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言情《云臺春》是大神“孟玉沙”的代表作,紀云白周嘉言是書中的主角。精彩章節(jié)概述:為何不管如何震驚錯愕,周嘉言的問題總是要回答的他也在等著她的回答紀云白低聲回答:“在天牢這么多年,我對外界一無所知,只是好奇罷了”“只是好奇?”周嘉言笑了,語氣意味深長紀云白心中繃緊了弦,感覺接下來的問題,自己恐怕只會更難回答然而,讓她猜不透的是,周嘉言并未再問,只是開始了閉目養(yǎng)神紀云白漸漸確定他不會再問的時候,糊涂的同時,也真松了一口氣一路回了府,周嘉言直接去了外書房他的外書房...

第二章 回府 在線試讀


被洗刷干凈的時候,紀云白幾乎要昏死過去。
一套干凈丫鬟衣裳扔在她臉上,那婆子滿是譏諷:“孟小姐,穿上罷!咱們王爺心善,憐你也是忠臣良將之后,給你一條生路。但愿你知道感恩些,好好做個丫鬟!不說要結草銜環(huán),只要別再捅咱們王爺一刀就行了!要我說,像你這種毒婦,就該千刀萬剮!”
這樣一句話,紀云白恍惚想起了當初的一些事。
她的確曾經(jīng)刺了周嘉言一刀。
那一刀,割斷了從前種種,代表徹底決裂。
當時,溫熱黏膩的血浸透了衣衫,沾滿了她的雙手。
他深情又失望的眼神,仿佛刻在了心上一般。這么多年,竟還沒有忘卻,只要輕輕一提,就如同昨日發(fā)生一般在眼前。
就連手上那種黏膩,也仿佛還沒洗去,
“還愣著干什么?!”婆子厲聲呵斥:“這樣沒眼色,怎么伺候王爺?你還當你是孟相嫡女,京都第一貴女呢?”
紀云白回過神來,沉默著抓住了衣裳。
然而,她的沉默仿佛更讓婆子憤怒。
婆子忽然伸手狠狠的拽住了紀云白枯槁的頭發(fā),將她一路扯到了水缸跟前:“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東西,好好照照鏡子,看看你現(xiàn)在什么模樣,還傲什么傲?”
平靜的水面,映照出紀云白現(xiàn)在的面容。
慘淡無色的肌膚上疤痕交錯,高聳的顴骨,深陷的眼眶,不像是個人,倒像是個從地獄里爬出來的鬼。
紀云白很久沒看見過自己的臉了。
她知道自己大概現(xiàn)在是不好看的,可沒想到竟然這樣的......恐怖。
若是小兒站在她面前,定會被嚇哭。
婆子連連冷笑:“認清楚自己的身份,以后該干什么便干什么,莫要讓我再動手管教!穿好衣裳后,直接去王爺院里跪著吧?!?br>說罷,婆子松開了手。
紀云白一踉蹌,差點摔倒,可也只是應了一聲“是”,便顫顫巍巍的去穿衣裳。
婆子見她如此,也失了折磨的意趣,悻悻的啐了一口,走了。
紀云白換好衣裳,就去了周嘉言的院子里。
屋子自然是進不得的。
只能跪在院門旁邊,靜靜地等候。
周嘉言院子大而齊整,只有墻邊一叢老竹和太湖石算是裝飾。
除此之外,院里并無任何的綠植或是其他。
紀云白收回目光,心卻不可遏止有些痛。。
多少年了,這里就像是從未有過改變。
從前......不能回想。
紀云白從天光明亮,一直跪到了天色昏暗,燈盞亮起,依舊沒有人讓她起來。
不一會兒,前院傳來了女人嬉笑的聲音。
緊接著紀云白眼前出現(xiàn)了一個一襲紅裳,美艷如同牡丹花的女人。
紀云白只看了一眼,就收回目光,繼續(xù)垂眸跪著等候。
倒是那女人走到了紀云白跟前,居高臨下看著跪在地上的紀云白:“你就是紀云白?”
