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穿書之炮灰原配擺爛記講什么》“林棠錦”的作品之一,裴岸宋觀舟是書中的主要人物。全文精彩選節(jié):至于國公爺死去的兩個(gè)妾侍,—個(gè)是裴徹的親娘?另外—個(gè)……就是芳姨娘了?只聽忍冬繼續(xù)說道,“三公子的親娘沁姨娘早早去世,聽說也是因老夫人不容,國公爺極為寵愛這個(gè)沁姨娘,因此三公子也得了國公爺?shù)挠H自撫養(yǎng),與四公子同歲,雖說不是—個(gè)娘生的,卻十分親密”宋觀舟瞇著眼睛,死活想不起來原著里三公子的事兒或許只是提了幾句,形同路人甲,宋觀舟抓破腦袋也想不起來“是因三公子出了事,且與老夫人有關(guān),故此—個(gè)被打...

第2章 在線試讀


時(shí)隔七個(gè)月,裴岸第一次踏足韶華苑,外頭打著瞌睡的小丫頭看到他,馬上跳下青木橫背長椅,小心行禮。

裴岸目不斜視,帶著怨憤直接掀開簾子進(jìn)了內(nèi)屋。

打春來很是嚴(yán)寒,加之裴岸行路來走的匆忙,這么乍一掀簾,迎面襲來的熱氣暖意,讓他有些恍惚。

再看蜷縮窩在炕床上的女子,面色冷冽。

宋觀舟剛罰跪完,這會(huì)兒已是意志崩塌,晚間她挨了十八記戒尺,掀開衣物,錯(cuò)落有致的青紫傷痕讓她疼得呲牙。

所以,裴岸席卷進(jìn)來的寒風(fēng),她也只是微微抬了個(gè)眼皮。

一旁的盼喜看到久不踏足韶華苑的四公子破例而來,甚是熱情,又是請安,又是斟茶,甚至把火盆子往坐在官帽椅上的裴岸跟前挪了幾分。

“出去,我同少夫人有話要說?!?br>
裴岸生得高大英俊,面如冠玉,身形凜然,目光深沉,只這么一說,盼喜盼蘭就放下棉簾退出院子正房。

“宋氏,你可知罪?”

呵——,宋氏!宋詞……,不,宋觀舟這會(huì)兒想罵臟話,但卻礙于對方身份,只能忍住。

只是,能忍住已萬難,再阿諛奉承討好什么的,如今的宋觀舟是決絕做不到的,她歪靠在炕床上,倚著軟枕,左右手換著揉搓著膝蓋。

“敢問四公子,我何罪之有?”

說完這話,宋觀舟心頭氣順了不少,她縱使看完整本書,知道走向,也明白裴岸的性子。可真正面對這個(gè)冷漠丈夫時(shí),現(xiàn)代靈魂的她做不到卑躬屈膝,垂憐求愛。

裴岸卻被這句話堵了個(gè)措手不及。

這宋氏是要破罐子破摔?

往日,他只要上門來興師問罪,宋氏定然是伏低做小吟泣不止,順勢翻出已故的泰山大人,訴說著二人過往,莫不是求他心軟。

一次兩次,他總憐憫她年歲尚小,又受岳丈岳母獨(dú)寵,想來開悟懂事得晚些,且忍讓下來。

可次數(shù)多了,裴岸也禁不住折磨,慢慢的這本就是強(qiáng)扭來的婚約,惹來裴岸發(fā)自內(nèi)心的厭惡。

昨夜宋氏一番打鬧,今日他去上值,得了同僚好生冷嘲熱諷,眾人本就妒忌他年少有成,如今終得了機(jī)會(huì),全然不給臉面。

他整整矂了一日。

“你一個(gè)堂堂公府少夫人,竟是不顧臉面,胡自去滿月樓渾鬧,真是半分女德不講?!?br>
宋觀舟把腿往他跟前一伸,裴岸臉色頓時(shí)更為難看。

“我已挨到父親重罰,你當(dāng)如何?”

如何?

裴岸幾乎被氣笑了,“宋氏,這就是你的態(tài)度?”拒不認(rèn)錯(cuò),讓裴岸只覺未來一片灰暗,“你竟是如此囂張!真是我小看了你,往日憐你年歲尚小,如今看來,純粹是蠢不自知?!?br>
蠢不自知?

原來這個(gè)時(shí)候,裴岸已看不上原配了。

宋觀舟表情冷了下來,倒是不懼,“四公子如今知我父母雙亡,養(yǎng)兄尚不知去向,娘家無人,隨意欺辱就是?!?br>
裴岸劍眉微挑,對今晚大膽的宋氏竟有幾分刮目相看。

“你既是知道娘家無人,難道不知夫家才是你的歸處?如此亂來,不怕被夫家上下厭棄?”

宋觀舟低下眉眼,淡淡說道,“不是已然如此了嗎?”

