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叫做《強嫁的權臣捂不熱,重生后我不追了》是三眠醬的小說。內(nèi)容精選:三天前,沈洲將新寡的表妹接到府上下人將消息報來時,宋南枝正在聽戲戲臺上伶人們咿咿呀呀唱的熱鬧,愈發(fā)顯得看臺寂寥伶仃一出戲唱完,有情人終成眷屬宋南枝也跟著鼓掌正房如今人人自危,都在猜她什么時候給新人騰位置唯獨念兮一切如常,日日留在東苑聽戲府里都傳她瘋怔了沈洲尋來時,手上還牽著一個五、六歲的男孩是許宛歆的兒子日暮黃昏,雨絲如線“這孩子記在你名下,”沈洲開門見山,“以后就是咱們的嫡...
當天夜里,東城山上放了許久的煙火。
這是顧辭給念兮的浪漫。
他原本想在漫天煙火下向念兮表明心意,以后也會是他們共同的美好回憶。
可他低估了一個妹控兄長的敵意和決心。
不要說叫念兮晚些再走,才剛一過午,溫青珩便已催著李氏歸家。
顧辭只好將心事暫且擱置,親自送人回府。
這舉動顯是又戳了溫青珩的肺管,路上對他橫挑鼻子豎挑眼,好在李夫人和善,念兮更是溫柔。
是以顧辭不但不氣怒,反倒更加珍惜,“家中還有賓客,我得先家去。”
念兮點頭,想了想又道,“明日你頭一天上任,別喝太多酒。”
先前在顧府,她聽到秦朗嚷嚷著要灌顧辭酒的話,這才叮囑一句。
說完已覺有些不妥。
這樣家常的話,說出來顯得尤其親密。
顧辭卻相當吃這一套。眼睛都亮出神采,耳根也一下紅了,忙不迭應好。就差舉手發(fā)誓,今日要是多喝一杯,立時天打五雷轟。
念兮哭笑不得。
李氏早進去了,溫青珩像個門神,神色陰沉盯著面前兩個。
顧辭有心再多說兩句,可身邊有這么一大尊活佛杵著,也只能叮囑兩句便走了。
溫青珩候在一旁,早有一堆話等著念兮。
可念兮還沒有從遇到沈洲,以及沈洲與顧辭要好這件事上緩過勁,無法集中精神,話也說得心不在焉。溫青珩問急了,她便推說頭疼,領著兩個侍女回房去了。
溫青珩拿妹妹沒辦法,于是扭身回了正院。
誰知母親比他還有道理,“顧六郎哪里不好?論家世、論人品、論才干,滿京城打著燈籠也找不到第二個。你有什么不滿意?”
“提早告訴你做什么?好叫你去拆散了去?做人家哥哥的,不盼著妹妹好,一天凈添亂?!?br>“他騙你什么了?那還不是怕你反對破壞,我看他這是主意正,有成算?!?br>溫青珩:......
溫青珩搞不定妹妹,又說不過母親,一家子大、小女人他都惹不起,只能把氣憋在心里。
直到看見半空的煙花——
原來秦朗與他忙活半早上,又是尋位置,又是看布置,到頭來是為了顧辭哄妹妹的玩意兒!
這家他是一刻也呆不下去,連夜回了國子監(jiān)。
一進院子,就看到沈洲正站在院中,抬頭看著東面天空的花火。
被城樓擋著,這里只能看到一小半。
要說視野,還得是他府上庭院,觀賞角度絕交。他出來前,就連家里的奴仆,全都跑出來驚呼感嘆。
溫青珩心中直罵顧辭陰險。
院內(nèi)四處皆暗,只有天上點點星子,以及半天煙火。溫青珩不見秦朗人影,朝沈洲點點頭,打算回房去,眼不見為凈。
才邁上臺階,一向冷淡寡言的沈洲忽然問他,“這么晚,怎么過來了?”
溫青珩一愣。
住進來快兩月,他與沈洲不算熟識。沈洲不像秦朗咋咋呼呼,也不像顧辭開朗健談,總是冷淡沉靜,似皚皚白雪般皎潔清冷,散發(fā)著生人勿進的強勢氣場。
方才見沈洲院中獨立,半天煙火照在他額面之上,如霜落眉宇,暗影濃重。他未曾一語,卻滿身落拓。
溫青珩不敢打擾。
他一向仰慕沈洲才華,心中一早存在親近。今見沈洲問詢,自是言而不盡。
何況他本就心中苦悶。
“還不是因為我家妹妹?!睖厍噻窳r轉(zhuǎn)身,與沈洲站在一處,苦澀道,“今日的情形你也看到了,我那妹妹是被顧辭迷了心竅?!?br>“我科考應試,她自去求簽罷了,偏要約顧辭同行,這可不是扎我的心?”
