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言情小說《風(fēng)月生執(zhí)》是大神“先生醉也”的代表作,寧寒程紀靖初是書中的主角。精彩章節(jié)概述:我暗戀的鄰家少年,愛上了一個妓女他為她流連風(fēng)月,為她得罪晉北軍閥,最終鋃鐺入獄我著實嫉妒又心疼,“紀凌修,你想救她嗎?娶我,我能救她”我如愿嫁給他,給他潑天財富,助他青云直上我以為只要我真心待他,拼命對他好,總有一天會捂熱他的心可當(dāng)他策反奪權(quán),提著我爹爹頭顱放我面前,“你們葬送了我的愛情,毀了我的人生,該是血債血償”看著他冰冷無情的臉,我才知道自己錯得有多離譜!再次睜眼,我穿越回了與紀...
我爹爹出差一個月有余,在他回家之前,我想給他準備一個驚喜。便帶雀兒去煙館挑禮物,我爹喜歡抽旱煙,上次我不小心將他最寶貝的海黃油梨煙斗給弄丟了,雖然后續(xù)他換了好幾個煙斗,但抽得都不舒心。
我挑最上乘的石楠根煙斗給他,要求老板在那根煙斗上雕刻我和爹爹手牽手的小兒。我趴在柜臺上專心畫參考圖。
“小姐,小姐......”雀兒拽了拽我的衣角,導(dǎo)致我手抖畫歪了線條。
我說,“別鬧。”
雀兒又拽了拽我,“小姐......往右看。”
我微惱瞪向雀兒,卻見雀兒擠眉弄眼向我努嘴,示意我向右看。
我下意識轉(zhuǎn)臉看向右邊,只見不遠處內(nèi)堂里,紀凌修穿著西裝馬甲三件套,打精致領(lǐng)帶,剪裁得體的西褲下襪子搭配考究,他真的是一個連頭發(fā)絲都精致的人。
此刻,西裝搭在椅背上,他跟幾個朋友正在煙館里吃茶,我恍然想起來,這家煙館是他同學(xué)的親戚家開的。
他比我大三歲,早已被紀家送去最好的學(xué)府上學(xué),上輩子跟他結(jié)婚以后,又逢他家出事,他就棄學(xué)了。
視線碰上,我若無其事低下頭,繼續(xù)畫小人兒。
“我們進店的時候,他好像就在那里了?!比竷亨洁?,“真是怕什么來什么。”
我沒吭聲,裝沒看見。
“凌修,那是不是你前妻?”他旁邊的朋友似乎也注意到我了,提醒他。
“哈,都追這里來了?!迸匀舜蛉?,“如果有妹子這么癡迷我,我定不會辜負她!”
“聽說她抱著紀靖初喊你名字?強吻紀靖初?紀靖初還帶她看龍燈?兩人該不會搞一起去了吧?”
“哈哈哈哈哈!整個平京城哪個人不知道她喜歡紀凌修?你要不多娶幾房,別在孟晚那棵樹上吊死了?!?br>“......”
我額角突突跳著,飛快畫完小人兒,扔下筆轉(zhuǎn)頭就走。
走了幾步,發(fā)現(xiàn)雀兒沒跟上來,我下意識回頭尋找小丫鬟,視線無意間掠過煙館,便聽煙館店里傳來爆笑聲。
“我就說她會回頭看你吧!凌修!給錢給錢,我賭贏了!”
“聽說寧寒程被紀靖初盯上了?!奔w绔子弟開腔,“都當(dāng)眾那樣了,這不是昭告天下,這女人是他的獵物嗎。你再猶豫,她可就被搶走了?!?br>“寧寒程其實長得也不錯,雖說沒有孟晚嫵媚性感,可寧寒程看著挺干凈水靈的?!?br>“......”
紀凌修不言不語,也不看我,他微微轉(zhuǎn)臉望著窗外晃動的春竹。
“雀兒?!”我不理會他們無聊的揣測,環(huán)顧四周,喊了聲,“雀兒!”