說完,心頭涌起一陣懨懨之情,男主,我知道你要飛天,那你就獨(dú)自飛好了,若是能來個(gè)和離,本姑娘馬上、立刻同意。

可惜,古代完結(jié)一段婚姻絕無那般容易。

何況,國公爺裴漸與宋觀舟的父親宋問棋是多年好友。

故友已亡,他裴漸也做不出讓這糊涂兒媳下堂之事。

裴岸想到今早趕往滿月樓推門而入的狼藉,稍微有些松動(dòng)的心,這一刻又硬了起來,“同你說了多少次,我與寶月姑娘清清白白,她不過是在風(fēng)塵里討口飯吃,你卻帶著丫鬟婆子打了進(jìn)去,讓她今后如何在京城存活?”

呵!

宋觀舟抬眼,附贈(zèng)一個(gè)大大白眼給了裴岸,噎得裴岸一愣。

“你多去光顧,她不就有了生意,如何就活不下去了?”

讓原配同情妓子,再活一百世宋觀舟也做不到,她想著書里也有這么一段,依稀記得炮灰原配溫柔小意,想要留下多月不曾來過的裴岸,結(jié)果卻被裴岸明里暗里一頓貶損,甩袖而去。

那個(gè)時(shí)候,宋詞也認(rèn)為一個(gè)國公府少夫人,欺負(fù)柔弱妓子,確實(shí)失了體面。

可如今到自己頭上,她卻瞬間感同身受,瓢蟲男去—死—吧!

……溫柔小意,現(xiàn)世恣意活了幾十年的宋觀舟,怎么會(huì)因?yàn)橐怀褪Я藲夤?jié)!

她的陰陽怪氣,裴岸哪里見過,他被氣得猛地起身,指著炕床上坐臥無形的女人,加重語氣音,“簡直是一派胡言,說了我同寶月姑娘之間沒有那些胡亂關(guān)系,你這女人恬不知恥,四處張口就說自家郎君的不是——”

“裴岸,如今我且挨了父親重罰,你還待如何?是想著揪著我再一頓痛打方才泄恨嗎?”敢做不敢當(dāng)?shù)幕斓巴嬉鈨海?br>
“我何曾說過要打你?”

宋觀舟冷哼,“六七個(gè)月不曾入我房門,乍一來不講夫妻情分,如此咄咄逼人,你就知恥了嗎?”

竟敢說她恬不知恥!

回想宋觀舟過往說過的話,那句不是從事實(shí)出發(fā)?!府里有嬌妻,卻還在那煙花之地流連忘返,原配打罵上門而去,不過就是深宅大院里婦人的無奈罷了。

“宋氏,你你——”

宋觀舟索性跪坐在榻,絲毫不畏,“裴岸,你厭惡我丟了你的人,我還嫌你臟了的身子,既是有能耐,從今往后你別再入我房門,我權(quán)且不稀罕!”

說完,指著門簾,滿臉慍怒只差說個(gè)滾字。

反觀裴岸,白面書生卻被氣得面紅耳赤,從來在他跟前,宋觀舟不曾如此無狀,今日竟然說出了分房而居夫妻情斷之語。

荒唐!

荒唐!

裴岸氣得來回踱步,宋觀舟氣勢如破竹,厲聲說道,“四公子且去,我宋觀舟再到你跟前談半分夫妻情分,那并是我豬狗不如?!?br>
轟——!

裴岸身形高大,一直是個(gè)謙謙君子滿口伶俐,哪里想到在婦人跟前,竟然失了能耐,他惱羞成怒,盯著眼前兇悍的小妻,眼中升起一股霧氣,赫然說道,“宋氏,這是你說的!”

宋觀舟撇過臉不再看他,冷冷重復(fù),“是我說的!”

想到后續(xù)頗有能耐的金拂云,她又補(bǔ)上一句,“若哪日你嫌我占著這少夫人的位置,言語一聲,我自請下堂?!?br>
完美!

這樣還能腰斬?!

斷然不能,宋觀舟心頭涌上喜悅,片刻之后發(fā)現(xiàn)裴岸卻沒有離開,他直勾勾的盯著眼前的女子,無端覺得陌生。

被陌生男子驟然打量一番,宋觀舟再厚的臉皮也耐不住,幸好裴岸在她扛不住時(shí)出去了。

盼喜同盼蘭趕緊進(jìn)來查看,小心問道,“少夫人,您又同四公子吵嘴,這如何是好?”盼喜接過她手上的事兒,輕輕幫她揉著膝蓋,“少夫人盼星星盼月亮,四公子這不來了,可您又給他氣走了,以后只怕——”

宋觀舟冷笑起來,“盼蘭,不如我把你送回到他那里伺候得了,反正你二人也是從小侍奉他的,裴岸若想收用了你們,倒也無妨,不過就是添兩床枕席罷了?!?br>
此話一出,盼蘭盼喜雙膝落地,跪著連連磕頭。

“四夫人,奴婢萬萬不敢。”

敢不敢的,誰知道!宋觀舟雖說才來了一夜兩日,但卻悟了個(gè)事實(shí),作者寫原著時(shí),寥寥幾個(gè)字,在這世界卻是貨真價(jià)實(shí)的殘酷。

古代大戶人家,一堆腌臟事兒。

宋觀舟捶了捶頸椎,翻著還差三遍的女三書,思念現(xiàn)代社會(huì)的淚水汩汩而落。

他娘的,到底誰把她搞這里來了!

苦死個(g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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