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書書想死的心都有了。
不遠(yuǎn)處躺著一個呼吸急促的男子,凌亂的發(fā)絲有一股蒼白羸弱之美,精致的五官因為瘦弱而更加分明。
此刻他眼神中帶著三分迷離七分憎恨,而向書書深刻認(rèn)識到眼前的處境,并不會被他的美色所迷惑。
男子咬牙切齒。
罪魁禍?zhǔn)资窍蚰顣?,不是她向書書?/p>
沒錯,她穿書了,這本《高冷師尊霸寵甜心小白兔》的無腦瑪麗蘇小說她昨晚剛看完。
因為其中一個惡毒女配和自己的名字只差了一個字膈應(yīng)而吐槽的話猶在嘴邊。
結(jié)果第二天醒來就發(fā)現(xiàn)自己變成了向念書,嬌蠻任性的大小姐給自己的下人下了春藥,還要叫街上的乞丐來侮辱!
要死不死的,這下人是書里的大反派祁荒,少時流落為奴受盡欺凌,但后期開掛殺人不眨眼,最后把向念書挫骨揚灰的那種!
彩雀近乎雀躍走進來,臉上帶著反派標(biāo)配的得逞奸笑。
外面等候著八個臟兮兮的乞丐,眼中皆帶著少兒不宜的光彩。
造孽??!
向書書求生欲前所未有的強大,搖晃著彩雀的肩膀,
彩雀撓撓頭,自家小姐不正是聽到這一點才一定要花重金買回來的嗎?
聽見兩主仆對話的祁荒,眼里的恨意更毒了幾分。
祁荒很快被人丟進冰水里,但秋大師可是帝都有名的煉藥師。
她的作品可不是一桶冰水就可以解決得了的。
反觀這向念書命人關(guān)了房門在他面前來回晃動,又在耍什么把戲?
向書書有些難以啟齒,但意思還是很明顯的。
她沒吃過豬肉還是見過豬跑的,這方面多少還是懂一些的,比如……這種時候一般都可以靠自己不是?
祁荒肉眼可見地青筋暴起。
這毒已然發(fā)作,再加上外部傳來的寒氣,自己已經(jīng)動彈不得,要不然一定沖起來掐死面前這個惡毒的女人!
都是為了活命啊,向書書深吸一口氣慢慢靠近桶邊,同時伸出了自己的魔爪。
女子魔爪伸過來的方向瞬間叫他意識到對方想做什么!
他要殺了她!
手上突然有了力氣,祁荒的動作比理智要快,倏地一下抓住了向書書的手腕用力一扯!
嘩啦啦的水花瞬間炸起。
漫過頭的水讓向書書幾乎睜不開眼,祁荒的力氣大得驚人,眼底的理智已經(jīng)完全被濃濃的欲望所代替。
女子被扯得生疼,祁荒的理智告訴自己不能這么做。
但理智已無蹤跡。
向書書掙脫不開,原身殘存的本能讓她飛速在掌心凝結(jié)一道冰心按在對方的腦門上,冰息順著腦門一路躥至祁荒的腳底。
這不是向書書想說的話!是腦子里的記憶叫她脫口而出!
這家伙屬狗的嗎?!
祁荒一口咬在向書書肩膀上,拼著同歸于盡的決然!
女子身上的香氣不受控制地竄入他的鼻尖,他眼里的赤紅更甚了幾分。
向書書心里罵街,集結(jié)全身的力量推開壓在身上的人,桶里的水隱隱竟是有要結(jié)冰的跡象!
對方猛地撞在桶壁上,兩眼一翻居然暈了過去?
暈了?
這……就暈了?
暈了的祁荒慢慢向下滑,向書書趕緊接住防止對方淹死。
然而記憶中關(guān)于這毒的效用和男子此刻的狀態(tài)讓她意識到事情還沒有結(jié)束。
記憶中這藥無解,若是不發(fā)泄出來怕是要爆體而亡。
三個時辰后,彩雀從外面跑進來急匆匆稟報向書書:
向書書端著茶杯的手微微顫抖,彩雀一臉單純:
向書書哂笑一聲,默默放下茶杯。
向書書騰地一下站起來,只想著別出什么差錯才好。
彩雀撓撓頭道。
今日的小姐真奇怪,從來沒對哪個奴才那么上心過,突然改了主意不說還不知道用了什么辦法解了那賤奴的藥性,又馬不停蹄地讓人去請大夫來,還叮囑人醒了立刻過來稟報。
那下意識的招式原來叫寒冰掌,聽起來還有那么一點威力。
這祁荒應(yīng)該是怕她又害他所以不喝藥。
她在屋子里獨自一人對向念書所有的記憶以及昨晚看書能想起來的內(nèi)容都復(fù)習(xí)了一遍,眼下比一開始可要冷靜多了。
這是個修靈世界,實力為尊,天賦以金木水火土為主,雷和光系世間稀有。
修靈者地位高,沒有天賦之人只能淪為奴隸,不得反抗。
最大一派主修行,自詡正道。
對立派則是號稱魔派的修羅派,實力一到十階依次遞增。
而向念書的父親向平是天辰郡郡守,也是一個五階高手,平日里妥妥一個女兒奴,所以向念書被嬌慣成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
但最后向平為了保護向念書也死在了祁荒手上,死無全尸。
想到書里描述向平死時的慘狀,向書書冷不丁打了個寒顫,步子不由得邁得更快了。
祁荒起了高熱,看見向書書進來眼底的厭惡不加掩飾。
彩雀喝了一聲,嚇得向書書心一抖卻也沒攔著。
她記得書里有修羅派高手奪舍的描寫,所以自己不能一下子轉(zhuǎn)變太快,要不然向平那個便宜老爹一定會以為寶貝女兒被奪舍了的。
畢竟書里那個被奪舍的人直接讓駱絕塵抽離了魂魄灰飛煙滅了,一點痕跡都沒留。
回憶著向念書素日來的模樣,向書書壯著膽子揚起下巴一臉桀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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