小丫鬟沒有回應(yīng),八成是跟那個小跟班兒躲遠處私會了,我心里窩著火,一個人氣沖沖走回家,快到傍晚時分,雀兒才哭喪著臉走回來。
我依著書房的躺椅看書,上輩子婚后,紀凌修常年不在家,亂世狼煙滾滾,內(nèi)戰(zhàn)不斷,大多時候,我閉門不出,約三五成群的闊太太們來家里玩,亦或者借酒消愁,看書、讀報打發(fā)漫長無聊的時間。
“小姐?!毙⊙诀呖闯鑫夷樕缓?,她率先哭唧出聲,“我不是故意躲起來的!我是被紀凌修的人抓住了。”
“他們抓你做什么。”我忍著火。
“他們把我抓回了紀家?!比竷河行┬奶?,結(jié)結(jié)巴巴,“問了......我很很很......多事情。”
“問了你什么?誰問的?!?br>“紀......紀凌修。”雀兒畏縮,“他問我,你是哪年哪月哪日救的他,給他吃過什么食物,用過什么干草藥,說過什么話......”
“你怎么答的?”我下意識攥緊書本。
“我說庚慶年12月25日,在兆華河落水,小姐從后面抱住他,兩人衣帶綁死,一起被沖到荒山野嶺的淺灘?!比竷旱椭^,“凌修少爺受傷昏迷,我們小姐不敢丟下他一個人去求救,因為那里很多野獸出沒,所以小姐一直守著他?!?br>“我還說大冬天小姐挖到了一些柴胡的干枯根給凌修少爺祛熱,吃的凍鳥、野鴨、魚和蟲子......野干草,還有小姐口袋里桃子味兒的糖果。還有......還有兩顆火石取暖......小姐外出尋找食物的時候,回來發(fā)現(xiàn)凌修少爺不見了。”
雀兒知無不言,“我聽小跟班說,紀凌修當(dāng)時雖然是昏迷狀態(tài),但他聽得見聲音,有嗅覺,所以他知道你做的一切!”
我攥緊書本的手指節(jié)分明,“你都說了?”
雀兒點頭,繼續(xù)道:“凌修少爺清醒以后,曾嗅過很多草藥的味道,尋找你曾經(jīng)給他吃過的那種,最終確定是柴胡。”
雀兒說,“小跟班跟我說,龍燈那晚回去,紀凌修開始懷疑孟晚說謊,跟孟晚核對落水以后的救人細節(jié),孟晚雖說大部分都答對了,但是有些地方答不上來,還總是顧左右而言他。紀凌修識破了她的謊言!兩人鬧掰了?!?br>我明明給了孟晚救人過程和細節(jié),事無巨細都交代清楚了,難道她沒記?。炕蛘哂涘e了?被紀凌修察覺端倪了?
“他們?yōu)槭裁凑夷愫藢嵾@些?!蔽也粍勇暽?。
“因為紀凌修尋找的是當(dāng)初舍命救他的那個姑娘?!比竷杭t著臉,“當(dāng)初小姐外出找食物時,孟晚的爹爹打獵路過,發(fā)現(xiàn)昏迷的凌修少爺,察覺他跟懸賞照片上的失蹤少爺長得一模一樣,又見他衣著闊氣,就把他當(dāng)搖錢樹,放在馬背上帶回去了?!?br>“小跟班兒說,好巧不巧的,那時候凌修少爺陷入深度昏迷,沒有這段記憶。凌修少爺被藏在孟家,孟晚的爹爹親自前往紀家談價格,拿到錢以后,紀家去孟晚家找到凌修少爺,連夜將凌修少爺送去醫(yī)院?!?br>雀兒繼續(xù),“孟晚和她爹為了搞錢,一起編謊話,說是凌修少爺?shù)木让魅?。凌修少爺醒來以后,就一直在找孟?.....后來在妓院找到她,加上孟晚的聲音跟小姐有幾分相似,她將計就計,承認是自己救凌修少爺?shù)摹A栊奚贍敎蕚浣o她贖身的時候,卻有人先一步把孟晚買走......”