說完那女人抬起手來,輕佻的要捏紀云白的下巴。
紀云白微微后仰,錯開了,低頭回了一句:“是。”
“??!”看清紀云白的臉時,那女人眼底閃過一絲驚訝,隨后卻收回手,表情絲毫不掩飾嫌惡,肆意打量的同時,也肆意的嘲諷:“昔日的京都第一美人,現(xiàn)在面容恐怖的如同惡鬼?!?br>紀云白一聲不吭的跪著,絲毫不見慍怒,神色未曾變化。
紀云白如此謙卑,不知道為何,卻讓那女人惱了,她忽然一個耳光就甩了過去。
“啪”地一聲,紀云白的頭都被打歪了歪??伤B捂臉都不曾,只是平靜地看著對方——沒什么可惱怒的。對方出現(xiàn)在周嘉言院子里,就說明身份特殊。
而且,從這個態(tài)度看,對方明顯討厭自己。
雖然紀云白不記得自己認識這么一號人物,但......身份懸殊,無論對方做什么,也只能受著。
那女人卻惱了,冷冷地看著紀云白,揚聲道:“取我的鞭子來。”
丫鬟立刻取來了一條火紅的鞭子。
這是一條軟皮鞭,鞭尾上加了幾枚帶倒刺的鐵蒺藜,一看便知打在身上會有多痛。
那女人甩了個鞭花,張揚笑了:“今日,我便替王爺討要幾分利息。你這個賤女人,怎么不早早死了呢?今日你受罪,便是活該!”
話音剛落,鞭子就直接落到了紀云白身上。
鞭尾鐵蒺藜更是直接在皮肉上帶出一片血色之花——
紀云白饒是做好了思想準備,也不由得疼出一聲悶哼。
指甲更是陷入掌心。
然而,一鞭子還不夠,接二連三的鞭子,接連落了下來。
紀云白疼得渾身戰(zhàn)栗,頭腦發(fā)昏——疼,好疼!
終于,她忍不住慘叫了一聲。
“什么東西,叫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污了我的耳朵?!蹦桥俗I誚的又是一鞭子甩過來:“又丑又難聽,看一眼,我都要睡不著了,真惡心?!?br>紀云白已經(jīng)跪不直了。
新傷加上舊痛,讓她的思緒都模糊了。
從出來到現(xiàn)在,水米未進,又跪了這么久,體力早已經(jīng)沒了,再挨打......
紀云白垂下眼睫,一時之間分不清,到底是在天牢里更輕松點,還是出來更好點。
“說話啊。”那女人用腳尖踢了紀云白一腳,笑得惡意:“你求饒啊,求饒的話,興許我會放過你?!?br>“這是在做什么?”一聲冷冽的男聲傳來。
只見男人緩緩踏入院子,通身貴氣,周身帶著威壓,讓人不敢直視。
那女人微微一僵,扭頭看過去,扯出個不自然的笑容:“王爺——我......”
“煙兒,本王有沒有告訴過你,本王的東西不要隨便亂動,嗯?”
周嘉言抬手撫摸了一下女人的臉,聲音中似乎帶著笑意,卻讓人莫名其妙的恐懼。
蘇煙煙趕緊跪下:“是奴僭越了,求王爺開恩!”
本以為免不了一頓訓斥,誰想的周嘉言伸手握住那蘇煙煙的手,將鞭子扔給了丫鬟,神色突然變得溫和:““罷了,莫要為不入眼的東西臟了手,本王帶你去沐浴?!?br>蘇煙煙頓時松了一口氣,媚眼如絲:“王爺說得是?!?br>周嘉言擁著美人進去,始終都未曾看一眼趴在地上衣衫襤褸的紀云白,仿佛真是嫌臟了眼睛。
他們離去后,紀云白在地上趴著緩了會,重新慢慢的又跪直了。
也同樣的,未曾多看別處一眼。
夜色昏昏,燭光搖曳,涼風浸在傷口上,卻絲毫無法減輕那火辣辣的疼痛。
不知過了多久,丫鬟冷著臉過來吩咐:“王爺叫你進去伺候花魁娘子和他沐浴?!?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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