“最氣人的便是我母親,我與她說顧辭的惡性,她老人家是半句不聽,倒處處為顧辭說話?!?br>“還有這漫天煙火,也是顧辭特意為我妹妹準備!我出門時,她正坐在廊下看得起勁!”
溫青珩滿心愁苦,憂心自家水靈靈的白菜,卻沒注意身旁人愈發(fā)冷淡的神色。
“青野瞞著你雖不對,但看他對令妹,倒是真心?!鄙蛑抟淮蟀肷碜佣茧[在暗夜里,聲音清淡,如冷玉擊罄。
“誰會不喜歡我妹妹!”溫青珩理直氣壯。
只要一想起他和秦朗還曾打趣過顧辭的“小表妹”,心里就嘔的要死。
“顧辭明知我是念兒的兄長,還在我面前說那些渾話,品性下作!”
念兒還小,臭男人們都去死!
沈洲淡聲道,“我看溫姑娘并非不明事理之人,你若覺得不妥,不如再勸勸。”
溫清珩苦笑,“嘴皮子都快磨破了,我這妹妹打小主意就正。”
沈洲目視前方,“那不如尋個你認為秉性端方之人,側(cè)面引導令妹?!?br>溫清珩眼睛一亮,隨后又犯難,“這主意倒不錯,可是請誰合適呢?”
沈洲:“令尊如何?溫司業(yè)博物君子,又是溫姑娘的父親......”
溫清珩搖頭,“不成不成,我爹更拿念兒沒辦法。”
沈洲不再說話,仰頭看向半空,煙火盛大絢爛。
溫清珩后知后覺有些不好意思。他朝沈洲倒了一晚上苦水,沈洲非但不厭煩,還跟著出主意,可他卻還挑三揀四。
萬事不論,沈洲當真是個外冷內(nèi)熱的好人!
顧辭雖是他好友,卻難得一點不偏頗。
足見人品之高。
這般想著,他忽然靈機一動,“時章,我有個不情之請,能不能請你去我家勸勸我妹妹?”
......
念兮昨晚上看了半夜的煙火,今早起的就有些晚了。
好在李氏疼她,又說十五、六歲正是貪睡的年紀,并不拘泥禮節(jié),并不要求時時晨昏定省。
念兮晨起梳妝,戴耳墜時想起昨日顧辭那一大匣子首飾,便吩咐杏月,“叫門房套車,等會兒咱們?nèi)フ鋵氶w。”
經(jīng)營著漿水攤,她如今手上也有些閑錢,自然不肯虧待自己。
可還沒等她出門,迎面卻被兄長攔下。
更加出乎她意料的是與兄長同行之人,居然是沈洲!
真是活見鬼。
念兮收回目光,問道,“哥哥這時不在國子監(jiān)進學,怎么忽然回來了?”
溫清珩擺手,“這不重要?!?br>多虧了沈洲,在國子監(jiān)素有名望,他們才能在進學日出來。
不過妹妹當然不用知道這些。
沈洲好心,應了他的請,估計也是見他愁眉不展,才提議,“既是要勸,還是盡早為上。青野已經(jīng)上任當值了?!?br>溫清珩立時心中一凜。
他險些忘了這點——
國子監(jiān)十日休一,他出不去,顧辭可是隨時都能進出溫府!
母親對此事樂見其成,父親拗不過母親和妹妹!
“昨日我同你說的那些,你可想明白了?”溫清珩當即拉過妹妹,苦口婆心,“哥哥都是為了你好?!?br>念兮再想不到,大哥學都不上,居然是為了顧辭!
她克制著不叫視線朝沈洲那邊看去,無奈道,“哥哥,你這是偏見?!?br>溫清珩嘆氣:“你這是被顧辭美色迷了心智!”
念兮:......
“我知道你喜歡俊俏兒郎。哥哥跟你說,京中出色的郎君有很多。”
溫清珩認定念兮是被美色所迷,“指著身后的沈洲,遠的不說,與哥哥同住的裴郎君,樣貌氣度,一點也不比顧辭差!”
念兮:......
哥哥你要不要聽聽自己在說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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