我冷冷盯著小丫鬟,許是為了顏面,這些年,紀家上下統(tǒng)一口徑說是紀家請鏢局成立搜救隊進山里找到的紀凌修。我嫁給紀凌修沒多久,紀家出事,我跟著紀凌修搬去海港城居住,這些過往便淹沒在動蕩歲月里。
其實,我當(dāng)初察覺紀凌修雖然退燒了,但病情仍不見好轉(zhuǎn),等不來救援。我甚至用火石放火燒山,希望引起外面人的注意。我們所處的方位距離城區(qū)千里遠,崇山峻嶺的險峰,一眼望不到頭的山脈,寒冬臘月的雪天,我一個人根本無法活著把紀凌修帶回去。
后來,我做了一個簡易的拖板,打算把紀凌修放上去一路拖回去。還沒實施計劃,紀凌修就被救走了。
這些前塵往事早已蒙塵,如今就算知道了曾經(jīng)我跟紀凌修有那么一點感情淵源,我也心如死灰,內(nèi)心再無波瀾。
我攥緊書本,“我跟你交代過,萬不可向他們透露我跳河救人的事情,讓你一口咬定是孟晚救的!為什么不聽話!”
“我......我......”雀兒慌張,“我不想讓小姐有遺憾,更不想讓凌修少爺誤會小姐。小姐既然忘不掉凌修少爺,總該讓凌修少爺知道小姐對他的付出。”
“我不愛他了!”我糾正。
雀兒不解我的言行,以前她經(jīng)常為我抱不平。如今態(tài)度一百八十度大轉(zhuǎn)變,不用猜便知她被紀家的那個小跟班收買了。
既然她什么都說了,怕是連我跟紀靖初之間的事情也說了大半。
好在,她不曉得我娘親跟紀靖初的關(guān)系,亦不曉得我跟紀靖初是異父異母的兄妹。
雀兒一臉不相信的表情,我忍著怒火,“雀兒,如果你還想做我們施家的人,就把嘴閉緊點,跟紀家的人斷絕來往,不再向外透露我半點秘密。尤其跟那個小跟班!”
鮮少見我這般疾言厲色,雀兒慌張無措。
“那個小跟班快死......”我到了嘴邊的話硬生生咽了下去,話鋒一轉(zhuǎn),“你們沒有結(jié)果?!?br>雀兒眼底泛起淚花,想要說什么。
我先一步出聲,“如果你放不下他,那便去紀家做丫鬟,我們施家容不下叛徒!”
“我再也不敢了!”雀兒急忙跪下,慌張掉眼淚,“我生是施家的人,死是施家的鬼,我一輩子都跟著小姐?!?br>我這話說得很重,可是不重一些,便鎮(zhèn)不住這丫頭。好賴話都說倦了,她嘻嘻哈哈聽不進去。她全然不曉得給我惹了多大的麻煩。
我重生而來,首要任務(wù)便是跟紀凌修撇清關(guān)系。好不容易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終于斬斷因果再無干系!
雀兒三言兩語便又給我締結(jié)一樁因果!
她觀察我臉色,掛著淚珠兒怯生生嘟囔,“可是,小跟班說......凌修少爺昨夜把小姐曾經(jīng)寄給他的情書,翻箱倒柜全找出來,一封封仔細翻看,說是看了一宿呢,紀凌修可能回心轉(zhuǎn)意了。小姐,你真的不考慮一下嗎?”
五雷轟頂于耳畔。
我雞皮疙瘩一層層冒出來,毛骨悚然的寒意從背脊竄上來,那種滅頂之感油然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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