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叫做《登基后,瘋批皇帝終于娶到白月光》是糖醋魚的甜的小說。內(nèi)容精選:區(qū)區(qū)軟枕,砸在身上倒也不疼,竹瑤任她耍了兩下性子,又?jǐn)r腰將她抱在懷里,“朕何時戲弄你了?”“你親我!”竹瑤稍愣,而后露出—絲意味深長的笑意,“媆媆這么迫不及待了?”“……”什么迫不及待?狗皇帝腦子里沒點正經(jīng)事!許瀅暗暗白他—眼,“你白日里在景華園親了我,這事兒好多人都知道了,堂堂天子竟和臣女私會,傳出去也不嫌丟人!”“有何丟人?下個月你選秀入宮,就是朕的女人了,誰敢說閑話?”說話間,那兩只握在...
秦淵注意到許瀅泛白的指關(guān)節(jié),他來長安的時日不多,對新帝的了解也不深,只聽說新帝登基前,是前朝武安侯府世子,與煦王府應(yīng)該有些交集。
“陛下為何突然來府上?”許凜問。
小廝搖頭:”奴才不知,大概是為了您與宋小姐的婚事吧?!碑吘惯@門親事,涉及新舊朝臣的聯(lián)姻,也是陛下登基后,賜的第一門親事,理當(dāng)重視。
“行,我們這就去?!痹S凜不敢耽誤,起身朝外走了兩步,發(fā)現(xiàn)后面兩個人還沒動作,回身問道:“你們怎么了?”
許瀅揉了揉太陽穴,佯裝身體不舒服的樣子,“大概是昨夜沒睡好,有點兒不舒服,未免御前失儀,我還是不去了?!?br>
許凜沒有懷疑,關(guān)切道:“那你好好休息?!蹦抗庥忠频角販Y身上,“秦兄也不去?”
“既是商量許兄與宋小姐的婚事,我就不摻和了,等許兄回來,我們繼續(xù)下棋?!?br>
“行吧,那你照顧好我妹妹?!?br>
微風(fēng)劃過池塘,繁花盛柳處,二人亭中對弈。
秦淵明白那句‘身體不舒服’,只是許瀅避世的借口,彼此心照不宣,安靜對弈。
落子的間隙,秦淵掃了眼對面恬靜淡雅的女子,那掩藏在心底深處的愛慕,漸漸躁動。
“聽聞陛下前段時間下旨,撤了前朝立后的圣旨?!?br>
坐在對面的女子托著雪腮,眉眼間一片疏淡之色:“是有此事,不過于我而言撤不撤都無所謂,前朝的事還有幾人會在意。”
“其實話也不能這么說,撤了圣旨,對你將來擇夫婿有益。”秦淵落下一子,斟酌片刻,試探道:“不知郡主對未來的夫婿,可有什么要求?”
許瀅慢悠悠茶杯淺啜一口,她知道秦淵對她有情意,從前礙于她養(yǎng)在前朝太后跟前,是默認(rèn)的皇后人選,他才沒將情意宣之于口罷了。
“婚姻大事,自然得由父親做主?!边@話有些敷衍的成分,其實只要她不愿意,父兄都不會強(qiáng)迫她做任何事,嫁與不嫁,全憑她個人選擇。
但她知道不嫁人會惹來旁人異樣的眼光和懷疑,所以才這么說。
秦淵聽到許瀅這話,心里燃起一絲希冀。許王爺挑夫婿,定是找門當(dāng)戶對,知根知底的人家,若他主動些,說不定……
對面的九曲游廊之上,許王爺和許凜正恭敬引著私服拜訪的帝王往書房走,自然而然的看到了芙蓉榭內(nèi)對弈的二人。
隔著池塘與垂柳,竹瑤遠(yuǎn)遠(yuǎn)望見亭臺內(nèi),一襲淡色裙衫,烏發(fā)挽鬢,眉眼柔和的許瀅,她專心下棋,似乎并未發(fā)覺游廊上的三人。
許凜眼皮一跳,惶恐不安地打量帝王的神色,解釋道:“我妹妹這幾日身體不太舒服,秦兄今日來也是做客,剛到不久,所以才沒一起去前院迎陛下,還請陛下勿怪?!?br>
“朕今日是微服私訪,不講究那些禮數(shù)?!?br>
竹瑤斂下眸光,薄唇輕扯:“小秦將軍和長陽郡主看起來關(guān)系挺不錯?”
