誰了?”
“我不干涉你的決定?!?br>舒淺看照片里的女人都挺端莊漂亮,年紀(jì)和傅向南相仿,最重要是家境滋養(yǎng)出來的貴氣,上得了臺面,和他般配。
“這個?!彼x了墊在底下的一張。
最美的。
那種奪人眼球、有攻擊性的漂亮。
舒淺心口發(fā)澀。
果然,男人是視覺動物。
第一嗜好永遠(yuǎn)是美貌。
他也對美女感興趣。
周夫人卻不滿意,指著另一個,“她呢?學(xué)歷高,父母是高校的教授,爺爺部隊退休?!?br>“您喜歡嗎。”傅向南臉上沒多大的波瀾。
“你自己的妻子你做主?!?br>“我已經(jīng)選完了?!彼麍猿?。
周夫人徹底沒了笑容。
“禧兒,你幫京臣挑?!敝芊蛉擞职颜掌驳绞鏈\面前,“女人看女人的眼光最準(zhǔn)?!?br>舒淺咬著下唇,五臟六腑幾乎絞成一團,堵得她喘不過氣。
“她挑什么?”傅向南靠著沙發(fā)背,眉間不耐煩,“又不是她娶,是我娶?!?br>“看來你真喜歡了?”周夫人試探。
“您安排見面吧?!?br>傅向南答應(yīng)得毫不遲疑。
他端起茶杯,右手在舒淺眼前一晃。
就是這只手,研究出了最先進的飛機部件,使他任職的航空集團成為業(yè)內(nèi)的領(lǐng)軍集團,他也一躍成為身價最高的總工程師。
提起傅向南,圈內(nèi)評價是:金尊玉貴,沉著冷漠,誰也看不透。
舒淺覺得遠(yuǎn)離他是對的。
這樣的男人,注定是讓女人栽跟頭,受情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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