許王爺看了眼芙蓉榭里,氣氛和諧的男女,微笑說:“是還不錯,瀅兒性子傲,少有人能和她談得來?!?br>
芙蓉榭內(nèi),許瀅余光穿過垂柳,瞥見游廊上的三人,中間那道高大身形,無比熟悉,她心下一緊,落子的動作放緩。
對面的秦淵咬了口藕粉桂花糕,慢慢咀嚼,思索接下來棋子該落哪兒。
許瀅意識到那男人在看她,巧笑嫣然地將繡帕遞給秦淵,態(tài)度比之前熱絡(luò)許多,“你嘴角沾了粉末,快擦擦。”
秦淵稍愣,而后眼里亮了亮,接過繡帕湊到嘴邊擦了擦,那張繡帕帶著淡淡馨香,是獨屬于許瀅的香味
游廊上的帝王將這幕看在眼里,眸光晦暗,恨不得直接將人逮回身邊,竟敢當(dāng)著他的面沾花惹草。
旁邊的許王爺和許凜看到她遞繡帕,驚訝中帶著些喜悅。驚訝的是許瀅向來心高氣傲,從不對男子逢迎討好;喜悅的是秦淵少年英才,秦家與煦王府交情頗深,若他們愿意結(jié)為連理,也不失為一樁美事。
三人繼續(xù)往前走,去到書房商談。
竹瑤環(huán)視一圈許王爺?shù)臅浚詾橄袼麄冞@般的勛貴人家,書房定然氣派,擺滿了藏品和書籍,可現(xiàn)下看來,這件書房樸實簡單,沒什么特別之處,除了那張價格不菲的金絲楠木書案。
落座后,奴仆奉上茶水。
父子二人看著上座龍章鳳姿的帝王,問道:“陛下今日來府上,是為了宋許兩家的婚事?”
裊裊茶霧將那張棱角分明的臉龐柔和三分,帝王緩緩擱下茶盞,薄唇噙著淺笑:“不止是為了這樁婚事,朕之前下旨撤了前朝立后的圣旨,主要是想讓長陽郡主能另擇良緣。”
父子二人默契對視。
怎么聽起來有點不對勁呢?
許王爺笑吟吟道:“多謝陛下,小女確實到了該婚配的年紀(jì),但還不急,等小兒與宋姑娘塵埃落定,再替小女相看人家也不遲?!?br>
“噢?”竹瑤漫不經(jīng)心道,“那不正巧,禮部擬定了選秀的時間,就在六月中旬,長陽郡主年紀(jì)和家世都挺合適?!?br>
此話一出,父子二人俱是沉默。
對于別人家來說,確實是擠破腦袋都想入宮選秀,可煦王府不同,許瀅是前朝欽定的皇后,即便頒了撤銷圣旨,那也客觀存在過,嫁個尋常人家還行,若入宮選秀,肯定會遭受非議,被人私下戳脊梁骨罵。
更何況許瀅向來有主見,她不一定愿意入宮選秀,這事兒他倆同意沒用,凡事都得她點頭才行,她不愿意的話,他倆九頭牛都拉不回來。
“承蒙陛下厚愛,不介懷小女的過往,但此事還得問問小女的想法……”
許王爺有意拒絕,沒想到竹瑤根本不在乎他的說辭,漠然問了句:“怎么?她可以做前朝的皇后,卻不愿意入朕的后宮?”
指節(jié)緩緩撫摸著大拇指套著的玄玉扳指,目光幽若深潭,令人不敢直視。
父子二人被他問得又是一陣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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